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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直接。
年怀奕心里是有些明白了萧君昊的意思,也是,这位爷儿自十心猿意马就出入军营,一直跟在老宣王的身边历练,直到独当一面至今。什么事没经历过什么样的情景没遇到过?自己的就些个手段,恐怕人家也不放在眼里。
当然了,这些手段也拙劣的让他汗颜。他是真的没办法,也是因为自家大哥的奇思妙想,所以他的哥哥才会成了年家的家主,而出朝为官却是他。不然本是应该反过来的,但是,年家的宗亲一致觉得当官还是找个明白人为好,这才有了他这个嫡幼子出头的情形发生。
“爷儿,其实,只是家兄觉得,秀如那丫头既然是没神气,倒不如娇如她……”
“通政司大人什么改成拉皮条的了?”
萧君昊此话一出,年怀奕的脸立即就变绿了。他几乎是用一张极度无法置信的脸看着萧君昊,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哼。”萧君昊看着年怀奕极绿的脸,只是冷冷的笑。“要是年家真的不想再合作下去也成,不管怎么样,金种?府是我想守住的,要是年家觉得无所谓,那么爷儿不管也没什么。”
萧君昊说着站起身,脸上带着几分的肃冷。
“金川府,爷儿还真就不怎么稀罕。”
带着一股冷冷的气势,萧君昊淡淡的站起来。
“要是年家想保住金川府,就还是以往如何现在如何,要是觉得这金川府没意思,我们就如老祖宗刚到这里一般,桥归桥,路归路!”
萧君昊说完就大步而走,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年怀奕的脸色不由得一变,看着萧君昊嚣张的身影哑口无言。
他早就劝过了的,萧君昊比哪一任的宣王都要强势都要冷酷,更是比任何一任的宣王都要狂傲。这样的萧君昊,哪里是以一个条件就被要挟着纳妾的男人?哥哥以为萧君昊是谁啊?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转头走去了后院,写上了几句话,把纸条绑到了信鸽的腿上,当白色的鸽子飞上天空后,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金川府不是其他的地方,是万万不可失的,这里就是年家的一切经济的中心,哥哥虽然宠爱那个姨娘,想来也应该多少知道轻重吧?不过年怀奕真的对自己的那位嫡兄半丝的信心也没有的。
如果是个知道轻重的,就不会以这般重要的战事物资来胁迫萧君昊了。想到自家的哥哥,想到自家哥哥最宠爱的那位姨娘与那位庶女,他就觉得头似乎都在隐隐做疼。
萧君昊策马狂奔直去了军营中的帅营里,吩咐了萧一在外面守着,他直接走到了书案前。
“萧北。”把手上刚刚写完的信放到信封里以火漆封好,萧君昊抬起头来。“把就信送出去,要小心,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爷儿,这……”萧北的脸色不由得一变,有些担忧的看着萧君昊。“年家是真的要反了?”
“不管他们反与不反。”萧君昊的脸色更加的冷肃。“北地,只有萧家,再也没有年家!”
年家在北地的势力,他要全部的肃清!
正在萧君昊下定决心之时,华宁锦正在与夏侯文敏两人坐在一丛青翠的竹林中,喝着茶,讲着八卦。
“年家与萧家的关系,是很有渊源的。”念春倒是自细就长在北地,生为萧氏的家生子,自是对一些关系了解的透彻一些。
“当年,还是萧氏的祖宗初被封为宣王,统领北地。刚到了这里时,年家已经是就边的百年大族了。年家掌着北地的铁矿,又垄着北地的粮草,萧氏初到,强龙不压地头蛇,因而与年家交好。”
“交好不外就是联姻,结盟。”华宁锦有些明白了。
“当 初年家对萧家虎视眈眈,而萧家想要吃下年家却又力不从心。所以,年家就与萧家达成了协议。”念春思索着陈年旧事。“年家每一辈都会送一个庶女或是嫡女入萧 氏的宣王府中,不是平妻就是姨娘,但是做到年太妃般的正室却是只此一人。就连像爷这般,以年氏女之子为王更是唯一?的一个。”
“这么说,萧君昊就算是两边的混?血喽?”华宁锦的话让念春如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也让夏侯文敏笑个不停。元七啊你是有多大胆,看看念春被你吓的,这世上有哪个妻子会把夫君的名讳就么随便的说出来?
“当 年爷儿继承宣王之位很是波折了一番,不过还好如愿了。但是,年氏现在的势力在北地盘纵错结的,萧家的势力,也在北地彻底的站稳了脚,只是,萧氏顾忌着年 家,年家其实暗中与朝中有些联系,不过倒只是传说罢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过看每一代的宣王都对年家的有些跋扈一忍再忍,可能亦不是空穴来风。”
这段话倒是夏侯文敏说的,说来夏侯文敏在这里时候也不算短,多少也能知道一些事情就是了。反倒是华宁锦,因为身为宣王妃,好多的事情反而没人与她聊起,更不会告诉她。
“说起来,每一代每一朝的王都是如此。设下蕃王时,想得都很美好,可是,一但蕃王势大,反倒都不放心了。毕竟人心难测。燕王陛下可以想到以家族来制约家庭,也算是厉害。只是,他亦没想过,有些利益,却可以驱使得人来合作。”
华宁锦下了一些自己理解的结论,可是心里却莫名的想到了年娇如的事情。都已经闹得这般的难看了,那么,这件事萧君昊又如何收场呢?
难道真的娶了年娇如?或是娶了别的年氏女才行?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她似乎都没有立场再去拒绝。
心里很不舒服。华宁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管如何,这些事情,都是要看萧君昊自己了。他想娶,怎么都会娶,不想娶,怎么都不会娶。
这时的华宁锦,还不知道萧君昊又犯了左性,最痛恨别人威胁的他,在年家再次来胁迫时做出了最激烈的选择。
当然了,一切都是未知,现在的华宁锦,只是把就一切都当成了八卦来听。她心里深深的叹息着。这古代的女人,难怪会喜欢聊一些八卦来听,主要是生活过得过于无聊了,一点娱乐都没有的她们,不八卦能做些什么呢?
同一时间,雪白的信鸽也被年氏的族长年怀栾拿到了手里,展开纸条,在看到那几句话后,他的脸色迅速变成了一片铁青。
萧君昊,你狂是吗?很好,我很快的,就让你狂不起来!
华宁昱第二天一早就把手上的方子给了管事,令管事去抓了药交给院子里的小厮熬好了送过去。他自己却回了碧笙院的厢房里发愣。
钟绿真早就知道了华宁昱回来,早早的等在了二门处,却不料华宁昱并非从侧面的二门走进去,反倒先去了前院儿,一时间两人直接错了过去,等到钟绿真像个傻子似的站在二门处等了半晌还不见人,一问,人早就回去了后院儿了!
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回到碧笙院时灯火都熄了。钟绿真带着几分怒意几分委屈回房休息,下定了决心第二天定要找到华宁昱说说,这柜上的银子当真是撑不得几日了。
第二天,钟绿真却在前院儿忙了一天。婆子们都是成了精的,哪里会受制一个姨娘?之前的几日,有魏嬷嬷压着还好一些,现在光钟绿真一个,她们都都没把钟绿真放在眼里。一个个语气带刺,动不动就来句暗讽,把钟绿真气得快吐血了偏还拿她们没法。
那些婆子说的话难听,可是钟绿真却没办法反驳。
她 的确不是主子,本来姨娘也算是半个主子,可是那是指圆了房的。她被抬进了府里,却一直没和郎君圆房,不奴不婢的,名不正言不顺,那些婆子自是半分没把她放 在眼里。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生事的,钟绿走迈着疲累的步子走进碧笙院,暮色沉沉的,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钟绿真有些发愣,这院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安静?
一个小丫鬟在侧面的角门一闪,钟绿真连忙喊了一声。
〃静儿!〃
刚留头的小丫鬟连忙跑了过来。
〃钟姨娘!〃
〃院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院子里伺侯的人极多,夏侯文敏走时只带走了娇鸢紫鸢及两个二等的丫鬟,院子里平常都是人来人往的。
〃今儿个是夫人房里裘嬷嬷的生辰,青蘅院的萍儿姐姐做东,请了裘嬷嬷过去吃酒,院子里的姐姐们都过去了,只有奴婢在守着角门子。〃静儿才八。九岁,有些怯怯的看着钟绿真。〃刚刚奴婢肚子痛,现在正在去守着角门子。〃
〃行了行了,快去吧!〃钟绿真带着几分的不耐烦、〃好像是我耽误了你的差使呢,也不想想这破差使,你有什么好怕的!〃
看着静儿连忙福了一礼匆匆的往角门处跑,钟绿真冷笑一声。
自夏侯文敏走了,这院子里,不对,这后宅子里有大半数的事儿就掌在她的手里,而她,正是因这个而觉得不公平。
夫人在府里她说不得什么,现在夫人不在,那么为什么不能让她做主?她可是这府里的姨娘。
也不怪钟绿真想得单纯。她毕竟从没在士族世家中生活的经验,她的家里本就是商户之家,规矩亦只是表面上看着罢了。
钟绿真看到静儿转进了南面的游廊转没了影子,看了看华宁昱歇息的房门轻轻一笑。
也好,平时这院子里,守得固若金汤的,那些丫鬟婆子一个个都盯着她,就好像她随时都在勾引着郎君似的,现在,倒是个好机会。等她与郎君同了房,成了这府里名副其实的姨娘,看那些个刁婆子还有什么话说!
钟绿真本想马上进房,可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还是先去了后院自己的房里又重新换了身衣服,净了面,化上了淡妆,点了口脂,手腕间都扑上了香粉这才匆匆进到了华宁昱的房里。
华宁昱沉沉的闭上眼睡着,他表面上虽然恢复了,却极易疲累,梦中,又回到了尚京,回到了他成亲前。他无意中对夏侯文敏动了心,对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动人,他收在心里,无比的甜蜜。
父亲的前事,母亲的悲苦,他明明都谨记于心的,而现在,他怎么就会把这一切都忘记呢?他难道也要做一个他一直鄙弃的人吗?宠妾灭妻,冷落正室,这些事都是他唾弃的,更是他看不起的。如果他也成了这样的人,之前对父亲的大不敬,对父亲的不谅解,那不就是一个笑话?
还记得初娶夏侯文敏入府时,自己曾经在祭祖时发下宏愿,无论如何,这一世绝对不会负了夏侯文敏,明明那时也答应了元七,这一生定要对夏侯文敏好,一定要让她幸福。
而现在的自己,却似乎只是为了让夏侯文敏不幸才娶了她。也难怪她会对自己如此的心灰尘意冷。
明明睡着,可是华宁昱的脑子却在不断的转着念头。好的、坏的、发生的、未知的,一桩桩,一件件,无论是哪个,他都小心翼翼铭记于心。
之前,到底是怎么才会变得呢?华宁昱不知道,可是想到元七,想到了萧君昊,再想到了华谚,他突然就明白了许多。
一只手,柔若无骨的手掌轻轻贴到了脸颊一侧,接着,一阵浓烈的脂粉的香气传了过来,柔软的触感到了鼻尖,再到唇上,华宁昱猛得睁开眼,一把就把压在身上的柔软的泛着浓浓的香气的人给推到了一边。
钟绿真直接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叫,两个人不由得互相看过去,钟绿真眼睛里全是惊吓。而华宁昱却是满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