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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苏在旁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转头囔囔着:“你们二位就别不择地儿地郎情妾意了,要谈恋爱回头上金榜公园谈着去!这会儿可是正事,快照着计划办吧!”
三人抄起地上的石头蛋子,接二连三地砸将过去,那“海观音”也不含糊,一时间顶部的黄绿荧光暴盛,飞快地抡起触须般的叶片一阵挥舞,将掷过来的石头蛋子全给拍散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在它的根茎周围溅落了一地的碎石碴儿,眼见着地面上的石头蛋子即将告罄,严苏努了努嘴,对刘凯越和BETTY示意道:“这火星水仙花蹶蹄子也该蹶惯了,咱们现在就换成用‘干燥剂手榴弹’,丢过去让它自个儿摧残自个儿吧!”
刘凯越和BETTY立时会意,三人一起将最后几颗石头蛋子砸出后,便从裤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小袋装快速干燥剂,不歇气儿地一阵左右开弓,只听得“嗖~嗖”数声,十余枚“干燥剂手榴弹”带着风响,转瞬便到了“海观音”跟前。
“海观音”虽然反应机敏,但毕竟只是棵移不得根须的蠢苗儿,此番只当是石头蛋子又砸过来了,忙甩摆着狭长有力的叶片,循着动静将投掷物逐一击破,可它万万想不到抛来的“干燥剂手榴弹”内有乾坤,外头包装的小塑料袋一被叶片抽碎,内里的快速干燥剂便如烟雾般在空中翻腾氤氲开来,刹那间,整个“海观音”被包围在厚厚的干燥剂粉尘之中。
这快速干燥剂最大的特点就是遇到一星半点的水末儿即能迅速散热并挥发,“海观音”本身就是一变异的植株,虽已可生存于陆地上,但其根茎的给养还是来自于石窟底层的带有盐份的地水暗泉,须脉叶茎无不附着大量的水分,一沾上快速干燥剂的粉尘,立时便被灼起了阵阵湿雾,当下只见“海观音”不断扭动着巨大的根茎,妄图躲避受其沾染,可越是这样就越是使整个植株的表面与快速干燥剂充分地接触,石窟里一片“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似乎是在一块烧得通红的钢板上不断地撒水,那些水末星子一碰着钢板的面儿,即刻便化作蒸腾的水气消散怠尽。
估计也就五、六分钟的光景,“海观音”的周围就像是开了间大型桑拿房,四下里一片雾蒙蒙的,湿热的气流连站在十余米开外的三人都能感觉得到。
三人眯着眼,从战术眼镜中瞅见“海观音”已是软塌塌地耷拉了下来,丝毫没有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些原本张翕开闭的气眼,也如同上岁数老人干瘪的嘴角般紧皱成一团,估摸着就快要去找阎王爷报到了。
BETTY看罢不禁笑道:“嚯?怎么只一眨眼的工夫,这火星水仙花就变成蔫白菜了?!”
“那是BETTY姐带来的快速干燥剂用得恰是时候,也正是地方!”严苏朝她翘起了大拇指:“这可好有一比呀,正所谓是‘卤水点豆腐’……”BETTY不甚明瞭地问道:“怎么讲?”
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刘凯越逞能似的从旁边插上话来:“这叫‘一物降一物’!”
玄异支线…'完结' 031 垂死挣扎
眼看着“海观音”一滩烂泥似地瘫软在地上,先前张牙舞爪的粗壮叶片都无力地垂落下来,硕大的根茎歪倒在一旁,微微颤动抽搐着,那些闪烁的黄绿荧光已黯淡得几不可见。
三人小心翼翼地摸将上来,直至“海观音”身前约三、四米处方才停下脚步,一时踌躇不敢近前,担心“海观音”忽而暴起发难,刘凯越大着胆子过去踹了一脚,见“海观音”无任何反应,于是大大咧咧地转头对严苏和BETTY笑道:“没事啦,这火星水仙花算是废了,嘿……你们俩怎么不过来瞧个新鲜?”
话音未落,刘凯越突然发现BETTY一脸惊惧的表情,嘴巴张得老大,想要喊些什么却喊不出声来,而严苏焦急地直向他摆手,似乎在示意他“快跑”,刘凯越先是有些莫名其妙,随即感觉脑后一股腥咸腐臭的气息直冲过来,心道“糟糕”,正待他欺身躲闪之时,忽地眼前一黑,好象被一个巨大厚实的布袋兜头覆面地套了进去,紧接着双脚便离开了地面。
原来,“海观音”自知命不久矣,便拼着最后一息气力,从根茎内部探出粗若水桶般的食管,猛一口将刘凯越囫囵吞入,估计是打算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刘凯越两眼一抹黑,只觉得四周湿滑粘腻,双臂也使不上劲儿,到处都是密密叠叠地细小倒刺,一搐一搐地蠕动着,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摩挲豁擦,直骇得全身上下起了一层寒毛疙瘩,忙不迭胡乱扭动着躯体,两只小短腿蛤蟆似地临空一阵踢腾。
“海观音”已是强弩之末,本该将刘凯越从头到脚尽给咽了,怎奈心有余而力已溃,只勉勉强强将他的上半身裹住悬吊到了半空,而刘凯越求生心切,玩命似的挣扎个不休,这一人一怪僵持在当下,双方皆再讨不得半分便宜。
严苏见状,忙从背包侧袋里抽出一柄库克锐弯刀,冲上前对着“海观音”外露的食管根部猛地就是一戳,只听“噗嗤”一声,一股粘稠酸腐的白浆子似的体液喷将出来,溅了严苏一身一脸,严苏无暇顾及许多,双手反握着刀柄,手腕一加劲,咬着牙自“海观音”食管伤创处狠狠一拖,整个食管外壁即刻被豁拉出一道长逾一米的大口子,刘凯越这才从中冒出头来,他贪婪地急喘了几口气,吐着嘴里的黏液骂道:“他妈的……还真想用老子祭你的五脏庙啊!诶……我说严董事长,别在那傻楞着……快把我弄出来呀!”
严苏不答话,只是拔出库克锐弯刀,又在“海观音”的根茎处猛补了几下,那粗壮的食管这才软塌地垂落到地面上,“海观音”也耗尽了最后一丝劲儿,再也动弹不得。
BETTY赶上前拖着刘凯越的双脚,想把他从食管中拽出,怎奈食管中倒刺丛生,虽不尖利却也将刘凯越的上半身抠得严严实实,BETTY使了几次劲,都没能把刘凯越拖出来,倒疼得他大叫不已。
严苏只当是BETTY力道不足,便从食管创口处拔萝卜似的扯住刘凯越的脑袋,两个膀子还未发劲,就听刘凯越一阵地讨饶:“哎哟我的严大爷呀,您先等会儿……按您这么下力气拔的话,我脑袋是出来了,脖子以下可就得分家了!”
严苏想想也是,待了半晌方才嗡着声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只好当回接生婆……用剖腹产生把你给弄出来了!”言迄反操起库克锐弯刀,用刀尖顺着刚才的大口子慢慢地切下,这么来回豁拉了几次,那食管便从中被剖成两瓣,翻出食管内壁上布满黏液的繁密倒刺,宛若一块大得出奇的冰冻牛肚,在战术眼镜探灯的照射下折射出有若生石灰质地的色调,直看得严苏渗了一脑门子冷汗,BETTY更是几乎要呕吐起来。
刘凯越用手拨开几根牵扯不断的筋肉,挂着一身令人恶心的黏液支起身子,慢慢地从“海观音”食管中爬了出来。双脚刚一着地,不待抹去身上黏着的秽物,刘凯越便从严苏手中夺过库克锐弯刀,嘴里骂骂咧咧地奔着“海观音”的遗骸就去了:“好你个火星烂花苗子,竟然还敢来个‘绝地大反击’?没留神爷爷我今天就得栽你手里了……别怪爷爷我搞掘坟鞭尸这一套,要怨就怨你自个儿找不痛快……今天不把你给大卸八块了,还真是难消心头之恨!”
刘凯越一边嘟囔念叨着,一边对着“海观音”的根茎叶片一阵暴风骤雨似的胡劈乱砍,不消片刻,那“海观音”已被剁得碎块横飞,若不是它皮粗肉厚块头又大,早被刘凯越整成馄沌馅儿了。
好歹等刘凯越发泄够了,严苏这才走上前,拍着他的肩膀逗趣道:“疯完了吧你?自个儿不小心着了道儿,可就别事后在这儿发神经了……”
“什么叫‘自个儿不小心着了道儿……’,”刘凯越一听可不乐意了:“我这可跟白求恩大夫似的,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知道神农氏怎么死的吗?自个儿试草药把自个儿给毒死的……你以为他图个什么?啥都不图!这他娘的就是奉献……彻头彻尾地无私奉献!刚才那会儿不是我上前去试试火星水仙花的死活,指不定咱们三人都得让它给生吞了……你知道啥是《血染的风采》么?那就是写给像我这号爷儿们的赞歌,若刚才我就这么‘交代’了,你们可就得为我盖镶金边儿的国旗,加封太子太保,披黄马褂,再配上这曲子集体哀悼八分钟,完了初一十五还得把我的雕像请出来跟神农爷似的供香祭拜着……”
严苏见他打机关枪似的越吹越离谱了,忙打了个“且住”的手势:“行行行,还是你刘总经理行!小的我是误会了,不知道您老如此高尚的无产阶级革命情操,听你这么一说呀,我算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了,正所谓一个人,一个同样得吃饭拉屎的正常人……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
BETTY对他俩这样无聊的拌嘴早已司空见惯,当下并没多加理会,只是蹲在“海观音”的硕大根茎旁仔细地观察着,突然间,她的眼神长时间地驻留在根茎腹部一道深且长的刀伤之上,那刀伤创面外翻开裂得很厉害,里面竟依稀可见……一片黑影正轻微而有节律地蠕动着!
玄异支线…'完结' 032 神秘腹中人
BETTY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忙眨巴眨巴眼睛再认真看了看,果然,在“海观音”根茎内似乎还藏匿着什么东西,而且那块头不算小!若不是刘凯越一顿疯砍之下将厚若障壁的根茎表层剖开,BETTY根本不可能发现根茎中竟内藏乾坤,见此异状,BETTY连忙招呼刘凯越和严苏过来,三人端详了很久,始终琢磨不透那片黑影究竟是个什么。
“这‘海观音’可真够稀奇的……先是最外头的岩石壳子,再就是中间的火星水仙花,好么,现在最里头还藏了不知道是个什么的东西……整个儿‘三合一’型的!”刘凯越看不出端倪,便牢骚着说着气话:“我看咱们也不用研究了,这怪物肚子里头还能有什么好货?BETTY姐靠后,我和老严直接把它给剁烂不就结了!”
BETTY想了想说道:“话是如此,不过……我们还是得谨慎些处理比较好,先把里头的东西给弄出来,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再作应对也不迟!”
三人一合计,由严苏打头阵,将“海观音”根茎上的缺口扯开一探究竟,刘凯越和BETTY接应以备不测。
说干就干,严苏上前拽住砖头般厚的根茎表层,甩开膀子使劲一扯,直把那伤创处拉得外翻出一大片,没想到里头的那片黑影“咕噜”一下滚落出来瘫倒在地,三人定睛一看,都惊讶得叫出声来,怎么……怎么会是一个人!?
只见一个约是十七、八岁的孱弱少年,个头与刘凯越相仿,面若死灰,一动不动地仰躺在地上,他一身简朴的渔民装束,身上粘满了黏液秽物,肩上斜挎着一个包裹,看样子已有些年头了,破旧不堪,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奇怪的是这少年左手臂上缠绕着一套繁复纠杂的红绳式样,令人看着竟有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严苏一时没醒过神来,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似乎对这样的事态发展完全摸不着头脑,倒是刘凯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