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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儿?是不是睡着了?……嗯?为什么哭了?”宗泽翰俯身探望,看到被眼泪浸湿的半个枕头,担心地将林倾宸的身子扳了过来。
“想哭就哭了。没有为什么!”林倾宸赌气地说道。
宗泽翰轻笑一声,连同被子将林倾宸抱起来安放到腿上,不给她退缩的时间,用右手托着她小巧圆润的下巴,郑重其事的问道:“我承认有些事隐瞒了你。但在你听到事情的真相之前,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林倾宸抬头看向宗泽翰,水盈盈地眸子难掩讶异,他脸上坦然的表情居然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咬着下唇沉思了一下,闷声回道:“你问吧!”
“为人臣子都有忠君爱国之心。若是你,面对满目疮痍的国土,是选择抵死抗争还是选择一个有能力让这个国家变得富庶、让百姓们安居乐业的贤者取而代之?”宗泽翰醇厚的嗓音。不紧不慢的问道。
林倾宸想了一下,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跃入脑海,满门忠烈的杨家将、叛明降清的洪承畴,哪一个不是流芳百世的名臣,不就是因为他们选对了英明的主子吗?还有诸葛亮。郭嘉,甘宁等人。不也是因为他们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成就了他们所要追求的愿望吗?纵观历史,没有哪个朝代可以做到万世千秋,经历了开国皇帝的励精图治,到了后世子孙手里就只剩下坐享其成、花天酒地了。因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个在自然界存在的弱肉强食的法则,在人类的世界中依然适用。
论理,自己是要像宗泽翰说的那样,摆出一副忠君爱国的姿态来,毕竟她在前世也是经历着伟大祖国的爱国教育成长起来的,要是做出危及国家利益的事,别说法律不允许,就是自己的道德品质也会鄙视自己,更别说父母亲人,以及同事和围观群众蔑视的眼神了。所以,前世,她肯定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
但是,这一世,就不那么肯定了。
国家,谁的国家?是这具身体的国家,不是她的国家。所以她不必考虑那么多,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哪里用得着她去冲锋陷阵。可是,滑稽的是,这里的上位者,为了所谓的友好睦邻往来,居然将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派去当和亲新娘,借此作为两国相交的一种手段。她是不齿,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皇权至上的世道,找谁论理去?落在谁的头上就算谁的,她也只好生生受了,幸亏她有一对开明的养父母,能够抛下家族的荣耀,一心为她安排后路,虽然最后没有按照他们预想的来,可毕竟是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今天就要沦落到在异国他乡,过着数星星盼月亮的日子了。
这么一想,林倾宸心里就释然了,将手臂从裹得紧紧地被子里拿了出来,拨开宗泽翰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说道:“能让我家人平安,能保证我有饭吃有衣穿,还可以邀请相交相知的朋友坐在一起喝茶聊天,谁爱坐那个位置就让他去坐好了,反正也轮不到我,我操那些闲心做什么?”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挑的媳妇心思居然这么通透!”宗泽翰眼里多了几分笑容,在林倾宸的脸蛋上“吧唧”亲了一下。
林倾宸一愣,再次将宗泽翰前后的话琢磨了一下,恨不得抽自己嘴巴一下,她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么一番“深明大义”的话,这分明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她又急又怒地揪着宗泽翰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齿的问道:“你想谋反是不是?你想要坐那个万人之上的椅子对不对?”
宗泽翰干笑了一声,用食指轻点林倾宸的嘴唇,安抚的说道:“娘子,你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了?做我文家的媳妇,不仅能保你家人平安,还能保你有饭吃有衣穿,也能让你邀请至交好友恣意喝茶聊天,甚至你想做任何事,我都会帮你实现,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你个大头鬼!”林倾宸怨愤地从宗泽翰腿上跳到地上,在地上走了几个来回之后,还是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原来……原来文家居然是存着这番心思的,是多年以前就有的,还是后来富甲天下无人能及时,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怂恿他们有这心思的?是笑他们太天真呢?还是应该夸他们勇于做梦?想要坐那个位置,光靠经济和书院是不行的,还要有军队,要有武器,这些他们都有吗?难道就培养那些以一当十的护卫就能成就伟业吗?真是痴人说梦话。
林倾宸顿住脚步,恨恨地瞪着宗泽翰,“你要坐那个位置是吧?好,我成全你!但是,也请你成全我一下,不要把我搅进这一趟浑水。日后你若是登上那万人之巅,我不会上赶着去套近乎,我会在你看不到的角落里祝福你。若是你被踩在万人脚下,我也不会去替你收尸,我会在佛前替你点三炷香,求佛祖让你再世为人时托生到帝王之家,直接做个人中之龙好了,也免得费尽这般心思算计那个位置。”
“宸儿,你到底在怕什么?我有说过要去坐那个位置吗?”宗泽翰冷着脸,看着林倾宸打开柜子,拿出一块布,然后开始一摞一摞地往上边放衣服,一副跑路的样子。
林倾宸将手中的衣服往桌子上一顿,黑亮如缎面的秀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火大的说道:“你不坐那个位置,你做这么多事干什么?什么桃李满天下,什么孤儿院,什么富甲天下,我看都是你们文家的阴谋,说不准你们的黑手已经伸到了朝堂之上,说不准皇帝的身边到处都是你们文家布下的眼线。文泽翰,我告诉你,别看我头发长,可是并不代表我见识短!这么多年,你不辞劳苦,又处心积虑的经营文家书院,我就不信你没有把持朝廷每一次的科考取士?没有安排眼线在皇帝的身边吹风?没有在对立方做事时使绊子?你若是今天敢拍着胸脯告诉我你没有做这些小动作,我林倾宸反而会鄙视你!总之,我不管你做什么,都别把我拉扯上,我还想多活几年,还想舒舒服服的过着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所以,你披荆斩棘走你的阳关大道,我拎着鞋子走独木桥过我的小日子,谁也别干涉谁,谁也别拖谁的后腿!”
“娘子,还有一件事也要告诉你,其实,我不姓文……”宗泽翰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
“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林倾宸抓起柜子里的一个红色物件就扔了过去。
第九十三章 坦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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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惊天霹雳?什么叫蒙在鼓里?什么叫被人当猴耍?什么叫众人皆醒唯我独醉?
在这一天,林倾宸全部尝到了。
文泽翰,不,现在应该叫宗泽翰了,除了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以外,包括代美艳、宗泽宇、就连路儿也都帮着他隐瞒自己,而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做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梦梦,还在幻想着陪着他走遍天邺王朝的每一寸土地,实现他将文家书院遍及天下的狗屁理想。
宗泽翰,分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将世人的眼光都骗了,尤其将她骗的最狠,将她的整个一生都骗了进去。
昨天,当他告诉自己不姓文,而是姓宗,并解释了这个姓的由来时,她就知道自己惹下大麻烦了,误上贼船了!
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她发疯了一般将桌子上的衣服,床上的衣服全部都扔到他的身上,最后,她指着他说道:“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并且,当着他的面,将门狠狠地关上。
之后,她爬在床上哭的昏天黑地,当时为什么哭,她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觉得很伤心,也很绝望,好像心口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生生撕扯了。
细想一路走来,有多少痕迹可以去追寻,可是因为她对他的信任,都这么忽略过去了。
该怪谁?
怪他吗?他好像也没做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只不过是他的野心有些大,他的理想有些吓人罢了。拿破仑有一句经典的名言: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知道激励了多少人奋发向上而取得辉煌的成功。尤其他还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又怎么会甘于庸庸碌碌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所以不能怪他。
要怪代美艳吗?当自己推心置腹对待她的时候,她却对自己保守着这个秘密,要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看看她现在的日子,过的好像并不比自己好多少。遇上一个花心大萝卜一样的老公,没有哪个女人比这个更悲哀了,所以,她不生气了。但是,当代美艳昨日傍晚来看她时,她却将她拒之门外,任她在外面解释的说干了嘴,也跟她没有关系。
还有那个花心大萝卜宗泽宇,从一开始出现。就将自己和林倾华的关系搞得鸡飞狗跳的,这笔账她也会重新跟他算的。
路儿,一个尽忠职守的婢女。她也不恨她,毕竟她也只是一个下人,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但是从昨天将宗泽翰赶出房间后,她就不许路儿再伺候自己。一个知道的比主人还多的奴婢。她用不起也不敢用,谁知道自己在这里说句什么话,让她一转身就卖给宗泽翰呢?
她不知道自己昨天哭了有多久,反正当她哭的昏昏沉沉时,屋子的门被打开了,当她想要看向来人时。只觉得后背被人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就落入到一个带着自己熟悉气味的怀抱中,再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也是今天早上丽萍告诉她的。
“夫人昨天的药浴是二爷伺候的,没让奴婢们插手。”在林倾宸的追问下,丽萍红着脸说道。
怪不得今天醒来虽然觉得身体依然很乏,但却没有丝毫酸痛的感觉,还带着一种淡淡地药香。而整个泡药浴的过程,林倾宸却完全没有一丝印象。这让她为之气结,因为没有任何反应的原因她是很清楚的,肯定是他点了自己的昏睡穴,
因为,在来的路上,曾雪歌跟自己在帐篷里打探情报时,她为了有个清净的的耳朵,也让路儿用了这样的方法,没想到他居然又反过来用到自己身上了。
算算时辰,这会好像又要泡药浴了。林倾宸紧紧拽着自己的被子,不时地朝门口看去。
当门被轻轻推开时,她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原因是不想看到他。
“夫人,这是二爷刚才亲自送来的一封信。”丽萍拿着一封没有封印的信函,上面还莫名其妙的插着一支羽毛。
干嘛?鸿雁传书吗?这个时候来点小浪漫就想把这件事磨平,他也太理想化了吧?
林倾宸挑了挑眉,拿起带着羽毛的信函就撕,直到信函化身为指甲盖大小的纸屑时,她才住手,然后对丽萍点了点头,“你亲自送过去吧。”
丽萍端着托盘的手不禁瑟缩了一下,咬着牙压下心里的不安,转身去办林倾宸交代的事情。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宗泽翰如风般闯了进来,看着背着他躺在床上装僵尸的林倾宸,胸前的位置一吸一合,周身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场。
林倾宸躺了半天,正想偷偷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时,那种背后让人袭击的感觉再次出现了。
丫的,她又被这头闷**点穴了。
林倾宸醒来后,发现自己又换了一套淡蓝色的睡衣,身上的药香也变得浓郁许多,果然她又被伺候着洗澡了。带着三分羞辱七分气恼的心态,林倾宸将身上的衣服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