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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景天没想到她还这么横,一时有些失笑,道:“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狼心狗肺的朋友算不算?”闻以蓝道。
书景天顿住,闻以蓝说话太厉害了,他还真不好回答。于是换了个话题。“我们好久没有聚一聚了,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闻以蓝拒绝道:“不用了,我们没什么好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的转变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希望你能公平地判案。”
闻以蓝懒得管他那么多,提脚就想走,这次又没走掉,胳膊被人阻拽住了。她愤然转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书景天阴沉着脸,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你怎么可以如此看我?”
闻以蓝甩掉他的手,道:“我才不想管你,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书景天,我做为朋友的立场还可以发表议建,但你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不想做出评判,因为我不想将注意放在不相甘的人身上。”
“不相甘?你说我是不相甘的人?”书景天厉声道。
“难道不是吗?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算。”闻以蓝反问道,想到承浩说过他去过丘府,跟丘越交谈甚欢,她微眯起双眼,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书景天冷冷地看着她,半晌道:“我不是什么不相甘的人,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夫。”
闻以蓝惊讶地瞪着眼,又不肯相信,若是书景天是她的末婚夫,爹娘怎么会认不出来,她也冷冷地哼了一声,“我现在是承浩的妻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管书景天在身后说些什么,闻以蓝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小巷子。
回到客栈她就不停地想,之前书景天确实说过他有个未婚妻,可是怎么会是她呢,一定是假的。
李承浩风尘仆仆地回来时,闻以蓝就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发呆,竟没有发现他进到了屋里。李承浩返身关上门,蹭到闻以蓝跟前,蹲下来仰头看着低着头的闻以蓝道:“蓝儿,在想什么呢?”
李承浩的头出现在闻以蓝眼底时,她就回过神来,摸了他的头一下,她不能将遇到书景天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担心不说,若是让他知道书景天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承浩还不得气死!
“没什么,就是担心你,担心爹的案子,这么多天了也没个进展,我爹在西南也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
赵六只是个四等下人,根本无法接近主子,李承浩一直找不到有利证据。
李承浩转身高兴地跺到桌前,乐呵呵地倒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闻以蓝就知道他肯定又要得瑟起来。
“这次可不是无功而返,今日我遛到前院,看到丘越接见了简国公,幸亏我认识简国公,不然还真让他蒙混过增了,两人进了丘越的书房,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简国公被他亲自从一个小门送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只有我看见了。”
爹也说过丘越和简国公关系不一般,闻以蓝笑道:“这也算是个进展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得想办法遛进丘越的书房,那里肯定有些秘密。”李承浩道。
闻以蓝担心道:“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要胡来。”
“怕什么,我心里有数。”从小到大李承浩就爱上窜下跳,以前还躲在树上看过大伯母打承志呢,别的就更不用说了,以前还偷遛进爹的书房过,区区一个丘越的书房算什么!
第82章毫无负担
舒府的宅子有些年头了,现在还成书府,对有些不识字的百姓来讲,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
舒府的主院内一间装饰简单大方的房子里,这里摆满了书籍,以及一些朝庭上需要用到的公文,这里是书景天在家办公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让人进来的。
书景天正坐在最当前的一个大书案里,头向下埋在公文堆里。他现在是大理寺少卿,可以调查以前的案子。左手边放着一本小册子,这是之前住进定国公府时从李安国的书房里顺出来的。
这是一本名册,是他爹舒卿用性命换回来的东西,书景天得到这个名册的第一天就看过了,上面的全都是朝庭官员的名字以及相关的介绍。
上面很多官员在朝庭已是销声匿迹多年,书景天从大理寺的资料找出,这些官员大都犯了事不是抄家就是被摆了官。虽然从资料上只看出这些人是咎由自取,做了恶事就当还。但书景天却知道这里肯定有定国公和闻太师的手笔,比如这个吏部侍郎刑一航,当年利用职权卖了不少官出去,狠狠地赚了一笔,最后却被人告发获狱。闻太师这几年的佞臣之名可不是白来的,刑一航曾经就是闻太师着力拉笼的官员之一,只是后来刑一航获罪时,闻太师一点也没有施以缓手。
“哼”书景天冷哼一声。
将大理寺拿出的档案放在一边,书景天拿起这个册子看起来,上面的人被整理的七七八八,一个人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他眼前——简士名。
简士名就是现在简国公的名字,在他当年还只是简国公士子的时候,他是站在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肖王爷。肖王爷是当今皇上登基时给他封的号,所谓肖,肖想是也。是让他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然书景天想不到那么远,他只是联合这些日子皇上的态度,以及简国公的言行。简国公不仅在朝堂上施压判定国公的罪,还有让人收编定国公掌管的西南军队的意图。而皇上,皇上的态度非常模糊,即不为定国公说话,也没有要让定国公交出兵权的意思,没有逼他快点审出案子来。
这件案子名义上他在审理里,可是去西南找证据的却是闻太师,一切都在闻太师身上,他这个主审官也只是摆设而已!
皇上连昭阳公主的面都不见,已是让许多人生出别的心思,有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昨天外面遇到闻以蓝,想到她对自己不假辞色就很烦躁,丢下手里的名册,重重地叹了口气。
李承浩已在丘越的书房院外徘徊了两天,书房不愧是重点保护之地,守护一直没有断过。要想遛进去很有难度,李承浩真想快点摸进去看看,早点结束丘府的事情,免得还要在这里劈柴,他可真是受不了住了。
今天的任务提前完成了,这就是熟能生巧的力量,刚洗了手转过身就看到一个四等下人服饰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出现在前面。
李承浩皱了皱眉,不认识,好在赵六就是一个跟哑巴差不多的人,他没打算理会这人。
“喂,你是赵六吧,怎么不理人呢,真不将人放在眼里啊!”那人站在他眼前,斜着眼看着他,总觉得赵六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不过赵六平到底长什么样来着,好像是很黑来着,总低个头,没让人看清楚过。算了,他长什么样关他什么事,本来就不熟。
李承浩皱了皱眉,今天还有事不想与这人纠缠,便问道:“你有事吗?”
“去把院里的水挑满了。”原来这人也是府里的四等下人,负责挑水的,每天要让府里各处的水缸里保证足够的水源。
挑水?爷可没干过。李承浩不屑地撇撇嘴,从他旁边绕过,丢下一句。“那可不是我的事!”
那人拦住李承浩,不敢相信沉默不起眼的赵六会拒绝他,咬牙切齿道:“你在说一遍,活得不耐烦了!”
李承浩从小到大还真没个下人敢跟他说他活得不耐烦,握起拳头就朝他挥了过去,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滚。”
那人捂着被打流血的嘴角躲到一旁,老人家说得对,不叫的狗咬起人来才可怕,以后这人碰到了真正的赵六不敢再招惹,此是后话不提。
李承浩出了这个柴房,找个地方换了一个二等下人的服饰,他有的是银子,像这种二等下人的衣服买下来简单多了。四等下人在主院逛荡太显眼了,一等下人都是些有头脸的人,尽是些认识的人。只有二等下人,即可在主院外面逛又不打眼。
他来到丘越的书房的外院,这里的守卫还是很森严。但不要小看了他李承浩,想他哪个地方不能进去。
倒不是他有多大本事,而是甭管上房爬树,还是地道钻狗洞,那都不在话下,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原来遛进爹的书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就他大哥二哥想闯爹的书房都没有成功过,一直到现在都是他炫耀的资本。
看,现在他不就站在丘越那老家伙的书房里了,他已是摸清楚了丘越出府的时辰,这个时间他是不会回来的,这个书房别人又不能进来,他只要趁机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把柄就成。虽然岳父没有明说这个丘越怎么样,但他也听出这个丘越有问题,岳父可是很厉害的,对李承浩来说,这个岳父比爹还要能干。
跟他爹的书房一样,周围架子上大都是些书籍,以兵书为主,还有不少地线图。这些都不算什么,李承浩知道丘越不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在表面上。
记得那次遛进了爹的书房里,他当时个子很小,想拿架子上的一本书,结果够不着,翻了一跤,这一跌就跌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只听一声轻响,墙壁上出现一个洞,他那时可兴奋了,就像寻到了宝藏一样开心,想也没想就从那里拿出了那个东西。那是一本小册子,兴匆匆地翻开,还以为会看到藏宝地图一样的东西,却原来都是些人名,令他着实失望了一翻。
李承浩在墙上东摸摸西摸摸,又搬搬看起来奇怪的摆设,看看能不能触动什么机关。他的动作非常轻柔,就怕惊动外面的守卫。
突然他在书桌对面的墙壁上发现了不同,这块墙壁有些泛松,他使劲朝里一按,听到了轻轻的响动声。李承浩咧嘴笑起来,可让找着了。朝四周看了看,没看到想像中的洞,不死心地又扫视了一遍。
不可能,他在心里道,肯定在哪个地方,他听到声音了,而且刚才的开关是启动了的。于是李承浩又去按了几遍开关,终于确认了地方。
李承浩朝书桌走去,来到书案正后面,那里有一幅山河画,放在这里很是大方,他掀开图画,正后方如他所料另有乾坤,李承浩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这些东西全部掏出来。
“蓝儿,蓝儿,看我拿到什么东西了?”
闻以蓝正心神不宁地在屋内转来转去,李承浩就闯了进去,兴奋地从怀里掏出一堆东西撒在桌上。
“你掉泥坑里去了?”
李承浩的衣服脏乱不说,有几处被勾破了,脸上更是没一块干净的地方。闻以蓝笑道:“掌柜的都没将你赶出去?”
“嘿嘿。”李承浩笑道:“我放一锭银子他手上立马就认出爷来了。”
闻以蓝噗嗤一笑,道:“快去洗洗再来,这都是些什么呀!”
李承浩摇摇头,边往外走边道:“我去让小二送水上来。”
趁李承浩洗澡的时间,闻以蓝翻看起他拿回来的东西。
李承浩洗完出来看到闻以蓝呆愣在那里,边擦着滴水的头发道:“怎么了?”
闻以蓝艰难地吞吞口水,道:“你拿到不得了的东西了,你别在回丘府了。”
“我当然不会回丘府啊,他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哪还留得。”李承浩道。
“那赵六怎么办?”闻以蓝问道,赵六一回去不就能猜到是谁偷的东西吗。
李承浩嘻嘻一笑,道:“怕什么,赵六难怪敢说是有人和他换了身份,害得主家遭了贼?再说了他末必知道我的长像,我跟他见面时脸涂得比这还黑,眉毛有这么粗。”
李承浩一边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