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城里定然还有乱贼,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这……”华平思索了一下。“往西南方,是滇地,倒是个不错的地方,那边的信清府倒也算不错,来往都是各府的客商,就是杂乱了些。”
“也好,小隐于市。”华宁锦吸了口气。“那我们马上出发,去信清府!”
华平应了一声,立即招呼着侍卫们开始行动起来。
这些人都是华家传了几代的家仆,忠心不是一般侍卫可比,因此倒无人有异心,听了命令就连忙行动起来。等华宁锦上了马车,侍卫们也纷纷上马,往着城门的方向疾驰。
这城里有许多的痕迹都是新增添的,想来,这城里定是有不少的残匪的,不然不会是这样子。
**************************************************
马车飞驰在南越府的郊外,周围分列着大约二十多匹的马,护卫着马车往信清府走。只是,跑了没多久,华宁就发觉到了不对。
周围若隐若现的马蹄声,周围官道边树枝被踩、踏的声音,还有马蹄疾驰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吱声,华平倒吸了一口气。张奔后流。
他们不会被人跟上了吧?
很快的,华平心头的疑惑就得到了证实。
正在马车要行出了南越府的官道时,几道骑着马的黑影猛得窜出了树林,横着坐骑拦到了华宁锦等人的路前。
马匹被华平猛得拉住了缰绳,在马儿发出了一声尖锐犀利而短促的鸣叫后,华宁锦的车队停住了。
接住马队的几个男子,都被布握着脸,其他一个身量稍低一些骑着红马的男子伸出手用手中的剑一指。
“给我站住!”
“敢问阁下是何人,不知拦住我等的马车是何意?”华平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还用说!”为首的男子一道极可怖的伤疤自右眼角一直划到了下颔,看着就让人有几分惊心。“自然是有财留财,没财留人了!”
“不知好汉是哪个山头的!”华平的心一抖。
“我们是哪里的一点也不重要。”一个白、面书生就在疤脸男子护了护,这才抬起头。“重要的,是你们的车子里有什么,你们的身上有什么!”
侍卫们严看了一眼,都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们都知道,这场大乱后,恐怕匪患横行是有目共睹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而且,最重要的,是车子里有七女郎。他们万万是不能让姑娘出什么意外的!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不快快下马?”另一个一脸虬髯的男人声若洪钟的大声吼叫,看着侍卫们一点也没有动作的意思,他性烈如火,几乎是立即的,自身后拿出一把长茅,大喝一声就往前冲。
华平连忙伸手一挥,一个侍卫自腰间抬起一把大刀,向着那虬髯男人迎了过去。
华平又挥了挥手,另外几位侍卫不再坐以侍毙,他们立即一拉马车的缰绳,另车夫转方向,他们护着马车往另一方向奔逃而去。
然而,很快的,树林里又奔出了大约二三十个悍匪,皆是一脸的凶狠,骑着马亦往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
侍卫们都是马疲人累,而残匪们却是兵强马壮,没一时,居然就马上要追上。
不断的有侍卫转过头停下来与残匪打在一起,又不断的有新的残匪来加入追击,一时间,这条官道上马蹄声声喊杀阵阵,让人触目惊心。
****************************
☆、VIP章节061 悍匪逞凶 相救有时 缘来缘去 杜鹃啼血 ☆
南越府的郊外,总还有三三两两不肯轻易离家、园太远的难民在来回晃荡。他们用着渴切的目光看着南越府的方向,看着尚京的方向,在心底深处,他们企盼着能有一天,朝廷会派来援兵,会给他们重建南越府。
只是,他们恐怕永远也等不来了。
尚京城里的贵人们,光是忙着夺、权争嫡就已经来不及了,哪里还有一分的心力去关注远在百里之外的南越府?
日复一日,他们越来越绝望,对于尚京城,对朝廷,他们已经没了半丝的希望。
当华家的马队疾驰而来时,原本,他们还是眼睛一亮,以为朝中终于想起了他们,可是在入眼只是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及二十多人的护卫时,他们眼中的光彩迅速的黯淡下去。而当华宁锦的车队自南越府出来往着南面疾走时,他们更是一丝把目光挪过去的兴趣都欠奉。
不过,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没一会儿,那马车居然又回来了,不只如此,极大的喊杀声亦传了过来。远远的,看得到那些极熟悉的,让人震惊又恐惧的山匪居然追到了后面,吓得那几个难民几乎是转身就荒不择路的跑了个干净。
马车陡然的震动加剧让马车里的华宁锦吓了一跳,她听着车厢后传来的喊杀声吓得脸色惨白,与清冬抱在一起,任着这颠簸不断的奔腾。
另一辆马车上,厚厚的被褥垫在身下,夏侯文敏终于被这阵太过剧烈的颠簸惊得醒了过来,却被一边吓得瑟瑟发抖的娇鸢连忙半抱住。
“夫人,别动,外面有山匪!”娇鸢的声音自车厢内传出,却引得车厢外的山匪眼睛一亮。
“兄弟们!打起精神了,马车里是女郎!”13842989
山匪们皆发出了怪叫,策马追的更紧,落在最后的侍卫回头与追上来的山匪战在一起,却是有输有赢。
赢得砍倒了山贼,输的,被砍翻在地。只是,这平凡普通的马车却经不住这样的策马在山路上疾驰,在一个重重的颠簸之后,马车的一个车轮终于脱离了控制飞了出去,接着马车发出了轰塌的响声,车厢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
华宁锦正在这一边。随着侍卫的一声惊吓,她感觉得到了身下重重的一沉。在另一辆马车上的夏侯文敏和娇鸢,却也因马车的突然停下而发出了一声尖叫,被重重的向前一纵间,两个人直接朝着车厢的软帘撞过去,娇鸢咬着牙死命的护着夏侯文敏的肚子,被重重的撞出了车子,同时,她亦轻推了夏侯文敏的肩膀一下,免了夏侯文敏一起掉下的命运。
华宁锦却是与清冬随着车厢剧震下轰然破碎开来后直接滚落到了地面,只摔得头晕脑胀。
“姑娘!”清冬发出一声惊叫,可是却手臂一阵剧痛动弹不得了。等华宁锦昏昏的自地上爬起来,却看现周围围了一圈身着各色,脸色狞狰带着强悍之气的男子,人人手持兵器,在看到她时亦是面露几分异色。
“七女郎!”几个还没死却被砍伤在地被土匪制住的侍卫发出一声惨呼,人人面上都是惭愧与悲愤之色。
那个疤脸男子自匪人后方骑着红马飞快的奔过来,在看到了华宁锦时眼睛一亮,上下仔细的打量一番,点了点头。
“倒没成想是这般水灵的女郎!”
华宁锦身上穿着离府时带着的粗布夹袄,是极素气的丁香色,滚着深紫的边牙,头发梳着双圆髻,只以一支白玉簪子穿过。只是,素气的装扮却掩不出她的青春年华,因前一晚并没睡好,她的皮肤更白,眼窝泛青,唇色极淡,却隐不住双眼的温润水亮,愈形秀丽的五官让人见了就是心头一动。
看到了那土匪眼中的异色,华宁锦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心头狂跳着,她的眼睛不由得落到了停在后方的马车处,娇鸢摔落倒在地上,半坐在地被一个土匪盯着,而车子的车帘被掀起,扶着肚子的夏侯文敏脸色惨白。
地面上,隐约的,一丝震动自脚底传上来。
华宁锦就是一怔,接着,远方,那一抹旗帜随风飞扬,黑底金边。她心头不由得一跳,再一看,上面端正的一个宣字正随着风而摇曳飘动。
远方的军队如同天边的一抹云彩,飞快的疾驰而来。那气势,就好似是对着他们当面压下一般,整齐一致的步伐蹄声所制成的威压是那般深沉。
“天啊,是宣王!是萧家!”其中一个土匪也看到了,忍不住就大声惊呼起来。
转眼间,那队人马已经到了眼前。那种速度让华宁锦深深怀疑,他们骑着的是马?怎么感觉就这么玄呢?
呼啸而来的军队转眼就到了眼前,一队是黑衣铜甲,一队是黑衣黑甲,一股肃杀之气直接扑了过来,引得那匪头手不由得一抖。
似乎只是再眨了一眼,已经有几匹马奔了过来,把这些悍匪团团围住,这一队人,几乎不废吹灰之力,只用了气势,就把这场面完全的控制住。
其中,一个男人一身黑衣戎甲的冲了出来,并没有戴上头盔,而是紫金的王冠,端正的束着黑发。他骑着黑马,直接奔到了华宁锦及那个匪首的面前。
那匪首沉了沉情绪在马上拱手一礼。
只外肯越。“见过宣王!”
关于萧君昊,他们都听得太多太多。传言中,宣王乃是北地杀神,传言中,宣王杀敌无数,传言中,在北地一提宣王之名,小儿夜半亦不敢啼哭。
然而,在现在,看到这样的北地之军,这些匪人又怎么不明白,他们的大限许是到了?匪首心中惊骇,却咬牙不肯认输。
谁也没注意到,萧一是怎么到了那土匪的背后的,就在萧君昊看了没看那匪首,低下头扫了眼华宁锦,手头缰绳一抖,在他疾速上前一把捞起了华宁锦上马之时,匪首只觉得脖子一凉。
其他的黑衣近卫亦是手起刀落,几乎是一丝困难也没有的,就把这群还来不及反应的山匪斩杀。
华宁锦只觉得身子陡得一轻,自己不知怎么的,居然就这样腾空而起。她瞪大眼睛,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口,漫长的时空拉伸间,她看到了那个一身黑色甲胄的男人那一身漆黑,与他的眼睛相呼应的黑色闪着冷漠而冰人的光与温度,高大的身形,勇猛而冷漠的气势,似乎,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一般。
然后,华宁锦就重重的落到了宣王的马背上,马鞍那冰冷的皮革味,还有盔甲的金属味,都让华宁锦的头似乎都快晕了。
伸出手,宣王一把搂住了她,伸出手上的马鞭,托起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表情带着几分不甘,似乎又带着几分锐利。
“华女郎,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华宁锦不习惯以这样示弱的姿势看人,可是,轻轻一动间,下颔就被那粗糙的鞭子磨得出了一道细小的伤痕,华宁锦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萧君昊看了,把手上的鞭子收回往旁边一丢,白川连忙接回手里,眼睛可着劲儿的在华宁锦身上上下扫视。这个女郎就是爷念念不忘的那位?看着虽然是秀丽可人,可是,倒真真看不出到底哪里出色?
“我要去信清府。”华宁锦轻声说,而另一边,马车上,夏侯文敏忍耐了半天,却终是忍不住的发出了呻吟声。
“元七!我肚子……肚子好痛!”
华宁锦吃了一惊,她转头看向马车,几乎是要马上跳下去,却被萧君昊一把托抱而起,自马上轻轻松松的落下去。
放下华宁锦,华宁锦急奔而去,跑到了马车前,娇鸢亦是脸色苍白,脸颊上,一道被深深擦过的伤口清清楚楚的印在她的脸颊上。
“嫂嫂,怎么样?你肚子痛?”
华宁锦的脸色惨白,抓着夏侯文敏的手都有些发抖。轻轻搭到了夏侯文敏的腕脉上,被上面急促跳动的脉搏吓了一跳。
“不知道,好、好难受。”夏侯文敏急促的呼吸着,华宁锦倒抽了口气。
刚刚的过度悲伤,已经让夏侯文敏有些动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