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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银锡天纵一出来就又被魔皇打得更深一些,御空瞧得是心惊胆颤,忙叫道:“哥哥,我来对付他。”
战神闻言便是连剑劈向魔皇,本身立刻飞出接下影踪,这一交接不免出现一点间隔,魔皇心中大喜,抓住时机反手一刀劈向银锡天纵,魔气狂提,欲以最快速度离开。
银锡天纵也是久经战场之辈,一眼就看出魔皇意图,虽然他不见得真能逃走,可银锡天纵却不愿赌一回,长枪化成两段,交叉迎上刀身,就在气劲相触的一瞬,立刻爆发全力冲上去,硬是令双方兵器交接。
只见他双枪一拢,竟是以枪夹住刀,整个身体急速旋转起来,带动魔皇也跟著旋转,本来魔皇只要舍弃闇电刀便能借劲弹出,可他纵横天下数千年,何曾让刀离过手,更别说放弃它,魔皇下意识地强势逆转,硬是遏止银锡天纵的力量。
银锡天纵本就有伤在身,加上硬拚几击,最后更是豁尽全力顾不得稳定伤势,攻招一止就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脸上闪过一层紫青又转为漆黑,最终定在苍白晦暗,显然是伤上加伤。
经此一阻御空也已赶到,见到未来岳父吐血,登时气冲九霄杀意腾,银芒大放几是掩去身形,日灵剑神光尽敛藏于其中,它才是真正杀招。
魔皇眼透精光,仿佛洞悉银芒中的一切,扬手射出一束两指宽的魔气,“嗤──”一声短促异响,魔气束竟是不偏不倚的正中日灵剑尖,接著又像被剑切开一般,变成两道刺向御空胸口。
御空冲力受阻一顿,右剑左掌分道击散魔气,此招威力不强,可待他欲再出招,魔皇却已连人带刀向前压去,银锡天纵勉强夹住刀身,无力再抗其冲力,跟著快速向神魔禁地坠入。
御空被这一变化吓的半死,心知魔皇是要拖银锡天纵陪葬,自己又不能运劲出招,否则只是加快其速,念头一动,御空浑身银流乍现,天光一闪直接冲出四里反超过二人。
魔皇仍不放弃一丝半点的机会,刀身一震抖开双枪,冲势半途抑止,转身欲退,此时又换银锡天纵要拚命,双枪一勾,诡异的拦在魔皇大腿前,枪化万千如流光瞬息,魔皇下刀格挡爆出连响,受其冲击力及禁地吸力,身形不由得快速飞退。
银锡天纵也不好受,这一番攻击已是豁尽残力,攻击时不但没能借冲力向外飞,反而愈打愈里面,力竭后更是没能再抵抗吸力,身不由己跟著一起飞向禁地,一下就追上魔皇。
所幸御空还来得及救援,在危急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可向后一看,竟还有拖油瓶,魔皇一手抓著银锡天纵的脚胫。
“靠──你给我放手。”御空见状不由怒骂,日灵神剑连劈而出。
魔皇也非易与之辈,闇电刀挥舞如盾挡的密不透风,砰砰作响反是银锡天纵倒楣,伤重之躯再受冲击,再打就要挂了,感觉敏锐的御空不得不停下攻击。
三人这时也发觉到已经很难前进了,一秒还前进不到半丈,其实这是魔皇的吸力也落在御空身上,若他愿意出力,要出去仍是没问题。
御空无奈地想先出去再言其他,没注意魔皇脸上浮起一抹凶残决绝的冷笑,不过银锡天纵看到了,而且感觉到他体内魔气凝敛、身躯肿胀,银锡天纵立知其意,他要与二人同归于尽。
银锡天纵软弱的左臂突地一动,没有半丝犹豫,枪尖就像风一般的飘过小腿,刚毅的脸庞闪过一丝焦急,看向御空的眼中还有寸寸悲哀心痛,他不怕死,只是不愿御空陪葬,可现在他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魔皇尚没来得及反应,手中就只剩下一截断足,更因他只将力量用于手上,双方身体瞬间就分开了数丈。
突来变故,御空猛的一看,差点就被魔皇的模样吓晕,那中下等魔神重创后自爆都可比自己一击,魔皇自爆的威力他哪接得起,更别说已无力自保的银锡天纵了。
没有多余的动作,御空瞬间将银锡天纵拉至胸前,整个人前窜时亦卷缩起来,背上披风化丝成团盖住脑勺,日灵神剑剑芒大涨,竟是化成一巨大虚影罩定全身。
御空的反应不可谓快极,可魔皇自爆的速度亦是快绝,五分之一秒间双方仅分开十丈,“砰──”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直贯心灵,气吞山河的黑潮瞬间淹没御空,粉碎了金芒剑影。
一波波的撼荡巨力激冲背脊,虽有日灵剑气、白银圣衣分担抵御,御空仍是感到脊骨差点断裂,犹如惊涛骇浪亦似漫天风雪,阵阵痛楚、缕缕寒意,无可抵御的魔气直侵入体、绞动内腑。
一点银光在黑潮中飘荡,转眼间飞出里许。
御空脸上一片潮红,血气反冲喷出一片片参杂黑气的血沫,心中惨嚎:“天啊──这是什么威力,变态。”可又有另一想法:“大地之神那王八蛋是怎么搞的,自爆居然只杀了两个魔神,他白痴呀!”
受魔气冲击而浑身巨痛的御空一不小心便使银锡天纵从他胸前甩了出去,虽然气劲威力已弱,可银锡天纵在空中翻了几圈后却又向禁地内飞去,没办法,用尽力量护体的他已没力量去飞了。
御空自知不逼出体内魔气便难控身躯,真气凝聚气海,内息一转冲向全身筋脉,犹如怒江逐浪般排除魔气,只见他身躯忽地紧绷僵硬,顷刻间银光窜流,肌肉一阵扭曲后仰首喷出一大片隐含魔气的血雾。
这一耽搁银锡天纵已飞出老远,御空急得目眦欲裂,忙追去再次将他挡在胸口,可强大力量从他身上传来,竟推的御空也逐向后退,而他自己却已昏迷,倒是舒服,呃──虽然看他扭曲的表情一点也不像舒服。
感到魔皇自爆,战神不由大惊失色,攻势一缓给了影踪空档,影踪不敢再攻,抓准良机化成一道黑影急窜而去,战神心系御空,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
精灵神在火神加入后亦无悬念,厉杀恭和另一魔神已亡,但攻势亦为魔皇的自爆而断,一魔神竟以比影踪还快的速度脱出。
这家伙实力虽不比影踪差,却有一魔神中没人有的特点,胆子超级小,其实在御空打败律冶魂后就想逃了,只是苦于没机会又怕魔皇怪罪,此刻把握的比影踪还好,一溜烟地就不见,另三个也不敢怠慢,趁机死命的逃。
小白顿了一下,好似知道御空的惨况,马上就冲了出去,小黄紧追其后,只是能量剩一半的它慢上许多,但至少比小白的分身好,因为它们都被打散了。
疯魔也已灭掉魔将过来,横冲直撞就要去找女婿。
战神忙将他拦住道:“别冲动,小弟不会有事的,你过去也是于事无补,若回不来,小铃一定会伤心的。”
疯魔一听就冷静下来,他的性子大家都了解,只要提起风铃就凡事好商量。
也好在小白、小黄来的快,如今已落在地面,正双双抵著御空的背,刚好止住退势,让御空有余力来给银锡天纵止血、喂药,当然,他自己也得服药。
战神他们看到御空时便是这一情形,亦想去助他一臂之力,可到离他百丈时能量已所剩无几,再下去连灵识都得受损,根本帮不到御空,大家只好就这么等下去,魔族诸人亦怀著忧心退出去先行疗伤,十一个弃暗投明的魔将战战兢兢地过去,看到三魔神并无怪罪才真正松了口气。
三小时后银锡天纵总算醒了过来,只觉身体受到巨大无比的吸力挤向御空,五脏六腑亦有严重压迫的感受。
他转头打量一下,见到御空脸色苍白,嘴角还有干涸的血渍,心知他也受伤不轻,如今又不能静下来疗伤,深觉是自己害了他,虚弱的叹了口气道:“御空,不用管我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御空此刻也不太好受,已开始感觉到神魔禁地的诡异,似乎有一种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胸口,可到底是什么感觉又难以言喻,小黄的能量不增反减,这还是它够强大,要是其他灵物可能就直接玩完。
虽是情况有异,御空仍是很有信心道:“大叔,别开玩笑了,好不容易救下你,再把你丢下,我还不被月枫打死,而且等我真气再恢复一些或你也恢复一些,那不就能出去了?放心啦,我的身体可强悍的很,现在也能照样疗伤的。”
“御空,大恩不言谢……”银锡天纵既感激又感动道。
御空才不让他说,笑著插口道:“什么恩不恩,谁叫你是月枫的父亲,也是我未来岳父……咦──我好像还没提亲耶,呵呵──叔叔,我现在正式向你提亲,把月枫嫁给我吧!”
真是够了,都还没脱离险境就来提亲,银锡天纵也不知是该哭该笑,但先前早已听妻子说过御空与月枫的关系,这么一个厉害的女婿更是打灯笼也找不到,他岂有反对之理:“好──好──枫儿能找到一个好归宿,我也能放心,以后就请你好好照顾枫儿了。”
御空闻言却是蹙额锁眉,令银锡天纵怔然思索自己说错什么,然后就听御空嘟囔道:“又不是死定了,怎么好像在留遗言呀!”这番话真搞得银锡天纵差点又要吐血。
又过了两个小时,小黄能量锐减,不得不回到御空体内,还好御空和小白的伤势、力量也在恢复,仍是保持个不上不下,银锡天纵则受巨大引力影响,残余魔气几连护体都办不到,还是靠御空分出功力才勉强护住他的身体。
这么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过去,御空也终于有能力一步步走出去,喔──还有小白在后面顶著,无奈呀!扛著强大的推力疗伤实在太慢太痛苦了,到现在御空的脸色仍不太自然,一看便知负伤未愈。
“哇──终于活过来了。”好不容易才将银锡天纵交给战神,御空直接就跳起来振臂欢呼,在那边撑了一天,实在难受。
战神接过人后便飞出神魔禁地的引力范围,他知道引力对伤重的银锡天纵也是一股负担。
东狂狮他们调息一天已是精神许多,一迎来银锡天纵便立刻将人接过,搞得像接力赛跑似的,三人各分出一股魔气缓缓注入他体内,原本伤最轻的他如今反变得都快挂掉,委实令人心忧。
众魔将也都赶忙拿出各自的灵丹妙药由三魔神来挑选使用,在战后又有好些魔将赶来,已经多达三十人,魔皇既亡,他们自然服从强势的一方。
银锡天纵身上一松,随之魔气的补充更令他通体舒畅,在经过近一天神经紧绷的全力求生后,无论精神或身体都已支持不住,很干脆的头一垂……闭目熟睡。
他的反应虽是引人惊心,不过诸人都能感觉到他已无性命之忧,只是伤势颇重,但东狂狮三人也伤得不轻,亦是无能为力,御空、战神他们又因力量性质差距过大,要运功帮他也无甚大用。
御空不管旁边有多少人,很失体面的就直接趴在地上,无赖地叫道:“真是累死了,呜──我好想我老婆,我要按摩……”
众人见状不禁呆滞,张嘴结舌双目发直,甚至有人还揉了揉眼睛,这家伙真是撂倒律冶魂的绝世强者吗?简直像个街头无赖。
战神摇头苦笑,连话都不跟他讲(大概是怕开口会没面子吧),一道力量就由地面将他弹起来,挥掌在他身上拍了两下。
“哇──”御空不由得吐出一口瘀血,嘴噘得半天高道:“哥哥,我是伤患耶,你太粗鲁了啦!”
精灵神婀娜移位,一拳从他头上敲下去,没好气的教训道:“你还知道受伤呀!别以为自己体魄强悍就能放任伤势不管,要是留下隐患怎么办,还不给我乖乖调息。”
“是。”御空尴尬地搔搔脑袋,像个挨骂的小孩赶忙坐下,肃容挺身,正经八百的模样却又让人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呵呵──活该,看你还顽皮。”疯魔幸祸乐灾的呵呵笑道,又令一堆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