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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就这么让你继续活下去了?”
“老师是神殿护卫使,这场大战属于神殿内部的争斗,即便是教皇,能一手遮天?再说,神殿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胆敢说明公主不是女神转世,嘿嘿。”
刘大先生背着手,站在沈旭之前面,看着少年郎脚前的羊皮袍子,冷声说道:“有老师在,神殿不管谁都翻不了天去。”
“没有大祭司,你早挂了!”
沈旭之不合时宜的提醒刘大先生道。
“大祭司不世才华,惊才绝艳。但比较起老师来,还是略逊一筹。况且大祭司身体一直不是很好,似乎有旧疾在身,一身实力发挥不出十成十。再说了,大祭司心性高洁,俗世争斗也看不进眼里去。”
心性高洁……沈旭之听刘大先生这么形容九尾天澜白狐,想着识海里那每日打坐修炼的老白狐狸,心中腹诽着。
“大祭司就这么只留下破法阵,每年光享用供奉?时不时的出现那么一两次?这也太悠闲了吧。”
沈旭之问道,对识海之间那只老狐狸悠闲自在有些不满。
你想悠闲,有这帮子徒子徒孙养活着,我没意见。但研究个破法阵,还把我弄去,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沈旭之这话,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说给雪山气海之间的老狐狸听。
“还不够?更何况天枢院两次面临重大危机的时候,都是大祭司出手解决的问题。本来无数的杀机,大祭司出手后便变得云淡风轻,轻轻巧巧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年之后,化作人们口口相传之间的一段传奇。”
“这只老狐狸……”
沈旭之小声喃喃的说。
“什么?”
刘大先生一皱眉,似乎没听清楚沈旭之说什么,问道。
“没什么。后来呢?”
“后来李牧带着明公主去火鹿岛修行。因为大祭司在火鹿岛上发现了一个古修真遗迹,并开启了护法阵,隔绝火鹿岛与周围的联系。神殿一直没办法悄无声息的打开这座上古护法阵,又不敢声势浩大的来我宛州,这些年也就这么耗着。”
“神殿?不会就这么点本事吧。”
“都告诉你了,神殿里有人坚决支持教皇追捕明公主,有人将信将疑,严守中立。有人追随于若愚老师,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但肯定会有那么一天,来自暗沙之城的召唤。所以在火鹿岛这个较量里,神殿并不占据多大优势。也就这么僵持下去了。直到将近一年前,神殿才找到办法,逐步削弱火鹿岛上古护法阵的威能。对于这件事情,李牧因为境界被削弱到洞玄境,这么多年也无法破境重回知命,所以直到最后才仓皇带着明公主逃回来。”
刘大先生似乎对李牧有什么不满,言语中并不维护李牧,反而颇有微词。
当年那一批孩子们,如今都已经垂垂老矣,各司一方,掌控天下。但一旦说起彼此,居然还是像小孩子那样互相堵着气。
“为什么天枢院没有派人护卫呢?”
沈旭之回想起当时兰明珠回京城的队伍里面没有黑衣黑氅的军士,似乎模模糊糊的记得那时李牧还特殊提出天枢院什么的。
“还不是李牧那只老狗!”
提到这个,似乎揭起刘大先生那块伤疤,忽然暴跳如雷,高声喝骂。屋外隐约有人影闪晃,见屋内没有继续的动静,屋外也继续保持着安静。“当年要不是那老狗嫌我们天枢院肆无忌惮杀的神殿追兵人仰马翻,血流成河,能有那一路明公主在九隆山脉险些陨落?”
“李牧不是被追杀吗?”
“那只老狗虽然被神殿追杀,但骨子里还是神殿的一条狗。被一群疯狗咬到要死,也不愿见到被我们打的豕突狼奔,像是一群丧家之犬一般。”
刘大先生极其愤怒,狠狠的把半空中的手臂压了下去,像是直接抽在九泉之下李牧的脸上,“你们在海角平原的时候,天枢院的马队昼夜不停的赶去。在平原上发现传送大阵和散落的巨型晶石,便撒开网找。最后再九隆山脉找到战场,不过那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哦。”
沈旭之忽然想起那时候进了九隆山脉之后自己曾经一直在担心身后的追兵,但追兵并没有出现。“你们把尾巴都切了?”
“当然,泄愤这种事情我是最愿意做的!”
刘大先生恨恨的说,“居然在我天枢院的地盘上撒野,知道天枢院骑兵就在左近,还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不是找虐是什么?回来之后,又灭了三个和神殿暗通曲款的门派。***,来老子这儿撒野!”
“……”
听着刘大先生如此跋扈的宣告着自己的领地,像是一只狮王在丛林原野里惩戒入侵者一般,少年郎没来由的心中顿生一股豪气。“神殿死了多少人?”
“都是一些小鱼小虾。不过杀了一个知命初阶,十来个洞玄境而已,剩下的小鱼小虾,不说也罢。”
刘大先生拨弄着羊皮袍子的胡子,哈哈一笑,转而正色说道:“来到宛州京城,天枢院身边,想动什么手脚还得看我天枢院答应不答应。”
“那公主身边怎么不是天枢院的女军士呢?”
小狮子无时无刻不在挑衅着老狮王的尊严,希望用言语之间的挑衅获得自己的尊严。
“哪有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神殿势力庞大到无法想象,九州之内无孔不入。宛州的皇后和神殿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也在给老夫添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世俗的势力是土壤,我们这种满是修者的大家伙必须有足够的土壤才能生存下去。里面的弯弯绕多了去了,跟你说,你这一脑子都是杀气的混小子也听不懂。”
“宛州皇族对你就没有什么想法?现在怕是你在宛州军变,宛州皇族也没什么办法阻止天枢院的铁骑吧!军部那地儿那些废物能挣扎几下?”
“当年要不是于若愚老师的信物,你以为宛州皇族能让我成立这么一个天枢院?要不是于若愚老师你以为天枢院能在宛州安然无恙这么多年?你知道每一年天枢院的花费是多少?就二处六处那些每天只知道讨论奇怪问题,只知道炼丹的神经病们每年要浪费多少东西!要不是宛州皇族全力支撑的话,天枢院早就破产多少年了,凭什么拉拢那么多洞玄境的修士炼就上百个破法阵。少年,你想的太简单了!”
刘大先生教训沈旭之。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
沈旭之翘起二郎腿,对刘大先生渐渐严厉的话语没有一点在意,挥挥手说道:“直说吧,今天想说什么。是不是天枢院看上去风光,其实却危如累卵?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人在天枢院里面掺沙子,想扑上去啃一口天枢院的血肉。”
“老子我还没死!谁敢!”
“那你有话就说吧,你今天跟我讲这些到底为什么?”
沈旭之心一横,决定问到底。
“你***总给老子惹祸,你说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刘大先生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手指点着少年郎的鼻子,冲着沈旭之吼道。“你个小兔崽子还是大祭司的宝贝,你惹祸,老子就得给你擦屁股,你以为天枢院天下第一?皇城一战之后,马上就把你送走了,没来得及骂你,你以为每次给你擦屁股天枢院不付出代价?”
第一百九十一章大活络丹
沈旭之被吼得一愣,听到刘大先生这么说,心里有了底,反而带着一脸坏笑,凑到刘大先生身边,笑嘻嘻的说道:“总之都麻烦大先生了。大祭司不在,我怎么说都是大祭司的关门弟子,一点小事儿,你刘大先生不帮我,谁还能帮我。再说了,你刘大先生顺水推舟的本事也不小啊,这一战,我看你所获颇丰,这几句骂人的话可有点得便宜卖乖,不符合你大先生的身份了吧。”
刘大先生被沈旭之这般惫懒摸样弄的哭笑不得,烦躁的挥了挥手,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消停一点能死?”
沈旭之坚决不还嘴,只是笑嘻嘻的给刘泽宇端过茶水,一副你打我左脸,我把右脸伸过去让你打的摸样。让刘大先生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就此收手,还心有不甘。生怕此番镇不住沈旭之以后蹬鼻子上脸,自己拿这小子更没有办法。
“你天赋不错,至少我认为大祭司不会看走眼。但你知道吗,每个时代,惊才绝艳的人都不会少。但刀剑无眼,多少号称绝世的天才都只是因为一点点小的事情便殒命?对自己一点都不爱惜,怎么能在修行的路上越走越远?”
刘大先生叹了口气,劝道。
沈旭之听刘泽宇这么说,心头一热。这么多年,除了周怀年跟他这般推心置腹的说过就是刘泽宇的这番话了。少年郎想了半晌,深深向刘大先生躬身一礼,正色说道:“多谢大先生了。小子我从小家破人亡,没有人管教,在逃荒路上正赶上那几年天灾**不断,到处都是易子而食的难民,为了混口饭吃,手中柴刀沾了太多血腥味道。每次遇到不平之事,心中都会狂躁无比,很难压抑。以后小子定会把大先生的教诲铭记在心,每次动手之前都要想一想。”
刘大先生也没想到沈旭之会这么虚心接受自己的劝诫,听沈旭之这么说,也就不为己甚,温言道:“大祭司有命,你既是大祭司的关门弟子,等明公主这事儿一了,我便要回暗沙之城向于若愚老师复命。这天枢院的基业便要由你掌控,这些事儿不告诉你,我怕你一两年便要把我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天枢院毁于一旦。更怕你被人戕害,这让我以后怎么见大祭司?”
刘泽宇身子像一杆标枪,浑然没有厌倦了江湖纷争,意图归隐的侠士身上带着的那一股子倦意,反而刀枪锋芒更显。“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天下,传承四字而已。老子我打下的天下,自然要传承下去。这人生,虽然说无趣,但想想无数年后,九州之地传颂着关于我天枢院的传奇,也让我心生向往。”……大祭司……沈旭之也没有想到那只老白狐狸在刘泽宇心里居然有这么高的地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挠了挠头,没有说话,回身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从口入胃,一条带着热气的线在腹内腾腾而起,驱散雨夜的寒气,也驱散少年郎心中的杀意,恬静淡然。
“对了,大先生。”
沈旭之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手头有点上好的丹药,准备在拍卖会卖了,买些七色玄铁。中间种种小子还是不了解,要有劳大先生了。”
“七色玄铁?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刘大先生听沈旭之说到七色玄铁,有些诧异,问道。
“喏。”
沈旭之从背后取出柴刀,在刘大先生眼前晃了晃,说道:“幻境里面柴刀吸纳了一些杀气,这把柴刀本身钢质极差,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所以要用一些七色玄铁回炉重铸。”
天塌下来也不会眨眼的刘大先生被沈旭之的话惊呆了。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七色玄铁用来回炉重铸一把快要破的零碎的柴刀?
七色玄铁!
柴刀?
刘大先生无比纠结,看着沈旭之,见沈旭之毫无玩笑之色,从纳戒里面取出上次拍卖会拿给沈旭之看的那把长刀,说道:“你知道这把刀什么级别,用了多少七色玄铁?”
“我哪知道。”
沈旭之无奈的摊着手,说道。一个刚刚迈进修行界的少年,一个穷的快要要饭的逃荒仔,别说见,就是听说也没有听到过。这把长刀当时在拍卖行倒是见刘大先生拿出来显摆过,馋的少年郎一地口水。
如今见了,到没有当时那份马上就要据为己有的感觉。
“这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