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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锡天纵就没有二女的紧张神态了,毕竟曾是魔界之皇,漫长的岁月中不知经历过多少的争斗厮杀,可比妻子沉着冷静许多,似已看出了点端倪。
苗杳凤鑫转头看了一下御空,依然有些戒慎地抱着月枫,将御空出现后说过的话一一向她道出。
月枫虽然还没有心羽她们那般了解御空,听了母亲的话后却也很快地猜出御空心思,又在整人了,不禁气嘟嘟的横了御空一眼,故作凶态的骂道:“臭御空,你怎么可以故意吓我妈妈。”
苗杳凤鑫闻言吓了一跳,忙抱着月枫转身,将自己挡在月枫身前,在她的认知里,御空还是很古怪的一个人,生怕女儿的无礼惹恼了他,倒是银锡天纵依然微笑看着妻子和女儿,已大略猜测到月枫与御空等人的关系了。
御空无辜的看着月枫道:“我哪有吓人,我只是‘不小心忘记’跟他们讲你的名字而已呀!”
月枫又从母亲怀中钻出来,不依不饶地气道:“还说没有,你说抓了魔族的人,而且还……”
不等她说完,御空就忙举手叫屈道:“冤枉啊,我什么时侯说抓人了,我只是说在一年多前认识了你,我到今天才知道你父亲的名字,以你的功力我可没把握在魔神底下保护你,所以又说你在这里不能过去,我可完全没乱说呀!”
说到这里,苗杳凤鑫和于荷琳都已会意过来,似乎是自己想差了,再看看丈夫一眼,他脸带笑容毫无意外之色,二女冷静一想也完全明白了,若御空有恶意的话,怎会轻易让月枫与他们团聚,又怎可能不趁机动手?都是自己一直认为御空不安好心,后又怕女儿受到伤害,关心则乱,到现在才终于搞清楚状况。
“你……谁叫你不说我是你朋友,害我妈妈吓坏了,臭御空、坏御空……”月枫知道御空顽皮的个性是没救了,只能气忿的骂道。
只是她的骂法就像女孩子在骂自己的心上人一样,没啥杀伤力,听起来反而还有些舒服,唉——谁叫她骂人的语气都是从心羽她们那里学来的,而她们骂最多的人就是御空了。
耸耸肩,御空无奈却又一点悔意都没有的道:“我是想给他们惊喜嘛,说出是你的话,喜悦之情在路上就消磨掉了,你看看他们见到你时那种突然的刺激有多兴奋、欢喜,而且他们也可以把我的说法往好的方向想呀,谁知道……”又耸耸肩,大家不用说也明白他的意思是“不关我的事,是他们自己爱往坏处想的”。
月枫鼓着玉领瞪了御空一眼不再说话,顿了一下轻轻拉开母亲的手道:“妈妈,松开手一下。”
苗杳凤鑫有些诧异的看了月枫一眼,略是退疑一下才放开手道:“怎么了?”
月枫一蹦一跳就到了心羽身边拉着她的手,诉苦似的撒娇道:“御空欺负人家……还欺负人家的爸爸妈妈……”
御空直接从箱上摔跌在地,夸张地叫道:“有没有搞错呀,你居然跑来跟我老婆告我的状,岂有此理……”
月枫可爱的小嘴向上一撇,很是得意地轻笑出声,丁肖皮的动作、活泼的举止,令她父母在这一瞬都发觉到女儿成长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不经人情世故,只能被呵护在父母掌心的小公主了,至少,她多了一群很好的朋友。
其实这个小女儿一直是他们最为担心的,虽然资质上佳却不怎么喜欢练武、年龄过轻被长辈捧在掌心呵护、对皇宫外的一切根本都不了解、人长得美却是缺乏处事能力,谁知道流落在外会发生什么意外,没想到最先重逢的会是她,而且看起来还过得很开心。
看看女儿又看看御空,那又是另一番感触,苗杳凤鑫和于荷琳愕然相视,就连银锡天纵亦不禁动容,他们实在没见过有高手是如此的……随便,居然还赖在地上不起来呢,半点高手的风范都没有。
“好了,别闹了。”心羽站起来对月枫笑道:“你都还没跟我们介绍一下呢!”
“嗯,我介绍爸爸妈妈给你们认识,别理臭御空。”月枫应声后又转头对御空扮了个鬼脸,她也知道是奈何不了御空的,所以气气他也好,看得她父母又是相视而笑,这么俏皮的月枫以前可从未见过呢!
御空见大家全向银锡天纵那儿走去,只剩自己半躺在地上,实在很没面子,苦笑着站起来拍拍屁股跟了过去,唉——自己可是大功臣耶,居然都这样对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真是太没威信了。
月枫开心地向双方介绍着,她的父母都非常和气、平易近人,言语中更是不时流露出感激之意,他们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了,若她不是遇上这些朋友,早不知会受到多少磨难,甚至生不如死都有可能,哪还能像今天这般活泼欢快。
谈笑中,御空由心羽后方环住她的纤腰,下巴轻轻放在那细致的香肩上道:“叔叔、婶婶,真不好意思,我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可别怪我唷!”
银锡天纵爽朗地笑道:“本来就是我自己往不好的方向思量,你还向我们道歉实在没有道理。”
他的妻子微笑轻点螓首,对御空只有感激而无半点抱怨。
啊——怎么这么耳熟呢,后一句不是御空曾向他说过的吗,居然被还回来了。御空笑笑的搔着脑袋吐舌道:“还真是没道理呢,呵呵——大家坐嘛,有那么多箱子可以坐,还站着不是太委屈自己了吗?”
说着,他便不客气的抱着心羽首先坐下,月枫则是腻在母亲身边,俏丽的脸庞挂满了幸福的笑容,令众人心中羡慕不已,在场之人就只剩她还有父母而已。
看月枫的模样就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快乐,苗杳凤鑫母亲的天性却还是让她忍不住询问女儿过得好不好,疼惜之情一览无遗。
月枫一见父母都是流露出关怀的神情,便也毫无保留的将逃离魔界后的事一一相诉,尤其在学院时与御空等人相处的快乐时光更是被她一再提起,还猛调侃御空那花花公子的外号,恼得御空频频抗议。
父母见她说得生动还手舞足蹈,不禁跟着紧张、担忧、开心、气恼……心中更是不由感慨,孩子还是必需经过磨练才会成长呀!
月枫现在已完全无法和从前那娴静清雅的公主联想在一起,不过很显然她活得比以前更加开心。
好不容易等到她说完了经历,御空对魔族实力还是较为介意的,便问道:“叔叔,听月枫说过她还有几个叔叔,你们是会反击现在在魔界的家伙,还是不再管他们呢?”
月枫闻言也看向了父亲。
银锡天纵沉吟半晌,肃穆地道:“我们双方的观念相差太多了,谁也不会向谁妥协,根本没有和平相处的可能。唉——最可怜的还是魔族子民,必需为了他们的欲望而陷身毫无意义的战争之中。”
御空有些不以为然道:“不是我说那些魔族,他们不但长的难看,除了乱七八槽的杀来杀去外还会什么,不一定他们比那些魔神还更爱乱杀呢!”
银锡天纵摇头道:“不,这是你还不了解魔界之人,劣等魔族其实就跟野兽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们较为容易被强大的力量驯服而已,我所说的子民是真正的魔族人,他们有自己的智慧、情感,就和你们人类一样,劣等魔族在魔界的争战中是完全不在乎死亡消耗的,因为他们只会造成破坏,有时侯甚至是为了铲除他们而发动战争。”
“在魔界只有一般的魔族人才能真正组成一个和平的城市,虽然魔族人的破坏欲比较强,但在良好的管理、控制下,大家都能相处的不错,无端的争斗已降得极低,起了冲突也有比斗场让人在最安全的情境下分个高低。呵呵—魔族人好斗,强者为尊,比试挑战多一点是正常的,不过除了打斗的情况多一点,我相信魔界的日子应该不会差人界太多才是。”
“听你们说现在魔族大都是派劣等魔族征战,想必是故意要消耗掉他们,毕竟劣等魔族除了厮杀外就不会其他正事,根本没办法有效管理,用他们打仗也是混乱不堪,连阵势都排不成,等到消耗得差不多,那就会换上低等魔族了,那时才是真正的战争,也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
想起闵今舆说过的话,魔族现在还真只是试探性的侵略,而且是不用在乎死伤的试探,以后恐怕真的会愈来愈难打吧!
在御空蹙眉思索之时,心羽说出他也想问的问题道:“没办法阻止吗?叔叔可是魔界之皇呀!”
银锡天纵苦笑道:“那是以前了,魔族强者为尊,在我战败之后便已没有资格再称为魔族之皇,你的丈夫也是斗神级强者,你该明白那种力量的差距有多大,就算我的子民不愿征战人界,可要他们反抗,那跟送死有什么两样,除非我能打败他们,唉——可惜我这边就剩我一个而已,如今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些兄弟还有另几位妻子、儿女的安危呀!”
说到这,月枫的眼眶也微微红了起来,她另几位妈妈的功力都未达魔神级,兄长、姊姊的功力亦只是魔将阶段,能够再次聚首的不知会有几人呢!
“唉——”御空跟着轻声一叹,转又问道:“叔叔,你应该知道赑钢才是,他的力量在他们那方算不算最强呀,那一边的魔神又有几个呢?”
“魔神……据我所知应该有十七个,不过魔界可能会有其他魔神加入他们,只会更多而不会少。”银锡天纵眉头微皱,似对赑钢很是头疼地道:“至于赑钢……不算最强,大概就跟今天你见过的影踪差不多,同等以上的高手少说也有七、八个,其中四个是绝对比他还厉害,不过他的防御能力可能是全魔界最强的。怎么,你为什么会问起他?”
光是那边就快二十个了,魔神的数量还真不少,单以人界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挡呀,御空苦笑道:“因为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兼且运气不错才杀掉他,若他这种高手太多,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银锡天纵闻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讶然脱口道:“怎么可能,他死了?”
御空肯定的点点头并伸手拉了一下风铃,现出她小臂上的“海芒移”以兹证明。
银锡天纵果然认得海芒移,表情极为复杂地道:“真令人难以相信,当时我遇上赑钢,为了速战速决,因此凭着比他还高的功力跟他互换一招,结果他飞退了数百丈,竟是毫发无伤的又追过来,而我却已是受了些内伤,那种防御能力想起来我都还余悸犹存,没想到他竟会被你杀了。”
御空不无得意的嘿嘿笑道:“所以我说是运气不错呀,其实我的功力跟他差不多,论速度、经验我更是不如他但那时侯我们在一个强大的结界内,我还联合六名超级高手攻击他,嘿嘿,其实他败的也算很冤了。”
“原来如此。”银锡天纵释然的点了点头,毕竟自己都不太可能杀得了赑钢,御空强归强,应该还不至于高过自己才对。
月枫看父亲脸色有点黯淡,伸出玉手拉了拉他,娇声道:“爸爸,他们那时侯还不是靠着高手多,不然就会输他们的。”
银锡天纵疼爱的看向她,不诲言地道:“不,虽然我那时已遭赑钢轻创,但影响并不大,没料到接下来竟是碰上‘魔皇’,他确实是厉害非常,只对了一招我就明白,就算没受伤,我的功力还是比他稍逊一筹,结果……唉——不言而喻了。”
风铃奇怪的问道:“叔叔那时侯不还是魔界之皇吗?为什么还有一个魔皇呀!”
“呵呵——我说的那个魔皇是指他的名字,也是魔族中最强的高手,他当年叱托风云之时我都还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他那时的名字就叫魔皇了,而他也确实是有资格让人称为魔皇。”说到魔皇,银锡天纵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