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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娃娜浅浅一笑道:“不知怎地,我相信姐姐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我自觉跟姐姐投缘,很想跟姐姐亲近,我简直巴不得你就是我姐姐,日子久后,姐姐真愿交我这个朋友,要我这个妹妹吗?”
凤姑突然一阵激动,伸手抓住了温娃娜的一双玉手,她只觉人家的玉手比她的还嫩,还滑还腻:“你说的也正是我心里要说的话……”
温娃娜笑道:“正应了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姐姐,看来你我有缘份,早在前辈子就有默契了。”
凤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刚要再说。
“喂,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竟敢大模大样地站在总管府外,好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蓦地总管府那后门方向传过来这么一声沉喝。
何九如闻声一惊,急忙抬眼望去,只见总管府邸那后门方向快步走过来一个衣着气派讲究的瘦高中年汉子,他心里当即暗想:“这下糟了,狗,是躲过了,也瞒过了,这人如何去躲,如何去瞒,说不得必要时只有……
他这里心念转动,却听温娃娜低低说道:“何伯,别担心,您请跟姐姐站在我身边别说话,让我来应付他。”
何九如方待再说,那瘦高中年汉子已然走近,他只好把要说的话忍了下去,那瘦高中年汉子没再往近处走,约摸在一丈远近之处停了身,住了步,陡然扬眉沉声喝叱道:“喂,你们这三个,大胆的百姓,说话呀!”
温娃娜缓缓转过娇躯,浅浅一笑,道:“你把谁当做百姓,是在跟谁大声嚷叫呀!”
瘦高中年汉子人目温娃娜的绝世容颜,他马上怔住了,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讶异,再一看温娃娜跟中原人不尽同的容貌,他不敢造次,定过神忙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是……”
温娃娜道:“我姓温,是由蒙古来的。”
在这年头,蒙古人硬是高人一等。
瘦高中年汉子脸上马上赔了笑道:“原来姑娘是……姑娘是……”
是什么,他一时却也说不上来。
温娃娜含笑问道:“你是谁呀,是总管府里的什么人?”
瘦高中年汉子忙道:“姑娘,我姓龚,叫龚彤,是大人府里的总管。”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原来你是总管府邸里的总管呀,怪不得你见面就把人当百姓,这么大声嚷嚷。”
龚彤不安地强笑道:“我不知道姑娘是……请姑娘原谅……”
温娃娜道:“我是来找你们姑娘的,可是在这儿碰见这几只獒犬,我就跟它们玩了起来也忘了敲门了,你们姑娘在不在呀?”
龚彤听得呆了一下,心想:老天爷,这位姑娘真中着邪门,她竟说跟这几只獒犬玩儿,可也真怪了,这几只獒犬怎么这么乖呀他心里这么想,嘴里却忙应道:“在,在,姑娘正在家,只是,只是……”
温娃娜道:“只是什么,干什么这么吞吞吐吐地,有话只管说。”
龚彤忙应了一声道:“姑娘这两天心情不大好,整天把自己关在小楼里,连大人跟夫人都不见,也不敢去打扰……”
温娃娜“哦”地一声笑道:“我当是为什么呢,原来是为这呀,不要紧,我知道她为什么心情不好,我所以跑来看她,也就是为了我有办法让她的心情马上好转。”
龚彤微愕说道:“噢,姑娘知道,姑娘有办法……”
温娃娜道:“我问你,你家姑娘是不是昨晚上哭着回来的?”
龚彤一怔道:“对啊,姑娘怎么知道……”
温娃娜道:“所以我说我知道她心情为什么不好嘛,我既然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当然知道要用什么法子可以使她的心情马上好转。”
龚彤忙道:“是,是,是,假如姑娘能让姑娘心情好转,大人跟夫人一定会很高兴,不知道会怎么感谢姑娘哪。”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高兴在所必然,感谢那倒不必?我是她的朋友嘛……”
美目一转,接问道:“总管大人在府里吗?”
龚彤迟疑了一下,道:“不在,大人有事出门去了。”
何九如心头为之一跳。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有事出门去了,上哪儿去了?”
龚彤强笑说道:“这个我不知道,大人的行踪向来是机密的。”
温娃娜道:“那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龚彤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一两天内回不来。”
温娃娜道:“这么说,是出了远门。”
龚彤略一迟疑,点头说道:“是的,怎么,姑娘莫非也要见大人?”
温娃娜摇头说道:“不,不必,夫人在是不是?”
龚彤道:“是的,夫人总是在的。”
温娃娜道:“那就行了,至少我该把你家姑娘碰见的事,向你家大人跟夫人中的任何一位说一声,麻烦你带个路吧。”
龚彤应了一声,目光望向何九如父女,道:“姑娘,这两位是……”
温娃娜道:“是我的朋友,跟我一起由蒙古来的。”
龚彤“哦”了一声,迟疑着转过了身……
龚彤在前面带了路,温娃娜却回过身来向着何九如低低笑道:“何伯,他不在,您跟姐姐可以放心地进去了。”
何九如猛地心神一震,道:“姑娘知道……”
温娃娜微微一笑道:“我的耳目都很敏锐,刚才您和姐姐在湖畔柳荫下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不明白您为什么叫他白玉堂,他不是姓秋吗?”
何九如心神连震,听完了温娃娜的话,他略为沉默了一下,抬眼说道:“姑娘,他本叫白玉堂,那个秋字是他的假姓,他是当今武林中的第二位高手。”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原来是这样的,何伯伯,谁是头一位高手呀?”
何九如道:“看来姑娘对中原武林事知道得不多,当年武林中分南玉、北粉,北粉就是这位粉秀士白玉堂,南玉是玉书生韦志远,韦志远就是头一位高手。”
温娃娜猛然一喜,忙道:“韦!韦志远书伯伯,您认识他吗?”
何九如道:“何止认识,我跟他交称莫逆,情如手足。”
温娃娜美目中大放异采,道:“那……何伯伯,您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何九如道:“这……我不知道,怎么,姑娘问这……”
温娃娜霎时间收敛得平平静静,含笑说道:“谁不想见见武林中头一位高手呀,他是位天下人莫不仰慕的人物,不是吗?”
何九如根本没发现她那异样神情,因为她转变得太快了,当即他微微一笑,道:“是的,姑娘他的确是位天下人莫不仰慕、莫不崇敬的人物,侠骨柔肠,剑胆琴心,顶天立地的盖世奇豪。”
温娃娜道:“所以呀,我想见见他……”
何九如摇头说道:“可惜十几年前他就失踪了,从那时起,武林中没人再见过他,便是我这个好朋友也不例外。”
温娃娜娇靥上自然地流露着一丝失望神色,道:“那就算了,希望他会突然地再出现在人们眼前……”
何九如道:“是的,姑娘,这是天下人共同的希望。”
温娃娜没再说话,沉默了,又走了两步,她忽然转过身来,含笑问道:“何伯伯,这么说,您也是武林中人。”
何九如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是个武林人。”
温娃娜望了凤姑一眼,笑道:“怪不得姐姐有一股逼人的英气,愧煞须眉的绝代红粉、巾帼奇女子,我没有看错何伯伯……”
她口齿启动了一下,欲言又止,终于摇头笑道:“没什么,我知道我不该问。”
何九如何等老于世故,察言观色,立即明白温娃娜何指,当即他双眉一扬,毅然说道:
“姑娘你可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找白玉堂的那位夫人吗?”
温娃娜歉然一笑,不安地道:“您原谅!何伯伯,我并不一定非知道不可。”
何九如摇头说道:“姑娘不必如此,要没有姑娘帮忙,我父女万难进这总管府邸而了却此一心愿,这事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白玉堂他在十几年前拐走了我的妻室,也就是说他如今这位夫人原是……”
温娃娜“哦”地一声道:“何伯伯,我明白了,怪不得您说她是姐姐的……”
倏地住口不言。凤姑淡然一笑道:“妹妹,你说吧,不要紧。”
温娃娜微一摇头,道:“何伯母,她好狠的心啊……”
目光一凝,接道:“何伯伯,您这趟来找她是……。
何九如微微一笑,道;“姑娘放心,我这趟来,既不是要为难她,也不是要伤害她,更不是要她离开白玉堂,回到我身边来,我只是让她看看,没有她,我父女仍然活到如今,而且活得挺好。”
温娃娜动容说道:“何伯伯,您胸襟超人,令我敬佩……”
话说到这里,人已进入了总管府邸的后门,置身在那美景如画,亭、台、楼、榭,一应俱全的大花园里。
何九如淡然一笑,道:“住在这种地方,的确是够舒服的。”
凤姑冷哼一声道;“这是大宋朝的禁宫大内,他们蒙古人……”
何九如忙扯了她一下,她立即明白眼前有个温娃娜连忙闭口不言。
温娃娜回转螓首微微笑道:“不要紧,姐姐,你尽管说,我这个蒙古人跟一般蒙古人不同,我也为大宋朝不平,当年我们那一旗也没有人参与抢天下的事。”
凤姑微微一怔,刚要说话,只听龚彤说道:“三位请等一等,容我进去通报。”
温娃娜闻言忙抬手说道:“你慢点。”
龚彤已经转过身去要往中院走,听得温娃娜呼唤,他又忙转了回来,老远地赔笑问道:
“姑娘还有什么事?”
温娃娜道:“你先告诉你家姑娘一声,就说有为她医治心病的人来了,然后再禀报你家夫人,就说我有办法让你家姑娘心情好转,你要不说清楚,她是不会见我的。”
龚彤答应着走了,按说起来,龚彤做事是有点糊涂,怎么能随便把这个不明来历的陌生人引进府邸里来。
可是那年头蒙古人高于一切,再说府邸里有的是护卫,他还怕一个老头两个年轻女娃儿作怪?尤其,温娃娜说是姑娘的朋友,能治好姑娘的心病,同时她说得没错,姑娘昨晚是哭着回来的,就差一点要抹脖子自杀,放火烧房子,假如她真能治好姑娘的心病,这对他龚彤来说,岂不是大功一件?还有,难说话的总管大人又是不在家,就是他做错了什么事,一向待人温和的夫人也不会过于责备他的。
是故,他认为值得一试。所以,他看来象是糊涂地把这三位带了进来。
经过这一打岔,凤姑本来想问什么的,如今也没有再问了,好在不到转眼工夫,龚彤匆匆地走了出来,老远地便欠身赔笑说道:“姑娘,夫人跟我家姑娘大厅候驾,请跟我来吧。”
说完了话,他转身又折了回去。
温娃娜三人跟在他身后,凤姑的神色很冰冷,何九如的神色却是让人一眼便能看穿,他极力地装作很平静。
片刻之后,到了那美仑美奂的待客大厅之前,龚彤上了石阶,在门外高声报了一句:
“禀夫人,客人到。”
只听厅里传出了轻柔话声:“有请。”
何九如脸上一变,喃喃说道:“这么,多年了,她的声音还没变。”
他有点颤,有点抖,也有点犹豫。
而凤姑却是一下子把柳眉扬得老高,道:“爹,是她吗?”
何九如点了点头,声音微带颤抖地道:“是,丫头,是你……。
凤姑跟在温娃娜身后,忽地一声进去了。
厅里,高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人,真的,她跟凤姑长得很相象,唯一的不同在年纪,那无情的岁月在她眼角留下了那么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