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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七种祸患,执政则必定无社稷,守城则必定遭倾毁。七患齐聚,国之将亡是必然的。
有些事进行的早了不行,进行的晚了也不行。
就像现在,天邺王朝半数的土地拥有权已经攥在金萨国手中了。这不是匪夷所思,而是用一种极其简单却又合乎情理的方法促成的。在天灾来临之际,由于弘帝面临多种危机,以至于对灾民没有很好的安置,为金萨国赢得了时间和机会,用赖以活命的粮食将百姓手中的良田和地契收入囊中,并且立下了三年之约,若是以后出了任何事,百姓自然会听命于手握他们地契的人的命令。因此,金萨国兵力出动,无需粮草先行,所到之处,粮食尽可取用,既节约了押运粮食的人力和物力,又与当地百姓处于一种互不干涉的诡异境地,也就形成了当百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所处之地已经归于金萨国统治之下,也不会产生什么反抗之心,因为随之而来的就是金萨国执行的一套深得民心的御民之术,这是后话。
三十个官员的脑袋,若是一般官员倒也罢了,偏偏这些官员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弘帝极尽信任的暗卫。这些暗卫的出身不见得是最好的,但是他们却是真的忠诚于弘帝,所以对弘帝的命令都是毫不犹豫的执行着,不论是上天还是入地,只要他们有一口气,绝对不会让任务失败。可是,这一次,三十颗暗卫的头颅就这样齐刷刷的摆在弘帝和朝臣的面前,不能不说金萨国此举之狠辣,决心之坚定。
这下,弘帝更加肯定,东五州和北五州已经处在金萨国的控制之下了。要不然,金萨国何须如此动怒,要将三十个官员全部除掉呢?
朝臣之中开始出现议和一派、主动归顺金萨国一派、联合幽王共同讨伐外敌一派、全力对抗一派,各执一词,一片混乱。
在端午节之后的第十天,从巴州运来十只红漆发亮的锦盒,依然摆在百官出入皇宫的必经之地,这一次倒是没有摆出什么特殊形状,但是红漆发亮的锦盒却让前来查验的御林军在后来每每提及时谈之色变。
原来,红漆锦盒之所以颜色异常红亮,是因为上面涂了一层可以使皮肤快速溃烂的药水,奉命前来搬运锦盒的几个御林军侍卫,手刚刚触及锦盒,就觉得有一种钻心之痛迅速从手掌位置蔓延至全身,不消半个时辰,五个御林军侍卫已经全身发紫、口吐白沫,等太医匆匆赶来时,这五名御林军侍卫已经全身溃烂,有严重的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白骨。
弘帝没想到自己的预感成真,这十个锦盒中,真真切切装着弘帝派到巴州准备刺杀幽王的十个暗卫,与金萨国送来的三十颗人头一样,都是一刀切的刀口,毫不拖泥带水。与之一同送来的还有一封幽王的“卸权书”,信中表明,自己其实并无意与他争天下,但是亲人枉死,这个仇必须得报,所以在等待弘帝谢罪无果的情况下,十个暗卫帮他下定了决心,所以幽王决定同金萨国联合,若是金萨国能让它得偿夙愿,他愿意俯首称臣。也就是说,他要将自己手中控制的西五州,全数送给金萨国。
弘帝惊出了一声冷汗,这才知道自己又办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前一章做一下解释:
“国之将亡必有七患”的说法是借用墨子的原话,并非云儿杜撰哈。
墨子曰:“国有七患。七患者何?城郭沟池不可守,而治宫室,一患也;边国至境四邻莫救,二患也;先尽民力无用之功,赏赐无能之人,民力尽于无用,财宝虚于待客,三患也;仕者持禄,游者爱佼,君脩法讨臣,臣慑而不敢拂,四患也;君自以为圣智而不问事,自以为安彊而无守备,四邻谋之不知戒,五患也;所信者不忠,所忠者不信,六患也;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七患也。以七患居国,必无社稷;以七患守城,敌至国倾。七患之所当,国必有殃。
第一五八章 归顺
民间有这样一个说法:“六月六,看谷秀。”也就是说,庄稼长得好不好,秋收时丰歉如何,这时候已经大致可以测定了。
出了城门,官道两旁的庄稼地里,麦穗个个饱满,呈黄绿色,再狠狠晒上小半个月,就该割麦了。这些田地,有私田也有官田。所谓私田,就是有主的田地,而官田却是归幽王所辖军队所有,平日侍弄和收种都是由军中派人来处置的。
村落之间都有现成的房舍,农具也是提前预备好的,哪块地方要在什么时候收割,都有专人负责调度,到了日子,就会有百人组成的士兵前来收割、打麦、晾晒、收装,然后将麦茬地翻新,趁着这段时间再抢种一季荞麦。
这就是前期提出的“兵农合一”制度。南五州和西五州早就将这种制度渗透了下去,只不过南五州采用的是与当地百姓分管相结合的制度,平日由百姓侍弄,到了收割农忙时,才会出动一定的兵力帮忙。而西五州因为人口稀少、地域辽阔,宗泽翰兄弟早就开始暗中布置,将这些荒地收为己用,等幽王正式控管西五州时,“以兵养兵”的制度也彻底明朗化了,也就是说从下种到收割都是由后来因为过不下去前来投军的普通百姓来侍弄的,幽王也没打算把他们当做是真正的士兵来看待,所以他们平日不用参加军事演练,而是将精力投入农田之中,但却享受同等待遇的军饷,相当于他们的工钱。
这些人平日可以不穿军服,但是却以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的编制,自上而下,看似松散其实不亚于军中管辖。
天邺王朝与金萨国的对抗过程,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不战而败。
弘帝亲选的讨伐大将军左忠遥自从接手兵权之后,只来得及调度东五州和北五州的三成兵力对金萨国的军队进行围堵,而南五州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就已经全部沦陷在宗泽浩的手中。原因无他,南五州不是被宗泽浩强兵攻占的。而是从内部瓦解的,金萨国早就在各地各行各业安插了自己人,包括军中。从将帅到兵士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金萨国的势力早就无所不渗透了,所谓积沙成塔,聚腋成裘,这些隐与暗处的人手在关键时刻起了决定作用。所以,南五州是敞开了大门让金萨国的军队入驻的。
左忠遥只得将东五州和北五州的人马重新布置,沿着东五州和北五州沿线步兵,力图避免金萨国调转兵马向东五州和北五州进攻时措手不及。
新任的安西将军,对于幽王的投敌也是无能为力,首先。从兵力来讲,双方就不在一个层次,幽王现在拥兵二十万。而他手中只有五万兵马,如果硬拼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为了防止幽王与金萨国互相勾结,他还是选择在南五州和西五州交界的地方驻扎下来,并且亲自坐镇。可是却还是让金萨国太子宗泽浩顺利通过交界之处,等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幽王和金萨国太子交接日子正式确定的时候。
为了严明军纪,他下令将守卫将领军法处置,但是却掀起了一场军中混乱,投敌派和保皇派展开厮杀,根本就不将他这个安西将军放在眼里,最后五万兵马折损了八千,自然是投敌派占了上风,而他这个安西将军根本就无法指挥这剩下的四万多名将士,在他们自封的将军一声令下,安西将军最后带着几个亲信逃走了,身为暗卫,即便回到京城也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必须回去。
幽王选择在粮食即将丰收的时候和弘帝谈判,这无疑是一个大馅儿的馅儿饼,因为国库的存粮已经不多了,若是今年没有补足国库存粮的二分之一,明年的形势根本就不敢想象。如今,弘帝选择缄默,幽王作为一方霸主,自然有理由也有权利处置自己手中的五座州城。而且幽王和金萨国已经达成协议,俯首称臣的前提是不扰乱百姓的正常生活,只做表面形式的交接,也就是无需出动一兵一卒就将西五州拱手送给了金萨国。
不少百姓都为幽王此举感到惋惜,认为他错失了一个可以称王称帝的机会,可是有幸与幽王相见的人却觉得幽王此举对他是最有利的。因为在巴州,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幽王根本就视权力为粪土,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有了这样一个上位者,百姓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很让人堪忧。
弘帝和幽王之间有几多恩怨,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所以幽王的声讨书无疑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在百官中间悄声流传,更是在民间演绎为多种版本。
有的说幽王是想替枉死的宋皇后和太子报仇,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要分裂天邺王朝,但因为弘帝做贼心虚,所以压根就不敢迎合幽王的提议。
也有的说,幽王想取代弘帝,提出这样的建议无疑就是给弘帝挖了一个坑,无论他跳不跳,弘帝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所以,幽王将西五州白白送给金萨国根本就是断了弘帝的后路,在打了他一巴掌之后,又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一切都是弘帝咎由自取。
天邺王朝弘帝二十六年六月初六,幽王和金萨国太子宗泽浩在巴州正式举行交接仪式,全城百姓都对当时的场景做了亲眼见证的。
身穿五爪金龙,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身着冕服的金萨国太子宗泽浩在属下护卫之下,与幽王在巴州城楼上各守一边。
经过繁复缛节的祭拜之后,幽王将自己的王印和西五州五座州城的大印亲自交给宗泽浩,然后率领西五州所有官员对宗泽浩进行跪拜,也就是正式归顺金萨国。
宗泽浩接过王印和五州官印之后,亲自扶起幽王,授予幽王“富贵闲王”的称号,其意不明而喻。而五州州长的州印各自归于原主,真的就像幽王和金萨国达成的那样,一切照旧。
从现在起,西五州和南五州正式归属于金萨国统治之下,与天邺王朝的东五州和北五州毗邻而居,遥遥相望。
百姓们按照官府四处张贴的告示提示,主动到官府更换户籍和身份文书,以便成为金萨国的正式子民。各行各业也有条不紊的继续开门营业,就像幽王夺取西五州一样,金萨国的进驻并没有对百姓的正常生活造成干扰。
林倾宸已经过了前三个月,要不是每日蒋姑姑按时出现督促她喝那些汤汤水水,她都不记得自己有身孕,因为这个孩子实在是太乖了,别的孕妇都在害口的时候,她吃啥啥香,无论是荤的还是素的,来者不拒。
她有时候也担心,但是每隔十天文氏药局的大夫都会前来请脉,都说孩子发育的很好,让她不必担忧,只管安心养胎就是。
蒋姑姑和庄妈妈也说这是别的孕妇求都求不来的,让她只管吃好喝好休息好。
但是,背地里,蒋姑姑也有些犯愁,都说怀了儿子的孕妇皮肤会变得不好,怀了女儿皮肤反倒会越来越好,看这苗头,夫人这一胎十有**就是女儿了,可是那看诊的大夫是个老倔驴,死活都不说夫人怀的是男是女。这可是二爷头一个孩子,若是男孩还好说,若是女儿,夫人又要受多少罪呢?
“蒋姑姑,你再皱眉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