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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没想到是老师!套近乎绳子套在自己脖子上了!
阮绵绵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呵呵……我也有好多课上不懂的地方还没有来得及跟林老师请教呢……”
熟男绅士一笑,“Say all you know and say it without reserve。”
说得那么快干什么,人家都木有听清楚……(作者:英语三级都没考过的某人,你完全是听不懂好吧!)
阮绵绵开始瞎掰,“就是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那点事……”
林易初脸色霎时间变得古怪,“国语里面没有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那是英文的范畴……”
这不科学!
看你黑头发白皮肤蓝眼睛长得那么洋气,怎么着也是一个留洋海龟吧!怎么会是教国语的呢!
教国语就教国语呗!讲什么英文啊,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还尽误导我这种清纯无知比白纸还洁白的少女!
“那啥……”阮绵绵尴尬的挠挠头发,“我刚刚说错了,我是想问问采薇他相公到底回来没有?”
林易初哭笑不得,“采薇不是女子,是采集野生豌豆苗的意思,是一首描写一位被遣戍边的兵士从出征到回家的诗歌。”
不就是个豌豆苗,还好意思叫“薇”呢!羞不羞!
《采薇》是阮绵绵大一在国语课上接触到的第一篇文言文,课刚开始十分钟,她就趴在桌上梦游周公去了。
以至于大学四年以来,她一直都以为采薇是个女子的名字,哪里料得到一颗小小的豌豆苗会被古代的文人骚客赐予“薇”这么一个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啊!
俗话说得好,多说多错。
阮绵绵黔驴技穷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接他的话茬,只能闭嘴。
“没关系的。”见她郁郁寡欢,林易初开导她,“毕竟我的课你只来过两次,合起来只上过一节而已,你很多东西都不懂很正常,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为什么我去过两次,只上过一节课?”老师您是不是数学不行啊?
“一节迟到,一节早退。”
好吧,老师你赢了……
不过,作为一个肉文女主,时时刻刻不是在和男主男配XXOO就是在和男主男配XXOO的路上,每晚身体都被榨成干煸土豆丝,白天哪还有精力来上课?
林老师,为人师表,你就不要太较真了。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老师吗?走吧,上车慢慢问。”
雨越下越大,他背后大部分衬衣已经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不仅是他,阮绵绵的长裤裤脚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她不安的舔舔嘴,“上车?去哪儿?”
车里可是个奸。情滋生的高发地带啊!现在许多年轻人为了追求新鲜刺激,无一例外都把车震当成家常便饭。
要是跟他上车,两人浑身湿透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他万一兽性大发了怎么办?
阮绵绵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浑身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林易初察觉到了,以为她是冻着了,关心道:“你想站在雨中问老师问题?要是感冒发烧了,老师可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阮绵绵正在纠结到底是该选择与老师车震还是该选择与几个哥哥在医院啪啪啪,半推半就之下,就被林易初带上了车。
阮绵绵有些犹豫不决,一脚踏上车,又回头恋恋不舍看向林易初,“管饭不?”
晚餐什么都没吃,肚子饿到现在呢!
林易初点点头,笑笑,“管吃管玩还管教课。”
面对敌方的三管齐下,阮绵绵禁不住诱惑,毅然决然上了车。
四楼素描教室靠窗立着的那人,好看的眉眼没有看向教室中心的裸体女模特,而是转瞬不瞬盯着窗外,见那女人毫不犹豫跟着别的男人上了车,手中的画笔“啪”地一声折断,木制笔芯刺破皮肤渗进肉里。
“景期,你的手流血了!”刚走到他身旁的清秀男突然大呼一声,又将手里的伞举给他看,“伞我弄到了。”
阮景期冷着脸,“扔了吧!”
不过是个小贱人而已!
。
“原来你也爱看书。”
林易初瞧见阮绵绵正捧着一本书在副驾驶座上看得全神贯注,稍稍有些意外。
咦,瞧他那是什么语气?难道高贵冷艳美的自己就不能偶尔装装文艺范儿吗?
阮绵绵将“如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那几个大字捂得严严实实的,从书中抬起头来瞥他一眼,强调道:“我这叫真人不露相漏,露相非真人。”
“那我可找到书友了。”林易初只是笑,顿了顿又问,“你在看什么书?也给老师推荐推荐。”
“说出书名会死无全尸。”
林易初一脸茫然,显然不太理解。
阮绵绵又解释一遍,“这本书的名字就叫做《说出书名会死无全尸》。”
“还有这种古怪的书,那我还真的看看了。”林易初挺感兴趣,继续说,“我最近在看《西西里风云》,你看过这本书没有?”
西西里风云?好像有那么一点小印象……
阮绵绵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迟疑问,“是不是写《茶花女》的那个作者写的?”
林易初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声,“那个是小仲马,《西西里风云》是他的父亲大仲马写的。”
阮绵绵瘪瘪嘴,“反正都是一家人,你的老婆就是我的,我的老婆还是我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
听了她这番荒谬的言论,林易初哭笑不得,“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你这样也太断章取义了。”
阮绵绵不服,合上书,“那林老师知不知道《卡桑德拉的炼狱》是谁写的?”
《卡桑德拉的炼狱》是一本很黄很暴力的外国艳情书,每一页上都有少儿不宜的内容,皮鞭、蜡烛、高跟鞋、手铐等道具屡屡出现,双飞、3P、同性恋的情节比比皆是……
她很期待林易初的反应。
☆、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
林易初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淡淡出声,“菲莉卡。艾琳……”
“那《品花宝鉴》,老湿知道吗?”
《品花宝鉴》是中国古代的同志小说的最高成就,清朝乾隆帝以来,达官名士、王孙公子招伶人陪酒助乐之风盛行,旦角被呼为相公,又称作“花”,虽然是男人,但是却被视为妓。女般的玩物,《品花宝鉴》就是这种生活为背景,而其中离经畔道的淫。秽情节描写,导致此书被禁毁。
一阵短暂性的静默,阮绵绵故意添油加醋喊了一声,“老湿?”
林易初一本正经瞧她,“老师从不看那种扭曲三观的书,异性相吸男女结合本就是万物定律,阮同学千万不要被带坏了!”
我嘞个擦!唬谁呢!
你没看过你会知道那是本同性恋著作?你没看过你知道那本书会毁你三观?
“老湿教导的是。”但是她面子上还是得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着笑笑,“还有一本书,不知道老湿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书?”
“《你全家都是肉文女主!》”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书,林易初剑眉蹙起,“这我还真没听过,哪个作者写的?”
阮绵绵叹了一口气,“是网上一个叫安妮海格的小真空,专栏收藏为0,如果看文的作者妹子们再不给力收藏,可能等到30年后她女儿像我这么大了,老师你才有可能听到她的名字。”
晋江水深,新人尊素不好混啊!
就像他一样,就算是个留洋海归,刚来A大时,也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开始混起,熬了四五年,才混上如今大学教授兼商院副院长的地位。
只有经历过同样挫折的人,才能对别人的血泪史感同身受。
林易初感触颇深,“那回了家,我给她扔十个地雷,再给她每章刷十条留言。”
“老湿你真是好人。”阮绵绵笑笑,调侃说,“那个小作者为了感激老湿你,说不定会兽性大发以身相许……”
林易初只是笑,看着她的目光宛如慈父,却又饱含深意,“老师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可你随便起来肯定不是人!
《可惜不是肉,陪我到最后》第九章可是写了以下这段话——
【那一年,苍井空还是处女;
那一年,玛利亚还姓圣母。
那一年,冠希哥还没有相机;
那一年,李刚还没有儿子。
那一年,黄瓜香蕉是用来吃的,
那一年,菊花只是一种花。
那一年,阮绵绵她妈还不是小三;
那一年,阮妈还没和阮爸离婚。
那一年,阮父不会对三个儿子说玩你妹啊;
那一年,林易初也不会潜了阮绵绵。】
以上血淋淋的数几十个大黑字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林易初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
竟然因为一个清纯美貌的无知少女只去上过他两次课而怀恨在心,将人先骗去他家里然后以学分问题大做文章趁机潜了她啊!
这种罪行简直是十恶不赦令人发指啊!
“林老湿,就在这里停车吧。”车拐进一条小巷子里,阮绵绵小心肝一颤,忍不住开口。
林易初侧过头看她,湛蓝色的眸子盛满了不解,“你不是说有问题问老师吗?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家多不安全!”
问问题是假,做哔——来哔——去的事才是真吧!
“求您现在送我回家吧。”我现在就很不安全了。
面对她的无理取闹,林易初继续诱导她,“听话,等你问完问题老师自然会送你回家。”
阮绵绵泫然欲泣,竖起一根指头发誓,“老湿,我再也不逃您的课了!”
嘤嘤嘤……你这是逼良为娼!
“阮同学,你竖的是中指……”林易初眼皮抽了抽。
“是吗?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阮绵绵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抱住林易初大腿。
在那双小手触碰到自己大腿的那一刹那,林易初只觉得一阵酥麻感像电流一般从大腿传遍全身,他深吸一口气,和蔼的摸了摸阮绵绵毛茸茸的小脑袋。
“老师这是为你好,太多地方不懂,会影响考试成绩的,老师争取今天全部将你教会。”
老湿,您是教国语的,人体构造压根就不属于您的领域啊!
您越界了啊啊啊!
嘤嘤嘤……好想跳车……
可素又不想摔得不成人形shi得太壮烈,肿么破?
。
林易初住在市区的一栋单身公寓的26楼,两室一厅,装修简洁而又不失文化底蕴。
“给,你衣服湿透了,换上这件!”林易初从卧室走出来,将手上的白衬衣扔给阮绵绵,示意她去卫生间换衣服。
阮绵绵接过来比了比,我擦,刚到大腿根部,屁股都遮不住啊!
更凶残的是,那白衬衣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不翼而飞,我擦,就凭阮绵绵D杯的事业线,这胸沟不仅若隐若现,就连小樱桃都得呼之欲出啊!
“老湿,这件衣服掉了三颗扣子。”阮绵绵天真无邪的问。
“不要紧,老师待会儿给你拿夹子夹上。”
“老湿,这前面破了两个洞。”阮绵绵指着白衬衣胸部那里两个形状规则的小圆洞,眼角抽了抽。
“是吗?可能是被老鼠咬了,你将就一下。”
我嘞个擦!坦胸露乳的,你给老娘将就试试!
阮绵绵开始装可怜博同情,“老湿,您就不能给我换一件没被老鼠咬过的吗?”
林易初绞手指站在一旁,面容羞射,“老师生活拮据,能换洗的也就这三两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