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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站着做什么呢!”吕老夫人不悦地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吕老夫人的话让寇彤一个激灵,她立马转过身来,对吕老夫人说道:“四伯祖母吩咐,按说我不得不从,只是,我已经与永昌候府约好,明日要去给永昌老夫人请脉,若是永昌侯府来人的话,我是拒绝呢,还是……”
“好、好、好!”吕老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连说了三个好字。
“彤娘真是好样的,居然能帮永昌候老夫人治病,既然是永昌候府来请,自然是要去的。”吕老夫人面带笑容,说道:“若是永昌侯府的人不来的话,这天气热,你还是呆在家中不要出去为好!”
她虽然是带着笑容说的,但是在寇彤看来,这笑容里面却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谢四伯祖母关心!”寇彤行了一礼:“彤娘先回去了。”
二老爷寇俊豪连忙说道:“母亲,那我也回去了!”
他走到门口就说道:“夫人,为夫有些事情问你,你跟我一起回去。”
连氏冲吕老夫人行了一个礼,便跟着寇俊豪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安平侯夫人此刻却方寸大乱:“母亲,这可如可是好?寇彤那小蹄子居然搭上了永昌侯府,这永昌侯府可不是寻常人家,这可怎么办?”
吕老夫人自然知道永昌候府不是寻常人家,同样是侯府,安平侯府靠的是祖上的恩荫,而永昌侯府靠的是实实在在的军功。
不要说安平侯府府,就连现在炙手可热的穆贵妃的母家承恩侯府见了永昌候恐怕都要客客气气的,更别提像他们这样的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世家了。
“好了!”吕老夫人被安平侯夫人催的心焦:“她不过是帮永昌候老夫人看病,又没有怎么样,你怎么反倒先子乱了阵脚?我不是告诉过你吗,遇事要冷静,要冷静!”
“对呀!”安平侯夫人说道:“她不过是帮永昌候老夫人看病,看得好看不好还不一定呢。最好是她看不好,将永昌候老夫人给治死了,到了那个时候,看那个小蹄子怎么办?”
“你胡说什么!”吕老夫人厉声说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祸从口出,一定要谨言慎行!你看看你,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没有长进?”
吕老夫人训斥道:“那寇彤是寇家人,她现在还住在咱们家,就算她从咱们家搬走了,那永昌候还是会认为她们跟咱们是一家人,一旦她真的治死了永昌侯府老夫人,你以为那永昌候不会怪罪咱们家?若是她真的治死了永昌候老夫人,那她便是个烫手的山芋,你还怎么把她娶到安平侯府去?就算你你那婆婆答应,恐怕你自己都不答应!”
“母亲!”安平侯夫人被吕老夫人训斥惯了,倒也不觉得难为情,只是有些担心:“寇彤那小蹄子,应该不会把永昌候老夫人治死吧?”
“那倒不会!”吕老夫人沉色说道:“永昌候既然敢将老夫人交给她医治,可见她的确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你也知道,她父亲当年不是一直病歪歪的,可是却突然有一天就会医术了。那个时候好像也是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说不定,她们六房真的有什么医学秘籍也不一定的。”
“她要是真的治好了永昌候老夫人的病,那该怎么办?”
“她要是真的有那本事,倒也是好事!”吕老夫人面沉如水地说道:“横竖她都是咱们寇家的人,若是通过她跟永昌侯府搭上关系,也是一桩好事。世人都说永昌候夫人眼高于顶,寻常女子根本看不上,更别提她寇彤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是吗?”安平侯夫人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自打那寇彤来到她们家,母亲便有好几次都料错了,不知道这一次母亲能不能料对。
她已经来到南京大半个月了,这婚事迟迟没有着落。母亲的打算一次又一次地落空,若是一直这样等下去,恐怕等她会京城的时候,那些小贱人连孩子都怀上了。
安平侯夫人自己就是个没主意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便急忙告诉吕老夫人:“母亲,那寇彤母女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不如就算了吧!寇家的姑娘又不是只有寇彤一个,不如咱们重新挑一个吧!我看莹姐就不错,不如将莹姐嫁到我们府上去,莹姐嫁给那个孽子,妍姐嫁给阿轩,姐妹两个变成妯娌两个,倒也是一段佳话……”
“住口!”吕老夫人一巴掌拍在罗汉床上,气的胸口不断地起伏:“牡丹,你怎么这么心狠!那是你嫡亲的侄女,你怎么就忍心将她嫁给那个一个瘸子?你二哥家可没有人得罪你,你怎么能把他亲生的姑娘将火坑里面推?”
安平侯夫人没有想到那庶长子被人打断了腿的事情被吕老夫人知道了,脸上就有些讪讪的。
“母亲!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何必这么生气!再说了,又不一定非得是莹姐,咱们寇家其他房里的姑娘不是多得是吗?您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
“其他房?”吕老夫人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其他房里闺秀多得是,只是人家父母尚在,兄弟俱全,断不会听从咱们家的摆布!这寇彤是我千挑万选为你挑出来的,谁知道你一见面就给人家甩脸子!”
“母亲,这怎么能怨我?你看看六房女母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寇彤我还真的看不上。母亲,你帮我看看其他家的姑娘吧!那寇彤跟郑家不清不楚的,现在又沾上了永昌侯府,看上子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我可不能让这样的人进门!她要是真的有医术,那就更不能娶了,万一她凭着医术来帮扶那孽子,我岂不是那他更加没有办法了?”
安平侯夫人自顾自说个不停,待她回过头,才看到吕老夫人居然已经僵硬着身子歪倒到一边。
“来人呐……快来人!”安平侯夫人意识到吕老夫人又犯了病,吓得手足无措,连忙大声呼喊起来。
寇彤回到蝉院,苏氏早已望眼欲穿。她看见寇彤,早就喜极而泣:“我的儿,你可算是回来了!”
说着她扑上去拉着寇彤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
寇彤却一头雾水,自己不过出去了半天,从前在范水镇的时候,比这时间更长的都有,也没见母亲怎么担心,怎么今天是这样一幅担惊受怕的样子。
难道是四房的人给母亲气受了?
寇彤不由面色一沉:“母亲,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欺负你了?”
看着寇彤这样一幅着急的样子,苏氏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因为你去的是永昌候府上,又是来去匆匆,我不由就想到了你父亲当年也是这般……谢天谢地你没事,我真是担心你会像你父亲那样一去不回!”
原来是这样!
“母亲!”寇彤反握了苏氏的手,坚定的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一去不回的!只要你还在这里,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回来的。就算我要回不来了,我也要带着母亲一起走。但凡有我在,决不让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你这孩子!”苏氏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大小姐,不好了!”有人急匆匆地拍打着蝉院的房门:“老太太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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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夫人自打上次病了之后;便将主持中馈的事情悉数交给了二太太连氏,本来她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众人都以为没事了。
没想到居然突然晕了过去!这让寇家众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病发了。
郑太医连夜赶到寇家为她医治;好在吕老夫人不是发病;只是怒火攻心,气急昏阙。
当时在吕老夫人身边的就只有安平侯夫人一人,众人虽然不会直接责怪安平侯夫人,但是私底下对她还是颇有微词。
整个寇府因为吕老夫人的昏阙忙得人仰马翻,直到下半夜才安静下来。
第二天,寇彤照样起得很早,她用过早饭之后,就背着药箱出门了。
刚出门口;果然看见永昌侯府的马车在锦绣巷口等着。
寇彤堪堪走到马车旁边,就看见车帘一掀,露出了关毅那张容颜姣好的脸。
他对着寇彤微微点头,彬彬有礼:“小寇大夫,今天还要麻烦你!”
看着他皮肤白皙,唇若花瓣,寇彤不由生出赏心悦目的感觉来!似他这样灿若星辰的男子,寇彤两辈子加在一起,也只见过他一个。
原先两次见他皆是晚上,没想到阳光下的关毅容貌姣好的足可以令女子都自惭形秽。
“不麻烦,这本是医者的本分!”寇彤的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起来,由人服侍着上了马车。
身上陡然凉了下来!
原来这车里放了冰盆。
真是会享受,她不由想到。
不过一个晚上,永昌侯老夫人身体就有了很大的起色。原先她已经口不能言,时常昏迷,今天再看,她的精神已经比昨天好了许多,而且还喝了小半碗米汤。
这不过是昨天晚上一副药,今天早上一副药而已。
两副药便让永昌侯老夫人从鬼门关回转了过来,再次见到寇彤,永昌侯表现的十分高兴。
“小寇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了得,真是令人惊讶!”他夸赞着说道:“这下子老夫人是真的有救了!我把老夫人全权交给你来医治。”
“侯爷谬赞,小女子愧不敢当!”寇彤十分谦逊。
“怎么不敢当?”永昌侯说道:“要我说,你比那些个名医太医什么的,强太多了!”
“侯爷说笑了!”寇彤说道:“是否能治好病,也是要讲究医缘的。”
寇彤这话一出,永昌侯夫人就笑眯眯地说道:“是呀,是呀!可不就是讲究医缘吗?看来就是小寇大夫跟我们家有缘分,合该老夫人的病在她手上终结。”
永昌侯夫妇今天格外的热情。
看来永昌侯果然是个非常孝顺的!
寇彤给永昌侯夫人把了脉,又将方子略微改动一下,便告辞回了寇府。
自然又是关毅送寇彤回去。
到了第三天,寇彤再来的时候,永昌侯老夫人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来了。她恢复的非常不错,寇彤很有成就感。
“……老夫人还有有些阴虚!”寇彤建议道:“可以在煎药的时候,准备一些鸡蛋黄。不要蛋白,只要蛋黄,然后在药快煎好的时候将鸡蛋黄打到药中。吃药的时候,连鸡蛋黄一起吃下去!”
“就这么简单?”永昌侯夫人问道。
“是的!”寇彤点点头:“鸡蛋黄也是一味药,大夫称其为鸡子黄,其滋阴润燥,养血息风,最适合老夫人用了。”
“原来是这样!”永昌侯夫人叹服地说道:“我以前只是到人参、鹿茸、冬虫夏草是大补的药,若不是小寇大夫今天告诉我,其他人就是跟我说了鸡蛋黄能补阴,恐怕我都不相信!”
“这也没什么!作为大夫,自然要知道什么药材是什么药性,这样才好配药。老夫人身子虚,夫人说得那些大补之药,就算给老夫人用了,恐怕也只会虚不受补。”
“小寇大夫真真是博学多识!”永昌侯夫人拉着寇彤的手说道:“眼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好似一天,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小寇大夫若是有什么要求,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