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个。。。”
“怎么?” 语气上扬。
问什么?难不成还问他你喜不喜欢燕荆红,到底有没有要以身相许么?亦或是为什么不立刻来救我,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么?
有何必要问呢?
“你真暖和。”我吃吃笑道。
寂静的夜里带来他低微的笑声和清淡的气味,我闭上眼安静的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双更啦 撒花。
小剧场:
“我道,为何你每次来见我总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无声息掩人耳目,闯入我的闺房呢。”我忍不住笑他。
他终于扬起一丝笑:“因为剧情需要。”
另外有重要公告,给还在看文的亲:终章已经完成了 还有两章 我知道这样对还在看文的你很不公平 但是我觉得一直这么写看的人不多也不行,所以现在正在更擒侠录 希望能提升一点人气 等到这几章点击率稍微高一点了 说明有人再看了 会把终章放上来
☆、回家
翌日——————
甲之瞪大了双目看着我身后衣衫微乱一脸春意的傅君白良久。
“ 师兄?”我意图唤回他已涣散意识。
“这是。。。” 意识回拢,他不确定的犹豫道。
我清清嗓子,“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我们长话短说,你与傅三公子领着师父速回山上吧,有要事。”
他眼神一顿,“怎么,不是方才从山上逃出来。”
我侧头看看君白,他朝我点头,转而向甲之郑重道:“如今情势有变。”
“那你?”甲之眼神仍旧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将暂留在社观,接应将来的人马。”
甲之盯着我似懂非懂的点头:“正好,我也打算着回去将思遥带出来。”
我看着眼前淡淡道出这一句的甲之,不由生出几分敬佩。
第二日…
从社观向上望,山上张灯结彩,火红的喜灯表明山上正有大大的喜事。山下社观里的诸人叽叽喳喳闹开了嘴。
“我给你们道啊,这君家可是一等一的江湖豪户,从来不正眼瞧外族的人呢,结亲向来这找族中人,可谓血浓于水亲上加亲。”
“啧啧啧,我听着如何就觉着这么龌龊呢,亲上加亲,听起来。。。”
“像是畜生才。。”
“嘘,隔墙有耳,小心被君家的人捉住掌你几十个嘴巴子。”
隔壁桌的两个江湖小混混悉悉索索的议论道,还以为自己声音够小别人听不到的。,其实早被人听了一字不落的收入耳中,另一桌的几人偷偷的低笑起来。
我轻轻扣着桌子,看看外面的天,再过不久就要入夜了啊。
今夜将有一场大大的争斗啊。
此时门外有人推门而入,那人进入桃馆之后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我见此故人,心情很是复杂。只见那人眼睛一亮,快步来到我这桌,囫囵倒了一杯茶饮下。
“幸好还来得及。传书已到,陈军停在蓟县,暂不回来了。多亏了楚家谏言。”
我半笑,“青霜兄,自上次修契你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起,我两人就无缘再见,我本想你已然回到那化外仙境,想不到今日竟然还能在狸山再于你重聚
,世间之事真是玄妙。”
我不明白君白是如何找到胡青霜这个人,又是如何让他帮忙的,在我,是一点都不信他的,上次修契之日明明他也在场,却在事发之后顿时消失无踪,如今又莫名出现,到底是敌是友我实在是分不清。
他听闻一愣:“上次事出突然,我。。。。”
挥挥手:“此事咱们改日再言吧,好久未见,你仍旧一派精神啊。”
他窘迫一笑:“两天未吃未寝未沐浴,还能一派精神,子归你真是说笑。”
然后他左右看一看,“傅公子在山上?”
“是,昨日上的山,留我在此处接应你。奇兵呢?”
“马厩里,燕荆红还是有些手段,同石佑从石县弄来了五车,兴许够多。”
听到燕荆红这个名字,我方才想起这个人,自然而然的转头,却没见到还有谁跟着胡青霜进入桃馆。我疑惑的问:
“她人呢?”
胡青霜双目注视着我,认真道:“上山下埋伏了,子归,你真舍的后山那林,我可是早听闻你爱林如命的啊。”
准备扶扶头上的方巾,手举到一半,摇摇头,又放下手。“舍得。那林已然与我无用。”
他闻此笑道欢快:“甚好甚好。你终是不一样了。”随即放低声音道:“我刚才从寿城的小路过来,望见官道上长行着几队兵马,都举着冯的旗号。他们夜间必定将到。”
我刚想开口欲言,此刻听见街上有人喊道:“不好不好,范罗二国在山门前列仗了!两军千人呐,社观速避,速避!”
“事不宜迟,上山罢。”
茶杯被磕在桌上,溅了一滩。
大红的灯笼高挂着,上殿上被装饰得一派喜庆,四处贴着囍符,昭告众人有大大的喜事发生,如果君平阳成亲算得上是喜事的话。
前头人群拥挤,我站在最外圈,里头正拜天地的一对璧人看起来只有两根手指头那般小。
“子归,我们还身有要事,且不要在此处凑热闹了,一会儿打起来,这些人都不知晓要站在哪一边。”胡青霜劝解道。
我瞥了瞥四周的人群,他们纷纷站的笔挺,仿佛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君白曾说,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江湖人,恐是冯兵所扮,他们早一些时日就上了狸山候着,再加上君府的家
眷,上殿上少说也有一百来号人。
一百来号人盯着自己和自己的亲妹成亲,不知君平阳现下作何感想。
是羞还是怒?是喜还是悲?还是无奈?
他为何就一定得遵守那些荒谬的祖制不可?
“三拜——” 前头主婚人声音洪亮。
“思遥!” 一声急切的呼喊从前方传来,人群中随即爆发一阵唏嘘,我撑着胡青霜的肩努力扒拉着往前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君思瑶身着喜服,凤冠被她扯落,一头青丝泻了出来。
她持着短匕比着自己的喉头,威胁地看着一旁红衣红服的新浪君平阳。
君平阳身穿这艳色的喜服十分合称,将他那烈日般的风采衬得不能逼视。
我站太远,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
君念逍从旁奔了出来,拂袖之下卷开了那匕首,君思瑶登时颓靡,呆坐在地上。
甲之?甲之呢!?我焦急的四看,却没见到他的人影。
忽的,一匹黑马冲入观礼的人群,马上那人正是来晚的甲之,人群被马冲开一条道,他驾马奔至殿中,那黑马喘着粗气,颇为震慑人。
我暗自在心中叫好。
瞥了瞥君平阳,他漠然的站着与马上的甲之的对视,甲之目光严厉气势丝毫不输,君平阳招招宽袖,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矫捷的从人群中跃出来,凌空一脚踢在马头,黑马嘶叫惊慌的踏着马蹄,甲之掌控不住当即从马上跌下来,黑马又在殿中乱踩乱踏,众人见状纷纷退至殿外将其团团围住。
“上来了!”此刻后头有人疾呼,只见边上的一圈人一面紧张的朝山下看,一面回头喊道:“罗国和范国的队伍在半山腰打上了!他们上来了”
我闻此,也迅速跑至边上往下一看,看过之后神情怔住 。
“天呐。。。”
忍不住捂住嘴,明明早些时候还好好的社观,如今已被踏得是一片狼藉,四处是七零八落的残砖乱瓦,几团火焰在房屋顶上静静的烧着,而那些跑不了的病患们依靠在街头的烂墙上,不得不等着人来救,那些横躺在街面上身穿军服的士兵身上布满血迹,长戟还倒在手边,有些在痛吟,有些已然纹丝不动,像是。。。。已经死了,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明明该是治病救人的狸山却成为修罗场, 而山顶上的的人,竟还在办喜事。
这是个什么世道。
》
“后山列队埋伏,听我号令!”
君平阳跃至高台上忽的一声怒吼,他仍穿着大红色喜衣,风吹得他两袖飞扬,气势凛然,人纷纷向他看去,我将头上帽檐下压偷偷瞄去,他目光如炬扫过众人。
“我已接传皇命,你等现须听命于我,我命你们速到后山列队埋伏,作先锋杀敌以候吕将军到来。”他从方才主婚人手中接过帅印,高举过头顶,“若有退缩,若有违命,立斩无赦。”
君忆江站在他身旁,横眉冷看众人。
顷刻间,各人纷纷犹豫的左右互看,片刻之后终于整装列队,迅速而有序的撤离,奔向后山。
我同胡青霜乘机溜出队列,朝另一条小路奔去,路过殿口时不经意的往内一瞥,发现里面甲之和君思瑶已不见了踪影。
————————————————————————————————————
眼前一片赤红色,天空中没有星,而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血腥味,我看不清楚,只知道方才喊杀再声起时,我被胡青霜揪到了树上,那时候遍地躺着的,都是身着罗国军服的士兵,而范国士兵兴奋的站在尸体上,疯狂的叫喊着,就在此时,冯国先前埋伏好的一百来号人忽然从树林中窜了出来,范兵杀红了眼,见是来人一律狂砍,肢体飞溅之下我错觉自己双目竟被鲜血喷红。
后山那么一小块山林,摞着几百号人尸体,血浸红了泥地。
这就所谓的古战厮杀吗?血腥又蛮横的争夺,以肉体为盾,人如同兽互相撕咬。
一阵一阵的作呕泛上心头,没有文明的野蛮之地,我竟然是要留在地方度过余生。
而所谓冯军的援军还未来,我恍惚的想,他们不会来了,如此一来,那些埋在后山的火药也就都用不着,正好可以为那些士兵们留个全尸。
就在那些厮杀声稍显疲敝之时,我模糊瞧见许许多多的黑影掠过漆黑的林子冲入场地,紧接着又闻有兵器碰撞声,幸而却不是更加疯狂的嘶喊声,片刻,喊杀声渐停,火光遽然亮起,我恍见崖边有一抹鲜红色,心中一凛,胡青霜抱着我从树上落下,我撒开腿朝崖边狂奔,心里害怕的呼喊着。
不要,不要,千万别是他。
崖边,君白扣着范国领兵的将士,百来号身着武服的江湖人站在身着军服的兵士边上,许许多多狸山弟子帮着他们将兵士们牢牢押住,战势暂且止住。
而君平阳负手站
在崖边,红袍被风吹得呼呼响,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众人,辛雉在他面前沉声道:“公子不须如此。”
“君平阳!”
我奔上前大声叫他,他见是我目光微动,又向后退了一小步,我慌忙驻足,连忙道:“我曾给你说——”
“因由是不变的,我存活的因由还是有的。”
颤声而怒:“你难道要一世因这荒谬的祖训而活么!”
他红唇勾起,桃花眼映着火光澄莹如水,灿笑道:“我为冯族,此乃我存活的因由,死亦是。”说着又退一小步,此刻一道天雷惊起,漆黑无光的夜空竟然生出七颗熠熠的星辰,乌云骤开。
他仍旧笑着,灿如骄阳,连夜色都被其光华所掩去。
“我这一世为的,便是回归故里。”
君平阳这傻子,君平阳这傻子!难道他要那么固执,回不去故里,完不成心愿,便就去死吗?!难道他就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重新活一道吗?!
谁说人不能忘本,如若忘了本能让人轻松快乐的活着,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