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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红楼巷内,出现一队十名的骑兵侍卫,分两排列队而行,脸带疲容,用绳索牵扯着两名少女,少女手脚各绑绳索,由八名士兵各持一绳。只见她们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堪堪搭挂在身上,头脸体肤尽是清白污物,散着腥骚。二女已是疲惫不堪,走起路来摇摇欲坠,幸有兵士牵持绳索,才得以踉跄前行。另有两名骑兵侍卫鸣锣开道,敲一下锣,便吆喝一声,断续听来,吆喝的是:“淫贱少女,年芳十七,不思神恩,却诱神宠,有辱威统,天人震怒,游街四邻,泄愤从速。”
“只怕后半夜翠儿、碧儿受尽了这群畜牲蹂躏。”龙菲儿低声喃喃。
余者三人却尽皆听到,心如针刺,白珏忍不住就想冲下楼去,却听龙菲儿又道:“哎,那不过是前戏而已,有谁欲救二人还来得及,只消杀光这满城百姓即可。”
三人心中各自一凛,心知要救二人,怕也只有杀光这满城百姓一途,否则即使今时强行救下,那明日、后日呢,终究此城再无二人立足之处,只怕天下之大,亦难容二个柔弱女子吧。
白珏遂收脚步。
龙菲儿像是告诫三人,更像告诫自己,道:“好好看看吧,记住这一天、这一幕,可知天下之民本与畜牲无异,几千年文明教化并不曾丝毫消弱人类兽性的一面,不过把它们埋积在每个人的心底,只要一有机会,它就会复苏。这经验可是姐妹用血泪性命换来的啊。”
睡在街道上的民众玩家早被这锣声吵醒,追围在旁,指戳唾骂不止,从地上捡起昨日狂欢丢得满地的鞋袜裤裙,便往两名少女身上扔去,一时间,唾沫杂物挂得两人身上全是。
“砸,砸胸,瞄准点。哎,真笨,又偏了,看我的。我说,这俩人犯得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听说跟人家上床。”
“跟人家上床也挨批,那他妈的是不是我们也得游街?”
“我哪知道啊,快点扔啊,再不扔就过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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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人群多是从众,至于为何如此,知之者并不多,多凭一已猜测。
城中有个矮挫侏儒,身高不足一米,头大身瘦,人都叫他瘦猴三,只因生得丑陋,年近三十都未尝过女人滋味。直至昨日天黑才趁混乱占了不少手脚便宜,还躺在人身下寻个倒霉倦极的女玩家,才失了处男的身分。初尝过人欲的滋味,欲望更强,正思量着再去何处寻食,却巧碰见游街两女,也不顾及众人看他笑话,便当街扯住军士马匹,只是人小,被马绳扯着拖了好远,才被军士注意到,停了下来。
瘦猴三对着四名军士手舞足蹈的指挥,像个大头泼猴儿,道:“用力拉,都用力,抬起来,抬起来。”
四位军士明白了这猴三的意思,虽不知他要干什么,倒也随了他意,各自用力扯直绳索,只听碧儿微弱一声疼叫,便被手足悬空的抬起,若是军士力大,便会是四马分尸的残况。那瘦猴三倒有几分猴儿的灵活,一窜身便跳趴到悬空碧儿的身上,碧儿受力,扯动手脚一阵巨痛,“呀”的叫出声来。旁观的也都明白了这猴三的馊主意,都哈哈笑了起来,似是看一场猴戏。
那猴三挥挥手:“走,继续走。”
骑士队伍便又行进,只是四名军士力道却很难均衡,是以不时扯痛碧儿,发生一声声的厉叫。那猴三骑跨在碧儿身上,手齿并用,贪婪的抓、捏、吸、咬,自玩得心火怒燃,遂使下半身悬伏在碧儿两腿间,阳物自然滑入碧儿湿渌渌的蜜洞,手搂着碧儿腰荡秋千似的捣弄。
围观众人早被这猴儿逗得开怀大笑,叫好声时起,那四位军士也都哈哈笑着松紧手中绳索,配合这猴儿将晃动的幅度摆大,只苦了碧儿,随着每次晃动都被扯痛,惨叫声撕心裂肺,这猴儿诸般刺激下没多久便缴枪投降,引得还没看够把戏的围观人群纷纷笑骂。
那四名军士这么悬扯着两人也很吃力,只这一阵便觉胳膊有些吃不消,又见这猴子已然没戏,便互相打着手势要恶搞一下这个满肚子坏水的猴三,只见四人猛的一沉一扯,碧儿痛的险些昏去。那猴三一把没抓牢,伴着他惊声尖叫,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噗通”掉进路旁的荷花池里,谁知那猴三却不会游水,在水中扑腾几下,口里被灌着水的喊了几声救命,只引得众人一阵哄笑,便沉在水底没再上来。这种人死了活该,就和这游街的淫女一样,众人这么想着便打消了入水救人的想法。
这一行向城中广场行去,跟随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二女也遭受了各式的折磨。一个纳鞋底的老太太让自己的小孙孙拿着她穿鞋底的骨锥,去刺二女的下体,边捅边言道:“让你骚,让你贱。”还有个玩家放出自己的宠物狼咬下翠儿屁股上的一块肉,赢得众玩家一片羡叹,纷纷围着他问,宠物狼从哪儿弄的。
众人将两人带至广场,已近午时,城中德高望众的几位长者也被请来,众人共同商议如何处置二女,讨论的很激烈,却没多少人去追究倒底为何要处罚二人。最后由几位长者决定,罚她们骑木驴。
木驴是一种刑具,其构造很精巧,外型似驴,下有四轮,内有齿轮与传动轴,驴背上有个阳物状转柱。推动木驴时则会由轮轴带动齿轮,从而推转驴背上的转柱,转柱便旋转着伸出。执刑时,便让淫女坐于其上,推动木驴,驴背上的转柱便探入阴|穴,越伸越长,并且在体内绞动,其痛楚绝非外人所能想像得到的。
众人七手八脚的推来木驴,又扶早已无力挣扎的二女于其上,围观之众摩肩接踵,喧喧嚷嚷。就在众人翘首期盼之时,广场上寒光连闪,木驴上的二女竟被人刺杀,均是一剑毕命。待广场上围观众人惊觉,刺客早已不见,人虽众却无人看清刺客来自何方,又去往何处,更无人看清刺客模样。刺客功夫如此高绝,令广场上引起一阵骚乱,众人一哄散了,二女尸首不见也无人留意。
迎春楼上,马飞扬的剑上血才滴落,拎剑的手颤栗不已,剑名“斩邪”,可他却用它杀了两个绝不该死的人,剑身嗡鸣,如泣如诉。
“责在剑客,于剑何干。”龙菲儿轻道。
马飞扬身颤不止,剑滑落到地板上,发出“当啷”的声响,斩邪剑身上现出了一道裂纹,由剑尖至剑柄。
马飞扬双膝颤抖的跪在地上,两行泪流,道:“任由城主责罚。”
龙菲儿却像没看到、没听到,依旧望着窗外,从始至终都像一尊腊像。
白珏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知道城主很伤心,白珏的心也是肉长的,但我还是想听一下城主如何判定这件事中的功与过,又该如何赏罚?”
李虹儿亦显得很关注。
“这其中的功过又岂是我所能想的清、道的明,但这并不重要,功过虽然不清,但赏罚却分明,相信诸位也会认同。”龙菲儿转过身,脸上无泪,双眼却通红,目光扫视三人,最后停在白珏脸上,续道:“飞扬一跪、两行泪,以及两位的姑娘垂问,诸位给菲儿的赏,不亚于半壁江山,其赏可谓重。亲手将自己的姐妹送入狼群,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折磨、摧残、殒命,这是拿刀子在自己心尖上划开口子撒上盐,一生都无法愈合,试问天下还有比这更残忍的刑罚吗?”
众人悚容,龙菲儿微闭上眼缓缓吸了一口气,才问:“珏、虹两位姑娘以为菲儿所受赏罚是否公允?”
“白珏心服口服。”
“虹儿也是,只不知城主如何责罚飞扬公子。”
龙菲儿答道:“掌权者处理赏罚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对财物、权位、生杀的发放收回,其实不过是个管家;二是管好自己。我既然对自己的赏罚做到了公允,而且对飞扬的赏罚又不涉及财物、权位、生杀,那么对飞扬的赏罚已与我无关,剩下也只能由他自己看着办。这件事就算已了,飞扬,起来吧。”
马飞扬腿软竟未能站起来,李虹儿将他搀起落坐。
白珏心道:“对一个知耻有德的人来说,不处罚有时才是最残忍的惩罚,城主这一手确实高明。”
想起收在物品空间里的那包春药,便取了出来,道:“不知道飞扬中的是不是这个?白珏曾言,要将这包春药在城主身上试试,看来是没必要了,还是还给城主吧。”
龙菲儿苦笑了下,道:“我还奇怪两位为什么会离开迎春楼,原来欧阳慕容这头蠢物,就是采花蜂,竟会笨到用这种办法。这是‘迎春红’,专用于女人的。这迎春红与飞扬中的温柔散是风月城的独门淫毒,专侵人之精、气、神,发作时可激起人的赤裸裸的原始本能,中毒的人不会再有理智、矜持、羞涩、做作、怜惜等人才有的高级情感。其实它对普通人并无伤害,只起催|情迷魂的作用,因此它的名声远不及天下第一淫毒??失魂。但是武功高强的人,其精气神因汇聚体内而不散,其毒也不排,就会周期性发作,武功越高,其发作时也就越可怕。”
白珏、李虹儿都不由自主的瞧了眼马飞扬。
“风月城又热闹起来了。”龙菲儿看了一眼楼下的风景有些突然的道:“菲儿有心仿照古人与两位姑娘结为异性姐妹,不知道两位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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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意好啊,跟龙城主谈得越多,我就越佩服,就越想了解的更多。”李虹儿道。
白珏道:“我也是越来越服城主,现在就是让白珏给城主端茶倒水都没意见,就当是替翠儿、碧儿做的吧。”
“别城主、城主的叫,以后就都是姐妹。两位姑娘不嫌弃菲儿已是莫大荣幸,沏茶送水就由菲儿来做才是应该的。两位姐妹是两位姐妹,翠儿、碧儿是翠儿、碧儿,谁也不能替代谁。”龙菲儿道。
白珏、李虹儿知道龙菲儿又触动心伤,不由也各自默然。
“好了,改天选个日子,我们也来个结拜仪式。”龙菲儿道。
“好啊,还要算上大姐。”李虹儿问白珏:“偶尔上线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还不行,经常会呕,算算时间,游戏里已经是初四,下午三点左右,差不多大姐也要睡醒了,我要下线去照顾她,等她好些了再一起结拜,不过姐妹大小还是要先排一下的。”白珏微生笑意道。
“大姐是叫绿娜吧?”龙菲儿问,见两人诧异,便不好意思的道:“我让人查过你们。”
白珏垂首凝思,突然脸色突变,口气冷冷道:“龙菲儿?我想起来了,龙氏集团的三丫头,那咱们姐妹还真是不敢高攀不了。”
李虹儿听到“龙氏集团”,脸也刷的阴了下来,道:“二姐,我们走吧。”
“等一下。”龙菲儿似的早已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平静的叫住两人,道:“那两头恶狗怕是要在戒毒所过完下辈子啦。”
白珏打了颤,回转身吃惊望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追问道:“这是真的?”
龙菲儿“呵呵”一笑,娇美的笑容却透着说不出的沧桑,随即平静的道:“真的。老爷子临死前亲自下的钩,用菲儿做的鱼饵。”
白珏周身冰凉,眼睛瞪的很大,眼中闪现着恐惧与不可思议。猛上前去一把搂住龙菲儿,两人再也忍不住,紧紧相拥,流下泪水。李虹儿听到这儿,因恶人都得报应,也替二姐高兴的落下泪。
白珏道:“苦了你了。”
龙菲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