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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和小公主正午后都会睡觉,小厮过来叫她过去客厅的时候两个漂亮的孩子正好睡得香甜,荣骅筝离开得也算安心。
在去到客厅,荣骅筝看到胜国太傅在和庆礼将军聊得高兴,荣骅筝这才刚想去和庆礼将军打招呼,庆礼将军见到她显然很高兴,荣骅筝还来不及和他打招呼,他倒是现行站起来,笑米米的道:“哎呀,恭谨王妃,好久不见了,可让末将好生挂念啊!”
荣骅筝‘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庆礼将军人长得虎背熊腰的,笑米米的模样让人觉得很喜庆,她觉得非常有意思,阔步走过去,带笑道:“庆礼将军哪里话,倒是我最近一直想见庆礼将军,如今可算是见着了。”
庆礼将军瞪着虎眸看向荣骅筝,责怪的道:“恭谨王妃这话可是客套话吧,之前末将可是好生交代你的,有空多来串串门,如今如果想见老夫,想和末将聊一聊,只要末将在家,大可随时去,莫要如此客气!”
“是,我谨记了。”荣骅筝笑着道。
“好了,你们两人莫要在这里相互客套了,都坐下来吧,该聊的好生聊聊。”一旁的胜国太傅说时眼皮也不挑一下,径自从旁边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推到一个位置,然后示意荣骅筝坐下。
“谢谢太傅。”荣骅筝入座端起茶浅浅抿了一口。
“丫头啊,听这老书生说你想随末将到边疆的战场上去看一看,可真有这回事?”庆礼将军坐下来,端着杯子神色正然的问道。
老书生?!
荣骅筝没有回答庆礼将军的话,听到庆礼将军这个称呼再度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让现场的气氛当场的就轻松了,她眼睛瞥向胜国太傅,见他脸色依旧,粗略的看没什么,但是仔细看可以看到他脖子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动着。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军,你对太傅的叫法可真够新颖的啊。”
“哎唷哎唷,我就说丫头和我脾性,瞧瞧,瞧瞧,这话儿说得多好听啊。”庆礼将军睨一眼脸色隐忍的胜国太傅,仰头大笑,“哈哈,丫头,好样的!”
“将军过奖了。”荣骅筝也笑红了脸,“将军那话才叫精妙啊。”想这大郢有谁敢这样叫胜国太傅啊?
“哈哈哈……”庆礼将军再度仰头大笑,“小丫头胆子也不小啊,胆敢当着老书生的面儿说这叫法精妙,勇气可嘉,勇气可嘉啊!”
荣骅筝笑,觉得和庆礼将军说话可真不错,整个人都轻松了,她张开嘴巴,猜想说什么,胜国太傅淡淡的瞥一眼庆礼将军,“老夫这里地方小,庆礼将军爱笑请移地,老夫这住房子简陋得很,可不想被将军的小声给震破了。”
“老书生你也太小气了,这时候竟然嫌弃末将太粗犷了。”庆礼将军极为宽厚的手掌伸到胜国太傅瘦削的肩膀上用力的拍啊拍,荣骅筝看着有点担心他会将胜国太傅的肩膀给一掌给拍碎了,“你也不想想,你这竹子房建造的时候可没少用我这一身牛力啊。”
胜国太傅文言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斯斯然的道:“是啊,就因为你这牛力,将老夫的房顶生生踩塌了四次,让房子建成的时间足足推后了半个月。”
“哟,老书生这是要翻旧账是么?”庆礼将军虎眼瞪大,虎掌在桌上一拍,“你这不念恩的老书生,你现在在怨我让你房子建成的时间推后了半个月是吧,你也不想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帮忙
,就你这点力气,你的房子哪里能够在三个月内完成啊,少了末将,只怕你是一年也完成不了,现在到时和我计较起那半个月来了?没良心的家伙,你读那么多圣贤书读去哪里了?你读了那么多书难道就没有人教过你做人要懂得感恩么?感恩!你这老书生……”
“咳咳!”荣骅筝听着庆礼将军左一个老书生右一个老书生,骂声犹如江水滔滔不绝,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骂越有兴致,被这阵仗弄得嘴巴里的水呛了一下,狼狈的咳红了脸……
不过,荣骅筝着看他们的相处,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一文一武,素来文武朝臣难以走在一起,荣骅筝原本还以为他们两个感情不过是点头之交,现在看来他们的感情可真是非常深厚呢,也难怪胜国太傅会让庆礼将军进入他的府上了。
“哎哟,丫头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喝个水也能呛到!”庆礼将军责怪的瞪她,虎掌伸手就在她后背一拍!
“咳咳咳咳……”那一掌就像一颗闷雷在荣骅筝的后背炸开了,她就只差没听到自己后背骨头碎裂的声音!她这会儿咳得更严重了。在庆礼将军皱着眉想要给她来第二掌的时候她倏地带着凳子溜得老远,模样像极了一个逃逸的老鼠。
庆礼将军看着,猜想说什么,胜国太傅狠狠的剜他一眼,“老东西,你想草菅人命么!人家姑娘家娇嫩着呢,你这一掌下去一般人可能就成了两截了,死老粗!”
荣骅筝目瞪口呆!
她现在才知道,文人骂人真心不能听,胜国太傅这样的人连死老粗这样的词都骂出来了,可,可真是……不客气啊!
“你瞎操什么心?”庆礼将军不耐烦的朝胜国太傅看去一眼,虎掌挥阿挥的,“这一掌能有多能有战场上的刀剑来得重么,如果一掌都挨不过,丫头该如何面对刀枪?”
荣骅筝听着,眼睛情不自禁的朝庆礼将军瞥去一眼。
敢情,庆礼将军这是在……试探自己?
看看她丫头没有资格可以到边疆战场上去?
庆礼将军看到了荣骅筝眼底的想法,叹息着道:“丫头啊,末将这也不算是什么试探,只是战场并不是什么善堂啊,你如果一点底子都没有的话,要是跟在老夫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儿,老夫该
如何向皇上交代?”
皇上?
荣骅筝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头一跳,眼睛抬起,“这件事……皇上应该还不知晓吧?”庆礼将军怎么会提起宇文璨?难道胜国太傅将所有事儿都和他说了么?
“老夫当然不会和皇上说,只是……”胜国太傅认真的看着荣骅筝,道:“虽然那老夫和你见面不过区区一次,但是,看人这方面我还是懂的,看事儿也通透,你的命可不能随随便便就丢了的啊,说重一点的,你的命是和大郢共存亡的啊!”
“将军的说法可否夸张了一点,我……”
“你这丫头敢怀疑我的话?”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我虽然是一个老粗,但是是那种随便就出狂言的人么?”
荣骅筝摇摇头,“但是……”
“但是什么,别但是了!”庆礼将军很没好气,“后天剩下的大军我就要率领着王西北方向前进了,你可是真的要和老夫一道过去?”
荣骅筝点点头,朝他俏皮的眨眨眼,“是啊,将军收不收我啊?”
“哎呀,你这丫头!”庆礼将军看荣骅筝眼睛眨啊眨的委实调皮,很没好气的道:“怎么不行,你难道忘了老夫之前的话了么,如果你想去看看老夫可是可是巴不得的!”
“呵呵,谢谢将军!”荣骅筝端起茶壶,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替庆礼将军倒了一杯茶。
“丫头你这不是折煞我么!”庆礼将军因荣骅筝这行为蓦地站了起来,他虽然能够和荣骅筝开开玩笑,虽然荣骅筝现在身份不高,但是将来定然是一国之母无疑啊,他怎承受得了这样的回礼啊!
荣骅筝不知道庆礼将军所想,摇摇头,让庆礼将军坐下,边给胜国太傅满上一杯茶边道:“区区一杯茶罢了,将军你难道不值得么?”话罢,放下手中的茶壶,坐下来道:“再者,如果不是将军,恐怕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到西北这等战场上去看看,去领略领略了,我是由衷的感激将军。”
“莫要和我那么客气,你这丫头还是爽快些为好,说这些文绉绉的话儿我是真的不爱听!!”庆礼将军挥挥手,丝毫不在意的道。
荣骅筝看庆礼将军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胜国太傅和庆礼将军能够成为好友还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
“将军,那我该女扮男装过去还是……”
“为何这样问?”庆礼将军奇怪的看着她?
荣骅筝睁眼,“难道军中还有女子不成?”
“这倒没有。”庆礼将军道:“别的边疆地区可能拘泥于男女,不过,我的军队可从来不拘束于男女之分的,只要有敢于杀敌的胆气,有不怕死的勇气,只要是用力气维护我大郢平安富强的,谁都可以!”
荣骅筝听着这一番话,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样一番话怎么可能是一个古人,一个鲁夫说出来的话?
那一瞬间,荣骅筝对庆礼将军肃然起敬!
她觉得自己虽然磨难不少,但是真的很幸运,遇到的人除了少数之外个个都能够教她不少东西,人人都是她的良师益友,她,真心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多么的幸运!
荣骅筝胸口有一股浩瀚之气在荡漾着,她端起茶杯,对庆礼将军道:“将军,请允许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你真的值得我永远的尊敬你爱戴你!”
兴许是没有个人如此直率的表达过尊敬之情,庆礼将军的老脸红了一下,他咳了两下,也不敢直接的看荣骅筝,挥挥手豪爽的道:“莫说这些,听老书生说你功夫虽然还欠些火候,但是其他能力很不错,我旗下的军队能够有你的加盟才是我的福气!”
荣骅筝和庆礼将军现实而笑,才想再度说些什么,一旁的胜国太傅瞥两人一眼,凉飕飕的道:“你们两人还要客套到何时?”
荣骅筝可不敢对胜国太傅怎么样,朝他笑米米一笑,“开心嘛!”
庆礼将军则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哟哟哟,老书生敢情是看我和丫头谈得酣畅嫉妒了?”
胜国太傅端着杯子喝茶的动作一顿,瞟也不瞟庆礼将军一眼,抬手喝茶。
两人谈得听酣畅的,荣骅筝喝一杯茶后想起来什么,小心翼翼的睨着庆礼将军,道:“庆礼将军,你应该知道吧,这一次我可能会……带着两个孩子一道去的?”荣骅筝觉得,胜国太傅可能在来这之前已经将她基本的情况告诉庆礼将军了。
谁知道,庆礼将军虎眸瞪大,“孩子?什么孩子?”
这回轮到荣骅筝惊了一下,看看胜国太傅再看看庆礼将军,胜国太傅还是悠闲的品着茶,她小心翼翼的,“难道……太傅没有和您说,我现在是带着两个孩子的,无论去哪里也要一道去的?”
“孩子?丫头你已经有了孩子了?!”庆礼将军吹胡子瞪眼,才想说什么,脑子咕噜的一转,想到了什么,虎眼瞪得更大了,眉毛粗粗的活像是关公挥大刀似的。
荣骅筝是谁啊,虽然庆礼将军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消失了两年,怎么没有成为宫妃,但是他认准了一个理儿!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是皇上的女人!
如果不是皇上的女人,老书生这个吝啬鬼怎么可能会让她到他这宝贝竹房子来住?
既然是皇上的女人,那么,她的孩子不就是皇上的孩子么?!
庆礼将军这么一想,那叫一个激动啊,雄壮的身躯极其轻巧的,巴拉的一下子越到荣骅筝跟前,盯着荣骅筝眼睛都忘了眨:“我大郢后继有人了?是两个王子还是两个公主?还是龙凤兼得?”
胜国太傅看他这模样唇角翘了一下,然后一收,凉飕飕的道:“你这模样可真够丢脸的!”
庆礼将军这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