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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李暄将云然遮得严严实实,回答道:“殿下谬赞了,来人,还不将长陵王殿下请入上坐!”
为了不使祁胤行多逗留,李暄只能先将祁胤行移到别处去,今天毕竟是他们李家娶媳妇,李怀渊已死,长兄为父,身为主家,李暄还是有资格说话的。
有婢子过来为祁胤行引路,可是祁胤行不理会那个婢子,自顾自地走开了,以前他一直将李暄当做是个不正常的人,以为李暄不足为患,可是现在看来,李暄可是头号大麻烦!
宜城公主是坐着十六人抬得金銮喜轿进入公主府的,而李晗是骑着白色的宝马迎的亲。
今天的李晗好像比往日更仙美,更有英气,一身修长夺目的喜服,将他的俊朗的模样显露无疑。
云然远远看着李晗,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穿喜服了,他代李暄去萧家迎亲的时候,穿得也是吉服,云然还记得那时他神清气爽,俊采星驰的模样,可是现在他虽也穿着吉服,却只是皮笑肉不笑,他的眉宇深深地锁在一起,像拧了一股绳,看来这门婚事李晗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李晗牵着宜城公主的手进正殿行礼,他也看见了云然面上的忧愁,好像是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李晗无奈地舒展开了眉头,为什么要这样?这样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不是希望我能跟别的姑娘在一起吗?现在我做到了,只是云然,你能把我的心还给我吗?那个月圆之夜,就被你偷走的心!
云然和李暄从公主府回来之后,心神一直不宁,她的脑海里一直有两个眼神交错,一个是李晗略有些痴怨的眼神,一个是祁胤行盯着她肚子看时阴毒的眼神。
她总觉得祁胤行的眼神里寒气太重,他好像容不下这个孩子,好像想要将她的肚子看穿。
李暄看她一直愁云满面的样子,拢住了她的手,问道:“在想什么呢?”
“暄,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云然张嘴便将这句话吐了出来。
“好!”李暄先答应下来,才说:“你要离开我就陪你离开!”
“我好害怕,长陵王的眼神好可怕!他以后一定会对付我们的!”云然想到长陵王的眼神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我会守在你身边。”李暄看出了她的忧愁,将她揽入怀中。
“我们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带着孩子好好生活,你说好不好?”她还是害怕,怀孕之后她的胆子好像越来越小了。
“好,你说你哪里就去哪里,只是,虽然我们不跟李晔争侯爵,只怕李晔为了斩草除根,也不会放过我们。”他可以把这个侯爵让给李晔,但是要保证李晔不会伤害他的妻儿。
云然却恬然一笑,回答道:“不用担心,我手上有他的把柄,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什么把柄?”李暄从来都没有听云然提过这档子事,自然是不明白。
云然坏笑了一下,才答道:“他去幽州找长陵王的时候,被我逮个正着,我逼着他写了一封给长陵王的情书,要是他敢害我,我就要将这封情书公告世人,跟他玉石俱焚。”
“调皮!”李暄知道她聪慧,捏了捏她的鼻头,只是他的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因为每次想到云然跟祁胤行单独相处过,他的心都会痛,越是痛,越是责怪自己。
“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云然想了片刻,还是说道。
“什么事?”李暄有些狐疑。
云然接下来要说的话非同小可,她将嘴探到李暄耳边,才悄声道:“长陵王好像是内定的储君人选。”
“当真?”李暄也有些诧异,但是细想想皇上没有子嗣,又体弱多病,若是皇上突然去了,能继承皇位的就只剩下长陵王了,因为他是皇上唯一的嫡亲弟弟。
“当真!”云然认真地点头,她一直记得祁胤行跟她说过的那句话。
当时祁胤行是这么说的:“只要本王愿意,有什么不可以?这样的殊荣,是别的女人求都求不来的,云然,你到底在别扭些什么?本王不止可以让你做王妃,甚至可以……”祁胤行说道这里就没有往下说了,只是面色有些古怪。
那时云然就将这句话细细揣摩了很久,这句话大有深意,最直接的可能就是祁胤行已经是内定的储君人选了。
“如果长陵王真的当上皇上,到时候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云然一想到这个话语又变得焦急起来。
“好,等你身子养好了,可以离开了,我们安排好母亲和月雅,我们就离开这里。”李暄为了抚平云然的不安和焦躁,急忙宽慰道。
话说李晔这边,他想起白天祁胤行对他的不理不睬就觉得难过至极,林清君知道他心里为什么难过,可是她的心情却是明朗的,因为这么久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就是祁胤行彻底抛弃李晔的这一天。
“晔,这些天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不就是为了能得到侯位吗?现在如果再添一把火,皇上肯定会将侯位给我们的。”林清君不在乎李晔心里的难过,又开始谋划起来了,现在他们没有孩子,自然要找别的依靠。
“你说说看。”李晔本来就对这件事烦闷不已,林清君这么一提,他自然是大大的来了兴趣。
“现在皇上病弱,很多事都交给长陵王处理,若是我们能与长陵王攀上亲, 那皇上看到连长陵王都站在了我们这边,肯定会将侯位给我们的。”林清君怕引起李晔的反感,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是说将月纱许配给殿下?”李晔毕竟不笨,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是啊,月纱本就心仪长陵王,若能这样,月纱想必也会高兴。”林清君看李晔没有生气,继续说下去道,“晔,你也清楚,你跟长陵王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我们的将来,要是夺不到侯位,我们就什么都不是,到时候你大哥大嫂难道还会容得下我们吗?我们做的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林清君说的话,李晔都明白,祁胤行已经一脚踹开他了,可是真的要把别的女人推给祁胤行,李晔还是做不出来,尽管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就算没有人提及,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还是忘不了祁胤行的。
“晔!”林清君看李晔犹豫不决的样子,又催促道。
“好了,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李晔不耐烦地走了去,进了自己的书房。
“又是书房!”林清君无奈地叹口气,看着书房的门被合上,虽然李晔现在已经留在京都了,可是他们依然是分房睡,李晔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了心里的拿到坎?这样的日子究竟还要熬多久?
李晔在书房里辗转反侧整整一夜,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事已至此,他就算抱着祁胤行的大腿祁胤行也不会再瞧他一眼,与其想着这样没有保障的事情,不如让李月纱嫁给祁胤行,有了祁胤行这个靠山王爷做妹夫,不怕皇上不把侯爵给他。
第二天,李晔便去了陵江楼,他知道以前祁胤行一直有一个习惯,每逢六的日子都会亲自去陵江楼一次,品尝陵江楼的菜色,祁胤行对美食的要求很高,这也就是祁胤行为什么会开陵江楼的原因。祁胤行每个月都会让陵江楼推出一两道新菜式,他都会亲自来品尝,要求厨师改进。
只是李晔已经很久不跟祁胤行往来,他也不能确定祁胤行这个习惯是否还保留着。
祁胤行在陵江楼里面有一间专属的雅座--云间,平常云间都会是半开着的,只有祁胤行来的时候,才会被关紧。
李晔进入陵江楼,还未至二楼,就见云间是被关实的,他知道,一定是祁胤行在里面,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祁胤行的习惯还是没有变。
可是李晔刚刚靠近云间,就被季虎拦住了。
“李二公子,王爷今天不见客。”季虎生硬地说道。
“我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李晔知道,他要想像以前一样来去自如地进长陵王府是再不可能的了,如今只好在这陵江楼里面与祁胤行会面。
“我已经说过了,王爷不见客!”季虎看李晔这么殷切的模样,干脆将剑横了出来,现在祁胤行已经与李晔断了情分,那季虎自然也不用跟他客气。
“殿下!殿下!我真的有要事要与您商量!”李晔知道季虎一向听祁胤行的话,肯定不会放行,于是直接朝着云间内大喊了起来。
祁胤行本是一个人在云间内酒茶赏菜,可是李晔这样的呼唤却生生将他的兴致打断了,他这样叫下去非得引起整个陵江楼的观望他们,这个李晔到底是不是脑子有病?!
“放他进来!”祁胤行思忖了片刻,终还是决定把整个惹人厌的李晔叫进来说话。
季虎听到祁胤行的命令,这才开了门,放李晔进去。
李晔进了云间,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祁胤行手里捏着酒杯,眼里流露出极度的不耐烦。
“殿下。”李晔硬着头皮给他请安。
“有事就说吧,本王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能放李晔进来,已经是祁胤行给的最大的恩惠。
“请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助我一臂之力,得到侯位。”李晔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原来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祁胤行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需要本王怎么帮你?”
“希望殿下能与我们联姻。”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祁胤行还没有动怒,李晔赶紧说下去。
“联姻?你妹妹?”祁胤行何等聪慧,一下子就知道了李晔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就是如此。”李晔连忙答道。
祁胤行思考片刻,开口道:“可是她那样的小女子,本王只能让他做一个庶妃。”
庶妃?李晔有些不乐意,毕竟自己的妹妹在李家像是嫡女一样被养大,怎么能就做一个庶妃?况且祁胤行还许过云然长陵王正妃的地位,怎么到李月纱这里就变成庶妃了?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长陵王府里面只有侍妾,连一名庶妃都没有,那李月纱嫁过去还不是一样称老大,而且祁胤行刚刚那么说,不就是已经答应了他要娶李月纱,会帮着自己吗?
“多谢殿下!”李晔赶紧道谢。
“不必谢了,我会请皇上赐婚,等圣旨下了,有你谢的时候。”祁胤行嘴角勉强扯着笑意,可是眼却不愿意多看一眼李晔。
“那殿下…。”李晔贪婪地看着祁胤行对面的座位,有点希望祁胤行能够让他坐下来,一起共饮。
可是祁胤行只是说道:“你可以走了。”
“是,殿下。”祁胤行又下逐客令,李晔纵然再不舍,也只能退下。
直到李晔退出去,祁胤行刚才一直装笑着脸,终于垮了下来,这个李晔竟然敢打他的主意,他有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本来祁胤行就对李晔和他的那段私情耿耿于怀,因为这段私情已经变成了人生的一个污点,现在一个男宠竟然还敢蹬鼻子上脸?李晔之前耍弄他,让他误跟李月纱幽会的的事更是让他怒从中来,现在想利用他,他一定会让李晔知道,什么叫做痴人说梦!
祁胤行果然守信用,第二天,他就亲自带着皇上的圣旨到了李家。
李晔夫妇喜上心头,看来这一次连老天都在帮他们,祁胤行要是娶了李月纱,那么皇上看在祁胤行的面子上,也会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