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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拉小姐还在马车上,系密特绝对不打算用沙拉小姐的安危,来换取这一次的胜利。
“你很强,强得有些奇怪,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便是我们全都低估了你的实力,显然想要对付你并不容易。
“别轻举妄动,让我们离开,这同样对你也有好处。”
一个身穿铠甲、躲在小巷角落里面的人,突然间说道。
“显然这是最好的选择。”系密特点了点头说道。
说话问,一辆马车出现在小巷尽头的街道之上,那是一辆用来运货的四轮拖车。系密特眼睁睁地看着车夫,将那些视力渐渐恢复过来的人引上了马车。
那些身穿钟甲的人,也一个个都站了上去,只有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仍旧站厅在巷门。
“我本劝你一句,拥有这样好的身手,也没有必要替你的国王如此卖命,他不会记住你的功劳,反倒是太过强大的力量,将会引起他的恐慌。
“曾经为他卖命的那些人,从来没有一个最终得到了好下场。”那个人用充满鄙视的语气说道。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要袭击我?”系密特疑惑不解地问道。
“不,如果事先知道你的实力,我们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仅仅只是现在这番排场,迎接你的将是更为隆重的场面。
“我们之所以要杀你,原本只是为了给詹姆斯七世一点颜色,因为传闻中你是他最喜欢的宠臣之一。”那人淡然地说道。
说着,那个人一步一步退着州到了马车之上。
看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系密特尖然问感到,丝恐慌。
他并不担心有人想要暗算他,八足刚才那一幕却令他感到难以接受。
他感到自己卷进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中,毫无疑问,这是丹摩尔最大的一个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王权。
这是他以往根本就连想部想下到的事情。
身为家族幼子的他,对他来说,所谓的在途,原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门的一间办公室。
如果顺利的话,二十岁左右,他便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然后花费整整一生的时间,慢慢爬到那个小部门的主管位置。
当然还有其他的机会,比如被派遣到外国去担任外交官。
这就只需要花费不到十年的时间,周旋于那些外国贵族和王子公主之间,偶尔也担任一下间谍,用得到的那些可行可无的情报,来换取国王陛下的注意。
这就是身为家族幼子的他,原本应该走的在途。
那已然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了,要知道,京城和蒙森特有多少千方百计谋求一个职位而不可得的人,等待在那里。
但是此刻,一切部已改变,只是白己始终没有多加注意。
拖着沉重的脚步,系密特朝着马车走去。
那位在十四年前定居在这里的神秘人物已离去,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他离去得多么匆忙。
伽登这座迟钝而又缓慢的城市,今天晚上却异常忙碌起来。
恐惧和猜疑,再一次出现在这座小城的居民心头。
而这一切,全都来白那位显得行些歇斯底里、谁都看得出来已然到了崩溃边缘的警务署长,
同样这份恐惧和猜疑,也随着一份份紧急报告,朝着四面八方散播开士。
首先被惊动的,无过于进入沉睡的国王陛下,这位年迈的国王,已经很久没有三更半夜被人从睡梦中惊醒了。
因为有资格这样做的人或事,简直少之又少,不过眼前这件事情,偏偏就是例外。
做出这个判断的,是那位宫廷总管阿贝侯爵。
而阿贝侯爵之所以做出整个判断的理由,足伽登警务署最高长官甘度伯爵的紧急报告后面附带的一幅画,画面上所描绘的是两样东西。
一样是一把折断的模样奇怪的长剑,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身穿着奇特钟甲的人,他的手里举着一件古怪的武器。
正侍从的服侍下,已起来的詹姆斯七世,此刻已没有丝毫的睡意,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书上的那两样东西。
“你是否证实过,那些袭击者所携带的正是这两件武器?”
这位至尊的陛下,用异常严厉的口吻质问道。
不过,显然这并非是针对那位宫廷总管大臣。
“已经证实,在这件事情上,我绝对不敢疏漏。”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受到攻击的塔特尼斯第一勋爵?”国王问道。
“同行的马车上,还有伽登市的市长,和那位警务署长,以及塔特尼斯伯爵夫人。”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他们都是根本不相干的人物,没有什么理由对他们下手,真正的目标,毫无疑问,仍旧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
想到这里,这位王尊的陛下突然问道:“塔特尼斯家的幼子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受伤?此刻在干些什么?”
“陛下真是仁慈宽厚,塔特尼斯第一勋爵除了受到一些金属碎屑的擦伤之外,几乎完好无损,此刻他正在休息,这件事情,我同样已向伽登方面核实过了。”
那位宫廷总管小心翼翼地答道。
“休息?这个小家伙居然还睡得着觉?”那位至尊的陛下,显然有些惊讶。
“第一勋爵一向胆量超群。”阿贝侯爵连忙回答道。
“塔特尼斯家的幼子,是否知道他所面对的敌人是些什么人?”詹姆斯七世皱紧了眉头问道。
“这件事情我无从得知,只有等到第一勋爵醒来之后向他核实,我猜想,第一勋爵应该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他就不会出乎所古人预料之外,往伽登这个小地方去。”阿贝侯爵回答道。
“小地方?现在看来,那个地方一点都不小,不仅行令人难以置信的财政黑幕,居然还隐藏着漏网的叛逆。”
那位至尊的陛下,愤怒地猛一拍椅子的扶手说道。
这一次,宫廷总管再也不敢发出任何议论。
“伽登定否有圣殿?”那位王尊的陛下问道。
“没有。”阿贝侯爵立刻回答道。
“那么,就从最近的地方调配,除此之外,还必须下令,将伽登附近……啊不……是整个郡严密的封锁起来,对于过往的行人,必须严密盘查。”那位至尊的陛下斩有截铁般说道。
“陛下,这件事情,是否需要通知魔法协会?”阿贝侯爵连忙问道。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过得让波索鲁人魔法师立刻知道这件事情,想必他会采取一些措施。”
那位王尊的陛下,稍微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对了,既然那些叛逆者这十几年来就躲藏在伽登,会不会这一次揭开的财政黑幕,就是他们暗中搞的鬼?”
做出所有安排的这位国王,稍稍冷静不来之后,立刻想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可能:“那个叛逆者制造这样的黑幕,一方面可以腐蚀和毁坏丹摩尔王朝的根基,另一方面,可以令他们聚敛大量的财富,但愿这笔财富不至于成为他们的军费。”
只要一想到那些致命的武器,这位至尊的陛下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陛下,您或许太过多虑了,您难道忘了,核查下来,这个黑幕在二十多年前就已开始,而二十多年前,那场叛乱就连影子都还没有呢。”阿贝侯爵连忙安慰道。
“你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不过有一件事情仍旧无法肯定,虽然之前那些叛乱者未曾插于这件事情,但是又有谁能够担保,之后的那些钱没有落到他们手里?
詹姆斯七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轻松,反倒更加忧愁起来。
“不能让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纠缠在伽登的事情上,那里太过偏远,也太过危险,和那些狡猾多端的叛逆比起来,或许魔族还更加可爱一些。
“告诉他,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伽登的事情,就交给即将接替他的人完成便可以了。
“另外,你将我给予他的赏赐也一并告诉他。”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位至尊的陛下决定道。
将宫廷总管打发出去,这位至尊的陛下仍旧显得心烦意乱,他轻轻拉开窗帘,看着夜空之中的星辰。
“肆虐的魔族……巨大的财政亏空……现在这些该死的叛逆者又出现在眼前,神啊……难道您真的想要在我离开人世之前,给子我一个极大的考验吗?”
看着那匆明匆暗的星辰,这位至尊的陛下突然间感到,这些星辰仿佛化作了无数窥视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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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第四集信仰与权术
第一章选择信仰
用不着窗外那阵阵嘈杂而又刺耳的蝉呜,几乎每一个从睡梦之中醒来的人都知道,今天将又是一个异常酷热的天气。
如此炎热的天气,即便以系密特的体质,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最主要的,是在如此热的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办法睡着,正因为如此,系密特白天总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
和前几天相比,这两天的气温,不但没有稍微降下来一些的迹象,反而变得愈加酷热起来。
一阵嘈杂的马车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木桶和水盆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息。
系密特知道那是送水的马车。
酷热的天气,已然令城里的许多水井为之乾涸,只有几处深井,还可以打上水来。
那几口井的旁边,几乎随时都排满了等候取水的人。
市政厅取水的马车,每天会来这里送三次水。
这对於喝水和洗脸来说倒是足够,不过想要在这个时候洗个澡,就变成了一件相当奢侈的念头。
而此刻,系密特确实想洗个澡,他甚至感到身体都有些发臭了。
系密特从床上爬起来,无精打采地完成每天早晨都必须做的那几件事情。
炎热的天气甚至令他的胃口变得极差,只是往嘴里胡乱地塞了两块烤饼,就算是吃完了早餐。
原本空空荡荡的市政厅里面,显得颇为热闹,到处能够看到敞开着门、坐在椅子上聊着天的市政官员们。
系密特非常清楚,他们这样早早地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公务繁忙,或者其他任何原因,为的只是在这里,能够领取到额外配给的“壶清水。
他们家的仆人,此刻或许正等候在那几口水井旁边。
不过即便等到那些仆人取水,一户人家每四个人一天一桶的配给,仍旧令这额外的一壶清水,显得珍贵无比。
上班的时间虽然是在九点,有的甚至要喝过晌午茶之后才会开始,不过没有人会愿意在那个时候,顶着毒辣的太阳走在街道之上,乘着清晨天气还较为凉爽的时候提早上班,就成了所有人的选择。
系密特看着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对於这些人谈论的话题,他一点都不感兴趣。
此刻在这座城市能够被当作话题的,除了那惊天动地的案子,便是前几天所发生的那场战斗。
而说到这两件事情,自然会提到他。
系密特非常清楚,此时此刻,他已成为这座城市之中最为神秘、同时又充满了传奇色彩的人物。
如果说,以往对於这些赞誉,系密特虽然并不感到相当兴奋,但还是微微感到有些满足的。
然而,自从那一次在街上遭到狙杀,此刻的他,已对这一切,丝毫不感兴趣。
唯一令他感到庆幸的是,自从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沙拉小姐终於注意到了这个世界,并非像她以往所认为的那样太平,更知道冒险和四处闯荡,需要何等的勇气,因为根本就无从猜测会遭遇到什么。
正因为如此,从那之后,沙拉小姐虽然未曾提起打算回转京城拜尔克,不过从玲娣姑姑的暗示之中,系密特隐隐约约感觉到,沙拉小姐心中的想法已然有所改变。
或许,冒险的生活确实不适合女人。
更何况,此时此刻,已不是他父亲当年四处游荡的时候,魔族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