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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着开心得手舞足蹈,象捡了个金西瓜似的天真,她怎么跟他说呢?告诉他,自己是从一千多年前来的人,现在,她要回去了,为了救自己所爱的人?他能接受吗?他会有多难受?他好不容易以为得到了人类的爱,这下,又会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
既然难说,玄妙决定什么也不说。
“天真,答应我一件事,以后无论在任何时候,包括在我的面前,你都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虽然,她跟天真有了肌肤之亲,但在她心中,做爱的对象却是轩辕子,她不知道怎样面对天真。既然无法面对,就只有尽快离开他。她已经打算好了,全国人都知道,小圣女选了天真做银柱,就让他这个银柱当到底吧。既然已经找到了回去的途经,今夜就去救出波波瓦,告诉她实情,让她代替自己当这个女儿国的小圣女,代替她爱天真,然后,自己就借宝镜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吧。
天真觉得奇怪:“在别人面前不透露身份也罢了,怎么在你前面也不能透露呢?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吗?”
“别问为什么,我只要你答应!”玄妙说。她对天真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实在不想他再受到伤害了。
“好吧,我答应!”天真郑重地答应。
玄妙疲惫地回到了优女们在宫中的临时住处。然而,刚刚踏进房门,玄妙就发现脚下一软,象是踩上了什么,头脑正昏昏沉沉的玄妙在心中叫声不好,刚要跳起,谁知顾了下面,顾不了上面,头上一张网对准她便落了下来,将她罩住了。
玄妙本能到要挣开那网,谁知越挣越紧,挣到后来,如同粽子般被捆得结结实实。只得放弃了挣扎。
玄妙的头脑急速地转着:到底是谁要抓自己呢?难道是右大论不甘心失败?或者,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右大论,而是自己的敌人派来对付自己的。一想到自己的敌人,玄妙的心中就猛然跳了一下:蚩尢,对了,自己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一千多年前,不正是蚩尢的时空吗?自己被迷幻阵送到这里,他应该是知道的吧?或者,迷幻阵根本就是他派去的人设下的。难道,魔鬼灯就是他派去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换下自己的肉身,就是他一手设计的了,轩辕子也是他派人抓走的了。
好一条毒计呀,明着杀不了自己,就来暗的,对付不了自己的人,就将自己的肉身换走再对付。
玄妙的头一瞬间大了。
玄妙心中一恨,发声道:“到底是哪路神仙要对付我,请出来吧。”
一前一后两个女人从里屋出来了,玄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从里间出来的人,不是蚩尢,也不是什么右大论,而是波波瓦的母亲央娃和波波瓦从小的玩伴阿丹。
玄妙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觉得奇怪了:“阿妈,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你的阿妈。你这妖女,为什么要来害我们母女?”央娃压着声音恶狠狠地问。
玄妙心中奇怪:自己长得跟波波瓦一模一样,她怎么认出自己是假的波波瓦呢?一边的阿丹解开了她的困惑:“妖女,你以为你隐藏得很好是吗?你以为骗过寨主就能骗过所有的人吗?你没有想到吧?当你灵魂出窍跟镜神打架的时候,我在旁边可看得清清楚楚,你根本不是波波瓦!不过,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你的身体是一个人,灵魂又是另一个人。你到底是谁?”
玄妙又是一惊:她竟然没有发现,这个阿丹,居然能看到灵魂。她不但看出了自己不是波波瓦,还看出自己的肉身和灵魂不是同一人。
玄妙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头脑高速运转着:第一,应该庆幸,抓自己的不蚩尢的人。第二,看破自己的不是央娃,而是阿丹,央娃没有向女王出首,而是设下陷井拿自己。那么,事情也许还有转折的余地。第三,央娃似乎也有所顾忌,连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很显然,她们也不想将此事闹出去。第四,此事如果被右大论知道了,央娃应该也会有所不利。从这点来说,自己跟央娃有共同的顾忌。
玄妙想到这里,也压低了声音,对央娃说:“既然你已经看破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了。我的确不是波波瓦。”
央娃一听她真的不是波波瓦,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已被当作假的波波瓦下了大牢,心如刀割:“我杀了你!”拨出鞋筒里的刀子就朝玄妙刺去。
阿丹忙拉住央娃:“寨主,先问清楚再说吧。”
玄妙也急了,难道自己预料错误吗?她情急智生,喊道:“先别动手,听我说,你要是杀了我,就等于杀了波波瓦。”
央娃停了一下:“你说什么鬼话,为什么杀了你就等于杀了波波瓦?”
玄妙忙说:“不错!杀我就等于杀了波波瓦。因为,白天,你极力肯定我是你的女儿,大家都已经相信了我的身份,而且我已经被选为小圣女,你该当知道,杀死小圣女是什么样的大罪,要是杀了我,到时,你就等着被杀头吧,就连你的女儿也会被你害死,因为,大女王本来并不打算杀死她,而你这样一来,就迫得大女王不得不杀她了。你说,杀了我,是不是就等于杀了波波瓦?”
央娃犹豫了,她以刀指着玄妙:“那你说,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波波瓦?”
玄妙摇了摇头:“你们这样对待我,让我怎么说呢?不如,先把我放出来,我向你保证,我不但能救出波波瓦,而且,还可以让她来当这个小圣女。”
央娃将信将疑,她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放你出来。你冒充波波瓦,不就是要当圣女吗?好容易当上圣女,你怎么肯让出来?你还是老实把一切都说出来吧。也许,我会饶你一命。”
玄妙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要冒充波波瓦,是你们自己要把我当作波波瓦。而在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我不是波波瓦。我现在的身体,是波波瓦的后世林宝。因为陷入一个迷幻阵,不小心与阿丹答了话,阿丹又将我当成波波瓦,因此唤醒了身体里对前世波波瓦的记忆,将自己当成了波波瓦。”
于是,玄妙只得将自己深夜灵魂出窍探索鬼屋说起,一直到轩辕子救自己,自己为救轩辕子,二探鬼屋被换了阿宝的肉身,误入迷幻阵,来到这里,糊里糊涂地成为波波瓦,参加圣女选举,在镜室被镜光一照,才如大梦初醒般想起自己的身份,因此才在听到大女王说自己已是大圣女时才开口推辞,后来又以推荐静娃为由遮掩过去等等,一一说了出来。
央娃听她这发番话,似乎有些相信,又似乎有些不相信。玄妙忙说:“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央娃听她这一发誓,她阴阴地笑了起来:“很好,我相信你。”
玄妙大喜过望:“那你快放了我啊。我们好去商量怎么救波波瓦。”
谁知央娃手中的刀,却突然向玄妙刺去:“你去死吧!”
玄妙见她已相信她,以为她会马上为自己松绑,却不提防她反而要杀自己,一时呆住了,竟然不知躲闪,其实她身在网内,也无处躲闪。
眼见央娃的刀就要刺到玄妙的脖子上,玄妙暗叫一声:完了,我要死了,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五章天真的愤怒
玄妙正绝望等死的时候,耳中听得当的一声响,接着又听到扑通一声,那刀却始终没有刺到自己的脖子上。玄妙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天真已挡在自己的眼前,央娃则已退到了床边,央娃阿丹两人的眼睛,都盯着天真。
玄妙心中一喜:“天真,你怎么来了!”
天真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网,却怎么也扯不下,他对着央娃和阿丹怒目圆睁:“你不是说相信圣女吗?为什么要杀圣女?”
央娃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相信她,是相信她的确是没有背景的人,杀了她没人会找我算帐。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他,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就得死。不杀了她,我女儿怎么当上圣女?”
“圣女不是说过吗,她会救出你的女儿,让你女儿当圣女。你为什么还要杀她?”天真气愤难平。
“哼,她千方百计,不惜借我女儿的名义来参加圣女选举,怎么会让出圣女的位置,你以为我会相信她吗?”
玄妙连忙喊道:“我保证,我会让出圣女的位置,我真的不想当圣女。”
央娃阴冷的目光盯着玄妙:“只有你死了,你的保证才会有效,我女儿才能当上圣女。”
天真更加愤怒:“就算她死了,你女儿也当不上圣女,因为,你女儿虽然是优女,但她根本就没有参加圣女选举!”
央娃恶狠狠地盯着天真,眼中露出杀意。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参加圣女选举,也知道没有参加圣女选举的波波瓦根本不能当圣女。但此事只有自己和阿丹、假波波瓦知道,原本以为,只要杀了假波波瓦,再从大牢里救出女儿,让她冒充参加圣女选举的假波波瓦当上圣女,没有会知道参加圣女选举的不是自己的女儿波波瓦。但没想到又出来个天真,要想保住这个秘密,只有将天真一起杀了。
阿丹忽然在央娃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央娃的脸色先是一变,眼光往天真身后看了一眼,天真似乎有些心虚,忙将尾巴藏住。央娃冷冷一笑:“没听说过狐狸尾巴藏不了吗?哼,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狐狸精。”
天真怒极:“废话少说,我就让你看看狐狸精的本事。你们是一个个上还是一起上?”
玄妙的眉头皱了一下,这央娃虽然一直没有使出法力,但阿丹有天眼,身材又长得高大,自己又法力尽失,身体还被这网捆住了,天真刚修出人身,在这个阶段,他能有的法力也不过使点幻术而已,但对方有天眼,幻术起不了作用,又不能伤人,能打过她们吗?
阿丹看了看天真:“我劝你还是让开吧,你一个刚刚修成人身的狐狸精,除了媚惑人,还能有什么本事?”
玄妙叹了一口气:“天真,你还是走吧,别白白把自己的性命搭在这里。”
“不,我不走,我一定要救你出去,就算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天真倔强地说。
央娃阴阴一笑:“想不到你到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狐狸精。好吧,你既然想跟她一块死,我就成全你吧。阿丹,上!”
央娃说到“上”字,阿丹已扑向天真,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跟央娃手中刀一样的短刀。阿丹身材比天真高了半个头,且显然经过特殊训练,一出手便能看出她的武艺很是高强,但天真懔然不惧,拦在玄妙的前面,沉着地迎战阿丹。几个回合过后,阿丹已渐渐落在下风。但玄妙的心中,却越来越沉重:一个阿丹已是这样难缠,若是央娃加盟合战天真,天真必败无疑。
央娃见阿丹战天真不过,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叫声:“阿丹让开!”阿丹迅速跳向一边,央娃将手朝着天真挥了一下。玄妙大叫:“天真小心!”。天真刚要追击阿丹,听到玄妙提醒,恍眼已见一根细绳已向着他飞来。天真往旁一让,一手已抓住了那根细绳,忽见细绳两头向他的手绕来——原来竟然是一根细长的两头毒蛇。天真大吃一惊,但他毕竟心灵,将蛇一舞,手臂如风车般转起来,令蛇头再难回头。
这蛇都有一个弱点,不怕抓就怕甩,若能从后面抓住蛇尾一甩,那蛇全身的骨头就被甩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