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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内侍登时快哭了,这北地天寒地冻的,能有什么好领略的?可是,萧君昊摆明了是让他留下,他又哪里敢走?只好连连点头,由一边的小厮随着去了前院。
院外喧哗声早就因这内侍传的旨意而哄然起来。谁也想不到,萧君昊娶的这位女郎,居然是尚京城出了名的贵女。
华家的嫡长女?那不就是长公主的嫡亲的孙女儿么?虽然华家在尚京可说是被人连根拔起,可是看圣上下的旨意与封赏也知道,华家早晚是要起来的。一想到这里,众人登时更是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院子里站着萧君昊和华宁锦,院外的人却开始八卦起来。
“我去敬酒,你回房里好好休息。”
萧君昊双手一背,昂脸抬头,眼睛直接扫向了那些八卦无聊之人,众人本正说得欢,感觉到了萧君昊的视线,再看过去,吓得连忙鸟兽散,全跑回外院宴席上去了。
萧君昊大步去了,而华宁锦捏着手里的圣旨回了房,却恍恍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萧君昊离开了,华宁锦回了房,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喜娘跟着走了回来,华宁锦转过脸,喜娘一脸笑上前施礼。
“恭喜夫人了,夫人大喜,不知夫人现在是不是要换了衣服沐浴?”
“如此甚好,不知我的丫鬟……”
“夫人放心,您的丫鬟就在侧面的暖阁里呢,奴婢这就去唤她们。”
喜娘说着又施了一礼,出去喊人。华宁锦小心的下了床,清冬清秋与清涵及一个后买的小丫头盈月一同过来,后侧方跟着魏嬷嬷。几人眼睛都有些红了,看着华宁锦只是笑。
“夫人,人奴婢帮您带来了,如没什么事儿,奴婢就先下去了。”喜娘福身施礼,魏嬷嬷连忙自身边取出了个精巧的小荷包,塞到了喜娘的手里。
“如此麻烦老姐妹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喜娘轻轻一捏,足足沉手的两个银锞子是跑不掉的,喜娘笑意更深,随着魏嬷嬷出去,边走边聊,好不亲热。
等到喜娘送走了,魏嬷嬷回来,清冬等人已经帮着华宁锦洗了澡,床上洒的果子不少,可是现在却并不能扫落,只好随手先堆到了一边。
华宁锦换了件大红缠枝纹的软缎大袄,下身是大红底绣满了并蒂连的石榴裙,头发只松松的挽着,插着一根白玉雕着蝴蝶头的簪子。
华宁锦觉得清爽了好多,由清秋扶着回到了新房中,魏嬷嬷正在打开一个多层的红木描金的食盒,看到华宁锦出来,不由得一笑。
“姑娘、哎,不对了,你们听着,以后,只能喊夫人或是王妃,万万不能唤姑娘了!”
“嬷嬷,这是谁送来的?”华宁锦倒不觉得萧君昊会体贴到想着她会饿。
“傻夫人,您忘记了?我们尚京的新娘子,出嫁时都要带着小食盒,这是娘家人给自家姑娘的体贴,害怕姑娘在婆家饿肚子。这食盒正是夫人给您准备的,在您上了轿后让娇鸢给清秋送过来的。”
华宁锦听了,心头就是一痛。想到夏侯文敏,更是眼眶一红。她没了亲人,只得夏侯文敏,可是现在,却不得不把夏侯文敏留在紫藤巷,留在那个清冷之极的府里。即使有忠叔的看护,她还是不放心。
清秋把食盒一层层的打开,第一层是一碗清亮亮的鸡汤,第二层却是碗熬得嫩滑的蜂蜜酥酪,第三层是小米饭,第四层却是几盘清淡的小菜。
魏嬷嬷看出华宁锦的伤心,这是大喜的日子,哪里敢让她落泪,只说了几句其他的话把华宁锦的伤心打过去。
华宁锦随意的喝了几口鸡汤,吃了一点米饭,就怎么也吃不下了。清涵送上清茶让华宁锦漱了口擦了手,这才扶着华宁锦回到床上。
“夫人,累了就倚着靠枕歇一会儿,想来,爷儿也快回来了。”魏嬷嬷的话让华宁锦一阵紧张。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有人通报。
“爷儿,您回来了!”
几个丫鬟连忙手脚极快的收了桌上的食盒送下去,华宁锦亦正襟危坐的在婚床上,一动不动。
随着几声在院中伺侯的丫鬟的问好声,房门被轻轻推开,萧君昊走了进来,清冬几人与魏嬷嬷一同福身问好。
一阵酒气随着萧君昊的走动拂了过来,他轻轻点头,漫不经心的转过头看了她们一眼,却没做声,只是几步行到了桌前。
侧过脸,萧君昊看着华宁锦想说什么,却又顿住,接着站起身,直接进了洗室。
一时华宁锦不由得一呆,魏嬷嬷却上前轻推华宁锦,示意她跟着过去。华宁锦瞪大了眼睛,拼命的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样太刺激了吧!
魏嬷嬷没法,又回过身去看清冬四婢,四婢哪里经得这阵仗?齐齐后退一步,只不过,华宁锦却注意到,新来的那个盈月退后时脚却有些犹豫,眼睛也情不自禁的往洗室的方向飘。
华宁锦注意了,魏嬷嬷也注意到了,脸色不禁有些难看起来。华宁锦轻笑,却没做声。
可是,放着萧君昊在洗室不管可以吗?华宁锦有些疑惑的看向洗室,想了一下,干脆在魏嬷嬷的耳边说了两句,魏嬷嬷有些不赞同的看了眼华宁锦,可还是转身出去了。
没一刻,两个穿着娇粉比甲的丫鬟走了进来,一个长得圆脸白嫩,一个长得杏眼柳腰。
“奴婢素心、素言见过夫人。”
“快去伺侯爷儿吧。”华宁锦施了个眼色,自有清冬过去把个精致的小荷包塞到了两个丫鬟的手里。
没一会儿,萧君昊自洗室出来,已经换了身藤青的左衽袍子,头发半湿,脸色却有几分不豫,华宁锦没做声,任着那两个丫鬟帮萧君昊绞着头发,等一切都弄好了,两个丫鬟亦出去了。
魏嬷嬷给清冬四婢施了眼色,可是四人却没一个人动,都把眼睛落到了华宁锦的身上,一副萧君昊是洪水猛兽一般,让魏嬷嬷气得直翻白眼。
她恨恨的走过去,狠捏了把清秋的手臂,这才用眼神威压着四个人一齐福礼退了下去。
萧君昊一直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沉默不语,华宁锦心想不会吧,这男人果真因为自己没进洗室就如此小气?想到这里亦在心底轻哼,转头就往床边走。
大红绣着富贵牡丹图的被子早就铺得平整,华宁锦稍怔了下,身上的外衣不脱似乎……
正在犹豫,谁知身后一个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用力的搂住了她,几乎是同时的,一个炽热的身体亦贴了过来,华宁锦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对方半抱半搂着跌到了床里。
身后的身体直接压过来,后背撞到了那散发着腾腾热气的胸膛。接着,一股热气并夹着酒气冲到了她耳垂边。
“小丫头,还嫌我!”
我哪有!华宁锦自晕涨中醒悟,却来不及说,萧君昊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轻捏住了她胸前的轻盈。
华宁锦的身体不由得一下子僵硬住,而萧君昊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热密的吻顺势向下,自她后颈开始,轻啃慢咬。
随着衣带渐解,两个人渐渐肌肤相贴,华宁锦觉得整个人都晕晕的,深深浅浅的红色帐子,被外面的红烛映出奇特的光影,那抹光景让华宁锦觉得似乎一切都不是真的,这种感觉似乎永远都到不了尽头。火热的吻蔓延至全身,甚至到了她自己都极少碰触的私密,滚烫而酥麻。
迷糊间,华宁锦只觉得被重重的压制住,接着,一阵痛楚袭来,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乖乖,不怕,放松些。”
宣王的话让华宁锦想直接爆粗口,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不知道放松就没事?问题是怎么放松?
果然,在华宁锦的意料中,那痛楚一点也没有变得让她“不怕”,相反的,随着萧君昊呼吸转粗动作加剧,那种痛楚已经到了她连喊都叫不出,怎么也无法忍耐的地步。
气恨交加。
华宁锦的手指重重的抓在了萧君昊的肩膀上,在萧君昊伸手想抓住她的手掌时用力狠狠的抓下去。
一起痛好了!
萧君昊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都伏在了她身上,久久没动。
终于结束了!
萧君昊翻过身,躺回床上。
华宁锦觉得全身都是滑腻的汗,难受得想大叫出声。她愤愤的动了动,却被那痛楚逼得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萧君昊的声音微微沙哑,伸出手臂想搂住华宁锦,却被华宁锦一拧身躲了过去。
“我要清秋她们打水来。”
“洗室一直备着水。”萧君昊低沉的一笑。“不用她们了,我来。”
“不要!”华宁锦又推拒的往后一缩,躲过了萧君昊的手臂,现在的她,心情突然就变得极沮丧,沮丧的不想看对方那张想一巴掌打过去的脸。“我要我的丫鬟!”
华宁锦再次重申,声音带着几许甜糯几许委屈,萧君昊沉默了一下,自床上坐起来。
“好,我去叫。”
虽然声音没变,可是华宁锦却还是感觉到了其中的一丝压仰。不过,她不打算去理会了,因为她痛得懒得再去理会。
清冬清秋与魏嬷嬷几人就没一个敢下去歇着的,都在东侧间等着,一听萧君昊喊,立即跑了过去。
“夫人,怎么了?”清冬快人快语的问,其动作极迅速完全让魏嬷嬷连阻止都来不及。
“夫人,是不是要沐浴!”魏嬷嬷走过来,把清冬挡到一边,顺便狠瞪了她一眼。真不该让这丫头进来,就知道她要坏事儿!
这里又不是家里,怎么就这般口无遮拦?夫人能有什么事?左不过……就那么回事儿!早知道就把清冬留外面了,可是,她特别的让清秋留下和那个盈月在一起,就是想要看住那个似乎不太老实的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种心存妄想的丫头她早就第一个打发了。
服侍着华宁锦下床,去洗室沐浴,魏嬷嬷却看出萧君昊的情绪似有不妥,思虑了一下,魏嬷嬷给了清冬一个眼色,让她注意着外面。
“夫人,这儿不是在家里,您已经成了亲,就是爷儿的人了。不能事事任性。”魏嬷嬷边说边给华宁锦打着眼色,华宁锦怔了怔后不由得想到之前魏嬷嬷曾说过的一些事。
一时间,她沉默了下来。
其实她还是比较明白夫妻相处之道的。
前一世,奶奶和爷爷就是一对有名的模范夫妻,两人都是军人,自有其冷硬做派,可是,华宁锦却感觉得到,两个人相处,重要的,是会变通、知冷暖、莫伤心、会迎合。她明白,虽然,很难做到。
沉默的自洗室出来,华宁锦就让魏嬷嬷她们下去休息,看到魏嬷嬷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华宁锦轻轻点头。
萧君昊半倚着坐在床边,看着华宁锦走近、上床、躺下,他亦上了床,躺了下去。华宁锦犹豫了一下,往后一靠,人已经半倒在萧君昊的怀里。
萧君昊微微一愕,这还是自两人见面开始到现在,华宁锦第一次主动靠在自己的身上。
“好冷!”华宁锦忍着身上有些竖起的汗毛,往后轻贴。
柔软的身体贴在怀里,让萧君昊多少好过一些,而那甜美动人的声音更让他身上发热,谁料,怀里的人靠过来还没两息,就传来了平稳规律的呼吸。
这丫头竟然睡着了。
华宁锦原本以为自己这样违背自己的心意,是一定睡不着的,可是谁知,背后靠着的胸膛很是炽热,身体一向偏凉一些的她觉得既温暖又安全,因此,刚闭上眼睛,她就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