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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远处的山峦此时已然近在眼前,再越过一道陡坡,便能得见山脚下的终点了,黄大眼与柳卿心头一阵欣喜,忙加快了步伐向陡坡上冲去,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俩翻过陡坡,渐入眼帘的却是一幕匪夷所思的景象,这里……怎么好似已见过一般?
黄大眼只身蹿在前头,自然首先发现了这一异状,他奶奶的,不远处可不就是先前的那樽状若石灯的碑示么?而碑示之后,唐茗正笑意吟吟地向他俩挥着手,仿佛一早便预料到会有此结果,柳卿紧跟在黄大眼身后,当她看见这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际遇时,脑海中第一时间闪现出“障眼法”三个字来。
“赫?跑了半天又绕回来啦!”唐茗不无奚落地对黄大眼与柳卿囔道:“不是说只消半小时便能完成的么?该不会是如此好心要回头来探望我老人家一番罢……”
黄大眼被他的一番话直气得牙痒,当下便也不去理会他的哂笑,只回头对柳卿说道:“我估计该是‘障眼法’什么的诡术施瘴……”见柳卿肯定地点了点头,黄大眼续道:“小阿姨你且在此处稍事休息,我再跑一趟辨个究竟!”
柳卿想想便即点头允诺了,黄大眼也不待休憩,撒开两腿旋风般地直蹿而出,此番他可施尽了全力,当下只觉得耳畔“呼呼”一阵风响,却也不过二十来分钟的光景,便已然再度折返回陡坡处。
二次得遇,黄大眼此刻便留了个心眼,却也不贸贸然地便蹿上去,只一步一停地向前挪进,每迈前一步便四下张望一番,仔细地分辨着左近的变化,不过直到他站上陡坡顶端,却也未曾发现有何异状,而迎接他的,依然是不远处唐茗略带戏谐的笑意,以及柳卿惊愕万分的面孔。
真他娘的见鬼了,这条“炼躯”之路……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62 姗姗来迟的提示
黄大眼颓然向柳卿一摊手,“简直是莫名其妙,直到最后我还陪着一万个小心勘视了一番,根本不存在什么禁制结界的蛛丝马迹……至少我看不出来……不想一翻过那陡坡,先前遥望可见的道路终点就仿佛是凭地蒸发了一般,出现的便又是起点的位置!”
唐茗抿着嘴偷笑了一声说道:“我先前便已经告诉你们,苦日子在后头……当下若连这‘炼躯’之路的谜障都解决不了,那之后的修行……怕是继续不下去了,好好想一想我说过的话罢,我且先到树林内的那间小屋稍作休息,两周之内,若你们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哼哼……那就别妄想着赢得那‘五桩局’方位图了!”
一番言迄,唐茗便弹起身形,宛若一缕轻烟般地飘散脱出,只三两下眨眼的工夫便已没身于远处的密林间。
“好好想一想我说过的话……”柳卿微蹙秀眉思酌着,脑海中堪比是过电影般地将甫一堕入“窨界”起直至此刻唐茗所说的话又细细体味了一遍,黄大眼见她面色凝重,心知柳卿正待找寻解决问题的突破口,当即也便噤了声,只在旁巴巴地望着她。
直过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柳卿方才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从茗叔公先前所说过的话中,我们至少应该把握以下几点关键:第一,‘你们所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随我的意念而凭地幻化而出的事物……’,也即是说我们所见的一切奇观异致皆有可能随着他的心念而产生改变;第二,‘你们且得适应并留意‘引渡者’的一切说法及暗示……’,这说明他此后所说话的内容或许都羼杂着些许关于修行的提示及建议;第三,‘两个星期之内,方法不限……请你们跑到脚下这条黄土大道的终点……’,很明显他强调了‘方法不限’,倘若是寻常的跑步训练,又为什么要强调这‘方法不限’?这足矣说明‘炼躯’之路必有古怪!当下只消能证明你我身处道路尽头,便算是完成了他的要求……”
“按此说来,第一点与第三点显然存在冲突!”黄大眼插口说道:“一旦你我找到了证明身处道路尽头的证据,唐老头忽地改变了当下修行的难度,使我们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说明已至道路尽头,那该如何是好?”
柳卿并没有因黄大眼的这番猜度臆测而感到惊诧,只淡淡地答道:“不要试图去找寻‘问题’来妄自界定相应解决的办法,否则颇有可能落入茗叔公将计就计的圈套之中……我们应该时刻保持着解决未曾料及问题的警惕性,你我当下身处的‘窨界’,正是茗叔公的意识精神所构筑的域境,此时我们的对话想来他已然了如指掌,但凭固化的解决方法来应对这‘炼躯’之路,怕是不会有结果的,依我的推测,他是想在两周内提升我们的体能基础、观察力和临时应变能力……”柳卿忽地朝天空中笑了笑,“茗叔公……您看我说得对不对?”
“好个聪明的小姑娘……不过,能想到这个要隘并不难,关键是看你俩如何表现才是!”密林深处的一间拱顶茅屋内,唐茗斜倚在一张宽大而柔软的不知名兽皮上,一手托着芳香清咧的茗茶,一手摸着鼻翼喃喃自语道,确也正如柳卿所预料的,先前她与黄大眼的一番对话,已然一字不差地回馈至唐茗的耳中,“体能基础、观察力和临时应变能力,呵呵,归纳得真是准确呢……”
……
时间总是稍纵即逝的,无论在人世,还是在“窨界”,为心中的目标而不懈追求之人,最为缺乏的便是……一去不返的时间。
十天的修行已转眼过去,黄大眼与柳卿饿了吃浆果,渴了喝山泉,累了就睡,醒了便跑,施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却始终未能得见黄土大道的终点,其间两人虽有过懊丧,有过懈怠,有多愤懑,有过咒怨,不过凭坚定的意志与顽强的心念,他们还是锲而不舍的努力尝试着,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皆落在了唐茗的眼中。
“唐煮茶!你听到了没……终有一天,我他娘的要将你的那条狗尾巴辫子烧个精光!再把你的光秃瓢当木鱼来敲!”
这十天下来,黄大眼已养成了每天清晨对着远处的山峦“吊嗓子”的习惯,其内容无外乎是极尽龌龊下流之能事,在意淫中将唐茗蹂躏得体无完肤,不堪人道,起初柳卿还对他这种类于泼妇骂大街般的做法颇感不齿,可到后来也便逐渐适应了,试想这方圆数十里地仅有他俩人像吃错药一般周而复始地跑动着,若换作在寻常人世,早他娘的被送往精神康复中心了,若不找些由头来发泄一下心中的积怨,实在不知能否坚持下去。
而柳卿采取的方式便较为平和,她除了尝试用诸种不同的方法来跑到道路的尽头,一旦心境絮乱之时便就地坐下,但凭生息的感受去触探‘窨界’中的自然之气,这几天下来却也令她有了新的发现,‘窨界’中的地气脉势较之寻常人世而言,更具磅礴雄浑的衍息波动,习武之人有句老话,叫作“力从地起”,既然自身是‘力’属的特质,便要籍依这地气来陶衍精粹自身的基筑,短短十天的时间,这时断时续的生息触探,使柳卿已然觉察到丹田内的息场波动更为醇和清透,这也算是在遭遇不迭挫败后的得遇的一丝欣喜罢。
到了第十二天的下午,唐茗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这令黄大眼与柳卿都颇感意外。
“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象还差了两天吧……茗叔祖你怎么就出现了?”黄大眼掰着手指划算着问道。
“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不是无时无刻地想将我的辫子烧掉么?”唐茗模仿着黄大眼的腔调,不无谐笑的答道:“我自行送上门来了……”
黄大眼面色一红,暗忖这小白脸竟还这般记仇,不过确是自己骂得太过难听,一时却也不知该如何以对了。
唐茗见他满脸窘态,便也不再拿他的那些浑话来戏耍,只正色说道:“其实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给你们一个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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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支线…《撷异录》…卷二 063 递归
提示?黄大眼与柳卿的双眼刹时放出恶狼噬肉般的光芒,两人直盯着唐茗,迫不及待地等着他接着往下说。
“不要用这种眼神来看我,这个提示却也不是轻易便能参透的……”唐茗被两人那近乎于“凶光”般的强杀伤力目视迫得直退了几步,“且先耐住性子听我作个譬喻……”
“一个人,自从出生开始便需要靠不断地饮食来维系生命,饿了便吃,吃完又饿,依此循环,周而复始……请问,什么时候人无需再因循饮食呢?”
“这不废话吗?”黄大眼摆出一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的神情,撇了撇嘴说道:“自然是这个人死了的时候!都他娘的嗝屁翘辫子了,便无需再行吃喝拉撒了不是?”
“很好!”唐茗悠悠然地续道:“这个循环颇有些‘递归’的意味,记住……‘递归’!这便是我给你们的提示!你们可以这样来理解:一个人饿了,这便算是一项触发条件,通过这项触发条件进而得出需待进食的结果,而进食一段时间后便又会再饿,这般接连不断的因果相循,‘饿’这个触发条件被不断地调用激活,自然也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衍生‘进食’进程的执行……只有当‘人死了’这个是非判断成立时,这个循环方才被打断,厄……或是说已跳出了这个循环,因为死人是无需进食的!”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听到这里,柳卿在旁插上话来,“所谓的‘人死了’这个是非判断,其实便是这整个循环的关键所在,它应该出现于整个循环的末端,如果‘此人已死’这一判断是成立的,那么该循环便即宣告终结,也就是茗叔公所说的‘跳出循环’;但若是‘此人已死’这一判断不成立,那么又再度进入相同的循环进程,‘饿’则‘食’,‘食’罢‘饿’……直到‘此人已死’这一判断成立为止!”
唐茗一边听着,一边不断地点着头,“呵呵呵……柳家女娃娃的心思果然缜密,不愧撷异宗家传人的名范!我的提示就是如此……好罢,剩余的两天请细细思量斟酌,‘递归’,这便是得解‘炼躯’之路的突破所在!”
正待唐茗欲转身离去,柳卿忙脱口追问了一句,“茗叔公,我希望您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您会否凭意念来再度改变当下对‘炼躯’之路的初始创设?”
“不会,绝计不会!你大可放心,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我想‘炼躯’之路的修行,你们亦已完成一大半了……”唐茗丢下一句令人颇感费解的话,身形便已翩然疾逝了。
“他奶奶个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所谓提示,怕又是另一出欺瞒你我混淆视听的好戏罢了!”黄大眼骂骂咧咧地喝斥道,殊不将唐茗的一番话放在心上。
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都不尽相同,反观柳卿,她却似乎对唐茗的这般神神道道的说法甚感兴趣,当即也不待多言,心中便已有得一番思酌,直过了约摸一柱香的时分,方才转头对黄大眼说道:“其实,茗叔公几已将答案告诉我们了!”
若依时下流行的话语来评判,黄大眼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