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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速倒飞了出去,眼中的杀意已化为了惊恐。
“你是什么人?!”那老者看着自己有真气护体却仍被烧得有些焦黑的手掌,涩声问道。
那白裙女子如出尘的仙子一般踏在车沿上,周身赤色的火焰缠绕,但衣裙却轻轻飘舞,不见一丝被烧着的痕迹。
女子听得老者此问,轻笑一声,傲然道:“凭你还不配知道。”
确实如此,她乃千年狐妖,便是如明玄那般专修除妖趋鬼之道百三十年的老家伙,都要使尽奸招自损道行才能伤着她。而今她得主人乾坤之气滋养,道行已是大进,这种武道高手虽在江湖中威震八方难寻敌手,但在她的眼中,却还算不上什么对手。若能有在武道上修得大道之境的人,或许她还会有所顾忌。
李郃这时也从香香身后露出了身子,一把抱住仍是一身赤焰的娇躯,对那老者道:“你该叫她太奶奶才是啊……哈哈!!!”
香香则是腻声道:“人家有那么老吗?”
“没有,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年轻漂亮的小娘子。”李郃轻笑道。
那老者看得目瞪口呆,这女子的赤焰威力如此之大,他的护体真气在其面前竟如豆腐一般脆弱不堪,而这少年却可抱着那女子而不惧火焰之伤,那他的实力,岂不是还在那女子之上?!
越想越心惊,越想他就越胆寒,这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该……该不会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吧?老者竟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眼中神色数变,竟是不知该进该退,当如何是好。
他却是不知,李郃之所以不惧香香身上的赤焰,一是因为他乾坤不坏之身,二是因为香香已与他有过合体之缘,身上的灵力认得他的乾坤之气,故而不会伤他。
就在老者发愣的当口,三牛已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一齐暴吼一声,同时扑了上去。
那老者正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香香和李郃,加上心中又惊又惧,竟是没有感觉到三牛已向他袭来,一下被三个铁塔扑倒在地,一顿海扁。
“你奶奶的!刚刚揍得爷爷好疼,这下一定要全还你!”牛大骑在老者的脖子上往他鼻子、嘴巴猛锤,一点都没有尊老爱幼的觉悟。
牛二则跪在旁边,双拳抱在一起,大起大落地砸在了老者干瘪的肚皮上,像在捣草药一般,口中还骂骂咧咧:“砸死你个老不修,砸暴你个烂白菜!!!”
而牛三却是正在用小牛三天王的最终绝技——捏暴卵蛋!但那老者却也耐打,虽然鼻青脸肿血沫横飞,但照三牛这般不留力的打法,普通高手恐怕早被砸成一摊烂泥肉了。而牛三的大手刚摸到他裆部,还没来得及抓住那活儿,就发现他的下体空空了。
“他奶奶的,这老鬼会缩阳!我让你缩!”牛三气急败坏地抬脚就要往老者裆部踹去。
就在这一瞬间,老者猛地吐出一口血箭,将牛大从身上逼起,身体突然贴着地向前面滑行了一大段距离,让牛三踹了个空。
老者翻身站起,疾点全身数处大穴,又喷出了一口鲜血,眼中精光大盛。
香香娇呼:“不好,他要逃!”说着纤手虚张,一条火龙便在手中形成,随着纤手的指向,猛地扑向了那老者。
就在张着赤红大口的赤焰火龙快要击中那老者时,老者的身形猛闪,带起一道金黄色的残影向后疾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火龙咆哮了一会,化成了一团火焰,暴散了开来。香香也散去了身上的赤焰,跪伏在车沿上对李郃道:“奴家没用,让那家伙逃跑了。”
李郃将香香伏起拉入怀中,啧啧奇道:“这世间竟有这般厉害的轻功,连你都追之不及,实在厉害,厉害。”
香香却是有些不服气道:“主人,那不是轻功,是那家伙的独门密学,需要以自伤身体为代价的逃遁之术,这下回去,他的功力也只剩下不足原本的五成,而寿命亦会减少十年以上。只叹刚刚奴家轻敌,一时疏忽,才让他有机会借此术遁逃。”
“呃,要自伤身体?那这武功不练也罢。”李郃摸了摸下巴道。
尘烟渐散,三牛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走了回来,他们这一身皮肉,虽不若李郃一般刀枪不入,但也是耐打至极,与那老者一番较量下来,虽处下风,却也没受什么伤,依旧是生龙活虎。
马车继续开始上路。
“刚刚那个老头应该是为之前咱们在酒楼打的那一架来的吧。”李郃沉吟道。
香香道:“习武一道中,这人的武功也算佼佼了。能让这样的人为他而来,可见这人身份不低,当不会是普通的小王爷。”
李郃则是微微一笑,无所谓道:“不管他了,反正那厮是欠揍的样,咱打也打了,揍也揍了,卵蛋也把他捏暴了,接下来该如何就如何吧。哼哼,船到桥头自然直,本公子这辈子还没怕过什么呢!”
“嗯,香香一切都听主人吩咐。”娇媚的小狐妖乖顺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呢喃道。
李郃看得食指大动,一把将她抱进了车厢,关上门,又是一场春色无边。
三天后,李郃一行五人终是到了龙首山下。
李郃仰首看着这座巍峨高大的巨山,终是知道它为何得名龙首山了。整座山多为整块整块巨大的岩石组成,险峻非常,看起来,就有如一只黑色巨龙被掩埋于地下,只露出龙首仰天长啸一般,气势凛然。
“好个龙首山,果然有点味道。”爬到半山腰的李郃看着山下的景物,不禁有股豪情在胸腔中涌动,忍不住仰首对着苍天高声长啸了起来。
三牛见主人如此,也跟着咆哮嘶吼,吓起了一林飞鸟,犹如洪荒巨兽出关一般,听得李郃和香香都是捧腹大笑。
五人爬了几个时辰,终是到了这龙首山的山顶。龙首山在方圆百里内,都算得上是最高的山,于山顶眺望,不禁让众人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势。
李郃开始寻思着,以后在这上面建座大宅,闲暇时就到这里来住上一段时间,能让心胸开阔许多,有益身心啊!再想想在这样的巨山险峰上同众女观夕阳、看日出、赏明月,岂不也是件浪漫的美事?
胡思乱想间,众人已是跟着香香到了龙首山无极派的大堂。
看着眼前的“无极殿”,李郃不禁傻了眼——这他娘的也太破旧了吧,看那蜘蛛丝,一层接着一层,看那灰尘,都可以插香了,再看那大门,恐怕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了吧?
“香香,你不是说无极派是个大派吗?”李郃问。
香香也是一脸的吃惊,道:“几百年前,他们确实曾叱咤江湖的啊,怎么转眼间就……就这般破落了?”
李郃哭笑不得:“几百年呀……什么是一转眼间,都几代人了,沧海桑田时势变幻,几年就足够一个帮派从崛起到没落了。”
三牛开路,一脚把那破门踹了开来,李郃和香香便捂着口鼻扇着灰尘走了进去。
这个无极殿实际上也称不上是什么殿了,时间的推移和岁月的变迁,早让这里的房屋倒塌了大片,若不是这山过于险峭不利下山采购东西的话,恐怕早被旁人占了居住了。
走在里面,李郃时时都在担心着,会不会声音太大,把那些脆弱的房梁给震下一块来。
一行人直往无极殿后的祭坛而去,但出了大殿的后门,却是看到了一大片丛林,哪里有什么祭坛啊?!
“这……那神魔战斧呢?”
“应该就在这片丛林里,想不到才几百年,这里就已荒芜至此了。”香香说着,纤手轻挥,那些杂草灌木立刻往两旁倒去,现出了一条路来。
李郃抬眼望去,只见草丛之中确实隐约可见一长满各种植物的石台,而那石台之上,一把黑不隆冬的斧头,正傲然地插立在那里。
“就是它了。”香香目光炯炯地看了眼战斧,回过头对李郃道。
李郃点了点头,向前走去,香香与三牛紧跟其后。
一步步地踏上了那座石台的阶梯,李郃觉得自己仿佛踏上了时间隧道一般,一步,就好像是一百年,一步,就好像飞跃了沧桑变幻的时间,一步,就好像经历了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一步一步,直到他踏上了祭坛的顶端,站到了那漆黑的战斧面前。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一身铁甲、威风凛凛如魔神般的人站立在这里,站立在这龙首峰之顶,对着乌云密布阴沉沉仿佛要压将下来的天空高喊:“老子不惧!”
如雷般的吼声犹然在耳旁徘徊,那般的真切,那般的无畏,那般的豪气。
他的手,缓缓地伸向了那柄战斧,那柄在这沉睡了数千上万年的战斧,那柄看起来根本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战斧,那柄黑得发亮又仿佛要将所有的光芒吸入其中的战斧,那柄好像钻入他的灵魂深处深情呼唤他的战斧。
手,终于握上了战斧的黑柄。
高耸入天的龙首峰上,一声长啸直冲云霄,连天空中的太阳也仿佛被这声音压得黯淡了许多。
第085章 我自横斧向天笑
香香和三牛觉得李郃这一声长啸气势磅礴与他日多有不同,皆以为他将会一把拔起战斧,却不料过了半晌,他的手仍是握在斧柄上,身子向后倾,但斧子却不见丝毫移动。
“主人,怎么了?为何不把它拔起来?”香香问。
李郃回过头,松开手甩了甩,抿了抿嘴唇,道:“妈拉个逼的,拔不起来……”
“不是吧!这什么鸟斧头,我来试试!”牛大卷起袖子跑上了祭坛,一把抓住斧柄,怒吼一声向上猛提。但侥是他用尽了力气,满头大汗,手脚并用,也未能使战斧有那么一丝移动。
牛二也跳了上来,道:“要不咱把这坛子砸了,把这斧头挖出来。”
香香摇头道:“这祭坛是建在山顶一块大石之上的,而神魔战斧正是插于那大石之中,大石比之钢铁还要硬上百倍,根本无法挖凿。”
牛三上来同牛大一齐用力,但所有的力气都仿佛泥入汪洋一般,没有一丝的反应,最后两人只得喘着气放弃。
香香对李郃道:“主人,不能拔出战斧也不要紧,我们只需得到乾坤无极法诀便可。”
李郃点了点头,又看向那战斧,但战斧漆黑无比,根本看不出上面有任何花纹或是刻字,不禁奇道:“这乾坤无极法诀记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香香摘下面纱,抿嘴一笑,对他道:“主人请将手握住战斧。”
李郃依言握住,只听香香道:“这神魔战斧上的乾坤无极法诀,需得至阴灵血方可开启一见。”说着已是咬破手指,将一点鲜血涂抹在战斧之上。
李郃看了大为心疼,一把抓过香香的纤手,含在了嘴中,舌头轻舔,再拿出一看,伤口不仅止血,更已是渐渐愈合。
香香惊呼:“主人,快握住战斧。”
李郃赶紧将战斧重新握住,只见原本通体漆黑的战斧此时由香香涂抹鲜血处开始,慢慢地变成了血红之色,看得让人惊心动魄。
不一会,战斧已全把变得血红闪亮,凝神看去,斧上仿佛有无数个血盆大口在号叫嘶吼、张牙舞爪。
忽地,仿佛被雷击中一般,一声巨响在李郃脑中炸开,只觉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自己好像与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没有香香、没有三牛、没有丛林、没有山峰、没有战斧、没有空气,甚至没有自己。
他仿佛变成了一粒尘埃,在宇宙中游荡。一道亮光闪过,他被带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就好像在迷宫中穿梭一般,在一条血红的通道中飞速地行进着,不断地在岔口处转弯。脑海里又浮现起一个平面的图案,竟是像一个经脉通路图一般。他一边在血色的通道中穿梭,一边又清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