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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的是一个高三的学生,他大叫起来,然后,学校又开始了不平的波动。
郑思神这时恰好不在学校,他和吴小羽一起到外面吃饭去了。
等他回到学校时,警车和救护车都已经来了,现场已经被隔离了起来。
郑思神给吴小羽递了个眼色,吴小羽叹了口气,就去了。
等吴小羽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一进屋,他就嚷道:“终于结束了,杀秦残雨的凶手找到了。”
郑思神站了起来,“找到了,是谁?”
“是柳萋萋,没想到吧。”
“怎么,是她?”郑思神有些吃惊,“难道,那个阁楼?”
“对。”吴小羽点点头,“在那个阁楼上留下那些东西的也是她。”
“那她被抓起来了?”
“抓起来了,人都死了,还抓什么?刚才跳楼的那个人就是她。”
“她跳楼了?”郑思神又吃了一惊。
“是这样的。”吴小羽细细道来:“警察在初中楼的楼顶发现了一封信与一本日记,信中的内容是:我杀了秦残雨,我不想活了。察看那本日记,发现上面写着柳萋萋的名字。后来确定,楼下的死者就是柳萋萋。而那本日记上,则记载了她在高二楼的阁楼上的事,于是,警察又顺藤摸瓜,找到了那个阁楼,搜出了一些东西。刚才在警局,警察通知柳萋萋的父母来认物,他们认出那个睡袋和其他的一些东西都是他们曾经买给柳萋萋的。于是,警察就询问了柳萋萋今天下午和在秦残雨死的那天下午,也就是昨天放学后的行踪。柳萋萋的父母说,今天下午柳萋萋放学后没有回过家,而昨天下午他们都在外面打麻将,昨天要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才回家,回家的时候柳萋萋已经回来了。不过,柳萋萋的母亲倒证实,在晚上九点的时候,她回家了一趟,那时柳萋萋并不在房中。”
“具体的是这样,柳母说,柳萋萋平时一回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很少踏出房门一步。昨天晚上九点,她回到家中,柳萋萋的房门紧闭,她以为女儿回来了,也没在意。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她一接,电话那边说是柳萋萋的一个同学,问柳萋萋在家没有。打开女儿房门,她这才发现,女儿不在房间内。她就答电话说,女儿还没有回来,对方就挂了。过了一会儿,正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女生,说是柳萋萋的同学,柳萋萋现在在她家里,可能晚上不回来了。然后,柳母就出了门,继续打她的麻将去了。在十二点的时候,她和柳父回家,一看,女儿又回来了,不过把自己关在房里。他们当时也没在意,就睡觉去了。”
“第一个电话是男是女?”郑思神问。
“不清楚。”吴小羽摇摇头,“柳母说声音有点低,有点怪,听不出是男是女。”
“不过这并不重要。”吴小羽接着说:“至少可以确定,在秦残雨被害的那天,在六点二十五分到六点四十五分,没有人看见柳萋萋从高二楼出来的原因,她很有可能躲在阁楼里。”
“那她杀害秦残雨的动机呢?”
“这个日记上倒有记载,上面好几处都写着,被秦残雨欺负的事,写她恨死秦残雨了。你没看见她写那些话,把秦残雨当成杀父仇人一样。而且,日记里还写,说她被人欺负,在班上没有一个朋友,内心非常痛苦,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想自杀等等”现在警方准备将日记和遗书的笔迹与柳萋萋的日常笔迹对照,看那本日记和遗书是不是柳萋萋写的。但是依我看,可能性极大。”
“等等,你说遗书是放在信封里的?”
“对啊,一张薄纸,叠得整整齐齐,塞在信封里。信封没封口,压在日记本里。”
“小羽,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没什么啊?”
“既然柳萋萋把自己的日记当成遗言的一部分,为什么她又专门写一份遗书?她完全可能将遗书的内容写在日记里啊?”
吴小羽想了想,“我倒觉得,像柳萋萋那么怪的女生,会做出什么事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衡量的。你可别忘了,她一个人曾在那间阁楼里过夜,光想想就觉得不正常。”
“柳萋萋,柳萋萋……”郑思神慢慢地踱步,“怎么会是她?”
傀儡(八)
星期一一早,班上的气氛显得有些轻松,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警方证实,日记与遗书的笔迹确实为柳萋萋的笔迹。看来,柳萋萋很有可能是杀了秦残雨,再自杀的。
对于柳萋萋的自杀,大家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本来她在班上,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古怪的角色,令人感到不舒服。有些人还半开玩笑,说幸好自己没有欺负柳萋萋,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郑思神脸色一直是阴阴的,吴小羽有些奇怪:“你不是通过电脑查了总部的记录嘛,柳萋萋确实已经到总部报到了。这不就证实,柳萋萋没有怨,她是自杀的吗?”
郑思神摇摇头,“没有怨并不能说明她是自杀的,只能说明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没有任何强烈的感情或留恋。”
课间休息时,几个正在闲谈的同学引起了郑思神的注意。
“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心啊。”说话的是一个男生。
“女人心,海底针。”另一个男生接话道:“我们院里有一个男生,就是高三的。他上星期四晚上回去后,把我们都叫了去,给我们讲他看到了经历,开始我还不信,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星期五他又是大讲特讲,真是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我也想到现场看看。”一男生咋嘴,“二次都是在我们放学后,真是无趣啊。”他的语气就好像错过了一场好戏。
“听说,秦残雨那次死在高二楼的台阶上,好多高三生都挤进去看。后来尸体抬走了,警察也走了后,还有好多高三生从教室里溜出来去看现场,老师管也管不住。后来气得老师叫守门的老大爷拿一把大锁,把高二楼的大门给锁了。”
郑思神一下子站了起来,朝教室外冲了出去。吴小羽当然是莫名其妙地跟在后面。
郑思神冲到了校门口,才止了步。这时,由于正是上课时间,校门紧锁,只有门卫室旁边的一道小门开着。
看门的是一个老大爷,郑思神走进门卫室的时候,他正在专心致致地盯着一个小电视,背对着门口。
“大爷,问您件事儿行吗?”郑思神大声地说。
老大爷扭过头,看见一个男生站在自己面前,“现在正是上课时间,不准外出。”
“我只想问您件事儿。”
“什么事?”
“上个星期四,是您锁了高二楼的门吗?”
“怎么?我还不能锁了,是你们老师叫我锁的。”老大爷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您锁了多久啊?”
“多久,大概是八点半后吧,等十一点锁了校门后,我才开的锁。你问这些干嘛?”老大爷不满地望着眼前的男生。
郑思神却一句不答,转身就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吴小羽追了上去,郑思神却并不言语,直直地回到了高二楼,却没有进自己的班,反而来到了一班的门口。
“请问,你是一班的吗?”
郑思神拦住的是一个女生,那女生好奇地看着郑思神,点点头。
“你们班上在上星期五从早自习开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女生被郑思神的问题弄得慌慌张张,“异常,没有啊?”
“有没有任何人迟到或是早退?”
女生想了想,“没有啊,我们班上的人一直来得都很守时,迟到的事很少,最近根本没发生过。早退,也没有啊。”
“那,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谁借机离开过,如上厕所啊之类的。”
“也没有。”
郑思神转身回到教室,留下一头雾水的女生和吴小羽。
坐在座位上,郑思神一语不发。突然,他小声地问吴小羽:“上个星期四,晚上,你到阁楼后,除了发现棉被不见了,还有没有什么发现?”
吴小羽摇摇头。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本粉红色的日记本?”
吴小羽想了想,“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想想,倒是看见过,而且那本日记好像就是柳萋萋自杀现场留下的那本日记。看来,柳萋萋无疑就是呆在阁楼上的那个人了。”
“是吗?”郑思神却再也不说一句话了,他坐在座位上,久久地低着头,就像,有无形的东西正盘踞在他的肩上。
傀儡(九)
星期一的下午放学后,初中楼的楼顶上,站着一个人身。
落日的昏黄的光照在他那苍白得出奇的脸上,在他高高的鼻梁的一侧,打下了深深的阴影。他细长的眼睛眯缝着,嘴巴闭得紧紧的,额前的短发略为有些翘起,露出他的额头。此刻,他额下的双眉微蹙,就像在解着一道颇有难度的数学题。
“他们会来吗?”问话似乎从他周围的空气而来,当然那是一个正浮在他上方的男生,眉语清秀,五观极为端正。他的眼睛里正流露出一丝疑惑。
“会来的。”郑思神淡淡的说,“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
过了一会儿,通向楼顶的那扇门果然开了,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他们的手里都捏着一张纸条,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是疑惑?是警觉?是胆怯?是无惧?
“是你!?”他们看见郑思神,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
郑思神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是张濛和黄笼晴。
“这是什么意思?”张濛扬扬手中的纸条,而黄笼晴则有些畏缩地低着头,站在张濛的后面。
纸条上写着:“我知道你的秘密,放学后于初中楼楼顶见。”
“就是那个意思。”郑思神冷冷地看着他们:“我只是模仿你们对柳萋萋做过的事,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黄笼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而张濛却一下子笑了:“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其实你们也是写了一张字条给柳萋萋,内容大概是关于她在阁楼上的秘密吧,然后等她来后,你们就从这个楼上把她推了下来,留下她的日记和遗书,伪装成她自杀的假象。”郑思神冷冷地笑了笑,“我猜的没错吧?”
张濛脸上的笑略为凝固,但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不过,他眼中透出了一种凶狠的光茫,就像一头看见了猎人的野兽。
“柳萋萋的遗书很奇怪,为什么她要单独写一张纸,而且上面的笔迹又确实是柳萋萋的,这就更奇怪了。但是,有一种可能,日记确实是柳萋萋写的,但那封信,却不是她写的,是有人伪造的,那为什么字迹相同。其实翻翻柳萋萋的日记,就能找到答案。因为,“我杀了秦残雨,我不想活了。”这样的字完全可以从她的日记里找到,她不是写过她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想自杀吗,她不是写到过秦残雨吗?对于一个看过她的日记的人,完全可能想到从她日记的内容里截取这些字,来组成遗书的内容。当然,这样一封遗书只能蒙在一个个的字上,依样画葫芦写成。”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杀死柳萋萋的人一定知道柳萋萋阁楼上的秘密,而且他一定到过阁楼上,看过柳萋萋的日记。”
“所以,杀死柳萋萋的前提就是,要取得她的日记,并伪造好遗书。但那封遗书是什么时候伪造好的呢,是在秦残雨死之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