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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风带着燃烧的味道,艰难的向那方向前进的列维加,带着某种孤独的味道。
“站住,军事重地禁止进入!”两个人横在了列维加的面前。
灰色的盔甲、青色的城堡、黑色的大门,难道这就是列维加的目的地吗?
高耸的城堡都是由青色的岩石所构筑,斑驳点点,显得坚固而古老,黑色的城门很宽很大。在城墙之上,几个弓箭手正在眺望着远方,很明显地,刚才卡鲁斯和列维加的战斗所引发的变化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是一座完全军事化的城堡。
“回去!”冷冷的长剑横在列维加的面前,但是它瞬间便跌落在地面了。
光明圣祭司快速将他们击昏在地,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他默默的把手撑在城门之上,风的流动改变了。
白色的裂痕,大门在列维加的力量下裂为碎片,光明之杖被举起了,激烈的搏斗声传来。
列维加正在战斗着,他手举着光明之杖做出了猛烈的攻击。强烈的气劲扫倒了很多士兵,苍白的脸被牵动着,他在尽力不伤害这些士兵,只是以击昏他们为目标。剧烈疼痛的伤痕正慢慢侵蚀着列维加的意志。放弃圣祭司的尊严来做这些,这一切是为什么?
木头的碎片被踩在脚下而发出吱吱的声音。怀着强烈的迷茫和好奇,还有一个人也跟随着列维加来到了这里,那就是卡鲁斯。
“快放箭,放箭!”
面对一个闯进的人,这么多士兵居然无法抵抗,这显然引起了那些士兵的恐慌,长弓被纷纷拉起了。
“牵动风的力量,光辉的使命,神的命令,扰乱空间以及风的流动吧!守卫风之乱流!”
伴随着魔法的咏唱,列维加高高的跃起,瞬间爆发了力量。整个空间突然刮起了狂暴的乱风,毫无迹象的气流。很多弓箭被卷向了四周,极重的盔甲也无法抵挡这狂风,这是比龙卷风还要诡异的力量。
士兵们在风中几乎无法站立,但是列维加的脸色也越见苍白。刚才和卡鲁斯的战斗严重伤害了他的身体,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很勉强,力量彷彿会随时停顿似的。
“滚开!”
一个着黑色铠甲,军官模样的人推开了妨碍他的士兵,拉起了手中的长弓。他仍然在风中保持了稳定的姿态,可见他的力量比这些士兵强上许多。在他的眼前,长弓瞄准了列维加,而列维加的身体也似乎摇摇欲坠,乱风也减弱了许多。
风的流动停止了,大口的鲜血从列维加的口中喷出,长箭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间被射出了,目标就是列维加。但是这支箭并没有伤害到列维加,因为一股更加可怕的火焰之风保卫了列维加,吞噬了长箭的一切。
“你是谁?”黑色铠甲军官的眼眸中很快就映出了一个影子,心中昇腾起了寒意,那是可怕的影子。
“他是一个勇士,一个真正的勇士,不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中。”
卡鲁斯的声音,他的手上爆发着魔法的力量。
这名军官被狂风卷起而悬浮在空中,他的脸色惊恐。很显然地,卡鲁斯带给他的并不是只有眼前的力量,还有一种可怕得多的压迫,死亡的压迫。
冷冷的表情,但是卡鲁斯内心却激荡不已。风的流动更加的强烈与可怕,呼啸的死亡之声中,卡鲁斯保护了列维加,因为他想知道,仅仅过了几个月,那要消灭他的圣殿光明圣祭司,是为了什么放弃尊严、放弃与他的战斗,而来到这里?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第八章 圣祭司的守护
卡鲁斯正注视著列维加,而列维加也虚弱的背靠著墙壁看著卡鲁斯,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著。卡鲁斯想知道,光明圣祭司到底想做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卡鲁斯看著列维加问道,眼中露著迷茫之色。很显然地,列维加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这里吗?这里是奥莱公国北部的一个小城堡,一个很小的城堡。”列维加的回答很慢很慢,因为虚弱的他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了。
阳光依旧是那么炙烈,站在这烈日下,让人有种晕眩的感觉。
卡鲁斯看了看周围,也看了看虚弱得斜躺在青色墙壁边的列维加,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卡鲁斯的脸上,这让卡鲁斯的心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卡鲁斯还是无法理解列维加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居然无惧生死而要来这里。这里有什么秘密吗?
“你一直看著我干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著这个虚弱,甚至说是奄奄一息的光明圣祭司,卡鲁斯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在想,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略带了一丝笑意的表情,也许是无奈,列维加的说话声很小。
“是亡灵法师,光明的敌人,是吗?这就是你们圣殿的看法,我就是一个应该死的人,是吗?”说这话的时候,卡鲁斯表现得有些生气,甚至连语气都显得激动。
卡鲁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一点也不喜欢战斗。他和列维加、圣殿骑士和圣殿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这样付出生死的代价来搏斗吗?难道仅仅是因为那虚假的光明与黑暗,还有那比黑暗还要深、还要遥远的迷雾真相,世界的真相?
“亡灵法师,你错了。其实我并不想与你战斗,因为我的心现在很痛,真的很痛。以前,我以圣殿的命令为行为准则,但是现在、现在……”列维加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很深沉、很迷惘的样子。
“现在我只想为更多的人而活著。这些天我过得真的很充实,短短几个月好像过了无数年那般漫长。也许我现在就会死了,但是有些话我一直想说出来。你想听我的故事吗?算了,也许是我自作多情。”列维加苦笑了一下,带著感伤。
列维加的心也许很矛盾,但是这话却更激起了卡鲁斯的好奇。他也想知道这个光明圣祭司心里到底想著什么,自己在圣殿眼中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亡灵法师。
“你说吧!也许我们的误会太深了。我会是亡灵法师吗?”卡鲁斯苦笑的反问一下。
他也斜靠在墙壁上,看来他和列维加之间并不是势如水火般无法共存。也许两人都迷茫,都想知道对方的想法,都想知道,他们这样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也许两人都有一种深入骨髓的人格,那就是做任何事都要知道为什么,为自己心中的目标而奋斗,而不是为了命令而活著。
“好吧!一切都从几个月前说起吧!”列维加微微压了压语气,便开始了缓缓的述说。他脸上的肌肉牵动的很厉害,也许是因为痛苦。
“当时我、克里斯、亚尔斯和特亚,在叹息森林中与大贤者菲尔修、克里达特,还有曾经的光明圣祭司阿方索斯战斗失败后,我们就回到了圣殿,准备接受更艰苦的锻鍊来提升自己的实力。当时我的导师给了我一件衣服,并让我自己去外面体验,故事的一切是从那时候开始。”
列维加微微的移动了一下身体,好让自己身体的痛苦减少一分。
“那是圣殿高阶祭司才能穿著的长袍,就是它带给我很多的困惑。我出来后就是先来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我的故乡。我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导师就是在这里收留我的,所以我也想来到这里,试图找寻自己的身世,但是这却让我了解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我想不到的是,在这光明的阳光下,在圣殿的光明下,世界还有这样一面?这里的生活居然穷苦到这个地步,生命在这里居然廉价到、廉价到……”说到这里,列维加的语气居然开始颤抖,虚弱的身体也因愤怒而不稳。
“我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几乎每天都是在痛苦和无助中度过。这里土地荒芜、年年灾荒,各级官员贪得无厌而人民困苦。没到这里之前,我认为世界一片光明,普通人生活在一片幸福之中,我将作为圣殿的光明圣祭司,为守卫人类而与异族战斗。”
“但是到了这里,却推翻了我所有的信心。我实在是想不到,这里的人食不果腹、身无分文,穿上那件祭司衣服的我就显得很愧疚。他们找我帮助,而我又能做什么呢?而且现在我知道了最残忍的事情,普通人可以忍受最困苦的生活,甚至可以忍受死亡,但是你见过父子相食吗?连自杀都显得无能为力吗?”
“你看看外面,刚才看到那些孩子穿著什么衣服吗?还有那些孩子的眼睛。我不敢面对他们,因为看著他们的眼睛,让我心中痛苦无比,痛苦自己的无能为力。这难道就是我守护的人类生活吗?难道我是一个称职的光明圣祭司吗?”
说到这里,列维加的话语越来越快,也更加的激动。
“这里土地贫瘠,但是这不是根本的原因。这里的领主好大喜功,年轻人很多都被招进了军队,去外地拚命去了。军队的人多了,相对种田的人就少了,粮食根本就不够。而且在这样的战争时期,赋税却越来越高,苛捐杂税水涨船高。我看奥莱公国根本是放弃了这里,连灾荒也没有任何救济,而更让我感到悲哀的是,圣殿居然也放弃了这里!在这里,我看不到一所圣殿教堂,什么圣殿、什么光明?根本没有什么祭司来帮助他们。”
列维加的眼光突然变得可怕,可怕的悲哀。
“在这里我第一次杀了人,杀了很多人。我把这里的领主杀了,城堡中有很多粮食,我把它抢来分给这些人,很多很多人。我错了吗?这已经是我毁灭的第三座城堡了,他们有很多粮食,但是他们就是不拿来救济普通人,我把他们都杀了,难道错了吗?”
深深的仇恨,甚至无比的痛恨,这就是列维加无比激动的心情,他好像早已经忘记了伤痛而显得无比激动。
看著他,另一个人的心也被触动了。
“我不知道你这样到底是错还是对?但是我觉得……”卡鲁斯说到这里时,突然停止了。因为远方原野上出现了黑压压的无数人群,很多很多,多到掩盖了大地的颜色。卡鲁斯曾经见过汹涌澎湃的军队,但是他何尝见过这许许多多的普通人。
他站在城墙的边沿,矗立在这炙热的气息之中。久久的凝望,久久的沉思,卡鲁斯终于闭上了眼睛,叹了口气。
他没有这样的经历,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颤抖了。他没有经历过饥荒,也没有从列维加的口中体会到太多饥荒和贫瘠的真正含义,但是他却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乾瘪的身体,一双双充满了绝望而带著微微希望的眼眸;孩子在母亲的怀里停止了哭泣,也许是睡著了,也许是永远的离开了,他们连赶往这里的力量都很虚弱。破烂的衣服、缓慢的队伍,这就是列维加想帮助的无数人群吗?
卡鲁斯终于转过了身体,他握著冥神之剑的手更紧了。
“你要干什么?”列维加挣扎著说道,因为卡鲁斯居然扶起了他。
“去战斗!虽然不知道你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看见了那些人,有老人、有小孩,我看见了很多苍白的头发。你说的对,任何人看见他们,良心都会微微颤抖。如果我再看下去,我也许也会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悲哀,所以我要救他们。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支军队正在赶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列维加看著他,有些奇怪地说道。
卡鲁斯的眼睛移向了他,说道:“靠感觉,也许就是靠你所说的亡灵法师的感觉吧!”
无奈的表情,但是却充满了即将到来的腾腾杀气。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看著列维加微微颤抖的嘴唇,卡鲁斯缓缓的说道:“我不是无情之人,我也有良心。也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