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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已经习惯了每年这一天皇太后的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了,顺从的点点头,“母后说得是。”话罢,他让身边的陈公公将皇太后的话高声说了一遍,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荣骅筝听了,弯腰挑眉问宇文璨,“这祭天,回天不都完成了么,皇太后这回让我们到禅堂作甚去?”
“这是每年都会有这么一出的。”宇文璨淡淡的道。
荣骅筝嘟嘴,凑近宇文璨耳朵嘀咕道:“一天两场鸿门宴,这些年来你吃得消么?”她觉得吧,皇太后对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好像总是针对宇文璨似的,她有感觉,这一场就将来临的鸿门宴应该也不例外吧。
听出了她话里的担心,宇文璨笑了一下,轻轻的拍一下她探过来的脑袋,眸子闪过一抹幽深,“有些事情,吃不消也一定要吃。”有人甚至希望他吃撑了破了肚皮,从此堕入黑暗呢!
荣骅筝皱眉,才方想说些什么,余光在不经意之间却瞥到皇帝身边的陈公公匆匆忙忙的走下来,拦住了即将离去的云青鸾和柳懿心,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和她们说了什么,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喜,纷纷点头。
荣骅筝皱眉,不是说这是宇文家的家宴么,皇帝让云青鸾和柳懿心留下来是想要作甚?
宇文璨也留意到了,脸色淡漠,一点也看不到异样。
这一次的所谓的家宴设在了龙岩寺皇太后修禅时用的禅室里面,荣骅筝一进去就被里面金光闪闪的佛香和用具给闪花了眼,目光瞄过身边的每一个用具,发现也是非常精致高贵的,而禅室里她看不到木鱼佛珠,嗅不到佛香,这让荣骅筝纳闷起来了,这真的是修禅的地方么?
而相较于荣骅筝眼里的疑惑,其他人则非常的平淡,眼睛就像是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在皇太后落座后按照身份坐下了。
皇太后自然是第一个落座的人,她目光颇有深意的看一眼这里唯一的两个外人——云青鸾和柳懿心,状似不经意的道:“这边也没什么位置了,倒是璨儿那边还有两个位,云小姐和柳小姐都坐到那边去吧。”
荣骅筝一听,挑起了秀眉。她想,她应该猜到了皇太后的葫芦里卖什么药了。
皇太后的话一出,云青鸾和柳懿心眼里均闪过一抹惊喜,其中以云青鸾为最。她身份比柳懿心高,自当是坐在宇文璨身侧的位置的。遂,她朝皇太后福福身,莲步轻移的走向宇文璨身边的位置。
宇文广、宇文霖几人看着,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人,除了皇太后,云青鸾和柳懿心三人笑得出来之外,那就只有太子侧妃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而且笑容是越来越大,而其他人则都没什么表情。
皇后一直试图表现大度,但是她唇瓣在看到皇太后的安排后不知不觉的还是紧紧的抿了起来,太子则是脸上没看出什么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温和。
云青鸾和柳懿心走过,才刚想要坐下,小屁孩却蓦地从他之前的位置上跳了下来,一股脑的跑向了云青鸾想要坐下的位置,小身板机灵的用自己的小屁股将那个位置死死的霸住。
荣骅筝挑眉,这小屁孩这回怎么那么识相呢?
不过,虽说如此,她还是有点担心小屁孩会被骂,张了张嘴吧才想说什么,宇文璨对她摇摇头,轻声道:“筝儿,在这个禅堂里,你听为夫的,什么也不用管,交给为夫就行。”
荣骅筝皱眉,但还是点点头。
众人被宇文希宴这一个动作弄得一愣一愣的,顿时之间又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而皇太后的脸却是直接的板起来了,拍案而起,“希宴,怎么如此不懂规矩?!”
小屁孩脑袋也不瑟缩一下,大眼睛眨啊眨的,无辜的道:“皇祖母,那个位置我坐着不舒服。”
云青鸾的脸色也是一僵,但是脸色还算好,还试图对小屁孩露出一个温婉的笑。
皇太后冷哼一声,冷冷道:“真没规矩,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是你想坐哪里便坐哪里,回去原来的位置坐好!”
小屁孩看着怒火滔天的皇太后,也不害怕,一双小腿晃啊晃的,摇摇头道:“不要,我喜欢这里,我就要坐在这里。”
“你!”皇太后直接想要说他没家教的,但是想着他双亲皆离去,而他还是自己的孙子,这话说出口了就是直接往自己脸上甩耳光了,一噎,转而对荣骅筝怒目而视,“恭谨王妃,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希宴对待长辈的?”
荣骅筝觉得好笑,所以还真的笑了一下,耸耸肩道:“有何不妥么,皇太后?”
“果然是什么样的师傅出什么样的徒弟。”话罢,她对皇帝道:“皇上,希宴再这样下去着实不行,也不知道将来会被教成什么样!”
荣骅筝抿唇,如果皇太后想要将臭屁孩从她身边带走的话,她一定对她不客气!
皇帝拧眉,薄唇紧抿,没有回答,反而对云青鸾和柳懿心威严的一挥手,淡淡道:“云小姐,柳小姐,你们都找个位子坐下来吧。”
“皇上,你!”皇太后见皇帝不但不理会她还将她铺的桥给拆了,气得不行,怒气冲冲的一把坐了下来。
云青鸾和柳懿心闻言都有一点失望,但还是依言的坐了下来。
眼看所有人都坐好了,皇太后虽然气但是也只能就此罢休的份儿,毕竟再在此纠缠下去皇帝今天对她的耐心很快就要用完了,招招手让人上素食点心和清茶,在所与人安静的喝茶吃点心片刻之后,皇太后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对太子侧妃道:“太子侧妃,太子身上的衣袍绣功不错,看来你的绣功是更上一层楼了。”
终于盼到她绽放光芒的时候了,太子侧妃闻言满心欢喜,但是脸上却异常谦恭,恭恭敬敬的回道:“皇太后过奖了,妾身这绣功在皇太后面前可不敢称好,进来皇太后您的法眼不被嫌弃已是妾身之幸,皇太后谬赞了。”
皇太后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说了一些赞美之话,还问两人何时能够生一个曾孙给她抱抱。
太子侧妃听到这话又慌又喜,心里一直都期盼着能和太子育有一子,但是和太子成婚至今肚子却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皇后和娘家的人都因此事在她耳边说了不少话,耳提面命的,她心里已经有不少压力了,如今被皇太后一提,再度感觉到皇后飘来的视线,顿时感觉有点像泰山压顶。不过,皇太后能够亲自问此等事,心里还是有着欢喜的,说明皇太后心里终究还是喜欢她的。
太子对此事却淡淡的,闻言眼眸也还是一片平静。
皇太后问完了太子侧妃夫妻二人,然后再到宇文广母子和宇文霖母子,对两人穿的衣袍说了一番话之后,倒也没有直接的到宇文璨身上,反倒对柳懿心和云青鸾道:“柳小姐,云小姐,你们二人的衣袍无论是色泽还是料子,都非常到位,绣功也巧,衣袍每一处都精致得让人赞叹。”话罢,叹息道:“看来云王爷和柳大人都生了一位好女儿啊。”
“谢皇太后夸奖!”
云青鸾和柳懿心闻言皆是无限欢喜,她们的衣袍都是从绣衣房挑的布匹,料子质量自然不在话下,心里对自己的绣功也都是非常满意的,但是今天到龙岩寺的时候,看到荣骅筝身上的衣袍的时候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荣骅筝身上的衣袍才是真真的好。
如果说她们身上的衣袍料子用好来称赞的话,那么荣骅筝身上穿的就是无与伦比的妙,无论是花色,颜色,还是绣功,都是无与伦比的,都能用精妙来说。让人有点不敢置信竟然有人有这等绣功,会有这样漂亮的衣袍!。
不但如此,在她们眼里,荣骅筝仅仅只是个低下的四品官女罢了,论容貌,论才情,没有一样是比得上她们的,但是兴许是人靠衣装吧,今儿一看却都被吓了一跳,不过是短短半个多月不见罢了,荣骅筝竟然有着脱胎换骨的美丽!
荣骅筝以前说她面黄肌瘦也不过分,毕竟四品官女能吃到什么好东西,瘦巴巴的,身子没两辆肉,出了一张脸还有点精致清丽之外没有一点美感!但是今天看来却不同,无论是容颜还是肌肤,都非常出色,容貌精致绝美,肌肤雪白细腻,笑起来梨涡浅浅勾起,她们都能感觉到在场众多人一直留意着她。那种惊艳的目光看得她们触目惊心!
不过,皇太后如今没有直接赞美荣骅筝反而赞美她们,让她们心里有一个底,暗暗也猜出了皇太后的用意,所以笑得也越发的温婉静雅,言辞也谦卑有力,一切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皇太后听了自然是非常满意,灵光一闪,状似聊家常的道:“云小姐和柳小姐年华正好,才貌双绝,府里可曾为你们谈婚事了?”
两人面上均是一红,齐齐娇羞的颔首,温温软软的道:“回太后,未曾。”
荣骅筝这时候看宇文璨杯里没多少茶水了,轻轻松松的替他倒上大半杯,然后端起自己的杯子悠闲的喝着,这一出戏百年难得一遇呢,还是仔细些看着为好,免得来年没了。
宇文璨感受到她轻松的心态,淡淡的笑了一下,这丫头,亏他还以为她心里会不好受呢,看来他多虑了。摇摇头,瞟一眼非常识趣的小屁孩,替他倒一杯茶之后才慢悠悠的端起她为他倒的茶,浅浅的呷了一口。兴许是龙岩寺喝的都是山泉吧,滋味总是带着一股清甜,滋味非常不错。
“哦?是么?”皇太后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然后和蔼一笑,道:“怎么,郢国青年才俊无数,难道没有谁进得了你们二人的眼?”
两人一听,脸上顿时比花儿还娇美了,垂下头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皇太后对她们二人的反应异常满意,笑了笑道:“这么说来,两位小姐可都是有意中人了?”
两人还是黔首低垂,没有回答。
不过,两人心里却都在暗暗计较。
云青鸾认为自己身份毕竟比柳懿心高,如果要嫁入帝皇家,她的机会是比她要大的,而按照如此趋势来看,皇太后明显是想有意将她们拉到恭谨王这一边,她无论如何还是很有希望的。
但是柳懿心却不那么想,她觉得皇太后此番是利用她们来对付她厌恶的荣骅筝,她心里不喜欢恭谨王,云青鸾身后有着几十万大军的兵权,皇太后应该会顾虑国家社稷,顾虑皇后,顾虑太子,所以根本不可能会将云青鸾指给恭谨王的,她这个出身比云青鸾低的人反而更有可能。
皇太后见两人不答,高贵的掩唇一笑,慈爱的嗔道:“可否告诉哀家是谁?如果可以,哀家在此向皇上求个情。”话罢,她唇边的笑淡了点儿,却仍然挂着笑,道:“皇上,你也真是的,云小姐和柳小姐多好的姑娘啊,郢国那些青年才俊恐怕都在盼着你指婚呢。”
皇帝淡淡的嗯了一声,不作答。
皇太后眸子浅浅的眯了一下;很睿智的直接将皇帝这一关跳过,凤眸一扫,视线终于来到荣骅筝和宇文璨二人身上,冷冷清清的对宇文璨道:“璨儿,你身上这衣袍看着也不错,不过怎么看好像都是出自绣衣房之手,按理说恭谨王妃嫁到王府已经有好些时日了,要做一件衣袍应该来得及的,怎么,恭谨王妃没替你做?”
“做了一件。”宇文璨放下手中的杯子,不咸不淡的应着。
“哦?”皇太后挑眉,扫一眼荣骅筝身上高贵得无与伦比的衣袍,眸子一眯,道:“既然如此,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