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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骅亭哥哥。”小屁孩扁嘴瞟一眼荣骅亭,脚尖点的太久也快麻了,遂放下来,却不让荣骅亭牵他。
荣骅亭不敢看太过惊骇世俗的两人,避过眼睛看着小屁孩,摸摸他的脑袋还有后背,“幸亏方才掉下来的时候有筝姐姐在垫着,不然这回你全身怕是要湿了。”
小屁孩闻言,努努嘴巴,垂下眼睛没有回话。
荣骅亭想说什么,余光不小心的瞥到宇文璨已经和荣骅筝分开了,他白希的脸一红,然后赶紧移开视线。
宇文璨是给荣骅亭的那一句话惊醒的,他伸手拍拍脸蛋儿红彤彤的荣骅筝,微微恢复呼吸才道:“筝儿,你身子伤了,快些回去换一身衣袍。”
荣骅筝的呼吸要比宇文璨急速多了,这好歹是她第二次接吻,而且貌似吻得有点惊心动魄,吻得太猖狂了,一下子来了两个深深长长的热吻,她根本不懂的换气,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的。
看着宇文璨近在咫尺的薄唇,她莫名其妙的叹了一句,“妖孽啊。”
宇文璨笑了,拍拍她,“好了,你想要什么时候再度把我这个妖孽降了随时奉陪,但是你真的应该到客栈里换一身衣袍了,不然明儿定然难受。”
荣骅筝看他一眼,不知怎么的脸儿却是越来越红了,她咳一声撇开头,却看到宇文广在看着自己。
她蓦地想起了一件事,“三殿下,你怎么不到客栈里面包扎伤口?”
宇文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好半响没有吱声,好久之后才道:“其实也没什么大碍……”
“有没有大碍我知道。”荣骅筝皱眉,宇文广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唯一一个最真心实意的朋友,处于对朋友的关心还有自己内心的愧疚,她走近他,道:“伸手给我看看?”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她前一刻和宇文璨还在恣意的亲吻着,这一刻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施以关怀,怎么说都过不去。
宇文广被荣骅筝这一句话弄得有些心脏蓦地动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伸手还是不伸手。
宇文璨看着两人,面无表情。
宇文霖原本也是惊了一下的,但是想起自己完好的盆骨,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
不过,希望是他如是猜想的才好。
荣骅筝看宇文广扭扭捏捏的不肯伸手,笑了,“三殿下,你我是以酒相交的朋友,你这样防备我是作甚?”
宇文广非常想如以往那般豪爽一笑,但是他闻得如此一言却猛地摆手,“不不不,我怎会是防备二王嫂,只是……”只是男女授受不亲,只是你我之间有太多的不适合了……
荣骅筝瞪他,“男子汉大丈夫,如此扭扭捏捏作甚?”
宇文广还是不敢伸手,宇文璨却淡淡的道:“三弟,筝儿懂医术,她是想为你诊断一下。”
她懂医术?
有些人闻言不知不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宇文广听闻宇文璨出声高大的身子不着痕迹的一震,因为他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是如此的理解,没有含着一丝的不满,没有一丝的质疑,外人一听就知道这话是站在荣骅筝的角度来讲的,而且站在荣骅筝亲密的人的角度。
一言,却轻轻松松的表达出他容不得旁人觊觎属于他的她。
宇文广勾一下嘴角,将手伸了出去。
荣骅筝看着,皱眉,“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其实真的没有多严重,我已经用气和内功将筋脉堵住,不会再出血或是伤口加深了。”宇文广道。
荣骅筝不赞同,“堵住筋脉不利于血夜流动,也不利于组织液生成,这样伤口会非常难以愈合的。”话罢,她不管宇文广的反应,朝一旁喊道:“灵儿?”
灵儿快步从一侧出来,“奴婢在。”
“你到我给你拿着的包袱取出装针线的盒子来。”宇文广宽阔的手掌的伤口深可见骨,有些肉也散开了,必须要用针来缝合,不然日后在生活上很容易造成阻碍。
“啊?”灵儿忍不住抬眼,“针线?”
世花沉俊。她伺候荣骅筝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荣骅筝懂医术,如今听宇文璨说她懂医术的时候心底还腾起了怀疑,在此刻更是有些傻眼了。
荣骅筝瞪她,“别磨叽了,快去!”
“是!”灵儿不敢造次,赶紧的到回到自己坐的马车,那荣骅筝说的东西。。
在灵儿走了之后,四周漆黑,荣骅筝当然不可能在这里给宇文广施针,遂让他先到客栈去,而后一队人马就都进了客栈。
因为之前夏侯过都先前进去打点好了,所以一进去就有人伺候了,荣骅筝让他们拿来热水和毛巾手脚也利落,在灵儿进来的时候刚好一切都准备就绪。
荣骅筝让宇文广坐在自己的身侧,伸出手并放松身体,然后她才打开针盒,但是盒子一打开,清眸一沉,“针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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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言一出,在场的都倒抽一口气!
宇文璨薄唇紧抿,黑眸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
灵儿吓得浑身一颤,蓦地扑上前在荣骅筝脚下跪下,眼睛里盛满恐惧,“王,王妃,奴婢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绝非奴婢所为……”
荣骅筝瞥她一眼,紧抿的红唇微掀,“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吧。”针上下的可是无色无味的天藏毒,寻常人只要手上皮肤触摸到这种毒的话皮肤立
刻腐烂变黑,而且,这种毒的毒液扩散的速度非常快,只要是毒液到达的地方细胞都会被摧毁杀死,然后腐烂的肢体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灵儿这傻丫头幸亏没有打开盒子乱动,不然她人还没从马车来到客栈只怕人就已经在半路上一命呜呼了。
灵儿一怔,眼睛里涌上一阵泪意,猛地对着荣骅筝磕首,“谢谢王妃信任之恩!”
荣骅筝点点头,想到了什么道:“马车里的都行都拿进来了么?”
灵儿闻言,有点局促,捏着手心摇头,“还,还没……”方才她只是找了个盒子就急急的进来了,一下子就忘了。
荣骅筝眉心一皱,挥挥手道:“将东西都拿进来吧。”
“是!”灵儿这才急急的跑出去了,荣骅筝看了她背影一眼,然后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中将手中的盒子端起,然后慢慢的靠近自己的鼻翼处。
她这个动作让所有人傻了眼,不是说这针有毒么,她怎么还敢把东西靠近鼻子闻,难道她就不怕……
“筝儿!”宇文璨浓眉微蹙,“你乖些行不行,不好的东西别乱动。”
荣骅筝瞥他一眼,“谁说这东西不是好东西了?”
宇文广看着她慢条斯理,没有任何慌乱的动作,一怔,也皱了眉,道:“二王嫂,既然这针有毒就算了,我的手其实也没有多严重,不急这一时……”
“少罗嗦,你懂医术还是我懂医术?”荣骅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人明明性情豪爽大方的,今儿怎么总是给她一种放不开的感觉?
宇文广一噎挪动嘴唇刚想说话,宇文霖却笑米米的上前一步,摇摇头道:“二王嫂,三王兄是不相信你。”
封贞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暗忖三殿下不相信恭谨王妃你这话的意思也就是相信了?但是你凭什么相信啊?
封贞总觉得有点不舒服,但是她看着荣骅筝嗅着盒子的动作觉得非常有意思,忍不住靠近荣骅筝身边,看着一针针银针和平常见的没有什么不同,皱眉,“恭谨
到深让妃。王妃,这针和平常的并没异样啊,为何你会认为它有毒?”
荣骅筝看她一眼,招招手让人去抓一只生的家禽来,然后再度将盒子往自己的彼端更加靠近了一分,然后翘唇笑了,“原来下毒之人还懂武功啊。”她在针上面嗅到了一股气还有一股属于人身上的体味,只要她看到下毒之人她定然能够立刻就将他认出来!
不过,凭着那一股体味她知道下毒的人现在不在现场,但是她相信这绝对和现场的某一个人有关系,至于是谁她真的不知道。她之所以可以这么肯定是和现场的又有关那是因为她不过是刚说让人拿针线就有人,针立刻就出了问题,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先灵儿一步去了马车下毒。
宇文霖好奇了,在一旁坐下,翘起二郎腿眯眸问:“二王嫂,此话怎讲?”
荣骅筝不理他,在大家不理解的目光中,径自伸手到盒子里拿起一根针,宇文璨看着,这回倒是没有出言阻止,宇文广却有点慌了,不顾礼仪的伸出一只完好的手挡在她的手前面,摇头,“二王嫂,不可!”
“三殿下!”荣骅筝都要叹息了,“请放心,我没笨到自取灭亡的地步。”
“我不是怀疑这个,只是这针毕竟有毒,这样做真的太冒险了。”
荣骅筝摇摇头,推开他的手掌,道:“我从来不做我没把握的事。”话罢,伸手捏起一根针,只是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指尖抠了指甲一下,然后大家错愕的看到针身流出一股黑色液体。
荣骅筝从怀中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条自己之前用药物处理过的手绢,然后仔细的擦着银针,好一会之后用镊子夹着银针在一旁的烛火上灼烧,好一会之后取出针线快速的穿上,然后对宇文广道:“三殿下,伸出手来。”
宇文广心里其实有点怀疑的,但是他伸手的动作却毫不迟疑,果断的将自己的手交给荣骅筝。
这时候宇文广的手掌上的伤口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封贞等几女子人都不敢往他的手掌看去,因为皮开肉绽,血淋淋的模样着实很可怕。
荣骅筝让人端来一小杯水,掌心微微动了一下,然后将宇文广的手拉到一旁,然后将杯子里的水倒到他的掌心上,掌心立刻涌起了一股白色的泡泡!
众人非常讶异,宇文璨距离她最近,他的视线从来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即使她动作使不着痕迹的,但是凭借着他明锐的视线还是看到她其实在杯子里洒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
荣骅筝用毛巾清丽干净宇文广手上的泡沫,再将旁边的蜡烛拉近一点,然后一手端起宇文广的大手放到一个适合自己动手的位置,然后伸手捏着宇文广绽开了的肉,用力的将它捏合在一起然后冷静而迅速的用针带线的穿过宇文广手心的肉。
“嘶!”看着那针线入肉,然后肉像被布料一样被拉扯,封贞倒抽一口气,柳懿心这回都快要吐了,她忍住胃部的翻滚,上前几步,声音娇弱,但是却带着刺,“恭谨王妃,现在请你立刻住手,这可是三殿下手上的肉不是布料,你怎么可以这样待三殿下?”
荣骅筝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手中的动作连迟疑一下都未曾。
“恭谨王?”柳懿心将荣骅筝的态度看在眼里,眸心闪过一抹幽暗,她方才大着胆子往宇文广的手掌看去了,胃部立刻翻了一下,她生生的将这股翻滚咽下,改而对宇文璨劝说:“王爷,恭谨王妃这行为着实是……”
宇文璨瞥她一眼,薄唇一掀,“无碍。”
有人的脸立刻就黑了,无碍?!有人像你这样纵容妻子胡闹的么,这手不是你的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