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七姑娘,您来了!”那女子低头福了礼,姿势标准。
“嗯,父亲呢?”华宁锦对于父亲身边的通房姨娘们,从初始的排斥不满,到后来的无奈接受,再到后来的漠然无视。她处在这个时空,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只能接受,虽然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与不甘心,可是,这个时空的男人,就是如此。
“元七?”华谚半躺靠在床上,手臂与前胸都包裹着大片的白色棉布,他想来是没想到这个嫡女儿会来看他,一时有些惊讶又有些难掩的喜悦。
“父亲你怎么样了?”华宁锦快走到床前时停下,对华谚行了礼,“福光寺的空显大师到了,特为父亲治伤而来。”
华谚闻言更是惊喜,他的眼睛不舍的在华宁锦的身上扫了几眼,与他许久没见的女儿果然又抽条了很多,长得比上一次又高了一些,那清秀的五官愈长愈像早逝的妻子。
空显大师也过来,与华谚说了几句话就开始诊脉,又让华宁锦避出去,仔细的看了华谚的伤势,这才开了方子,又留下了几瓶伤药。
……
☆、惊闻 ☆
“华施主,你不要忧思过度,这予你的伤势并没有半分好处。”
空显大师那双洞悉世情的眼睛看着华谚,明了的眼瞳让华谚忍不住把眼睛转到一边,不与他的眼神相触。
“好了,只要华施主每天按老衲的方子一天三次服药,再每天换一次药,估计最迟一个月,这伤就可以完全痊愈。”
华谚闻言大喜,刚刚虽然是半昏迷可是御医的话他询问了春桃,也知晓了自己的病情很是艰难,正觉得了无生趣,却不料空显大师到了,他的伤情有了转机。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又看向华宁锦,眼里忍不住带上了宠溺。
“元七,父亲没什么事情了,你不用担忧,这点伤没事,你要当心,天气越来越冷了,让你底下人好好照顾着。春桃,去把我的那个紫檀木的小箱子拿过来。”
那个杏眼的女子应了一声,去找了一会儿,捧出了一个紫檀木雕着缠枝牡丹的妆奁盒子。
“元七,这是给你的!”华谚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神情。
元七就是他的福星,更是他华家的福星。自元七出生,他的仕途就比之前好顺畅了许多。当年救了昱哥儿这个嫡长子,今天又救了他这个父亲。
华宁锦着实弄不太懂华谚的眼神,不过那种让她全身发毛的眼神她也懒得弄懂什么,她只是转身,吩咐了清秋接过了奁子,对华谚谢了福。
春桃沏了茶水,走过来奉给了空显大师与华宁锦,空显大师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与华谚聊了几句,华宁锦则开始吩咐着丫鬟与那个叫春桃的女子一定要精心照顾,又询问着小厮都在哪里,毕竟,华谚受着伤,又是男子,有时候,扶他又怕这些人力弱,不过看华谚的模样倒不像是走不动的架式就是了。
那边,空显大师与华谚辞行,华谚满口感谢,又再三吩咐着让华宁锦亲自送到二门,难得的,空显大师一声不吭的看着华宁锦。
华宁锦心头一动,与华谚说了几句话,让他静心休养,这才送空显大师出去。
空显大师走在前方,华宁锦落后半步陪在空显大师身侧,其他的丫鬟和婆子在华宁锦的示意下慢慢越落后越远。
“师父,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华宁锦知道,空显大师绝对不会是单纯的只为了救华谚而来到华府里,事实上,她看了空显大师的方子,就知道了。以方子来看,华谚的伤,她也一样能治。
空显大师侧过头,示意华宁锦跟上他的步伐。
“丫头,你还是想得到七心莲草吗?”
在听到七心莲草这四个字时,华宁锦只觉得心跳猛得加速跳动了几下,她猛得停下脚步,脸色兴奋得发红。
“七心莲草?师父,您得到了?”
☆、消息 ☆
“不是我。”空显大师的脸色显出几分凝重,他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华宁锦。然后站定身体,对着华宁锦道了声佛号。
“丫头,因果都写在信里,你看了再说吧,如果你有了决定,就送信给我吧。”
在华宁锦迷茫的眼神中,空显大师转头走出了二门,直接洒然走了。
华宁锦把手里的信封捏紧,咬着唇直接打开。
“七心莲草在宣王手中,如欲得到,须救治好宣王身上所中的丹砂之毒。”
华宁锦看到后不由得一怔,把信放回了袖子里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回去禧荣居。
“大母。”
“元七!”长公主又惊又喜,她抓着华宁锦的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刚刚已经有婆子回报,说是空显大师已经帮华谚看了伤,开了方子留了药。得知华谚没有了危险,她惊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大母,父亲怎么会受伤的?”华宁锦有些不解,清安府虽然临近滇地,可是却一直安稳,到底是因为什么受得伤?是不是和他办的差事有关?
“你父亲奉了官家(皇帝)的命令,去清安府勒令清安府的统治齐绍严守清安府,前段日子,几伙流寇曾经在清安府大闹,惹得朝里颜面无光。回来的时候,清安府的驻守大将林平安奉旨回京述职,与你父亲做伴。”
“回来的途中,有刺客刺杀林将军?”华宁锦看长公主没往下说,直接猜测。
“不只是刺客,那已经不是刺杀,而是围攻了。”长公主长叹。“你父亲出府时,带着府里的二百护卫,还有宫里官家派的五百精兵,结果却只回来了不到一百人,你父亲重伤,林将军伤重不治,林将军麾下五百骑兵,也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什么?”华宁锦失声站起,脸色几乎是血色尽失。“到底是什么人?”
“你父亲那边一出事,就有紧临着清安府的南越府驻守将军萧清前去支应,据萧将军上报,那是几伙流窜在清安府的残匪,前段时间被朝廷清剿后怀恨在心,前来报复林将军。”
“残匪?”华宁锦发出一声冷冷的嘲笑。“到底有多少残匪能打得林将军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无还手之力?到底是怎么样的残匪居然能够把一千多的精兵打得只剩下了三百多人?”
捏紧了手中的信封,华宁锦笑着安慰长公主。
“大母,父亲的伤好在没什么事了。大母您不用再担心了,我看他身边的人照顾得也精心着呢。”
“哼!”长公主听了冷笑一声。“身边人都是谁啊?不知哪里来的狐媚子,迷得他连规矩都快忘了。一个通房还有着身孕,居然就被叫到身边那样贴身伺侯着。另一个呢,更是小家子气,自己的夫君受着伤,光顾着拈酸吃醋的,连派个人来问一句都没有!”
“长公主!”魏嬷嬷听长公主越说越不像,连忙上前端着茶杯递过来。“七姑娘还小呢。”
☆、卖萌 ☆
华宁锦装作没有听清楚的模样,低下头来举起面前的官窑粉釉百子戏婴杯呡一口,满口的清冽香气中透着丝隐约的涩意。难怪蒋氏下了车听了张嬷嬷的话一脸的难看,原来是在意父亲身受着伤还招了新纳的通房在身边?女人!
华宁锦露出一丝淡然,陪着长公主坐了一会儿,又吃了些点心用了夕食,这才在青妈妈等人的陪伴下回了院子。
“姑娘累了吧!”青妈妈有些心疼的看着华宁锦眉宇间的倦怠,姑娘身子自小就弱,前几日的病就让她又有些清减,好不容易养的有点精神了,这又……
“没事。”
华宁锦回了紫竹院,清冬正等在房里,听了小丫头子的禀告连忙迎出来,早有婆子准备好了热水。沐浴梳洗,换上了家常的青色绣着白梅的小袄,下身是绫缎做的散腿袴裤,坐靠在临窗的炕上,后背靠着松软的秋香色的大靠枕,汲着怀里暖炉的蒸蒸热气。
“姑娘!”
乘着华宁锦去沐浴,青妈妈直接去了小厨房,把小厨房里煮好的秋梨水令小丫头们送上来。
“您怎么不绞头发,这样可不行,仔细得了头风。”
恨恨的瞪了眼立在炕前伺侯的清冬与清秋,青妈妈干脆自己去拿了棉帕子,华宁锦乖乖的靠过去,把散着水气的长长头发递到青妈妈手里,脑袋压到垫了棉帕子的青妈妈腿上。
“她们没妈妈你绞得舒服,我想要妈妈给我绞。”
看着华宁锦张着水雾般的双眸看着自己,水嫩的脸上鼻尖微翘,粉色的唇微微眯着笑,青妈妈就有种疼宠到骨子里的感觉。
她跟着公主出了宫,留在了公主府没有离开,后来嫁人生子,谁知生下孩子不足一月即夭折了,而夫君因一次意外为了救老爷而死。公主怜她丧夫失子,正巧姜氏夫人抱着七姑娘回府,她就成了七姑娘的奶嬷嬷。她是用了心的来照顾疼爱着七姑娘的,在她心底,七姑娘就是她的那个早夭的孩子。
青妈妈熟练而轻柔的帮着华宁锦绞干她那头如云的秀发,而华宁锦在这轻巧温柔的动作中昏昏欲睡,猛得,她张大眼睛,糟糕,好险,她差点忘记了最大的事情,亏她还为这事卖萌来着。
“妈妈,忠叔回来了吗?”
“说是明天就到家里。”青妈妈沉稳的回答,手里的头发很快变得乌黑光亮,散发着幽幽香气。
“那让忠叔休息一会儿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事儿交待他。”
“怎么,姑娘不是刚从福光寺里回来?”青妈妈不由蹩眉。天气渐冷了,上一次出门又病着回来,青妈妈想到这里,满脸的不赞同。
“姑娘,天太冷了,还是在府里呆段时间,等天气好一些再出府吧。”
“今天师父过来是有事情找我呢,很重要。”
华宁锦有些无辜的看着青妈妈,长长的眼睫一闪一闪的,乌黑的眼眸像两颗星星,让青妈妈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她家姑娘啊,主意大着呢,决定的事从来不肯变。
“那明天他回来我派二门的小栓子去喊他。”青妈妈妥协的道。
华宁锦的目的达成,终于放下了心,她困倦的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在青妈妈的膝下翻了个身,沉沉的睡着了。
华宁锦长长的头发绞干了,青妈妈对清冬挥挥手,让清冬把枕头拿过来,给华宁锦垫好,这才下了炕匆匆出去。
☆、华忠 ☆
第二天下午,忠叔匆匆回府后就直接到了紫竹院。
“姑娘!”
华忠规规矩矩的上前,给华宁锦见了礼,华宁锦双眼闪着亮,看着忠叔略有些消瘦的脸,笑着受了忠叔的礼后,连忙让清秋给忠叔让坐。
“忠叔,这一路还顺利吧?”
“还好,不过,近来,世道有些不稳。”
华忠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脸的精明,五官普通却又让人印象深刻。他有些激动的看着华宁锦,自华宁锦出生后,他就奉了姜氏的命令守护在华宁锦身边,这是第一次离开了这么久。
“都是哪里不太平?”华宁锦的心略微一沉,忠叔是个十分稳重沉着之人,从不轻易下结论,但是一旦他这么说了,就代表着这件事基本上已成了定局。
“老宅子就在南越府那边,距清安府不过只有百十里路,清安府里匪患严重,听说老爷也因此受了伤?这一路上,几乎是人人结伴而行,除了无法避过的原因,几乎人人对清安府敬而远之。听说,前段时间,清安府统领齐绍齐大人的家着,在清安府郊外被山匪抓了人票,是齐大人请了驻守清安府的林将军救回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