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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从容却充斥杀伤力。更如同舞蹈一般,有些令人说不出的节奏感。
十人瞬间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将那心底最后一丝怀疑收紧。
这个人的武功当真是了得!
南墨衣的嘴角一直勾着,面上慵懒之色未收。
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如今他双腿不能移动,对付十人尚还游刃有余,若是他的腿恢复了?
捡到宝了啊……
火舞的牙渐渐咬了起来,一双美目睁的圆圆的,垂于双侧的手忍不住紧紧握住。
好不爽啊好不爽啊!那男人怎么能这么出风头?!
竹尘身子再次诡异一扭,身体软如丝带。他猛地出手,瞬间就将两个男人撞了出去。
可怜的两个男人飞得老远,竟然一把撞在几只粗壮的竹竿上,扑腾扑腾的,二人在痛呼中摔落地面。
剩余的八人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转回头,细看竹尘的眼眸,早已没了之前的淡然从容。那眸子里的杀意,令他们不约而同的感到害怕……
这……这哪里还是比试?!
下手这么重……
而南墨衣,并不打算阻止他。
挨打是必须的,不挨打的人不听话。
若是连这点儿苦都受不了,日后要如何训练?
“你们都给我让开!”
火舞的娇喝声炸然响起,南墨衣错愕的望着那手执火鞭,冲向竹尘的火舞。
她这是怎么了?
而那八人见火舞气势汹汹的过来,本也已受了些伤,连忙退了开来。
火舞直长的发丝在风中飞舞,一条火鞭闪烁着熠熠光芒。
她瞬间立于竹尘面前,面色不善的冷哼,“既然衣衣要我调教你,那就从现在开始。记住,老娘叫火舞,除了老大和衣衣之外,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威风!”
南墨衣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却仍旧安然的立着。
火舞年纪不大,约莫也是十六七岁,倒是任性的厉害。
不过,能见识见识她的招数,倒也不错。
竹尘缓缓抬头,女子的娇喝声仍在脑中炸响。
他缓缓抬手,俨然是在像火舞宣战。
火舞豪爽一笑,手中的火鞭一挥,尖锐的噼啪声瞬间响起。
习武十年,大陆怎会无半点名气?!
看来,她还得向他“好好请教”!
心中的不爽愈发强烈,火舞猛地迈开步子,只觉空气中一阵红光略过。
瘦皮猴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快得只剩下火红色影子的火舞,忍不住哇擦好几声。
这连珂变态啊变态啊?!
她变态就算了,带的另一娘们也这么厉害。
最气人的是那个野小子,还取了个这么上口的名字。
本事这么大还敢骗他的饭吃!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林子里蓦然出现一阵大风,那众多不会武功的人连忙跑到南墨衣身后,
竹尘的身子仿佛被钉在了地面上,在那狂风中屹立不倒。
一双琥珀色的眸子不知深藏着何等的肆虐之气,手指紧紧捏住手中的木棍,身体微微俯下,如同就要发动攻击的猎豹。
而火舞这边,更是令人难合双唇。
只见她翩然的身影徒然由模糊变为清晰,一袭红衣映着灼目的红芒,手中的火鞭光芒则更加强烈,隐隐有要凝实为物的迹象。
这是,真要打起来了?
南墨衣眉头皱了皱,却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火舞忽然放声一笑,面容上满满的都是战意。只见她朝竹尘纤手一扬,那宛如红蛇般的火鞭顿时夹带着猛烈的劲风飞舞而下。
南墨衣的身体下意识前倾,却见竹尘猛的拉住木棍的尾部,挥舞着木棍朝火舞的长鞭挡去!
啪!
木棍在接触到火鞭的一瞬间折断,竹尘面容上没有丝毫慌乱,他猛的弯腰,火鞭从他的面上瞬间擦过。
热辣的风气令面颊生疼,竹尘手臂一个用力,将自己撑向一旁,再次躲避了火舞袭来的长鞭。
这个女人……是要下杀手么?
竹尘的眸子紧紧眯住,一手拉住一旁的竹竿,还不待他接手下一枝竹竿,火舞的鞭子,便已将他手中握着的竹竿打折……
失去了支持力的竹尘缓缓朝身后倒去,仍有浓郁的火光飞快的弥漫整个视线。
火舞嘴角蓄着笑容,正想看看这只面瘫叫疼的模样,却见一月白色的身影飞快的朝那即将倒地的竹尘跑去。
“衣衣!”
火舞双目瞬间大睁,猛的一扯手中的鞭子,却无法收回力道。
不行!不行!她赶不上鞭子的速度,她会受伤的!
火舞牙齿猛的一咬,靠!
而南墨衣,眉头也已皱得极深,也知火舞正极力收回攻击。
可是,火鞭依旧不依不挠的朝竹尘飞去……
这样就要死了……
是真的要死了……
竹尘双目轻眯,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
它曾沾满了鲜血,却还是能恢复这么蓝的模样。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的模样?
这个世界……
好不公……
“你在绝望什么?”
女子冷冽的语气瞬间闯入脑海,竹尘眯起的眸子瞬间睁开。
怎么可能?!
她……她救自己?
【VIP…137】敢在老娘面前偷东西!
“你在绝望什么?”
女子冷冽的语气瞬间闯入脑海,竹尘眯起的眸子瞬间睁开。
怎么可能?!
她……她救自己?
“衣衣——!”
望着那只差一瞬便要接触到南墨衣身体的火鞭,火舞抑制不住的惊呼。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
南墨衣面容如冰般寒冷,声音更如要将他打入地狱碎尸万段。
可他却觉得那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恐怕不是眼泪能宣泄的……
瘦皮猴的心也是忍不住揪到了极致,其他人更是身子都忍不住上前。
南墨衣足尖猛的一踩,身子在一瞬间脱离火鞭的攻击范围。火红色的长鞭夹带着劲风,猛的擦过她搂着竹尘的手肘。
竹尘的心下意识一紧,却见她未有一点儿痛呼亦或者皱眉的模样。
他却觉得心绞绞的疼。
“你要记住,这世界上,始终有人比你强。你要做的,就是不断变强,变得更强!然后把你的敌人,通通杀光!”
一记重击,已让竹尘浑身僵得没有了力气。
他被她搂在怀中自空中落下,满脸的呆滞。
“衣衣!”
火舞的脸都皱成了一团,声音中甚至都有了哭腔,收好鞭子匆匆忙忙的朝南墨衣飞来。
“老大你没事吧!”
其他人也飞快的围了过来。
听得众人担忧的声音,竹尘才瞬间惊醒过来,正要拿来南墨衣扶住自己的手,却见她手肘下一条狭长的血痕正滴着滚滚鲜血。
“你受伤了!”
他惊呼。
火舞已跑到南墨衣跟前,步子却渐渐慢了下来。
那委屈害怕的表情,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瞧着前一秒还斗志昂扬,后一秒就卖萌装可怜的火舞,南墨衣上不了气,只得无奈的瞥她一眼,“可玩够了?”
“玩够了……”
火舞的眼泪汪汪,手指指了指南墨衣正喷血的手臂,哽咽道,“衣衣你在喷血欸……赶紧放了这臭小子!”
南墨衣再次忍不住叹气,这之前还给人取个名字叫竹尘,后一秒又成了臭小子?
火舞目光愤愤的落在竹尘身上,心里有忍不住疙瘩。
要是老大知道是自己伤了衣衣……不得鞭笞自己一阵?
到时候又要被高璨那死男人笑话……
火舞性格耿直,心中想着什么,面上都写着。
瘦皮猴一边鬼叫一边冲到南墨衣面前,见南墨衣皮开肉绽,更是尖叫。
“老大你咋这么不小心!就为了这野小子!不值得啊!”
“就是!老大你……”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竹尘本波荡的心脏也逐渐平抚。
他垂下头,令人看不清表情。
然而这嘈杂的声音又戛然而止,诧异的抬头,只见南墨衣面色冰寒,一双眸子光辉耀眼,“不要忘了现在你们和他身份之差!”
身份……
竹尘呆滞……
是啊……她给了自己身份……给了自己名字……
从今日起,他是竹尘,是右相之女连珂的手下……
南墨衣此语极具威慑力,瘦皮猴等人瞬间禁了声。
南墨衣随手拾起地上的竹竿,在怀中摸出一柄断刃将之削断,然后松开竹尘的手,将竹竿放入他的手中。
一双双滴溜溜的眼睛或郁闷或羡慕的望着竹尘,令他心中犯酸。
南墨衣接过火舞递过来的手帕,将胳膊简易的包扎一下,那被火鞭擦过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还是让她的面皮狠狠的抖了抖。
火舞那鞭子……果然不是凡物……
见南墨衣似乎很疼却还强忍的模样,火舞心中更加愧疚。她也就是看不惯那小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想给他点教训罢了……那一鞭子的力道,也不足以致死。
可她没想到,衣衣竟然会出手救这个才刚认识几会儿的男人……
包扎完伤口,南墨衣又抬头,目光如炬,“重新交代一句,接收情报的问题,找瘦皮猴,习武的目前只有你们十人。”
南墨衣忽的若有所思的望着那有点儿狼狈的十人,“现在,服不服他了?”
那几人咬了咬牙,不约而同的道,“服!”
这震耳的声音,令南墨衣心感欣慰。
拍了拍身旁仍旧有些呆滞的竹尘的肩膀,南墨衣缓缓转过身,朝林子外走去,“竹尘,不要忘记明天来寻小舞。”
跟在南墨衣身后的火舞忍不住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竹尘等人听到,“还这要教他啊,看他挺厉害啊。”
南墨衣掀唇一笑,媚态无比,“你以为我说的,是普通训练?”
听得南墨衣这充斥着深意的声音,所有人竟都忍不住抖了抖,一双双同情的眸子落在竹尘身上。
虽然不知道这连大小姐是怎么训练人的,但看她凌厉的处事风格,恐怕不是什么好过的关……
竹尘立于原地,望着南墨衣离去的背影,在心中默念。
我的命是你的。
再苦再累。
怎能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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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出竹林,安静的气氛顿时被嘈杂的人声取代。
天空一片湛蓝如同水洗,人群拥挤,欢声一片,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溢散。
青石地板平铺向远方,街道旁店铺临立。
青铜铃铛在风中叮铃作响,南墨衣双手抱在胸前,仰头望着这片湛蓝的天空,只觉一片爽快。
一旁的火舞面色担忧,如同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猫着眼瞧着身旁的衣衣,“衣衣我错了……可是……你在飙血欸……真的没事吗……”
南墨衣顿时忍不住咳嗽起来,摇摇头,“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小伤而已,一会就没事了。”
闻言,火舞的脸色更苦了,“我知道衣衣你最好了……可是老大……老大看到你的伤会把我吊起来打的……!”
似乎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火舞忍不住抖了抖。
“咳咳……”南墨衣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被吊起来打?!
见南墨衣明显是当她的话开玩笑,火舞唉声叹气,“我没有骗你……他真的把我吊起来打过……!别看老大那样,他很惨无人道的!”
听得火舞背地里的告状,南墨衣不由得一笑,“他为什么打你?”
脑中反反复复都是从前的事情,火舞掘起嘴巴,一脸郁闷,“就因为我不小心弄死了高璨带回来的一只臭不啦几的虫子……听说能食毒……就因为一只虫子欸!他竟然把人家一个女孩子吊起来!真是太过分了!衣衣你以后要好好虐虐老大!”
说这话时,火舞凑进了南墨衣,面上满是小贼般的邪暗。
南墨衣忍不住心塞,轻笑一声。
一面无比袒护他,一面耍黑。
火舞果然还是个半大的姑娘……
南墨衣轻咳了咳, “对了……小舞,咱们以前……”
然而话未说完,南墨衣便觉得身体被人狠狠一撞,顷刻之间,腰部一松,身着白衣的男子嘴角蓄着戏谑的笑容,耳畔竟能听见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