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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了一下四喜的这间房,不比她房内的布置差,瞧着眼熟的屏风,更为愤然。居然跟她用着相同的东西,那不就是说她们的身份相同吗?
四喜不以为然的道:“我既然也是爹爹的女儿,自然能在这西暖阁中长住下去。”毫不客气,没有一丝半点的胆怯。
丁若琪听了赫然而怒,怎敢如此跟她说话,眼里还有没有她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四喜的左脸上,“你一个丫鬟所出的,竟敢跟我这嫡配所出的,如此口气说话。这一记耳光是给你提个醒,让你记着自个的身份,飞上枝头的也未必就是凤凰,也有可能是乌鸦。”丁若琪说完冷笑了一声,离开了西暖阁。
真可怕,跟她娘亲一样可怕!
四喜用手摸了摸挨打的脸蛋,既愤懑又委屈。她是招谁惹谁了?丫鬟所生的就不是人了?就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第三十七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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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纱罗幔帐内,包氏只穿了一件绣着碎花的浅银色肚兜,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上,秀发下的肌肤如珠玉般光滑。她将头紧贴在*着上身的丁佑瑜胸前。
“夫君,你既已认下四喜,我也答应日后不再为难与她。可那夏雪,你就依了我随她去可好?”包氏娇嗔着依偎在夫君的怀中道。
丁佑瑜嘴角上扬,笑道:“你担心我纳夏雪为妾?你怎会如此想?若是真想,早些年便纳了,何必等到今日?我若是真想纳妾,那也定找个年轻漂亮的,何必找她?”
见夫君明确表示了不会纳夏雪做妾,先是一喜。可又听到年轻漂亮的,便又是一怒,“你敢?年轻漂亮的也不许纳!”
“你瞧瞧你,方才的温柔娇嗔样哪里去了?怎又凶悍起来了?”丁佑瑜说着便要起身穿衣。
“你去哪?”包氏急急的问道。
丁佑瑜一面穿衣一面道:“这天儿正亮着,难道你要我一直躺下去?万一来个人瞧见了,恐要笑话。”说着一脸坏笑,凑近包氏耳边道:“你若是还没尽兴,我晚上回来继续便是,哈哈。”说着放声大笑了起来。
包氏面色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还是娘亲说的对,软硬兼施,这硬的若是没用,便该服个软,夫妻之间的不愉快绝不能闹的太久。等了几日不见夫君前来服软,便只好自己先主动屈服了。
四喜得到了爹爹的许可,能出入丁府。今日她便换了件简单的淡青色绣花小袄,披着青色斗篷,便带着秋桃出门了。
只是刚到大门前,便被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这不是喜小姐么?您这是要去哪儿?”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屑。
“我要出去,我已得到爹爹的允许,可以出府。”四喜见对方的态度不太友善,似乎有意刁难,语气便也没有多么的和气。
“哟,四喜如今真是既涨了身份,也涨了脾气了。”小厮讥笑道。
秋桃站了出来,喝斥道:“财旺,你怎敢如此对喜小姐说话,你既然知晓如今喜小姐涨了身份,你该知道主仆有别,四喜也是你叫的?”
财旺明显有被秋桃的话震到,嘴角抽动了几下,欲言又止。
四喜觉得,虽说如今自己的身份已变,但毕竟这四喜从前是丁府的丫鬟,和这些下人的身份是平等的,他们心中定然是不服气自己突然一下子就高于他们了。要不要杀鸡儆猴,让他们以后不敢再瞧不起自己。
“秋桃,你一会便去告知管家,财旺出言冒犯我,让他给我个交代。”说着便往外头走去。
财旺怔在了原地,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一旁与他一块守门的小厮财见上前拍了拍他道:“喂,财旺,人都走远了。你说你也真是的,跟她叫什么劲呢?人家毕竟现在是小小姐了,你怎也敢如此戏弄她?”
“你也不提醒着我点,你知道我嘴巴没个把门的,你就在一旁瞧笑话?”缓过神来的财旺一面擦着额头的汗珠,一面斥责财见道。
财见一副冤枉的模样:“我怎么拦你。”说着将手插进袖口,委屈的道:“我…我拦得住你么?”
看来是要挨板子了,财旺心想,一会待四喜回来,定要去求求情,莫要让她真去跟管家禀告才行。
四喜没有叫马车,以她的身份还是低调些比较妥当。今日她就想出来走走,透透气。
出了丁府,走了一会儿后,眼下便人山人海,十分的热闹。马上便要过年了,街上也喜气洋洋的,各种杂技表演,各种稀奇玩意儿处处能见。
“喜小姐,您瞧那边。”秋桃也是头一回出府,也是满脸的兴奋。指着不远处耍杂的,乐不可支,手舞足蹈起来。
四喜瞧着没什么新意,耍花盘,顶竿,蹬缸……这些怎和电视里放的相差无几。
不过瞧着秋桃一脸期待的模样,便一同上前观看了起来。秋桃在人群中时不时的鼓掌叫好,一脸的惊喜,看得是极认真投入。
四喜却对周遭的人特别的感兴趣,各色各样,各种衣着,定有着各种身份。
正在她凝神专注时,余光感到有一双眸子正在窥视着她。
抬头寻了过去,只见一位年纪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如冠玉,相貌堂堂,有棱有角的脸庞甚是俊美;头发用金钗束起,身穿一件绣着竹叶花纹的淡蓝色缎袍。
俩人眸子对视了一眼,四喜脸色微红,低下头去,半晌才敢缓缓的抬起头。此人是在注视着她么?他们认识?不会,她怎么会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呢?
四喜转身对着一旁的秋桃道:“咱们去别的地方瞧瞧。”说着拉着秋桃便在人群中朝外挤去。
秋桃虽意犹未尽,但主子的吩咐还是要顺从的,便随着四喜去闲逛。
这里的一切对于四喜和秋桃来说都是稀奇的,秋桃打小就被丁府买了去,直至今日才有机会出府。对于外头的一切自然也是充满了好奇。
四喜也心情大好,整日的在丁府呆着,看着那些自以为是,让人厌恶的嘴脸,还是外头好。
“哇,我最爱的糖葫芦儿,好久没有吃了。秋桃,咱们去买些尝尝有什么区别。”四喜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被人扛在肩上叫卖的糖葫芦。
完全没有顾及一旁满脸诧异的秋桃,迫不及待地狂奔了过去。
“她吃过糖葫芦儿?”秋桃站立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秋桃,快来,你傻站在那里干嘛!”四喜一手拿着两串糖葫芦,一手朝着秋桃招手。
秋桃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给您钱。”秋桃拿了一个碎银子递给了卖糖葫芦的。
对方接过后尴尬的怔住,“这我可找不出来。”
还要找钱呀?四喜心想。
“不用了,不用找了,都给你。”四喜冲着卖糖葫芦的大方笑了笑道。
说完便携了秋桃离开,随手将一串糖葫芦儿递给秋桃,“你也尝尝。”
秋桃自然是嘴馋想吃的,可是她只是四喜的丫鬟,怎敢接受?忙推辞道:“不…不,奴婢可不敢。”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算是我赏你的。”说着便把糖葫芦儿硬是塞到秋桃手中。
既然是主子的赏赐,哪有拒绝的道理,秋桃谢了谢便和四喜一起品尝了起来。
原本秋桃想询问四喜以前怎会吃过糖葫芦的,在她的印象中,四喜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机会的。但又害怕这样询问,恐让主子觉着自己是在瞧不起她,所以便没有多嘴。
四喜方才过于兴奋,完全忘记了自己有说过什么让人怀疑的言语。只是仔细的品尝着,开心的和秋桃议论着路边的这些有趣的玩意儿。
“唉哟……”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秋桃手疾眼快扶住了四喜。
“谁呀!没长眼么?”一个细细的尖尖的女声尖叫道。
四喜朝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身穿白色茉莉烟罗缎袄裙,眉如弯月,冰清玉洁,眸子水灵却不友善。
“是你方才撞上的我。”四喜方才正走着好好的,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上,险些摔倒。
“哎呀,小姐,您的衣裳。”对方身边的丫鬟惊叫道。
对方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再抬头瞧了一眼四喜手中的糖葫芦,愤然道:“你竟敢弄脏我的衣裳,这是才做好的,我今日是第一次穿。”
四喜显得有些怅然,明明是对方把她给撞了,怎还这么大的口气凶她?不过瞧着她的这身打扮,应该也是什么富家小姐。怪不得呢!定是被宠坏了。
不过宠没宠坏,四喜管不着。她可不能在府里被那些宠坏了的小姐们欺负,好不容易出了府,还要被一个不相干,不认识的小姐欺负。
人不能这么憋屈,该反抗时就得反抗,该争辩时就得争辩。
☆、第三十八章 大去
“这位小姐,是您自己撞上了我的糖葫芦,弄脏了你的衣服。你怎么不但不跟我赔礼,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四喜愤愤的道。
“你……”对方被四喜的话呛的,像是喉咙里卡了跟鱼刺,“嗯…明明是你…哼,明明是你没长眼……”
“我的糖葫芦儿确实是没长眼,您长眼了怎么不避开它呢?”四喜镇定自若,说的话极为刺耳。
今日她就是要好好收拾一下这些个自以为是的小姐。
“你……你竟敢如此顶撞我,我定让我爹爹把你关起来!”对方急红了脸,瞧着一旁看热闹的人群,更是恼怒。
“好了,娇姐儿,不就是一件衣裳么,至于让你在大街上如此失态?”
一个清脆略带磁性的男声传入四喜耳中,闻声望去,四喜一怔,怎会是他?是方才窥视他的那位少年。
“灏哥哥,你瞧瞧我的新衣裳,我特地做了,才穿了没几个时辰,便被此人给弄脏了,你定要为我出头。”娇姐儿走到少年身边,指着四喜道。
少年并没有理睬她,而是径直走向四喜,嘴角微翘:“你可有大碍?”
四喜狐疑,眼前的这位少年和那位小姐应是熟悉的,为何此人没有帮着认识之人,反而前来询问她?不知来人的底细,四喜也不敢表现的过于热情。
“无碍,多谢关心。”四喜勉强露了个笑道。
被少年唤作娇姐儿的少女,嘟着嘴,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扭捏的道:“灏哥哥,你怎也不关心我,反倒关心起她来了。你们相识?”
四喜摇了摇头看着少年,方才对方便一直注视着她,如今似乎也是站在她这一边。她也很想知道他们是不是认识。
“方才还不相识,眼下便快要熟悉了。”少年说完看向四喜,郑重其事的道:“在下姓钱,名君灏。不知小姐的芳名是?”
钱君灏?四喜没听过,确定不相识。
方才那位小姐她已经得罪,既然这位钱君灏与那位小姐熟悉,还是不要留名的好,免得招惹来麻烦。日后也最好别再见,自己府中已经有了一大堆刁蛮任性的小姐,还是不要再认识这位蛮横小姐了。
四喜冲着钱君灏施了施礼,道:“多谢钱公子,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钱君灏蹙了蹙眉,表情僵硬了下来,这人是何意?瞧不起他?连个名字都不愿告知?是不愿意跟他做朋友?
一旁的娇姐儿忍俊不禁道:“别瞧了,人都走远了。既不认识,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有你何事?我愿意自讨没趣,你管得着嘛!”钱君灏愤愤的拂袖而去。
四喜已然没有了再逛下去的心情,而且她也担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