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王氏说着,又已是伏在地上痛哭起来。“此事真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能反抗得了。”
闻以蓝让文书给王氏录了口供画了押,那人将供口送到堂上给李承浩看。
那边严虎被打得皮开肉绽,李承浩正好也接到了闻以蓝着人递来的口供。跳起来一拍惊堂木“停下来。”
捕快闪到一边,等着这位新县太爷发飙。
果然李承浩大喝一声:“一年之前,你看中马二的媳妇,与他赌博赢了他媳妇,后去他家要人,马二不肯交人,你们二人便打了起来,措手之下杀了人,夜半运出城外掩埋。那王氏如今已是认罪画押,马二的尸身手上握着一枚板指,金玉铺子的掌柜也言是是你的东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 瞧你怎生抵赖?”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上王氏的供状。
严虎匍在地上,盯着李承浩手里的状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下来。知道暂时讨不了好,他态度也不像之像嚣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惹着疼痛咬牙道:“那妇人做的事岂敢赖在我身上。”
“呸,那马二经常去你家的赌房赌博,你还砍了他一根手指头,她将媳妇输与你,是也不是。”李承浩挥舞着手里的供词,大声嚷嚷。
马二被严虎砍下手指一事,站在周围的有些人也是听说过的,严虎否认不了。
李承浩又道:“你杀害了马二,又强抢王氏回家做姨娘,让她帮你隐瞒杀人的事实,现在她已经承认你还不认罪。”
严虎强辩道:“就算我做了这些也不代表我杀了马二,王氏是被马二输给我,我纳她当姨娘也无可厚非。”
李承浩手里的惊堂木拍得啪啪响,“还敢说谎。”
接着让人呈上一个虎头扳指,刚才闻以蓝让人送供词一并命送了过来,李承浩又拍了下 惊堂木喝道:“这就是从马二手上找到的,已经找人证明是你的东西,爷派人查过你一年前天天带着它招摇,之后却一直没有带过,就是杀害马二时留下的的证据。”
严虎强撑着坐到地上,冷笑一声道:“难怪我的扳指不见了,原来是被马二给偷走了,他欠了我们堵场一屁股债,想来是见财起意。”
好个严虎竟将所有的事情推个一干二净,闻以蓝躲在堂后看个一清二楚。
他的话将李承浩惹毛了,本以为是个简单的事,哪里知道碰到个硬骨头。李承浩跳起来,刚想发威,一个捕快走了进来道:“大人,马妇人带子个人证过来。”
“快带进来。”李承浩高兴道。
严虎皱了皱眉,看着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妇人。
马妇人并另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上了公堂跪下给李承浩磕了个响头,李承浩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心里美极了,问道:“你们有话只管说。”
那马妇人道:“大人,刘婶子见过严虎去过我家。”
李承浩转向刘婶子急道:“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本官,本官一定治他的罪。”
刘婶子说了声是便道:“我家在马二家隔壁,那日马大姐不在家,我只听隔壁传来响声,一开始也没怎么理会。后来我家阿旺在外面不停地叫,我就出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严虎从那经过。”
严虎厉声道:“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你看见的正是我?”
李承浩拍着惊堂木大喝:“谁让你恐吓证人。”
严虎瞪了李婶子一眼,眼神凶狠,刘婶子吓得往后一缩。李承浩轻声道:“刘婶子你不用怕,严虎今儿本官是办定了,你只管说出实情便是。”
刘婶子点点头又道:“严虎在青玉县没几个人不认识的,而且他当日一脚踹倒了阿旺,阿旺躺了两天才好,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之后没两日王氏就说马二失踪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严虎你还敢狡辩。”李承浩得意地朝向严虎。
严虎挺着腰并不承认。“我没有杀你,你这是冤枉。”
“呸,爷的耐心是有限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李承浩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不肯承认,着急上火一并出来。“爷打得你满地找牙。”
李承浩跳起来,对着旁边的杨县丞道:“听说衙门里有许多折磨人的手段,还不让人去准备。”
“大人。”杨县丞想劝几句。
李承浩双目一瞪“还不快去。”
杨县丞无法,李承浩发狠起来谁也阻止不了,只得让人去准备。
鞭,杖,夹手指,针刺……。各种手段使上来,严虎的惨叫声响侧公堂,到后来已是哭爹喊娘了。
“狠狠地打,打得他招了,小爷我重重有赏!敢耍花枪的,立刻郑了铺盖走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那衙役方才也是看明白了,这新知县确是来头不小,此刻便也只想着抱牢新上司大腿了,一下有恃无恐,更狠地招呼到严虎身上。不一会儿严虎已是浑身带血倒在地上,哪里还禁得住,口里只顾乱叫“招了,我招了。”
文书张若笔如飞,录完了口供,杨县丞一看便叫道:“果然和王氏的供词一模一样,并无偏差。”
县蔚此时才回了魂,也急忙凑了一句大赞道:“可见这严虎就是杀死马二的凶手,大人虽年少却英明神勇,刚到任上便破了这陈年旧案,实实乃我一干青玉县民的福气!”
县尉这话不过是拍李承浩的马屁,表示自己站在了新知县一方,只是却惊醒了外面早看得惊心动魄的村民,也不知谁先带了头,一干人便呼啦啦地都跪下来,口中高呼“李青天”,那马妇人更是涕泪交加,磕头不已。
李承浩从来都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绔纨,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高看,眼见一干乡发对着自己满脸激动地磕头,嘴里叫道:“李青天”。一下连骨头都轻了一半,咳嗽一声,大声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严虎自己也是供认不讳,这就押入死牢, 明日午时推出斩首示众!”
他话一出,众人的“李青天”叫得更欢了!只把边上的杨县丞吓得脸色发白,急忙凑到李承浩跟前道:“大人,万万不可,按我朝律例,得先上报了州上的提刑狱司,由提刑司再报上刑部复核方可处决,大人万不可自作主张!”
李承浩一皱眉,怒道:“这转来转去,什么时候才能摘下他的头?”
杨县丞道:“这是律法,大人,不如收将严虎收压,待上奏了文书再作定夺。”
李承浩冷哼一声,这时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便越过众人,跪在大堂上,声泪俱下道:“大人,严虎窥视我家孙女将她抢了回去几日后才放回,我那孙女不忍受辱,投河自尽,老汉我以为到死也休想讨个公道了,万万没想到今日本县竟 是来了大人这样的一位父母官。苍天有眼啊,求大人为我家那死去的孙女做主,求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那老汉说着,边上一些乡众亦是在唏嘘不已。李承浩只觉得自己从前那些劣迹根本上不得台面,跟严虎一比那简直是大大的良民,只骂了声娘,让捕头又打了严虎几下。
那老汉冤情刚过,更是热闹了,哗啦啦又挤出一排人,有说自己家的田地被严虎霸占的,有说被严虎的家奴敲诈勒索的,有说吃了他家的包子不付钱的,更有甚者,说自己在路上无意吐了口痰,恰逢他路过,硬说是吐他的,莫名其妙 就被狠揍一顿打落门牙的,五花八门数不胜数,只把那文书忙得是满头大汗,诉状纸写了一张又一张。
李承浩自觉心情舒畅,五脏六腑顺畅,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站在公堂的案桌之后,一拍惊堂木,大声宣布:“大家放心,这严虎罪该万死,小爷我一定为民除害,还青玉县一个安宁!”
“哎哟,爷,你怎么变成这等模样?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样对我家爷?”
众人正在那里激动万分高呼“李青天”之时,县衙大门口挤进五六个打扮妖娆的女子,当先那个年长些的看着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的 徐大虎,便已是惊叫高呼了起来。
说话的正是严虎的正妻刘氏,她话音刚落,后面那些围着严虎哭天喊地的妾室们都涌了过来,冲到案前。之前严虎的事情传到严府,严虎的妻子便知大事不妙,让人去州府找堂叔救命,只远水解不了近渴,严虎的罪证就被定下了。
李承浩被一群女人围攻,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群女子口中叫骂不停,他脸上都被喷了些唾沫渣子,愤愤地抹了把脸道:“乡下婆娘就是上不了台面,出门前都不擦抹些好的脂粉,出来是要熏死爷们吗?”
“你才上不得台面,我严家也是有人的,这就请人来为我家官人做主,你等着。”刘氏咬牙切齿道。
“凭你这泼妇能有什么能耐。”
刘氏见讨不得便宜,只得安慰严虎几句,便领着小妾们回去了。
这严家的女人去了不久,县衙门口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有,告严虎的人有,跟菜市场一样,李承浩架了条腿,精神抖擞,让张若去写状词,自己遛到后堂。饭也顾不得吃就凑到闻以蓝身边。
白桃凑过来赞道:“少爷今日在公堂之上为民除害,当真是大快人心!”
“是啊,今日奴婢才知道少爷神勇英明,有如青天在世!”红玉赶紧来拍了声马屁,引得其他人嘻笑连连。
“去去去。”李承浩笑着挥手让她们离开。
白桃朝他挤挤眼,笑着跟她们离开。
李承浩心中得意,走到闻以蓝身边直一个劲的笑。
闻以蓝暗自好笑,这家伙正等着她的表扬呢,便乐道:“刘李青天今日算是扬名于青玉县了,威风之极。”
李承浩嘿嘿道:“哪里哪里。”,嘴里说着哪里,其实心里听着可舒坦了,果然从蓝儿口中听到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今日这个算不算屈打成招?”
“不算不算。”李承浩道:“不是有证据吗?谁也别想翻案。”
“听说你一开始就将严虎打了一顿才开始审案的!小心别留人话柄,那严虎的堂叔可是通州的知府,怕是案子没这快了结。”闻以蓝皱着眉头道。
“谁让他敢轻薄你,我管他谁是通州知府,我办下的案子谁也别想翻。”李承浩挑着眉。
他可是问个绿萼那个轻薄闻以蓝的男子的长像,描述的跟今天的严虎一模一样,那严虎就是个欺男霸女的货,说不定就是看中了蓝儿的美貌。
闻以蓝可不这么认为,李承浩就在知府之下办事,样样得经过知府才能上报,她就怕那通州知府给他使绊子。“严虎的案子得从知府手上过,他若是不上呈你也办不了严虎。”
李承浩摸着下巴思考。“你说的没错,今天那妇人就说有靠山,怕是已经去找这个严知府了。”
闻以蓝点点头,“那严虎若是出来,青玉县的很多百姓怕是要被报复,而且文公一层层上报不知道结案得花多长时间,说不定他家人走动走动案子就这么了了。”
今天很多乡民状告严虎,他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李承浩的威严怕是会受损。
“得想个办法,一定不能让严虎出来祸害人。”李承浩道。
“说的容易,难道你有什么好办法。”闻以蓝横了李承浩一眼。
李承浩原本是打算直接派人将公文送往定国公府交给二哥,再让二哥递交刑部,这个案子肯定很快就了结。听闻以蓝这么一说,顿时注意上来,俯到闻以蓝耳边如是这样说了一番。
待闻以蓝听过说笑骂道:“鬼点子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