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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是我老婆的女人来了,我仔细端详了她半天,发现根本就不认识她。于是她哭起来,呜呜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我猜应该是我没良心自己命苦之类的。
大李把她拉到一旁,轻声地劝慰着。
“也许应该给他找个精神科的医生看看。”大李说得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杨巴,他骑着自行车,背着背包,从身边缓缓地骑过。我默念了一声:“再见。”紧接着一个婚礼的车队我们身边经过,透过婚车玻璃,我看到坐在里面的新娘,那是乔姬娜。她脸上画着浓厚的妆,身上的婚纱包裹着她,身边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想那是新郎。新郎在对她说着什么,她的目光没有焦点。
“我们去烧个香吧。”我老婆说。
旁边就是寺庙。
“走吧,也许我还能在里面见个朋友。”我说。
“真的疯了。”她又开始哭起来。
庙里人不多,我的目光四处寻找和尚的身影,终于看到一个断臂的和尚从面前走过。
“和尚。”我走上去叫他。
“施主,有什么事吗?”他朝我看看,目光淡然。
我沉默了几秒,说:“没事。”
他便走了。
第二天我去寻找施黛兰。一路上听到人们在议论我发疯了这件事。弹丸之地就是这样,屁大的事能迅速传开,并且会越来越离奇。我走到施黛兰的住处,那里没有房子。我问一个路过的农妇,是不是有个人外地来的女人以前住在这里,她来找自己女儿的,她女儿的尸体顺流漂到我们这里了。
农妇摇头:“是有个外地女人来这里认过尸体,认完就带着尸体走了。没有人住在这里。”
然后我去了那条小巷,在那里站了很久,看到苏懿雯和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从家里走出来,走过我身边,走出了小巷。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会儿他们的背影。她的背影很年轻。
我对我老婆说:“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会忘掉那些你们不知道的人和事,再给我一点时间,也许我会认识你们,并且和你们一样。”
“你在说什么?你说我上哪里去给你找医生!我真是命苦……”
“也许永远也不能。”我补充道。
“爸爸,我想出去玩。”小女孩在拉我的衣角。
我躺在一片碧绿的草地上,阳光明媚得刺眼。小女孩朝我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朵黄色的小花。她那么漂亮。
“爸爸,”她朝叫道,“你知不知道爱是什么?”
“爱?”我笑着说,“爱就是你想伸出手去拥抱,却怕伤了对方。你还小,你不会懂得。”
“不,我懂。”
“好吧,你懂,可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那边那个阿姨问我的,现在我知道答案了,我去告诉她。哦,对了,她还问我,知不知道太阳和月亮为什么每天都要从天的一边跑到另一边?她告诉了我答案,你猜是为什么?”
“因为太阳和月亮都只有一个,没人陪他们玩,只好自己从天的一边跑到另一边,否则他们怎么打发这无穷无尽的一天一天啊。”
“答对啦!那个阿姨也是这么说的。”
“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你不能说假话。”我边笑边做严肃状。
“好,不说假话,你说。”她学着大人的语气说。
“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梦里?”
她咯咯地笑起来,继续用大人的语气说:“你说呢?你说在梦里就是在梦里,你说不是就不是。好了,我得走了,我要去告诉那个阿姨什么是爱。”
说完她便跑了开去,我看到她跑向一个女人,有着苏果一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