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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胆小的衙差不禁搓了搓手臂,怎么辰王一说他们感觉更冷了。
于德三人嘴角抽搐,这辰王与辰王妃还真是像,这嘴巴真是太贱了,有这么吓人的吗。于德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年办案来,他还是很讲证据的,倒不是那么问心有愧的,一会就反应过来了:“还请辰王指教。”
百里辰叹息一声,无奈的解释道:“好吧,本王就好心告诉你们吧,仔细看书上的云月蓝还有一二三这样的数字,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在他们笔画的未端是不是有个小黑点,仔细看清楚那是一只小朵的花朵痕迹,这是辰王妃的,而本王在这些未端的位置画的却是树叶痕迹,这是本王与王妃后来的惯用写法,我们所有的书写上这些字都有此等图案,为的就是伪造。前些年间本王没有这个习惯,但是现在本王却有了,三位大人可是看清楚了,之前拿出来的物证上的字迹可有此等痕迹,这些信不是伪造的是什么!”
于德认真的盯着百里辰与欧阳月的信瞧了半天,又看了看证据,长叹一声:“这证据之上果然没有啊!”宁百川与木李全铁青着脸,自然也看到了,当然这证据中也有多久年的证据,当时百里辰还没有在字体上加那些防伪的图样,足可当证据,可是近年的也没有,那就说明问题了。百里辰所有的册子里都画了图样,那就说明这是他的书写习惯了,这是一个常识性问题,一个人书写不论是给谁的书信都不会出现两种图案了,除非是故意为之,否则这种可能性就没有的,也可以说这是百里辰故意在证据上那么写,这是有一种可能,可是这种猜测就全凭臆想,就只是猜测了,那算不得证据了。
百里丞眉头不禁一跳,于德已经叫人拿了证据与百里辰的书信给他对比,一见果然正如百里辰所说那样,百里丞面上黑的快滴出墨来,这百里辰与欧阳月竟然如此之狡猾,书写上竟然弄了图样,而且那图样极小极小,若不是仔细盯着瞧根本难以看出什么来,几乎让人以为那只是收笔时候笔尖挑出来的痕迹,他模仿的书信上那些回笔几乎也与百里辰的笔迹相同,只是他们还没人细质到这个地步,仔细瞧出那非是回笔痕迹而是细小的画样,两相一对笔马上说明问题了,这些证据是伪造的,根本不能当做证据!
百里丞心中着火一样,若非他还有一丝理智,没让这团火将理智烧没了,他会直接将东西皱成一图打向百里辰,弄了半天这百里辰与欧阳月一早就知道他们的证据有问题,偏偏不动声色与他们拖延了这么久,百里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猴子似的被耍。
其实百里丞这是气急了,不然他也会发现,就算百里辰与欧阳月早知道那证据有问题,但是当时百里丞还有着几年前的来往书信,伪造的商铺与百里辰账本的证据,那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若非是如此百里辰与不会大费周张的派人烧了铺子,又做了扣让人炸了太子府取证,就算百里辰这两年改变书写习惯一样,人家也可能说他是故意惯用以前的笔迹方便行事的,这个险他们不能冒,若是那些伪证被明贤帝知道,被明贤帝忌惮的话,难保明贤帝不动杀心了。
其实就是现在这个案子,还是可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切全在明贤帝的转念之间,他想让谁生谁就能生,他想让谁死谁就能死。只要他信那证据百里辰就难逃一死,只要他不信,那辰王府就根本不会有事。这个案子说白了,虽然闹个三司会审,又闹的这么大让太子督办,正是因为可怜林莺莺怀着孩子而死,为了平息太子的怒气而已,这并不代表着明贤帝的最后决定已经出来了。
于德转了多番心思道:“此事事关重大,宁大人、木大人还请与本官一同进宫,对皇上表明此事,看皇上的意见再做定夺吧。”
“是,于大人说的是。”到了这个份上宁百川与木李全还能说什么呢,他们只是想着措词一会要怎么说,能让皇上认准了证据的问题呢,百里丞嘴角勾着冷笑。
于德三人快速进宫,一进宫便去御书房求见,明贤帝当即放下手中的奏折相见,三人便将这个案子原原本本都误差了,当然了宁百川与木李全上禀的时候分明是带着个人色彩的,明里暗里指着百里辰便是如此说也是借口,他真正是有谋反的意图的,该处死刑,欧阳月同样也有参与同谋之罪,同时该处以死刑,两人吧啦吧啦说了半天,却诡异的发现御书房里气氛十分的古怪,明贤帝面无表情的望着其二人,顿时将二人吓的说不出话来。
明贤帝大笔一挥在奏折上一批“无罪”让福顺递给于德:“辰王妃助你们审办此案受了些苦头,福顺为朕下旨,赐赏辰王妃,以示补偿。”
于德三人心中大惊,明贤帝不但选择性相信了辰王,甚至还近而做出这种补偿的事,分明是有些讨好的意图了,这是向外人说之前他错了,三司会审或许就是个错误。
三人各种心思有些恍神的离开,宁百川与木李全更是想到之前欧阳月在大堂上恐吓骂他们的言论。
百里丞得到明贤帝这一决定的时候面色铁青,他没想到父皇就这么的宠爱百里辰,连这事关谋反的事他都这么随便的解决了,就真不敢百里辰现在势大真的谋反吗,这可完全不像父皇的做风啊!
是!
若是年轻的时候的明贤帝,碰到这种事情,不,可以说很多个皇帝碰到这种事,都会选择宁可错杀一千不过放一个的想法重重惩罚,明贤帝更是十分信奉此道的,当年他艰难夺位,刚登基之时更有番王做乱,明贤帝对那些手握重权又图谋不诡的人更是深恶痛绝,当时明贤帝也办过几个满门抄斩的大案,有些的证据甚至有些牵强,他也同样办了,为的就是不放过这一个的想法。
百里丞当初又手握诸多证据,其实若是那些证据真的呈上去看了,百里辰还真就难逃一死,可惜证据被毁,而其它的证据有些牵强,明贤帝虽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但百里辰可是他亲子,并且以明贤帝的智慧又何偿看不出,这里面有着太子的影子,两个皇子之间的争斗,明贤帝总经拿捏好这个平衡,不然这个平衡毁了到时候才是失控。
林莺莺的死连带着明贤帝的皇孙也没了,明贤帝心中虽然大恨,所以他心里对于欧阳月肚子的孩子更加重视,这无关乎他对百里辰是怎么样的心思,在乎的是他的皇孙,一个死了他不会再让第二个死了,就算明知道可能百里辰真的有问题,在这没有明确证据的时候,就是看在这皇孙的面子上,明贤帝也不会轻易处死百里辰的。
老人的心思有时候是怪异的,更甚者这个老人还是一国皇帝呢,他有时候脑子是杨的与旁人天差地别,百里辰与欧阳月也只是抓住了明贤帝这个心思,毁了证据之后,再加上百里治事先找了伪造的高手前来,明贤帝九成机会,会让这案子草草了结了。
欧阳月与百里辰风光无限的在百里丞与于德三人的目光中离开,后者站在大理寺大堂上各个面色不好,于德心中无限感慨,他怎么有种被辰王、辰王妃耍了一圈,最后又逗弄了一记哈哈大笑着离开的感觉,这状态可真是不好。于德回想接办此案开始,他不过奉命前来查办这案子,可是在这案子里他被太子恐吓,被霜霞长公主恐吓,被辰王妃耍弄,他是招谁惹谁了,他真想找个墙角抱头哭一场,当了这么多年的大理寺,没一个案子能让他憋屈的想哭一场的冲动。
以后见到辰王妃这煞星,绝对绕道走!
而欧阳月回辰王府休息了一天后,翌立一早便与百里辰进了宫,今天可还有大戏可唱呢,欧阳月与百里辰可是会让自己憋屈的人,答应当然是“不”了!
早朝一退后,明贤帝一如往常的去御书房批改奏折,然而刚坐下,刚翻开第一份奏折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痛哭声:“父皇,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父皇!”
明贤帝握着笔的手甚至抖了一下,在这御书房左右,因为明贤帝早就下令不可大声喧哗影响他办公,所以这御书房平时都十分安静,就算是有人要见明贤帝,那也得让宫人前来通传再看明贤帝的高兴了,哪有这样鬼哭神嚎打扰明贤帝的,明贤帝立即沉了脸色,笔随即“啪”的拍在了桌上,那福顺是个有眼色的,看到明贤帝不悦,立即快步出了御书房,但在看到御书房外的人时,面上表情有些古怪。
却见百里辰与欧阳月今天都穿着正装,两人跪在地上,不过欧阳月略微夸张,下面放了个又软又大的蒲团,她跪在蒲团之上,那边还要百里辰扶着,一副虚弱的样子,然后扯着脖子大喊着,脸上泪哗哗的流,不要钱一般。
福顺额头一突突道:“辰王、辰王妃不知道您们这是?皇上正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此时不能喧哗,还请辰王、辰王妃改时再来的好。”
欧阳月却是抬起泪蒙蒙的脸看着福顺,也不说话,眼泪就“吧嗒,吧嗒”直往下流,那无声的流泪反而更是刺痛人的心,就是福顺也感觉心中颇不是滋味,就在这时里面又是走出来一个宫人,那宫人看了眼辰王与辰王妃,低声在福顺耳边说了句什么,福顺一摆手道:“辰王、辰王妃皇上让您们进去呢。”
“哎哟,腿疼。”百里辰扶着欧阳月站起身,后者却是虚弱无比的靠在百里辰身边颤微微的跟着进去了,福顺大敢意外,这样子还真不像假的,辰王妃时真不舒服还是假的啊。
一踏入御书房时,欧阳月脚上一颤,百里辰眼明手快扶住,欧阳月却已经哭天抢地起来:“父皇您救救儿媳吧,儿媳受了委屈了,有人想要害儿媳肚子里的孩子啊,父皇你要是看儿媳不顺眼,直接处理了儿媳得了,让那些个人欺辱到儿媳头上,不将皇家放在眼中,还想害皇家子嗣反正儿媳最后也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还不如直接被父皇处死,儿媳也算死得其所了!”
明贤帝一听脸色一黑:“你说什么混账话,朕什么死要害你了,哪一个又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说的这么没头没尾的,像什么话。”
欧阳月却已经哭的肝肠寸断的,百里辰也是红了眼眶:“父皇,正你亲自下令的审办王妃的那三司啊,尤其是木李全还有宁百川,他们亲口说过要让王妃与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好死。”
明贤帝嘴角微微抽搐着,看着百里辰与欧阳月这副声泪俱下的样子,分明是打算秋后算账,而且这秋后算账算的不可能只是宁百川与木李全吧!
☆、240,木李全之死,报仇!
沉默了一会,明贤帝这才开口道:“噢,你们这是要告宁百川与木李全了。”
百里辰忙点头道:“父皇正是如此,他们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应该重罚!”
明贤帝无声笑望着百里辰:“那可是真亲派去查案的,而且你们现在不是没有事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欧阳月咬着红唇,弱弱无语的看着明贤帝,后者也只是淡笑着,不动声色的将百里辰与欧阳月的神态收尽眼底,百里辰很是愤怒,最后眼底似乎闪过丝失望,倒是欧阳月表情不变只有着委屈,但是眼光看着明贤帝倒没有半分的求同情模样,欧阳月拉着百里辰说道:“王爷,父皇说的是,这件事既然到这份上了,我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反正孩子是没事,就算那宁百川与木李全当着我的面诅咒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