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着这话,心中却想,刘晓暖如今倒是会说话,知道奉承人了,不是以前那副眼里只有自个儿的样子。想来,在那府里定是没少吃亏的。
她刚刚一进门,就发现了宁家二夫人身上的衣裳是出自“锦绣坊”,如今,凡是城里的贵妇,都以穿着“锦绣坊”制衣为荣,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自然是从里到外,从春装到冬装,全是穿“锦绣坊。宁家二夫人虽然在贵妇圈中并不拔尖,但是宁家家世摆在那里,自然是寒酸不得。
“是啊,大姐儿的手艺,这满城里啊,没有一个不夸的。”宁家二夫人又道。
栗子说了声“谬赞了”,之后又听宁家二夫人道:“大姐儿,其实我今儿来啊,就是想问问你,春装现在能预定了吗?”
栗子闻言,笑道:“这才刚过了年,春装要到三月里才能穿,夫人无需着急。”
过了年之后,天气还会再冷上一段日子,离穿春装,确实是早得很。但是栗子也理解她的心情,“锦绣坊”的新款式,大多会在季节来临之前的一个月上新,而之前的两个月,就会接受定制。此时虽然是正月,但是离三月,也只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要是晚一点的话,只怕又要落于人后了。
这些贵妇们,整日除了研究吃穿和怎么斗小妾,根本就没别的什么事。而研究吃穿,也是研究如何斗小妾的必修课,因此,都是极为看重的。
“大姐儿这边上新衣裳一向是上的快,要是来的晚了啊,说不定就没有了。”宁家二夫人又笑道。
栗子每当做好了设计之后,都会先去通知那几个有头有脸,或是特别照顾她生意的夫人们。因此,新的款式,也是她们最先穿上。其他的人,都是听她们说了,或是见着她们穿了,这才会来定做。
来的晚了的话,顶多是没别人穿的早,但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了。
然而,栗子却是笑道:“夫人这说的是哪里话?不给谁做啊,也不能不给夫人做不是?”
宁家二夫人闻言,笑了起来。
栗子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如今设计图纸也已经画得差不多了,但是如何能因为一个并不出众的宁家二房太太,便坏了规矩?如果那样的话,只怕她在其他夫人们面前,也是难为得很。
“我家夫人啊,可是喜欢妹妹做的衣裳喜欢的紧,如果妹妹这边要是可以预定的话,可是一定要告诉夫人一声。”刘晓暖在一旁说道。
宁家二夫人也是点头,心道:“看来还真是没白带她来,多少有点用处。”
其实刘晓暖当得知这“锦绣坊”竟是栗子开的时候,心中也是十分惊喜。她在宁家二老爷和夫人面前,已是很久都说不上话了,如今突然得知这让夫人还得看她脸色的“锦绣坊”当家人竟然是栗子,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虽然她和栗子一向不亲,以前还有些过往,但是好歹是一家人,她断断没有不帮的道理。
这边刘晓暖想的倒是很美好,但是栗子心里可不这样想。
她刚刚,竟然叫她“妹妹”,栗子听到这个称呼,差点没哈哈大笑起来。她没有听错吧?貌似刘晓暖喊她“妹妹”,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吧?以前不是直呼名字,就是喊“死丫头”,要么就是直接忽略。
她这突然间变得如此亲密了起来,栗子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但是,栗子此时却决定,给她一个面子。
“行,等设计的图纸一出来,我保准第一个给夫人送到府上去。”栗子笑道。
宁家二夫人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可真是有劳大姐儿了。”
她又在这里坐了片刻,和栗子说了一些话,这才带着两位姨娘走了。
她们走后,栗子吩咐铺子里的一个姑娘过来将这边收拾了,自己则又回了自己的小隔间,将刚刚画好的图,再拿出来看上一看,修改修改。
她早就算好了日子,到正月中旬的时候,就将这新款式的设计图给几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夫人们送去,先为她们将衣裳做出来,之后再在铺子里展出,然后就是正式地接受预定。
如今才刚刚过了年,离正月中旬还有十多天的时间,足够她将设计图画好,再修改好的。
刘晓暖和宁家二夫人回了宁府之后,两个姨娘将宁家二夫人送回了院子,之后她道了声乏了,便将她们打发走了。
在走出夫人院子的大门的时候,朱姨娘道:“姐姐,那‘锦绣坊’的大姐儿真的与你是堂姐妹?”
刘晓暖白了她一眼,道:“难道还有假不成?”
她虽然此刻是没有朱姨娘受宠,但是毕竟先她几年入府,姿色不比她差,且又和她地位相同,自然是没有委屈自己,迁就她的道理。
朱姨娘拿帕子掩嘴笑道:“哟,姐姐想哪里去了?妹妹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啊,看这大姐儿和你久别重逢,竟没有多少惊喜,别再是姐姐认错了人,或是,别再以前有啥过节。”
她说着这话,忍不住又用帕子掩着唇“嗤嗤”地笑了起来。
刘晓暖闻言,一口银牙紧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狐媚子,我看你能猖狂多久!”刘晓暖一边走,一边心中骂道。
虽然她的堂妹就是“锦绣坊”的当家人,但是刘晓暖心里仍然是轻松不起来。今天栗子的表现,她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栗子见了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客气地笑笑罢了。一想到这些,刘晓暖心中开始有些后悔,为啥当初就没有好好地和她处好关系呢?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二百二十章 医闹
莲子的点心铺子,年前年后的,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她有心想赶紧地开始建大棚,但是奈何铺子里实在是忙得走不开,这才决定,等到过了元宵节之后,再开工。
前几日又纷纷扬扬地下了好大一场雪,厚厚地堆积在屋顶上,午后的阳光一照,发出刺目的光。
宁卿坐在窗前,糊着上好窗纸的窗子紧关着,但是阳光仍然透过窗纸,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光洁如大理石的肌肤,闪着一层动人的光。
他匀称修长的手指,正拿着一根白玉簪子。
这白玉簪子极为简单,但是那细腻的玉质,一看便知道绝非凡物。这簪子的设计也是简单中透着精细,虽然只是在流线形簪尾的尾端雕着一朵盛放的莲花,但是那莲子的雕工,却是下足了功夫,就连中间一丝一丝的花蕊,也仿佛能一根根的数的清一样。
这枚簪子,是宁卿的母亲日常喜欢佩戴之物。在宁卿的记忆中,母亲日日戴着这枚簪子,这朵圣洁的白莲花,映衬着母亲的笑颜,恰似冬日午后的暖阳,让他心里倍觉温暖。
只是,簪子还在,母亲却已不在。
这些年来,他唯有对着这旧物,思念母亲的种种。
明儿便是元宵节,去年他便想约莲子一起去赏灯,但是奈何去晚了,她早已经出去了。
今年,她正好十五岁了,及笄的年纪。
宁卿再次看着手中的玉簪,唇角突然扬起一抹温暖的笑。
这枚玉簪,也该是给它找个主人的时候了。
此时,莲子正在铺子里忙碌着,和周嫂子还有杨氏一起,做元宵节的汤圆。
受到了中秋节卖月饼的启示,莲子心想元宵节的时候卖汤圆,应该也是能行得通的。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她并没怎么做宣传,只是先做了几种汤圆,卖一卖试一试,如果好的话,明年再好好地准备。
正月十五,虽然离月上柳梢头还早,但是“春回堂”里,忙活的人早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各个药铺和医馆里,也只留下大掌柜和几个当值的伙计在守着。
宁卿是处理完了事之后,这才交代了掌柜的一句,随后上了马车,要离去。
他又将那枚白玉簪子从一个红木的小盒子里拿出,放在手心端详着。
等会儿,就给她吧。
虽然她是在冬天的时候及笄,但是宁卿很希望,他送的这枚簪子,成为她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一枚。
“少爷,不好了,城北的药铺里有人闹起来了。”
宁卿正要吩咐车夫赶车,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城北哪个药铺?”
他的声音清冷,让人听了,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
“城北徐掌柜那边的。”匆忙赶来报信的伙计说道。
宁卿闻言,不禁又皱了皱眉头,他此时正要去莲子那里,谁料突然间发生了这事。
他又将手心里的白玉簪子看了一眼,随之将它重新放进盒子里,这才吩咐车夫道:“去城北。”
虽然他十分想马上到莲子身边去,但是如今正处于特殊时期,不容许有一丁点的差错。
朝廷要收购药材,宁家“春回堂”作为城里最大的药材产业,拿得朝廷的订单,自然是实至名归。但是毕竟是卖给朝廷,不容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以往这种事,宁卿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直接让铺子里的大掌柜解决了便是。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他少不得要留了心,仔细地盯着。
车夫赶着马车,带着他向城北驶去。
宁家的铺子开得整个苍山县城里到处都是,城北那片区域,虽然住的都是普通百姓,但是那边的铺子也不少,且经常出事。
马车轻车熟路,便到了城北徐掌柜管着的药铺门前。
宁卿还没有下车,就听见马车外面一面喧闹。
“孩儿他爹啊,你这是咋了啊?”一个妇人撕心裂肺地哭道,一边哭,一边扑在地上躺着的一个男人身上。
宁卿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绣着暗纹的米白色锦缎窗帘拨开一条缝。
“你可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办?”那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端的一副极痛心的模样。
她身上穿着深蓝色补丁摞补丁的衣裳,此时沾满了尘土,发髻也早已散乱,脸上眼泪鼻涕的混为一把。
而地上的那个男人,躺在一张自制的藤条拖板上,双目紧闭,像是没了气一样。
在这和男人和女人的周围,四五个衣着破烂的孩子,也在不停地哭着,口中一个劲儿地喊“爹”。
周围旁观的人,早已经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有的早已受不了这妇人的哭嚎,眼圈儿也跟着红了。
“这家人也太可怜了啊,‘春回堂’那边必须得给个说法。”人群中有人道。
“是啊,家里就这么一个壮汉,上面有个生病的老娘,下面还有这么多孩子,要是真的撒手走了啊,可让他们咋活?”有人附和道。
宁卿冷冷地看着,眼中不禁闪过一抹厌烦。
宁家家大业大,“春回堂”撑起了苍山县医药行业的半边天,所以,来闹事的并不多见。
只是,树大了,它也招风了,像是如今这种关键的时候,“春回堂”少不得要成为有的人的眼中钉肉中刺的。
这么一闹,如果闹的凶了的话,官府势必要介入的,虽然“春回堂”的牌子摆在那里,官府如今也不能奈何,但是调查上一番的话,先不说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怎么说也要用上好几日的功夫。
好巧不巧的是,两日之后,官府必须选下供给朝廷药材的商家,如果说“春回堂”正处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