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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谁来监督呢?”
原本打算离去的桂,转过身,看向在场的所有人。“假如担心这种事情的话,这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就由我来担当吧。只要理由正确,我的剑不管是挥向敌人,或是自己人,都不会留情。”
至此,山美的族长勃然大怒。拍桌起身。“你以为,你有资格命令我们嘛。来自史达小镇的小鬼头。”
迅速的动作,完全无视于山美族长高大壮硕的身体。桂几乎在瞬间制服了发怒的对手,冰冷的锋刃,亦在颈上留下淡淡的殷红。“想死的话,你尽管独自死在我的剑下。不要将可作为其它人助力的无知族人,抛弃在你愚笨的领导底下。”缓抽离身,收起武器,勇者的眼神几乎震摄住在场所有人。双眸一换,逼迫的压力变成冷漠的神色。“再者我不会发号任何命令,那份工作由其它人做吧。我只会监督命令的执行。”
“一百人应该够吧。”整理着自己的仪容,桂果断地说着:“行政队的数目。我会从各个势力里面挑选。至于用谁的名义,我会用七武士的。至少,现在他们的名号,会比任何爵士、大公还要有用。不适合也不想配合的人,尽管离去。假如没有人认同我的想法,我也将会离去。告退。”一?律恚?桂立刻离开临时搭起的大帐。梅也急急忙忙跟出。留下帐内的众人,即使反对的想法藏在心里头。但面对迫在眉睫的危机,还是让它藏的深一点了。
※※※※※
回到史达小镇年轻人的聚集所。桂摄人的气势依旧。即使不少人仍是心存不满,但还是严肃地面对唯一的勇者,所说的话语。
“总之,我会带几个人走,成立行政队。负责监督之后战争中,所有命令的贯彻执行程度。”
“桂,你只带几个人走吗?”年纪最小的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怎么不把所有人带走,成立你口中的行政队?”
冷峻的眼神一闪,摆脱过去兄长的形象。“你有斩杀自己人的觉悟吗?”
“……有,我有任何觉悟。”
“够了,我受够你们的觉悟了。我与梅都会离开。你们的指挥权将会交到其它人手上。”话才说一半,底下的人已经不悦地骚动着。桂猛地大吼:“安静!”
静肃交杂着恼怒,却只换来同样的对待。“不要再想依赖任何人,来担任润滑剂或中介。去学着自立,学着如何服从别人的命令。假如学不会,就去死在战场上吧。”
再压抑不住的鼓噪人声,对桂的不满一重又一重的暴发。唯有一人例外。松发出冷哼笑声,跳下原本坐着的横栏。“这场闹剧,少算我一份吧。”
“什么意思,松?”桂冷眼看着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小伙子。松却一派随性的模样,不在乎一切。“总是没胜算的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所以没有我,应该也是打的下去吧,桂。毕竟今天之前,你们就是打得好好的。并没有因为我的出现,将输变成赢。所以我不打算待下来。”
说的斩钉截铁,听的人冷酷以对。“好,那你就滚吧,叛徒。史达小镇也不需要,像你这种的胆小鬼。在一切制度,与行政队成立前,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否则,我的剑将用你来证明我的决心。”
“没问题,老大。”松二话不说,随即离去。拼命忍耐的梅,终于站到了桂的面前。伸出左手。
“怎么?”勇者不明了动作的意义。
“交出你的武器,桂。”梅机警地将右手握住石中剑II世,认真地看着发狂的友人。“我怀疑你被绝刀的意识影响,精神错乱了。交出它,恢复我们所认识的模样。”
鼻子所发出的哼声,像是在讥讽着所有人。桂一扯腰际的刀身,将剑圣所留下的精良武器──绝刀抛入梅的怀中。“杉,我们带出村的物资中,应该还有剑类的武器。帮我去挑一把,随后跟上。要去其它势力挑选行政队的成员。梅,你也是行政队的一员。事情处理好后,就跟上。重新架构起队伍,我需要你的协助。”
看着空身离开的勇者,梅有些认不清那矫健的背影,为何会变成那么陌生。一脸愕然的年轻男女们,皆是如此。
※※※※※
“老师,桂怎么会被杰克所留下的绝刀,影响成这个样子。您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他的心神?”无助的梅来到侥幸从白金城陷落前,逃出的人群聚集处。自己所敬爱的老师也在其中,当然是将一切状况诉尽,找寻解决之道。
双眼的视力已弱到再近的事物都看不清,但波林还是习惯张眼看着对话的人。“乱命?梅,你真的认为桂是乱命吗?”
“难道不是这样。”
“桂从试练森林回来后,表现的精神力之强,连扶养他成长的我都会惊讶。有什么事物可以影响他的精神呢?”
“那他为什么要说出那些话?应该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打仗输昏头了,梅?”波林依旧慈悲。他以父亲的表情,看向等同于自己孩子的男人。“换个方式问你吧。你认为,人类关于未来的战争,最大的败因在哪?”
很简单的答案,困难的在于承认。梅还是放弃了为这难看的战斗,做出任何辩白。“因为不团结。”
“对呀,你也知道不团结。那对失去共主已久的人类来说,要如何促成合作?假如要靠所有人的觉悟,恐怕得等到末日的前一刻吧,孩子。必须有人出来扮黑脸,成为一个令人憎恨的角色。敌人不行,那必须是要十分亲近的人,就在身边的人。逼迫着做出决定,以免来不及,造成更大的伤害。”
“但是桂为什么对松说那样的话?假如他是这样想,就应该知道必须要保留更多战力,而不是斥责人。”
“听我说完,孩子。人类的不团结,正是展现了敌手的团结。诸多战役的表现,不管是攻占任何一个城池,或是平原上的野战。敌人的应对进退,就跟超乎想象的精密。如此详尽的合作,与支配,为的又是什么?”
“因为亚当和巴翰?”
“很好的理由,但是不够充分。”
“老师,请您说明。”
“再精密周详的计划,都必须靠所有人配合才得以成功。巴翰充其量是构思一切的人,并不足以成为所有人的联系。再好的说客,再美的理想,可能说服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一群人。但必定有其极限,不可能无限制的扩张。今天连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了,人类之间还在大小纷争不断,更何况敌人是所有的‘非人’种族。你听过的妖精、矮人、侏儒、兽人等等,不伐爱好和平,也有与世无争的。要如何连结这一大群生活习性、信仰习俗各不同的种族?这不只是单单画一个大饼,告诉所有人说只要占领人类的世界,就可以得到多少,如此就能解决的。要说服人群,必须要有更完整的利益,或者是更急迫的理由。理想没有办法做到,一个理想可以说服你,不一定可以说服我。再好的利益也无法做到,我可能会贪求这样事物,或是权利;但你未必。那好,我问你,如此纷杂的种族,为什么团结?”
突然被问及,梅也是愣着不知道答案。波林和缓口气,继续说:“假如知道了他们联合的理由,是不是只要消灭了那个理由,异族间的联合也将瓦解。人类的危机,也自然解除。但要探知这一点,却不是一大群人一起做,就会知道的。虽然也不是一个两个人去找寻,就会清楚的。抵抗,不能停止。”
“那么桂他……”梅讶异地回想着之前的表现,略有所悟。
“桂他清楚这一点,所以打算独自去寻找。但又要装出高傲的态度,以免太多人察觉而尾随离去,分散了抗衡的力量。将军马兹肯的动作,却又让他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名声做到更多的事情。所以他又选择留下,并烦恼谁该去找寻答案。这个时候松有了动作,他知道该如何让‘一个人’的影响力,发挥到最大。只是你们这群小伙子的愚蠢,逼迫着桂必须说出那些话。要不然,大概史达小镇不会有任何人留下来吧。同样是走一个人,勇者桂?史达的离去,跟无名小卒松的离开,对残存的人来说是不同的意义。所以桂严厉地斥责松,让所以人憎恨一个叛徒、一个胆小鬼。”
已经不知道说什么话的梅,傻傻望着教诲自己的长者。波林不改温和的表情,却是刺耳地说:“没有看到这些吗?梅。从过去,我的教养中,你、桂,还有树总是最出类拔萃的三人。但现在,你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心。松和桂两人,已经远远超越你了。不加油不行呀,梅。”
“老师……”表情有些懊悔的梅,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敢直视长者的目光。“您如何得知这些的?”
“如何?我是瞎了。”摸摸自己虽存在光芒,但却不存在形象的双瞳。波林站起身,背对着不希望承认事实的小伙子。“但并不代表我所能知道的,比你们少呀。梅。”说罢便杵着手杖急急离去。在离开前,若有所思的脸色望向一旁的隐蔽处。“苏,假如你也听懂我刚刚所说的话,就记得保密。你在女孩中,是话最少的,但也是想最多的。你应该理解我的意思。”说完便行。
从隐蔽处走出,面无表情的少女,与不知做何表情的梅。眼对眼,两相无语。突然一个尖锐又熟悉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波波!波波!”身高不及一般人的大陆活宝级偷儿──三二,冲进冷清的棚下。“梅!梅,你家老头呢?”
“老……老师他……”“算了,”着急的三二很干脆地停语,拉住梅的手说:“找不到波波,你也行。跟我来。”
“等……等!救人呀。”
苏,留在原地。无语。
※※※※※
“松,你要走了吗?”来到离开所有人很远,独自准备离开的松身旁。刚将自己的行李整好,绑在座骑的男人用好奇的眼光看一向寡言的苏。
眼神的交会,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但松只觉得好笑。“怎么了?由最不爱说话的人,来替胆小鬼送行。芹她们愈来愈没有创意了。”
不发一语,只是淡淡地看着松的动作。良久,苏突然问了一句:“要我陪你吗?一起。”
“谢了。过去五年多,我都跟着一群没大脑的家伙旅行,受够了。我可要好好享受孤独的滋味。”
“可是……”有些着急到快哭的感觉。苏厌倦自己寡陋的形容,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捧起不曾看过的脸蛋,松拭去滚落眼眶的泪珠。“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苏。”
眉梢一皱,双颊却是泛红。当意识到贴近自己的脸庞已远去,松早跨上马匹。
“我相信一见钟情。当我看第一眼看到这个世界,当我看到彩虹汽水继承者的生活,我就已经无法自拔了。”拉紧疆绳,双脚夹稳,马匹放开四蹄狂奔疾行。苏,依旧是被留下的那人。
小歇的黑羊
包围着那辛王城──众神之泉的房舍如棋盘般,有着妥善的规划与设计,用以防守中心的王宫。尽管主人不在,城池的壮阔与庄严依旧。高大的城墙少有斑驳,因为此次自建成始,她还不曾遭受过任何战祸。大多数的丑陋,都是在皇宫内,几把长剑或是一把匕首就结束的。这一回亦然,她的主人是被献出去的。
残忍地将延续一千多年的王朝终结。打着重生的大旗,却被全大陆物种憎恨的最强军队──黑羊骑士团,正驻扎在城下。
不过他们并没有一丝骄傲。连日的伤亡,让领导阶级正视起一切可能的“问题”。而最可笑的消息,却是外地来的几个年轻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