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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送你做生辰礼物!”
一个粉□□的荷包托在玥湄郡主白嫩的掌心里边,瞧得出用料极好,可上边绣花却是惨不忍睹。杨之恒歪头看了看,不知道上边究竟绣的是什么,玥湄郡主见他在仔细打量,心中高兴,伸出手来指着那绣花道:“这是一支桃花,这边是一对蝴蝶,姑姑说我的蝴蝶翅膀绣得最好,你瞧瞧,是不是和真的一样?”
玥湄郡主的眼睛闪闪儿的发着亮,里边全是盼望赞扬的神色,焦大在旁边见了,轻轻咳了一声:“郡主的手艺可真是精巧,这蝴蝶儿和活的一样。”
玥湄郡主笑逐颜开的点着头,发间的簪子也不住的跟着摇晃,似乎便要掉下来一般,站在她身边的鸣杏轻声道:“郡主,姑姑说了,到外边头不能乱摇,要庄重。”
玥湄郡主的眼神倏忽黯淡了下来,将荷包伸到杨之恒面前:“给你的生辰贺礼,收下罢。”
杨之恒为难的看了看那个荷包,本想拒绝,可转念想着玥湄郡主也是当着这么多人来送的贺礼,也说不上私相授受,况且这只是一个生辰贺礼而已,若是自己不接,未免显得没有一点气量。他望了焦大一眼,见师父点了点头,这才将那荷包接了过来,玥湄郡主见杨之恒接下了她绣的荷包,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满脸欢喜:“这荷包里头我还装了一件礼物,你可别弄丢了,以后你拿着这荷包装些重要的东西,记得贴身带着。”
杨之恒面容僵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旁边许兆宁见了哈哈一笑:“玥湄竟然会做荷包了,改日给二哥也做一个。”
玥湄郡主苦着脸道:“二哥,这荷包可不好绣,你瞧瞧,我手指尖上被针扎了不少洞呢。”举起手在许兆宁面前晃了下,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白嫩的指尖上有着一些红红的印子,看起来真是被针扎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倒不好问你讨要了,免得说我害你手指头上边留了针眼儿。”许兆宁笑着耸了耸肩:“只不过你绣技还得多多练习才是。”
玥湄郡主翘这许兆宁似笑非笑的脸,心里立刻明白他在捉弄自己,气得扭了扭身子,这一转身,便望到屋子角落里站着的沙漏,她慌慌张张道:“二哥,杨之恒,我要回院子去了,我是趁着姑姑去沐浴的时候溜出来的,这会子她也该快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脚已经迈出了房门,就听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玥湄郡主旋风一般的卷得不见了踪影。杨之恒看着手里那只荷包,望了望焦大道:“师父,既然你觉得这蝴蝶绣得活灵活现,那我便将这荷包转送给你好了。”
许兆宁一把将那荷包夺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下那两只蝴蝶,摇了摇头:“若玥湄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将那荷包口子拉开了些,从里边拖出了一张纸来,定睛一看,脸上惊得变了颜色:“三妹妹真是大手笔!”
杨之恒凑过去一瞧,发现那是一张银票,上边面额是一万两,银票后边还有一张纸,上边潦草的写了两句话:边关寒苦,买件好皮裘御寒。瞧着这张银票,杨之恒也变了脸色,尴尬的望向许兆宁:“你帮我将这银票退给她,我不要。”拿着那张字条看了看,杨之恒有些莫名其妙:“边关寒苦?这是什么意思?”
许兆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焦大站在旁边,心中分明,看来豫王妃听说要将杨之恒送去西北边塞,心中高兴,自然对玥湄郡主说了此事,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张万两的银票。他忧心忡忡的看了杨之恒一眼,被玥湄郡主缠上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玥湄郡主身份高贵,又十分受宠,豫王与豫王妃绝不会将她嫁给杨之恒,到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局面收场呢。再说杨之恒的心思也不在玥湄郡主身上,他喜欢的是郑小姐,到时候若将事情闹大了,恐怕没有什么好结果。
“之恒,走罢。”焦大招呼了一声,师徒两人出了豫王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边。进了房间,焦大将那块玉珏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边,一言不发的瞧着杨之恒,看得他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师父,这是什么?”
“豫王送给你的生辰贺礼。”焦大沉声道:“你收下罢。”
“这块玉珏应该十分昂贵。”杨之恒将那玉珏拿在手里不住的瞧着,玉珏有着淡淡的光影,朝着窗户晃晃,似乎还有光影在流动般,倏忽在那玉珏上面滑过,真可谓是流光溢彩。
“确实,这曾是豫王常年佩戴着的,他能将这玉珏带在身上,绝不是便宜物事。”焦大点了点头:“之恒,豫王叫你去投军,已经写好推荐信,到了七月末你便带着书信去西北。”
“真的吗?让我去西北投军?”杨之恒听了满脸兴奋,扑到了焦大面前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师父,你会同我一起去吗?”
杨之恒的眼睛便若灿灿星辰一般在面前闪烁,焦大瞧着他那兴奋的神色便有些心酸,杨之恒跟着他七年,两人早已是亲如父子,怎么舍得与他分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不同你一道去,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哦。”杨之恒略微有些失望,可旋即又高兴了起来:“师父,我本来便想着要去投军,也好建功立业,没想到马上便要实现了心愿,真是欢喜!”
“之恒,你在军营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凡事不能强出头,只要做了上司安排你做的事情便是,不要想着邀功便要去冲锋在前。虽然你也学了些兵法,可那究竟只是纸上谈兵,你年纪小,还需多历练几年才能去请缨上阵。”焦大坐在那里不住的唠唠叨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忽然之间便有这么多话要说,可就是止不住,□□便如流水般的说了出来。
“师父,我记下了。”杨之恒垂手站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焦大的叮嘱,不住的点着头:“我都听你的。”
焦大慈爱的看着杨之恒,微微点了点头:“之恒,我知道你是个听话的。”
“师父,你明日能不能陪我去荥阳?”杨之恒忽然间有些忸怩:“今年的生辰我想与她一起过,但我也不想和师父分开。师父,你便陪我去荥阳罢。”
杨之恒的脸上有着渴望的神色,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望着焦大,唯恐他会拒绝了自己,焦大瞧着他那模样,忍俊不禁,站了起来笑着拍了拍杨之恒耳朵肩膀道:“没问题,师父这就去弄些东西,咱们吃了便歇息着,今晚子时动身,明日辰时便能到荥阳了。”
“师父,你真是太好了!”杨之恒呼唤了一声跳了起来,很殷勤的说道:“师父,我帮你去弄饭菜。”
“瞧你高兴成这样子!”焦大摸了摸杨之恒的头,大步走了出去。不多时,袅袅白烟从屋顶的瓦缝里钻了出来,小院子里边回荡着饭菜的香味。
第九十八章吉日新店终开业
清晨有着薄薄的雾气,随着时间流逝,雾气慢慢的在消散,看得出来今日该是一个晴好的日子。日头已经在空中微微露出了一点点影子,淡淡的白色透过云层照了下来,洒落在归真园的绿树红花上边。
归真园此时却一点也不宁静,说话的声音与脚步声交织在一处,还伴着狗吠,显得格外热闹。前边院子的树下影影绰绰的站了些人,都带着些奇怪的神色望着郑香盈。
方才郑香盈将一些下人集中在一处,命鲁妈妈每人发了十几个大钱给他们,瞧着众人都有不解的神色,朝他们微微一笑:“今日咱们归真园的农产品超市开业,我现儿还暂时没有底,不知道究竟荥阳城里的百姓会不会认同铺面,所以特地请大家去扮一回托儿。”
“托儿?”有个仆妇不解的问道:“那是什么?”
“唔,怎么说呢?”托儿这词在大周可还没有出现过,自己只能通俗易懂的与她们解释一番才行。“所谓托儿,就是要引着旁人去买东西的人。比方说若咱们的超市只是有人在看,但却没有人进去买,你们便要装做买东西的人进去买点东西,然后大声夸奖这超市里的东西十分好,菜蔬新鲜,果子好吃……”
“姑娘,咱们归真园的果子是很好吃,还用夸奖吗?”金枝抬起眼来好奇的问:“以前我在家从来便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果子呢。”
“归真园的果子好吃只是咱们自己知道,旁人怎么得知?”站在一旁的金锁大声反驳着金枝的话:“姑娘的意思便是要咱们去和旁人说说,用外人的口气来夸赞超市里头的东西好,这样就能让更多的人感兴趣,想要来买咱们的东西了。”
“金锁说得没错,就是这个意思。”郑香盈点了点头:“今日超市第一天开业,恐怕也有些手脚不干净的想要来占便宜,超市里现在掌柜带伙计才七个人,你们也帮着何大叔何嫂子他们多盯着点儿。超市若是生意好,我今日便每人打赏一个红包做彩头,同时也表示最近大家辛苦了。”
这一个多月来,归真园上上下下为了超市的事情可是花了大力气,昨日全园子的人都出动了,帮着何大叔与何嫂子打扫了铺面,将货物上架,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便觉得那铺面十分清洁可喜。郑香盈在旁边留心查看着,个个都是踏踏实实,没有谁偷懒懈惫,心中满意,让鲁妈妈准备好了些小红封儿,等着到时候打赏给下人们。
“知道了!”众人齐刷刷的应了一声,听说还有红包打赏,脸上皆露出了笑容来,姑娘可真是大方,每月除了月例,多多少少还能拿些额外的钱财,虽然不多,但粒米成箩积水成河,慢慢的众人手里都有了几两银子的积蓄,干活更卖力气了。
郑香盈让禄伯将这些做托儿的下人先拉到荥阳城门口,然后再回来一转接了她过去,瞧着十多个下人喜笑颜开的坐上禄伯的马车,小翠嘻嘻一笑:“她们可乐坏了,既能去逛大街看热闹,又能替姑娘做事,真是一举两得。”
郑香盈点了点头道:“可不是吗?瞧着她们这么高兴,我都觉得自己素日里虐待了她们一般,看她们笑得那般欢实!”这些下人们每日都在归真园里转,虽然说景色不错,可终究有厌烦的时候,郑香盈心中有些触动,打算着要排一个表出来,允许她们可以轮流去荥阳城里逛逛,次数不用太多,一个月一次便足矣。
不多久禄伯便赶着车子回来了,鲁妈妈与小翠扶了郑香盈上车,赶在辰正时分到了西大街。下得车来,便见那超市的门板儿还没有打开,何大叔与何嫂子正站在门口。何大叔显得有些紧张,脸上有些微红不住的搓着手,何嫂子则落落大方,眼睛不住的在往旁边招呼。
郑香盈躲在大树后边,与鲁妈妈细细交代了几句话,鲁妈妈听着点了点头,迈开腿便往铺面台阶上走了过去。见着鲁妈妈来了,何嫂子知道郑香盈定然来了,笑着迎了过来:“姑娘呢?”
鲁妈妈低声说了一句:“姑娘怎么能出面?若是被族里知道,少不得又要说她不守规矩,守孝期间进入跑出来闲逛,还会眼红这超市,咱们好不容易赚了点银子,便被他们变着法子要刮去一层皮呢。”
何嫂子听了不住点头:“我知道了,那姑娘有何吩咐?”
“姑娘说,到了几时便只管放炮仗便是,那太白酒肆的陈老板会过来帮着剪彩,你也别显出害怕的神色来,现儿你也是掌柜了呢。”鲁妈妈郑重交代了一番:“叮嘱那三个看铺面的伙计机灵些,多守在柜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