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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慕容夫人,慕容小姐,这边请。”
下轿后,司徒清枫这才发现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提着一盏宫灯站在面前。
“有劳德公公了。”慕容夫人将一锭银子塞在太监手中。
“太后娘娘吩咐老奴在门口等候夫人和小姐。两位,这边请。”德公公随即走在前面。
穿过一条幽径,进入一个月洞门,绕过一个暗香扑鼻的花园,来到一幢精美如画的房子前。司徒清枫抬头看见门楣上方的额扁——仁慈宫。
想必,这就是太后娘娘的宫殿了。
德公公让慕容夫人和司徒清枫在门外候着,自个儿进去通报了。一会儿,德公公传两人入内。
进入殿内,只见头发斑白、面容慈祥的太后仪容端庄地安坐于榻上。见两人进来,太后满脸堆笑:“慕容夫人,哀家可把你们给盼来了!哟,这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孙媳妇吧?怎么还戴着面纱啊?”
司徒清枫心里一滞,这太后,虽然人老,心里却一点不糊涂。怪不得有人说在宫中呆久了,不是变**精就是变成狐狸。敢情这太后娘娘是个狐狸精。
“参见太后娘娘。”慕容夫人拉着司徒清枫就要下跪,却被太后拦住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多礼。”
虽然讨厌宫中礼仪,此刻却只能顺应,司徒清枫依然盈盈一拜:“慕容婉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向司徒清枫伸出手;“孩子,来,让皇祖母好好瞧瞧!”
司徒清枫将手放在太后手中,略带羞赧回答:“婉儿前些日子偶感风寒面色不佳,为了不让大家看着担心,故此戴上面纱。请太后娘娘不要怪罪。”
太后透过面纱打量着司徒清枫:“别左一个太后娘娘、右一个太后娘娘的!孩子,你该改口叫哀家皇祖母了,知道吗?”
司徒清枫羞赧地垂下头:“多谢皇祖母垂爱,婉儿遵命。”
太后一边抚摸着司徒清枫光洁的手,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面纱上:“好一双小手,纤细修长、柔若无骨,这里没有外人,能让皇祖母看看你的模样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司徒清枫微笑道:“希望婉儿的样子不会吓着皇祖母。”
说着,伸手揭开面纱,冲太后盈盈一笑。
那是一张清丽的脸庞,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看惯了宫中的香脂浓粉的美人们,如今这清新无邪的笑容竟然令人赏心悦目,更显弥足珍贵。
太后看着面前这美丽容颜怔了片刻,颔首道:“不愧是慕容宰相的千金,气质清华温婉雅致。婉儿,你刚才说前些日子偶感风寒,现在是否痊愈了?要不让哀家宫中太医给你瞅瞅?”
见司徒清枫不语,太后的目光投向了慕容夫人:“慕容爱卿,你说呢?”
慕容夫人脸色微微一变,手中已经冒出了涔涔冷汗,看了司徒清枫一眼道:“小女身份低微,哪敢劳驾太后娘娘宫中的太医看病。况且,她只不过偶感风寒,已经不碍事了。”
太后笑得慈眉善目:“婉儿就快成为哀家的孙媳了,哀家自当把她看作孙女,她病了,哀家也心疼啊!小德子,宣陈太医!”
看着太后那张笑得高深莫测的脸,司徒清枫脊背不由一凉。
3
太后的话令慕容夫人眼前一黑,眼看就要倒下。司徒清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旁人看来不过是女儿对母亲的拥抱。
司徒清枫温婉笑道:“母亲,既然皇祖母如此心疼婉儿,婉儿今天就沾了皇祖母的光,请太医给婉儿诊一个平安脉吧!”
见她目光笃定,慕容夫人无可奈何地点头。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不愧出自名门,这孩子真懂事!陈太医,快快为慕容姑娘瞧瞧,哀家绝不允许她出任何差错!”
“差错”二字从太后口中说出,慕容夫人顿觉四肢无力全身发软。
陈太医一脸恭顺:“请太后娘娘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司徒清枫将手慢慢伸了出去,陈太医将手放在她的腕上,认真号起脉来。
尽管已是秋天,慕容夫人浑身依然冷汗淋漓。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似乎在等待她想要的结果。
片刻后,陈太医目光投向太后:“从脉象上看,慕容小姐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幸好已无大碍。不过,小姐身体依然虚弱,微臣给她开几副药好生调养,不日定当痊愈。”
慕容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渐渐放松。
太后不动声色地看着陈太医:“你确定慕容姑娘的确感染了风寒?且现在已无大碍了?”
陈太医郑重点头:“回太后娘娘话,的确如此。请太后娘娘放心,微臣这几副药下去后,只需慢慢调养,慕容姑娘身体即可痊愈。”
“谢太后娘娘恩典!”慕容夫人不失时机地跪地谢恩。
“婉儿谢过皇祖母。”司徒清枫也盈盈一拜。
“另外,慕容姑娘每日中午用药后,需在太阳下闭目养神一个时辰。”陈太医道。
司徒清枫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前些天为婉儿和妹妹赶制嫁衣时日夜操劳偶感风寒,加上这几日一路奔波舟车劳顿导致身体虚弱,才侥幸躲过一劫。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皇祖母这下可以安心赏月了。慕容爱卿,婉儿,陪哀家一起去揽月苑赏月吧!”
揽月苑。
慕容夫人及司徒清枫随太后一起到来时,皇上轩辕齐与皇后及妃子大臣们早已恭候多时。
见太后到来,年过半百的皇上、皇后连忙与众人同时起身。
“儿臣见过母后。”皇上皇后及妃嫔们道。
“慕容卿家也在啊?想必这位就是慕容卿家的千金吧?”皇上的目光落在了戴着面纱的司徒清枫身上。
司徒清枫平静地看着一身龙袍的皇上,只见他年过半百,个子略高,有着一张英武的面孔,目光平和中带着几许探究。司徒清枫有些失望,眼前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天子,一点没有想象中的英武贵胄、内敛优雅,反而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与皇上并肩的是衣着端庄、长相雍容的皇后,虽然不再年轻,却仪态端庄、风韵犹存,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女。
皇上身后的三位妃子,她们都各有千秋。
司徒清枫连忙施礼:“慕容婉拜见皇上及各位娘娘……”
皇上微微一笑:“平身,赐坐。”
随即,慕容夫人和司徒清枫被太监领到皇上赐的右席,位置距主宾席位丈余,不远不近,能清楚地看见太后和皇上皇后及那些受宠的妃子,也能看见重要的大臣们。除了舅舅慕容康,别的大臣司徒清枫均不认识,只能从服装的颜色和纹饰判断其官位的等级。
在左侧的皇族坐席中,两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轩辕润和骄阳公主就在其中。轩辕润穿一袭绛红的衣衫,头戴金色纹饰,衣服上绣着蟒蛇,腰上系一根玉带,显得仪表堂堂、气宇轩昂。骄阳公主身穿明黄衣裙,头戴金色花冠,笑语盈盈,人比花娇。公主身旁是一个美丽的姑娘,一身白衣,容颜娇美,眼中却掠过一丝浅浅的尖锐。
司徒清枫有些意外,姑娘是谁?怎么用敌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公主上方是一个身穿明黄色蟒袍、头戴皇冠的俊秀公子,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想必他就是太子轩辕澈了。轩辕澈右方是一个身穿紫色蟒袍的少年,少年眉目俊雅、神采奕奕,轮廓与皇上有几分相似,他就是二皇子轩辕泽吧!至于三皇子,却不见踪影。
慕容夫人低声道:“黄衣盛装者是太子,穿紫袍的是二皇子轩辕泽,三皇子还没到,恐怕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想起昨晚那个步入“畅欢楼”的背影,司徒清枫淡然一笑:“公主身旁的白衣女孩是谁?”
慕容夫人微微一怔:“她是太子的表妹,雪玲郡主,父亲原是叱咤风云的护国大将军,因战功卓绝,被皇上封为梁王。”
司徒清枫随即明白雪玲郡主敌视自己的原因,她八成是喜欢三皇子轩辕澜,故而把自己当成了情敌。
慕容夫人目光温柔:“别担心,没人会认出你的。”
司徒清枫温婉点头:“请母亲放心,婉儿洪福齐天,定能化险为夷。”
话虽如此,心里却忐忑,真能化险为夷吗?
寻思间,御膳房的太监和宫女们已将月饼糕点、时令瓜果和香茗美酒一一奉上。
司徒清枫尝了一块糕点,味道还不错,糕点又酥又香,入口即化,香茗也入口生津、回味悠长。
皇上端起了手中的美酒,意气风发道:“众爱卿,今晚朕与各位把酒言欢,共赏明月!”
4
觥筹交错间,皎洁的月亮高悬天空,银色的月光洒下一片清辉,给整个揽月苑披上一层淡淡的银纱。
忽闻一阵清脆的铃声,随着铃声由远至近,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仿佛披着月光而来。仔细一看,才发现少女的手腕和脚腕缀着银色的铃铛,铃铛随着少女妙曼的舞姿发出美妙的声音。少女面若桃花、目若点漆,脚步流转,体态轻盈,整个人仿佛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天鹅。当大家沉浸在少女优美的舞蹈中时,少女掏出一只短笛,朱唇微启,笛声宛转悠扬,每一个音符都精妙绝伦,宛若天籁之音,令人沉醉其中。
直到笛声停止,大家仍觉余音绕梁,回味无穷。
司徒清枫怔怔地看着少女,一袭白衣将她妙曼的身姿衬托得轻盈飘逸,如花娇颜在月下显得更加莹润娇美,整个人美得令人窒息。这个少女居然是皇甫明珠!
这是自皇甫雄飞六十大寿后,又一次看见皇甫明珠跳舞。只不过,上一次她为其父寿宴上的嘉宾跳舞。这一次,是在皇宫献舞!不知怎么的,司徒清枫竟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皇甫明珠怎么会在宫中?
左侧席位,太子轩辕澈目光平静、波澜不惊,二皇子轩辕泽目光闪亮,脸上现出欣赏的神情,与皇甫明珠有过一面之缘的轩辕润则一脸意外。
皇上似乎也被皇甫明珠才艺所吸引,正欲询问,却见皇甫明珠盈盈一拜,朱唇轻启,声音如黄鹂般清脆讨喜:“民女皇甫明珠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面带微笑:“免礼。你就是平阳双娇之一的皇甫明珠?果真冰雪聪明、美艳动人!听说你也参加了今年的选秀?”
皇甫明珠大方回答:“是的。”
皇上颔首道:“有赏!”
皇甫明珠再次跪拜:“谢皇上恩典!”
看着皇甫明珠翩然退下,司徒清枫心里莫名一滞。
慕容夫人道:“皇上宠爱的玉妃复姓皇甫名玉娇,皇甫明珠献舞必然与玉妃有关。皇后身后那个身穿淡紫色衣服的就是玉妃。”
司徒清枫果然看见一张风华绝代的容颜,那张脸上长了一双娇媚的桃花眼,令人过目难忘。
皇甫世家居然也是皇亲国戚,怪不得他们在平阳能一手遮天、胡作非为,虽然现在落魄了,毕竟根基尚在。一旦这皇甫明珠顺利入宫成为王妃,仗着玉妃娘娘背后撑腰,岂不先拿有着血海深仇的司徒世家开刀?届时,即便清雯顺利入宫,大事有宰相舅舅照应,但宫中毕竟人心复杂、险恶重重。舅舅日理万机,不可能事无巨细地为清雯打点一切,清雯此番进宫岂不是凶多吉少?
就在司徒清枫走神的片刻,一阵优美的琴声由远至近,抬眸望去,一个粉衣少女抱着琵琶翩然而至。少女眉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