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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令狐楚大笑。
“你笑什么?”
“笑你,听说你伤势不轻。”
“在下禁受得起。”
“你还有几成功力可用?”
“你何不试试?”
令狐楚尚未摸清底细,不敢贸然上阶接近,笑道:“快了,在下会试的。不久前船抵码头,听人说你与赵奎几个男女从陆上来,在下将信将疑,你早该远走高飞的,但好奇心切,姑且前来看看,想不到果然是你,妙极了。”
“你已经见到印某了。”
“很好,很好。”
“你不打算拔剑上?”
“哈哈!我想等那位美如天仙的小姑娘来收拾你,就是那位刺你一剑的小姑娘,她不会放过你的。”
右粯心中一跳,但也暗暗咬牙。
那天他一时不慎,没料到对方两人同时出手,也没料到那位姑娘的剑是宝剑,几乎送掉老命,挨得真冤。
回想起来,他感到十分激愤,大名鼎鼎的追魂使者周晃,居然出其不意与人联手合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但竟然发生了,不由他不信。
“你等吧,最好快叫她来。”他恨恨地说。
令狐楚取出三枚淬毒透骨钉,怪笑道:“在她到来之前,在下要试试你是否仍可再斗。”
“欢迎。”他冷冷地说。
令狐楚走近两步,得意地说:“在下认为,你已经死了一半了。”
“真的?”
“哈哈!如果你有余力动手,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要收拾你并不费事,我又何必操之过急?”他阴森森地说。
令狐楚脚下迟疑,不敢再迫近。
“上来呀!你的透骨钉怎么了?这次,在下必定杀你。”他咄咄逼人地叫。
其实,他确对透骨钉深感难以应付。
令狐楚反而被唬住了,退了一步说:“哼!你为何不扑下来?”
“扑下去你便可以有逃跑的借口了。”
“哼!”
“我要等你将乘风破浪邀来送死。”
“乘风破浪来了?”令狐楚追问。
“你我心里有数。”
“见鬼!乘风破浪是私盐贩子的首领,有的是人,他会亲自前来和你交手?你以为他的爪牙,全是些脓包庸手么?”
“在下并未小看他,连你也甘心做他的走狗……”
“住口!”
“你叫什么?”
“你小看了太爷,太爷今天……”
“今天你想死?”
令狐楚忍无可忍,正待冲上发射透骨钉。
偏殿的廊下人影飞射而来,五名青衣中年人来势奇急,纵跃如飞。
寺门人影亦现,抢入四个人,其中一人叫:“谁是印三?”
令狐楚一惊,转身回顾。
四个青衣人正急急奔过院子,领先那位年约半百的剽悍中年人欣然叫:“咦!追魂浪子也在,妙极了,一举两得。”
令狐楚大惊,脱口叫:“金枪太保!”
第二人是个中年青袍老道,叫道:“雷少堡主所要的人有他,贫道拿下他。”
声落,人飞扑而上。
令狐楚大喝一声,抖手打出一枚透骨钉,向阶上急退,火速撤剑。
老道左手一伸,接住了透骨钉,身形倏止,狂笑道:“哈哈!这小子在我妙手天君面前班门弄斧用暗器献宝,真是活腻了啦!还给你!”
透骨钉突化一道电虹,以更疾更快的奇速,向令狐楚飞去。
令狐楚不敢接,向下一伏,恰好伏在右粯的身右,透骨钉以一发之差掠过顶门,险极。
“咱们联手!”令狐楚骇然叫,向右粯身后一窜,要用右粯挡灾。先前他要右粯的命,目下却要与右粯联手,岂有此理。
右粯见对方人多,来的又是雷少堡主的人,心中暗懔,猛地向后飞退入殿,如飞而走。
令狐楚紧跟不舍,大叫道:“印兄,等我一等。”
令狐楚到了一座禅房前,突见对面的瓦脊上人影急跃,一面飘下一面叫:“这人就是印三,快拦住他。”
右粯奋身跃起,撞破了明窗落入禅房内,隐在窗后拔出青锋录戒备。
令狐楚也一跃而入,叫:“我把住房门。”
追的人到了,共有十一名之多。从瓦面下来的第一名青衣人大喝一声,挥刀护身直向窗内急抢。
“叮!”刀急架青锋录,钢刀一折两段。青芒再吐,青衣人的胁下开了一条大缝,狂叫一声跌入房中狂叫着挣命。
“先围住他们,不可冒失地抢入。”金枪太保急叫,阻止同伴向窗内冲。
上上下下皆被青衣人所占据,禅房前后也被堵住,看来两人将插翅难飞。
令狐楚从门缝向外望,惶然问:“印兄,你能对付得了妙手天君么?这妖道接发暗器世无其匹,可怕极了。”
右粯冷笑一声道:“你少做梦,在下不替你挡灾。”
“印兄……”
“你叫爷爷也不行。”
“印兄,他们是为你而来的,你……”
“哼,雷少堡主在谷隐庄大开杀戒,为的是你。”
“印兄,目下咱们是有难同当……”
“你简直无耻!”他恨恨地咒骂。
外面,金枪太保撤下了三尺六寸长的金枪,叫道:“你两人快爬出来领死,里面躲不住的。”
“你们也进不来,”令狐楚叫。
妙手天君冷笑道:“咱们犯不着进去,且放把火把他们烧出来。”
令狐楚大笑道:“火一起,兵勇百姓齐到,我不信你们敢与全县人为敌,是么?”
右粯也说:“兴元寺早为官府所瞩目,衙门已经在召集兵勇了,咱们走着瞧。”
一名大汉突然一声大吼,用一根木棒猛撞房门。
令狐楚猛地拉开房门,木棒无阻地撞入,寒星疾飞,一枚透骨钉射入收不住脚步的大汉胸口。
大汉跌入门内,房门又闭上了。
另一面,两名中年人先后向窗口飞跃而入,先打出三枚三棱镖,人随镖急冲而入,剑两面分张。
右粯精明机警,并未躲在窗两侧,而是藏身在窗台下,手一伸,青锋录削断了第一个冲入的中年人的右腿,接着冲入的另一名中年人,下阴挨了致命一击。
“啊……”惨号声惊心动魄,全倒了。
第三名中年人只冲出一半,妙手天君大喝道:“快退!敌暗我明,不可冲入,暗器可怕。”
金枪太保大怒,叫道:“我去找张木桌作盾,冲进去赶他们出来毙了。”
令狐楚突然奋身一扑,将右粯扑倒在地,透骨钉顶在右粯的胸口,喝道:“不许动,丢掉匕首。”
右粯猝不及防,着了道儿,冷冷地说:“你这是联手么?你想怎样?”
令狐楚冷笑道:“把你交给他们,换我的命。”
“哼!你想得真好,雷少堡主恨你入骨,你胆敢横刀夺爱追求玉芙蓉,罪该万死,他杀你之心,比要杀我更切,你以为把我送出便可换你的命?少做清秋大梦。”
“在下要试试。”
“你试吧,把我交出之前,他们会答应你任何条件,但……”
“你给我住嘴!”令狐楚凶狠地点了他的期门穴,到了窗旁叫:“妙手夭君,咱们谈谈条件。”
“你要谈何条件?”老道大声问。
“在下将印三交给你们,让在下平安离开。”
妙手天君阴阴一笑,说:“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你们的人先撤出院子。”
“废话!你得先把人交出来。”
“在下已制住他了,你们大可放心。”
妙手天君大喜,笑道:“好,你把他带出来。”
人离开了门窗附近,撤至院中。但房顶上,却有两名持暗器的高手趴伏在檐上候机。
令狐楚与外面的人打交道,目光早就离开了右粯。右粯已被制了期门穴,失去活动能力,其实也用不着提防。如果这时看到右粯那怨毒无比的眼神,也许会立即将右粯置之死地永除后患了。
右粯确是痛心疾首,后悔莫及,恨不得立即将这恶贼剖腹挖心,方消这口怨气。
令狐楚并未信任对方的许诺,只想利用机会脱身,对方撤至院子,只要能出去,便可溜之大吉了。
“在下将人押出来了。”令狐楚大叫,挟持着右粯站起,拉开了室门,小心翼翼地跨出门外。
顶门上寒星急坠,势如暴雨。
右粯穴道被制,但神智仍清,急叫:“小心屋顶!”
令狐楚反应奇快,但仍难幸免,百忙中急退,右肩仍然挨了一镖,惊叫一声,丢下右粯踉跄入房内。
“嘭!”房门闭上了。
从屋上跳下的两个人,架起右粯奔出。
妙手天君大喜,欣然叫:“你们先把他押走,快!”
两人挟了右粯,急急走了。
不久,金枪太保左手挺以桌面草草粗制的木盾,右手挟着金枪。左右两人也以木盾障身,一挺刀一扬剑。
三人逼向室门,金枪太保厉叫:“令狐楚,给你五声数出来投降,数尽你将被分尸,好好想想!”
令狐楚右肩镖伤不轻,右半身已麻木不仁,无人帮助裹伤,因此不敢下镖,镖未离体,失血虽少,但痛楚难当,稍一颤动便痛彻心脾,怎受得了?他的脸色泛灰,浑身在颤抖,忍痛大叫:“你……你们太不够朋友,无……无信无义,你……你们为……为何……”
“二!”
他只觉心中发冷,狂叫道:“你们已得到印三,放……放……我一马……”
“三!”
妙手天君狂笑道:“雷少堡主的书信上说,最好要活的,因此镖击肩而不射顶门,留你一命。如果你再不识相,咱们只好割下你的脑袋带走。”
“四!”门外的金枪太保沉声叫数。
还有一声数,生死在此一声。
令狐楚不想死,大叫道:“我投降,我……我出来了……”
拉开门,金枪耀目生花,指向他的心口。
金枪太保冷冷一笑,说:“你还敢带着剑?”
令狐楚左手的剑坠地,脸无人色地说:“在下认……认栽。”
“过来。记住,手不许乱动,伸上去抱着脑袋。”
令狐楚怎敢不依,战栗着抱着脑袋走近。
金枪太保丢掉木盾,枪尖抵在令狐楚的喉下,嘿嘿怪笑道:“大荒毒叟英雄一世,你阁下真是为师门增光哩!哼!狗并不比你更卑贱,你比狗还要低下三分。”
令狐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愤然道:“阁下何苦损人……”
“噗噗!”金枪疾闪,抽打在他的双颊上。
“哎……”他惊叫,向后急退。
金枪尖仍抵在他的喉下,金枪太保的话比枪更犀利:“太爷恨不得刺你百十个洞,方消这口恶气,你把咱们武林朋友的颜面丢尽了,罪该万死,可惜雷少堡主希望要活的,不然……”
“我……”
“你再吐出半个字,太爷立即废了你一条胳膊,不信你且试试?”金枪太保怒叫。
令狐楚打一冷战,乖乖闭嘴。
金枪太保左手疾扬,“噗噗”两声,两掌劈在他的左右颈根上,喝道:“带走,快撤。”
令狐楚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黑,立即失去知觉,软绵绵地躺下像条死狗。
不久,酒狂大踏步进了庙门,大声叫:“和尚们,吃十方的施主来也,快来迎接。咦!怎么冷清清地鸡犬俱无?人呢?”
僧人们已逃避一空,进香的愚夫愚妇也绝迹不见。
接着抢入的是左婷和池大嫂,池大嫂一惊,说:“不对,有人已捷足先登。”
左婷心中大急,发疯般奔向静室。
赵奎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江百里与右粯不见了。
“印大哥!”她急虑地狂叫。
酒狂突从外面撞入,将一名小厮往床边一推,口沫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