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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锦懒得理会她的记恨,只是让清秋守在门房处,而清冬守在房门处,这才上前帮着华宁昱枕脉。
不过脉象却让华宁锦心中一喜。那一口居然是哥哥吐出的淤血,因为怒急攻心,哥哥倒是因祸得福了。不然这口淤血哥哥恐怕还要喝上很多天的药才能化干净吧,这一次,居然一口吐出来了。
她到底要怎么说呢。华宁锦吸了口气,看着华宁昱突然就各种看不顺眼起来。
“你……”华宁昱犹豫了一下。“元七,你有没有看到你嫂嫂?”
“嫂嫂?”华宁锦皮笑肉不笑。“看到了,刚刚不是在二门处见了!”
“啊?”华宁昱不由得一呆,“她回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回来?”华宁锦慢吞吞的站起身,看了华宁昱一眼。“她不是一直在府里陪着你?从哪里回来了?”
“元七,你到底在说什么?”华宁昱终于发现了两人似乎说的不是同一个。
“我说什么?”华宁锦一瞬间就怒了。“我说你要宠妾灭妻,我说你是非不分,我说你好坏不辩,我说你根本就是个糊涂虫!”
“元七!”华宁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不只是愤怒,还有些羞窘在里面就是了。“哥哥是为了什么才生气的?如果不是担忧你,怎么会迁怒你嫂嫂!”
“那 还真是谢谢了!”华宁锦的声音尖锐。“哥哥之前喜欢嫂嫂时,是怎么和我说的?如今,不管什么人都拉到了府里来,怎么,哥哥想说什么?哥哥,没听说报恩就要 以身相许的。这可真是可笑。这世上是不是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那么我想说哥哥萧君昊还真就是半斤对上八两了,一样的让人觉得恶心!嫂嫂为了 你,生下小郎君,远走到了北地,为的不过是给华家留下最后一丝血脉,为的不过是追着哥哥而去的心,可是哥哥呢?有了新人忘旧人。这算什么?哥哥,如果为了 我,就让你把嫂嫂的一切都抛之脑后,那我还真就不用了!”
华宁锦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堆,心里只觉得憋屈的难受,眼睛渐渐的湿润,连说话都带着泪意。
“哥 哥,嫂嫂是怎么对你的?那时,你娶嫂嫂时又是怎么做的?现在,你居然这样对待她?你为了什么,当初不喜我嫁给萧君昊?而现在的你,与他有什么分别?哥哥, 你怎么可以这样让我和嫂嫂失望?为什么,你到底为了什么?男人的劣根性是不是就是这样?贪新忘旧,左拥右抱?如果是这样,这种夫君我和嫂嫂都不稀罕,也不 屑有!”
华宁锦站起来,脸色肃冷的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华宁昱。
“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们是世 间唯一的彼此的亲人,我不可能与你恩断义绝,可是,我也不会一味的只帮你。嫂嫂与我一般是女子,我无法看着她伤心失望不理会。哥哥有事,妹妹自是冲到前面 帮你。可是,你府里一天有那个女人,就不要想着我会再回来。反正哥哥的伤已经全部都好转了,只要再把药吃上几副也就没什么事儿了。以后,请哥哥好自为之, 哥哥想我了,去庄子上看我妹妹欢迎,可是那些有的没的的人,就莫要带去了。”
华宁锦说完,也不等华宁昱反应,转头就那么走了。
身边的清冬清秋都守在门口处,华宁锦的话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们惊骇的互看着,虽然知道夫人心中自有想法,可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夫人的想法是如此的惊世骇俗。
夫人原来,是想要郎君只钟情妻子一人,是这个意思么?可是,那怎么可能?这不是犯了七出中的妒吗?
只是,两人却来不及再表达自己的惊骇,华宁锦忿然而走,她们连忙跟到了后面,一行人匆匆的出了府,直到坐上了马车往铺子那边走时,清秋才与清冬互看了一眼,有些小心的打量着脸色煞白的华宁锦。
夫人,您……还真的是与众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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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钟绿真自外面端着托盘走进来,把手上的碧螺春放置到了桌上,小心的看了看华宁昱。“夫人怎么了?不肯回来?”
她知道郎君一定会问及夫人的事,可是,刚刚这边却有很大声的争吵传出,只是,因她们都被令避了出去,因而到底吵得什么她听得不是很清楚。
“出去!”华宁昱干巴巴的说出这一句,几乎是立刻的,钟绿真的泪水盈睫。
“郎君,是、是不是妾身做错了什么?”钟绿真哽咽起来。
“有什么哭的!”原本的怜惜,不知道怎么,在看到钟绿真哭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只这样,他烦乱的不行,更发现到了钟绿真逾距。“你刚刚自称什么?”
“这……”钟绿真一惊。“郎君,是贱妾失礼了,一时忘记了。之前习惯了,望郎君恕罪。”
“够了,你下去吧!”华宁昱挥了挥手,不想再看钟绿真楚楚可怜的样子。
其实他并不喜欢女郎太过娇弱,在他的心里,始终还是钟意着夏侯文敏,想着她,他的心里就觉得温暖。那种心动的感觉,除了夏侯文敏并没有任何人能给他。只是,他一时,被钟绿真感动了,并且,男人啊,都有那种保护娇弱女子的劣根性。
他似乎做错了。华宁昱有些艰难的想。可是,他做的,只是所有男人都做过的事,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得如此罪无可恕?
他真的有些想不太明白,刚刚元七说得话太快,他都反应不过来了,他从来不知道,不只夏侯文敏,原来,元七对他这个哥哥也是这么多的不满。
他真的罪大恶极?
华宁锦的马车在进入巷口前就停了下来,华宁锦好不容易的出来一次,一点也不想都呆在马车里。自车子上下来,她在前方慢走,清冬清秋一左一右的陪着她,三人看着街上行人匆匆,艳阳高照?,一会儿就有些冒汗。
“夫人,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吧。”清秋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
“好。”华宁锦笑了笑,看了眼,直接上了一座茶楼。
茶楼上人倒是不少,现在正是日头渐毒的时候,人们都躲在茶楼里避过那阳光,正好还能聊聊八卦,何乐而不为呢?
华宁锦等人进到茶楼时并未引起众人的注意,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一桌聊得热火朝天的客人身上,华宁锦挑了个靠窗的位子,那里是以八扇屏风相隔,听得到厅里的客人闲聊。
“听说那位表小姐长得一身媚骨,迷得王爷神魂颠倒的,你想想,若你是个郎君,遇到自家的表妹投怀送抱,哪里还把持得住?”那桌上的客人说得正起劲,唾液横飞的表情生动。
“哎呀,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似的,这样乱说,当心被揍。”另一桌的客人起哄不已。
“这还用看到么?”那人得意不已。“听说王妃因这件事已经吃醋了,气得离了王府别居而住,你想这难道还能有假?只是,都说这贵女知礼,如今看来,却真不是如此呢。”
“这是自然,你们没听过的,越是那些高门大户,越是……”最后那人呵呵了几声,其意不言而喻,其他的客人大乐起来。
华宁锦一听就是什么事,不过心里倒是奇怪,这股热度还没过去?她却不知道,这时哪里有什么太多的八卦?更不要说是这种带着艳色的了,尤其是因为事关着北地之王,更是被人一说再说了。
听了一会儿,茶楼里的人已经转而说起了其他的八卦,华宁锦等人歇了片刻就离开了茶楼,去了店铺看了看,这才回转到了庄上。
宣王府里一片沉寂。
最近府里的气氛低迷到了最高点,每个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伺侯着主子,老太妃整日的闭门不出院,而年姨娘因为流产而心情郁闷,宣王更是不要说了,就没个笑模样,整个府里,居然一整天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偶尔鸣叫不停的夏蝉以外,再也没个声儿。
“爷儿。”忍香小心的走进了正院儿,院子里极安静,只有两个小丫头在院子里晒头发玩扔角子。走到正房前,她小心的探头唤了一声,自出了年表妹事件,府上的下人们都注意着分寸。
“进来。”正在房里拿着公文发愣,听到了人声,萧君昊这才警醒过来,抬头看了眼门口中。
一身夏裳的丫鬟走进来,萧君昊立即认出了这是年秀如身边的丫鬟。
“姨娘身子不爽,可是奴婢求了人去前院,没见到黑管事,特别来回了爷儿。”忍香小心翼翼的。
“知道了。”萧君昊淡淡的,抬眼喊了一声。“萧一!”
萧一守在院门外,连忙走进来。
“去请大夫。”
“是。”萧一连忙去了。
“如此,奴婢告退。”忍香按着年姨娘的吩咐,连忙告退走了。
看着忍香离开,想到了年秀如失去的孩子,一时间,萧君昊心里又有些恻然。不管怎么说,年秀如以后都不可能再有子嗣,这对她来说打击有多大可想而知。他却自对方小产后,只在小产的那天看了一眼。如今近二十天都快过去了,他却一次都没露面看上一看。
想到这儿,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他直接去了后院。
沉沉的绿荫,在后院里蔓延开,阳光照耀下的宣王府有几分沉静的宁寂。萧君昊走进了后院,看到丫鬟们匆匆忙碌,他心头一突,连忙快步走进了年秀如的房间。
“爷儿!”年秀如脸颊极瘦,颜色腊黄并不健康,无神的双眼在看到萧君昊时诧异了一下,随即亮如晨星。“您怎么来了!快,忍香,请爷儿坐下,给爷儿倒茶!”
“不用忙了。”眉头轻皱着,萧君昊有些不习惯的甩了甩手。不过,对于年秀如的小心翼翼,他倒是不置可否。虽然也许对方的确有几分小心翼翼,但是更多的,却又带着几分刻意。
他心中对这些都明了,之前倒是有几分忍耐,甚至会看成是一种情趣,可是现在,他却压下了几许不耐烦。
年秀如刚小产还未足月,他心再狠也不至于立即发作,但是觉得没趣倒是真的。
“爷儿,关于妹妹的事儿。”年秀如犹豫了一下。“请爷儿原谅她年幼无知,她尚小,又自幼就有爹爹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的,但倒没有坏心眼儿的。
萧君昊听了只是撇了撇嘴,等了会儿,大夫就来了。
年秀如聪明得很,一看萧君昊不搭话,她亦不敢多说,只是一直等到了大夫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之前对年娇如的事其实多少有些信心的,可是,如今的萧君昊,为什么给了她更加阴沉的感觉呢?让她居然生出了无从下手的感觉,让她心底里有些不确定起来。
大夫看了看她的脉象,就说了说病情,大意就是她思虑过甚什么的,又开了个方子,说了三天后再来覆诊,这才离开。
萧君昊干巴巴的看着,只觉得哪里都不得劲儿。
“大夫开的方子,你就好好用着,若是缺什么少什么的,自去找母亲要就是了。我那边还有事儿,先走了。”萧君昊丢出了这句话,起身就走。
年秀如怔怔的看着萧君昊的身影,愣了半晌。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冬香送了大夫回来,看到年秀如两眼发直大惊失色。
“爷儿。”年秀如呆呆的。“他变了……”
“哪有变?”冬香连忙安慰。“爷儿还是原来那样子啊,关心着姨娘,不是还说了让姨娘缺什么就取?爷儿还是很疼爱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