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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饭食,就算是大姑娘出嫁,也是要带嫁妆的,你见过哪个姑娘出嫁是空着手去婆家的?我也说的很清楚,你们若是只祈求这一顿饭,我立时就可以兑现给你们,但至于你们以后如何,本来也就跟我无关,我也无需管那么多。”
少年被林倾宸的一番话噎的满脸通红,围观的人也开始附和,毕竟林倾宸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给他们吃食,本来就因为可怜他们,可他们如此不知好歹,还真不如不管呢。
“曾大人,今日是曾老夫人大寿,既然有这么多人到这里来捧场,我看不如在府外单支几口大锅,给他们煮一些白粥吧,也算是替老人家积德行善好事。”林倾宸别有深意的看着脸色发青的曾大人。
“是,本官这就让下人去准备。”曾大人转身吩咐管家按照林倾宸说的去办。
林倾宸看着还在那里纠结的少年,淡然的说道:“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今日曾大人给你们煮粥所用的木柴和大米,我一应承担,绝无食言。”
宗泽翰揽着林倾宸,风、雨、雷、电、长生等护其左右,向曾府走去。
“夫人,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这就离开这里,还请夫人三日之后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几个年纪大一些的男男女女,冲开人群挤了出来,跪在林倾宸身后乞求道。
林倾宸看着宗泽翰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过身去,看着地上跪拜的几个人,笑着说道:“你们不怕被我骗了?若是三日之后我消失不见了,你们又到哪里去找我?再者说,我也只不过是个内宅妇人,又哪里值得你们这么信任?依我说,还是等粥煮好了,饱饱吃一顿才是正事。”
“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给我们指一条生路吧,其实今天也不是我们要来的,是有人花了银子请我们来的,说是只要把夫人您惹生气了,就会给我们十两银子,石头,你快跟夫人说实话吧,我们今天可是遇见大善人了。”一个妇人扭头对刚才的少年说道。
“娘!”少年面露尴尬之色,捂着腰部不松手。
“石头啊,我们人穷志不短,这种坑人的钱不能挣。虽然你爹也没读过书,但是这位夫人刚才的一番话说的却都是正理,这天下没有白吃的饭食,你应该知道,就连咱们村子的刘老爷都是每天闻鸡而起,派了管事到各个铺子去收账。你爹没本事,几场大雨就丢了家业,丢了祖田,害的你们母子三人跟着我吃苦受累,可是你不能这么干啊,要是不好好挣下一份家业,以后还怎么给我们刘家传宗接代?这一顿你是吃饱了,可是下一顿呢?还有下下一顿呢?要是我们这样光靠着朝廷的救济过日子,就真的像这位夫人说的一样,多少金山银山都被我们吃空了啊!我们有手有脚,我们能干活养活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个男人从地上爬起,将那个叫石头的少年拽到林倾宸面前,又从他的腰间掏出五两银子。
“小子,什么人让你这么做的?你可看清他的长相了?”围观人群中有人突然问道。
“看来,今日这事还真有内情啊。”有人附和道。
石头感觉自己的面颊越来越烫,本来他想着终于可以让一个村子里逃出来的人吃几顿饱饭了,也没管那么多,现在听起来好像确实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知州大人,方才几人的话你可是都听到了?于公,你是一州之长,于私,这件事又发生在你家门前,所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和夫人一个交代?”半响没说话的宗泽翰对一旁脸色尴尬的曾大人说道。
“是,本官一定会给二爷和夫人一个圆满交代的。”曾大人惊得差点都快拜倒在地上了。宗泽翰清冷的声音,无疑就是一道惊雷,打得他有点发懵。无论怎么听,都觉得这件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好,我们文家行事一向有章程,既然我夫人说要给你们指一条明路,那就一定会兑现,你们若是相信我们文家,相信我夫人,现在就自行离开,若是想在这里喝粥,曾大人已经派人准备,今日一定会让你们吃一顿饱饭。至于三日之约,也要双方自愿才成,我们也不勉强。”宗泽翰对那少年和他的父母说道。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宗泽翰和林倾宸,一咬牙,拉过自己的父母和村人,对他们说道:“我们走!”
说完,原本还聚集在此地的上百人也一哄而散,除了外围还站着一些前来拜寿看热闹的人和路人以外,路面干净地竟然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文二爷,文夫人请……”曾大人硬着头皮上前邀请宗泽翰和林倾宸进府。
宗泽翰侧身看了一下林倾宸,然后目光一凛,看向曾志伟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曾大人,给老夫人过寿也算是尽孝道,可是内宅之事也不可懈怠,很多英雄折腰可都是因为后院起火才引起的,你好自为之吧。寿礼也送到了,既然有人不欢迎我们到来,那我们也没必要再进去了,告辞!”
“文二爷,文夫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曾大人心里一惊,连忙追了上去。
“误会?我也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宗泽翰不愠不火的声音从马车里飘了出来……
(囧,这寿拜的,连寿星都没见到,呵呵)
第一一六章 追查(上)
马蹄的“哒哒”声在无人说话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嘈杂,林倾宸自上车后就不再说话,脸色平静地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宸儿,你可是想到好法子安排那些人了?”宗泽翰捏着林倾宸柔软的手指问道。
林倾宸微微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宗泽翰时梨涡扬起一丝浅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宗泽翰虽然感到意外,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眼里却泄露出他的些许心疼。论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编排不到她的头上,没想到却还是沾上了。
马车行至繁华街道时,宗泽翰让马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看着林倾宸说道:“我们中午在外面吃。”
“好!”林倾宸微微一愣,却下意识的答应了宗泽翰的提议。
待林倾宸下了马车,看清自己所在位置时不禁脸色一红,因为这里正是那日放宗泽翰鸽子的地方——望山楼酒楼。
原本正是客流高峰的酒楼,也因为幽王的封锁自治和灾民的大量流入而少了很多客人,二人直接就上了二楼雅间,从窗户望去,可以看见街上的风景。
等着伙计上菜的功夫,林倾宸双手抱着热热的茶杯,闻着袅袅而生的香气,细细品尝起来,时而抬眸看一眼含笑望着她的宗泽翰,一副欲言又止地样子。
宗泽翰看在眼里就问道:“你可是在担心三日之后该如何打发他们?”
林倾宸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最后似有所指地说道:“我好像太冲动了,只考虑到第一步和第二步,却没有顾及到第三步,看来要给你惹麻烦了。”
当时她只想着如果整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那绝对不能做缩头乌龟让他们看了笑话去,施舍银钱只是暂时,最好的办法还是要为那些人找一条真正地出路,而且也不能把文家都搭进去,可是后来坐在马车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乞丐拦路行乞,而是在知州府前拦截天下闻名的文家之人,要不了多长时间。这件事就会传到各地去,要是放在以前也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西五州处在幽王自治之下,这无疑是在告诉世人,主持文家书院事务的文二爷也在西五州,正悠闲自得的给叛臣之母拜寿,这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才会说自己只考虑到了第一步和第二步。却没有顾及到第三步。
可是,就算自己当时没想到,难道宗泽翰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吗?还是他早就有打算了?可是,这话在外面又不好问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何为第一步、第二步?又何为第三步?你且说来我听听。”宗泽翰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林倾宸想了一下,才说道:“这第一步是我没有上他们的当。没有让他们将恶名按到我的头山;这第二步是我明着告诉他们,这天下没有免费的饭食,只有通过双手劳动才能让自己生活的更好。也打消了那些想要浑水摸鱼之人的心思。这没有顾及到的第三步就是,今日我倒是出风头了,可是这笔账却是要算在文家身上的,我心里有些不安。”
宗泽翰敛去眼里的精光,看着林倾宸多了几分笑意。“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早就做了安排。文家不会有事的。”
林倾宸闻言不解,却因为此时店小二已经将酒菜都送了进来,所以没有继续发问。
之后,宗泽翰也只是劝她多吃点,可能觉得这样机密的事毕竟不能在外面随意乱说,也并没有就此话题继续解释,林倾宸见宗泽翰如此淡定,自己倒是又想开了。也是,自己都能想到的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呢?她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二人在望山楼吃过午饭之后,又坐着马车在城里四处转了一下,除了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在街头行走的乞丐之外,再也没发现乞丐聚堆的现象。
林倾宸暗自摇了摇头,心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绪涌了上来,直到回到府中,还是那副恍恍惚惚的样子。
“刚才都说了不用再担心此事,你怎么又是叹气又是摇头的?”宗泽翰将林倾宸直接带到书房,挥退屋内伺候的,掬起她的脸颊问道。
林倾宸回过神来说道:“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到现在这个梦都没有醒来。一场没有鲜血和硝烟的战争,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西五州,我都怀疑上面那一位这些年是如何坐稳那张椅子的?”
让对方从上到下的来了一个全方位渗透,最后还帮着人家数钱,弘帝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够呛的。短短的三天,西五州就易了主,老百姓也就像是换了一家雇主一样该干嘛就干嘛,,生活起居丝毫没受影响。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梦还是要继续做下去,我们金萨国没有那么多的财力和人力,想要完完整整的接收这里,必须借鸡下蛋。现在,我们养的第一只鸡已经下蛋了,接下来还会有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我想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宗泽翰扶着林倾宸的肩膀说道。他后悔没有早一点告诉妻子自己的真实身份,要不然,像这样不藏不掖着说话多好。
林倾宸却被他这种轻松的比喻逗笑了,心想他既然说了早就做了安排,那文家的事情也就不用她担心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如何安置那些灾民。三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要是到时候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这牛皮可真是吹破天了。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论理西五州脱离朝廷控制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弘帝就眼睁睁地看着这片疆土任他人取用?”在林倾宸看来,弘帝再不济,也应该派人参与到这场战事中来吧,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一兵一卒打过来。当然,她也并不是一个好战派,而是换做任何一个人,自己的东西被抢了,都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听到妻子的问题,宗泽翰先是畅快的笑了一通,然后才低声说道:“怎么没来?都来了好几拨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