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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法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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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里先生,理事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能请您移驾到楼上的会议厅吗?”   
        “我们以后再接着聊吧,”库里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我不知道会议要开多久。”   
        他拍了拍保罗的胳膊,朝楼梯走去。他上楼的时候,我们才发觉只剩下我们和保安了。   
        “我不应该让他看日记的。”保罗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们转身朝大门走去。   
        他停下来再看了一眼那幅画,留下些记忆待博物馆关门后还能回想一番。然后我们退了出来。   
        “比尔为什么要在哪里找到日记这个问题上说谎?”我们一进雪地,我便问道。   
        “我认为他不会撒谎。”保罗说。   
        “那库里刚才又是什么意思?”       

      第34节:四法则(34)       
        “如果他还知道什么,他已经跟我们说了。”   
        “也许是我在跟前,他才没有告诉你。”   
        保罗没理我。他喜欢维持一种假象,那就是在库里眼里,我们俩的地位是平等的。   
        “他说会帮你弄个挖掘许可证是什么意思?”我问。   
        保罗神经质地回头看着落在我们身后的一个学生。“别在这儿说,汤姆。”   
        我知道最好别逼他说。沉默了很长时间,我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所有的画都跟约瑟有关吗?”   
        保罗面露喜色。“创世记三十七。”他停顿了一下思索着那句话。“雅各原来爱约瑟胜于爱他的众子,因为约瑟是他年老时生的,他给约瑟做了一件彩衣。”   
        我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彩色的礼物。年迈的父亲给宠儿的爱。   
        “他为你骄傲。”我说。   
        保罗点了点头。“可我还没做完。作业还没了结。”   
        “这跟那个没关系。”我告诉他。   
        保罗淡淡一笑。“当然是有关的啊。”   
        我们一路返回宿舍,我发觉天空中有一种不愉快的气氛:暗沉,却并不漆黑。整个苍穹从地平线这边到地平线那边散布着雪云,呈现出一种沉重又发光的灰。还看不见一颗星辰。 
        
        在多德的后门,我意识到我们进不去了。保罗招呼了一个大四的学生从楼上下来。他借给我们身份卡的时候,怪怪地瞅了我们一眼。一个小平板“嘀”的一声识别了靠近的身份卡,门锁打开了,那声音像抛出弹壳的滑膛枪。地下室闷热的洗衣房里,有两名穿着T恤和小热裤的大三女生正在一张空阔的桌子上叠衣服。从来都是这样:冬天从洗衣房里走过就像进入一幕沙漠的海市蜃楼,空气因了热气和荒诞的肉体而颤抖。外面在下雪,看到裸露的肩膀和大腿比一口威士忌更能让人的血脉重新奔腾起来。我们远离了霍尔德,但这感觉就像我们一头栽进了裸体奥运会的等候室。 
         
        我爬上一楼,朝大楼北翼走去,我们的房间是最后一间。保罗跟着我,一言不发。我们朝房间越走越近,我发觉自己又在想咖啡桌上的两封信了。甚至连比尔的发现也不足以转移我的心神。好几个星期以来,我进入梦乡时总是想着一个年薪四万三的人能干什么。菲茨杰拉德写过一个短篇小说,讲一枚跟丽兹饭店一样大的钻石,而在我打盹的时刻,在梦中所有事物的比例都失去平衡时,我会想像买下了缀有这枚钻石的戒指,献给梦中另一端的一位女士。某些夜晚,我想着购买施了魔法的物品,就像小孩子玩游戏那样,比如永远不会撞车的轿车,或者总能复原如初的大腿。查理总能在我任想像天马行空时把我拽回现实。他说我应该买一堆很贵的厚底鞋,或者付首期款买一间天花板很低的房子。 
        
        “他们在干什么?”保罗指着大厅说。   
        走廊尽头并肩站着的是查理和吉尔。他俩注视着我们房间敞开的大门,不知什么人在里面走来走去。定睛一看,我明白了一切:校警在这儿。一定有人看见我们从地道里出来了。 
        
        “怎么回事?”保罗说,加快了脚步。   
        我连忙跟上了他。   
        学监在地板上量着什么。我能听到查理和吉尔在争论,可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正当我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托辞的时候,吉尔看见我们来了,说道,“没事儿。什么都没拿走。” 
        
        “什么?”   
        他指了指房间。现在我才看到房间里凌乱不堪。长沙发上的垫子落在地上;书被扔下了书桌。在我和保罗合住的卧室里,衣橱抽屉大敞着。   
        “哦,老天……”保罗低声说,从查理和我中间挤了过去。   
        “有人破门而入了,”吉尔解释说。   
        “有人走门而入,”查理纠正说,“门没锁。”   
        我转身看着吉尔,他是最后一个出门的。从上个月起,保罗要求大家在他完成论文之际紧闭门户。吉尔是惟一一个经常忘记的人。       
 
      第35节:四法则(35)       
        “看,”他指着房间那头的窗户辩解道,“他们是从那儿进屋的。没走门啊。”   
        公共休息室北墙上的窗户下积了一摊水。窗户开得很大,雪随着风飘飘洒洒,聚在了窗台上。纱窗被划开了三道大缺口。   
        我和保罗走进卧室。他扫视着书桌抽屉的边沿,又抬眼检视查理帮他钉在墙上的书架上码放的图书馆书籍。书不见了。他东张西望,四处搜寻。他喘着粗气。一瞬间,我们又像回到了地道里;除了人声,一切都那么陌生。 
        
        没关系,查理。他们不是从那儿进来的。   
        你当然没有关系,他们又没拿你的东西。   
        学监仍旧在公共休息室里走来走去。   
        “一定是有人知道了……”保罗咕哝着自言自语。   
        “看下面。”我指着双层床下铺的床垫说。   
        保罗转过身。书都还在。他的手颤抖着,开始检视书目。   
        我检查了一圈自己的东西,发现一切都安然无恙,连浮尘都鲜有扰动。有人翻过我的论文,不过只有用框裱起来的一幅《寻爱绮梦》的书名页复制品被从墙上拿下来拆开了,那是父亲给我的礼物。一个角儿弯了,不过其他的还完好。我把它拿在手里。我四下看了一下,只见一本书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贝拉东纳信件》的长条校样,那时父亲还没决定用《贝拉东纳档案》这个更好的书名。 
        
        吉尔走进卧室之间的过道,大声对我们说话。“他们没有动查理和我的任何东西。你们俩的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愧疚,庆幸着在这一片狼藉之中无甚财物损失。   
        我朝他那边看了一眼,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另一个房间毫发未动。   
        “我的东西没事儿。”我告诉他。   
        “他们什么都没找到。”保罗对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什么意思,就被走道里传来的问话打断了。   
        “我能问你们两位几个问题吗?”   
        我们从房间的角落里现身,浑身被雪水濡湿了。学监,一个皮肤粗糙的鬈发女人,打量着我们。保罗身上凯蒂的宽松运动长裤,我身上凯蒂的花样游泳队T恤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女人胸前口袋上别的名卡标明她是威廉姆斯中尉,她从外衣里掏出速记本。 
        
        “你们两个是……?”   
        “汤姆?沙利文,”我说,“他是保罗?哈里斯。”   
        “你们被拿走什么了吗?”   
        保罗的眼睛还在房间里搜索,没理学监。   
        “我们不知道,”我说。   
        她抬起眼睛。“你们四处查看过没有?”   
        “我们还没发现少了什么。”   
        “今晚是谁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   
        “怎么啦?”   
        威廉姆斯清了清嗓子。“因为我们知道谁没锁门,却不知谁没关窗。”   
        她拖长了门和窗两个字,提醒我们这是咎由自取。   
        保罗第一次留意窗户。他脸色刷白。“一定是我。卧室里太热了,汤姆又不要开窗,我就跑到这里来做事,一定是忘关了。”   
        “瞧,”吉尔看学监没打算帮忙便对她说,“我们能就此了事了吧?我觉得没什么其他东西可看了。”   
        他不等人答话,就硬是关上窗户,领着保罗走到长沙发边,坐在他身旁。   
        学监在她的本子上最后写了一行。“窗户敞开,大门未锁。没有损失。还有什么?”   
        我们一言不发。   
        威廉姆斯摇了摇头。“入室盗窃案难破,”她说,仿佛在强行压制我们的期望,“我们会向警方汇报。下次出门前锁门闭窗,你们也许就会省去些麻烦。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们会再联系。” 
        
        她慢吞吞走向门口,每走一步靴子都嘎吱嘎吱作响。门自动关上了。   
        我走到窗边,再去看一眼。地板上的融雪非常显眼。   
        “他们屁事都不会做。”查理摇着头说。       

      第36节:四法则(36)       
        “没关系,”吉尔说,“没偷走什么。”   
        保罗沉默着,眼睛仍旧扫视着房间。   
        我抬起窗框,让风又吹进房间。吉尔转头看着我,有点着恼,我却盯着纱窗上的划口。沿着窗棂有三道划口,纱帘像狗门一样在风中拍打。我又低头看了看地板。仅有的泥巴是我的鞋子上落下的。 
        
        “汤姆;”吉尔回头大声对我说,“关上那该死的窗户。”保罗也转头看了过来。   
        纱帘被推向了外面,仿佛有人从窗户出去过一样。不过,有不对劲的地方。学监根本就没花心思留意这点。   
        “过来看这儿,”我说着用手指拂过纱窗划口边缘。和纱帘一样,所有的切口都朝外。如果有人割开纱窗入室,那切口应当指向我们。   
        查理已经在扫视整个屋子了。   
        “也没有其他的泥巴。”他指着地板上的那摊水说道。   
        他和吉尔对视了一眼,吉尔似乎将这视作了指控。如果纱窗是从里面割开的,那我们又回到了未锁的房门上。   
        “这不合情理,”吉尔说,“如果他们知道门是开的,就不会从窗户离开。”   
        “我们应该把这点告诉学监,”查理又兴奋起来,说道。“我不相信她连看都不看一眼。”   
        保罗一言不发,只是一手摩挲着日记本。   
        我转过脸对着他,“你还要去听塔夫特的讲座吗?”   
        “应该去吧,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呢。”   
        查理把书放回书架顶上,只有他够得着。“我顺便去一趟斯坦厄普楼,”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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