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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章府的人对她更是有了成见。之前看在她那个大官义父的面儿上,都不与她计较,但是如今她的娘家算是垮了,谁还会迁就她?
李淑萱觉的自己好像活不长了一样,因为最近,她经常梦见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候,天是那样蓝,水是那样绿。她与哥哥骑在马背上,在草原上互相追逐嬉笑。
跑累了,就坐在草地上摘野花。
那样的日子,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想着这些,李淑萱不禁潸然泪下,如果能再回到当初,就算立马让她死去,她也愿意。
或许在那里,丢过的心,还能找回来。就算立即死去,也比这样没有心的活着,要好的多。
但是,她还能够回去吗?
“你说你这媳妇,娶回来有何用?公婆面前,从不知道伺候一顿饭,妯娌相处,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这都快一年了,身子也没个动静,这样的媳妇,还要她作甚?”章家饭厅里,长媳邓氏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样的媳妇,不就是攀上了一个大官做干爹?自从她进来之后,谁不是拿她高高在上。但是她倒好,成天摆着一张臭脸,活像别人欠了她多少钱一样。
饭厅里,一家人全都在,只剩下李淑萱还没过来。
邓氏说着说着,心中不由得更加气愤,转而向婆婆说道:“娘,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面都不露的。”
“大太太稍安勿躁,二太太应该很快来了。”二房的妾室好言劝道。
谁料,她这话一出口,便被邓氏呛了回去:“哪里有你插嘴的份?闭嘴!”
妾室不敢再说话,退后站好。她仗着平日里颇受喜欢,站出来说了句话,谁料竟然被如此斥退。
要说起她那个主母,这样不问世事,不与她们这些做妾的为难,不是挺好?如果真要是换了个人,只怕她们的日子,可就没这么好过了。
“娘,这像什么话?她眼里还有没有人了?”邓氏继续向着婆婆愤然说道。
但是谁料,丈夫竟然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扯什么扯,我说说还怎么了?娘宅心仁厚,那就让我这个做长嫂的出面来——”
然而,她说着这话,突然戛然而止,因为一回头间,李淑萱竟然进来了,并且此时已经到了桌边。
“不知大嫂要说什么?”李淑萱施了一礼,在桌边的空位坐下。
背后说人坏话,邓氏本来有些心虚的,但是见她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禁胆子又大了起来,说道:“弟妹啊,我说你这样可不行,为人媳妇的,首先要孝敬公婆”,她说着这话,伸手指了一圈,又接着道,“你瞧瞧,一家子全都在这里,就等着你,你自己来说,这样好吗?”
她说完这话,见李淑萱不答话,以为她理亏了,于是心中更加得意,又想继续说道说道她。
但是谁料,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突然见李淑萱抬头看她,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说。”
“你说。”邓氏说道,反正就她这样子,教训她有的是机会。
“我决定了,我要和离。”
李淑萱此话一出,满座震惊。
虽然章家人对她越来越不满是真的,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她和离或是休弃她,她怎么倒自己先说出来了?
邓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和离虽说比休弃好听一些,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辈子也算是完了,她发的什么疯,怎么突然就要和离了?
然而李淑萱没有发疯,这件事情,她想的很清楚。
每次午夜梦回,她想回西北,回草原的那种愿望,就像是简直能将她吞没一般。
所以,她想明白了,彻底想清楚了。
邓氏所有的话都被她这一句话给噎了回去,瞧吧,她就是这种人,就算要走了,还是不能让人爽快。
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商议的,媳妇提出要和离,章家苦劝无果,只好依了她。
和离之后,李淑萱将她当初的嫁妆装置好了,让人送回京城,随着运回的嫁妆,还有一封书信。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而是朝着京城的方向,跪拜一番,只带着一个小包袱,便离去了。至于她去了哪里,她没有说,章家人也不知道。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番外三 天若有情
宁静的院子里,因为几声鸟雀啁啾,更显静谧。
洒扫的一尘不染的卵石小路上,走来一个略微伛偻的身影。
“少爷,外头热了,进屋里去吧。”老者说道。
一袭白色的身影,着雪缎绣暗纹长袍,安静地站在一丛翠竹旁边。
斑驳的光影照在他长长的像是羽毛一样的长睫上,闪烁出诱人的七彩。
闻老者言,宁卿转身,说道:“我这就进去。”
丁伯点头,又嘱咐了他两句好好照顾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少爷好像变得比以前更不爱说话了。
想着这些,丁伯摇摇头,又接着说道:“大后天是青儿出阁的日子,她希望你能去送送她。”
宁卿再次点头,说道:“我会去的。”
丁伯听他这么说,便放下了心。只要他说去,那就一定会去的。
说起他那个孙女,可着实是让他伤透了脑筋。
痴恋多年,各种方法用尽了,依然无果。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心里没有就是没有。
直到最后,青儿才看淡了,看开了,只把这当成是年少时的一场梦了。她同意了家人给她说的亲事,就定在大后天出嫁。
但就算是一场梦,这场梦里,也带着她十几年来的执念,所以,她希望,他能去送她一送。
丁伯走了之后,宁卿又在竹子前站了很久。
夏天来了,母亲植下的这丛竹子越发长得厉害,或许该是修剪一下的时候。
但是这个念头才刚刚闪入他的心里,他便觉的心咯噔一跳。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要修剪这竹子了?
因为是母亲植下的,留给他的唯一的牵念,所以,不管长成什么样,他都从来不会去修剪。
这次,也是一样。
宁卿又盯着这丛竹子看了会儿,这才转身,进了屋。
但是谁料,他才刚刚坐下,便听见随从敲门,说是有个铺子出了点儿事,让他过去一下。
宁卿也没有答话,自己出了房间,上了马车,去了那个铺子。
铺子多了,每日里发生的事情也多,尤其是自从宁家成了皇商之后,大小事务更是不断。
但是事情都不大,他只去稍微处置了一下,便过去了。
完事之后,他本想回家的,但是半路上,却突然没了回去的心情。于是便让车夫转了个方向,向着城郊的别院去了。
那边的梅花虽然早就谢了,梅树都已经枝繁叶茂了,但是依然在那里。那看花的人,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不管会不会来,他都当她会来一样。
别院虽然没人居住,但是自有人照看,里面的一切全都是纤尘不染、井井有条。
宁卿径直去了梅园,花不在他眼前,却在他的心里,和那看花的人一样,在他的心里。
在这碧色枝叶底下,这边夏天的感觉更浓了一些。风吹来,荡起他的衣摆,与这满树的繁华一起摇摆。
中午的日头已经带上了毒辣的感觉,宁卿在梅园中站了会儿,便转身,要走出去。
然而谁料,他才刚迈出几步,竟然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子的喊声。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子从天而降、由远及近的喊声。
再接着,便是咔嚓咔嚓,树枝折断的声音。
宁卿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回头。
如果他知道,这一回头会改变他对于今后的设想,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头。
他回头的刹那,树上挂着的一个女子也睁开紧闭的双眼。
她挂在树上,被梅枝勾住了衣领,整个人呈俯卧状挂在空中。
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张如琢如磨的脸。最好的白玉一般,泛着最温润的光泽。橘色的唇瓣仿佛带着晨间露水的芬芳,让人忍不住想去一尝。眼睛如最亮的星辰一般,又像是古井深潭,幽深无边,让人只看一眼,就会被吸入其中。
他的墨发如丝缎一般垂下,像一股小瀑布一样。
宁卿抬头看了一眼这番景象,又低头看了看散落满地的残枝。
树上的女子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也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往下看去。
“嘿嘿”,女子讪笑,“不好意思啊,弄坏了你家的树。”
宁卿又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随即转身走了。
“喂,喂,你先帮我下来啊。”
宁卿将女子的喊声扔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梅园。
这个奇怪的人,自然有人来收拾。
对,这女子的确是奇怪,全身都怪,从头到脚,她的衣裳,她的头发,没有一处不怪。
女子见他绝美的背影消失在了花影之间,不禁失望地垂下了头。
好不容易没有死,谁想到竟然被挂在树上荡悠悠。
宁卿走了,这女子冷静了一瞬间,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奇怪,太奇怪了。刚才见到的那个人,他那是什么造型?
正当她心中惊奇的时候,听见一阵喧闹,随即便见有一男一女走了过来,在树下好奇地打量着她。
这两人,也很奇怪,都是着古装。
她脑子没坏吧?还是出现幻觉了?
“姑娘,你怎么在树上?”树下站着的妇人问道。
刚刚只是听少爷的吩咐,让他们二人来梅园这边处理一下,谁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副情景。
女子闻言不由咋舌,废话,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在树上的?
不过废话不能多说,她还是赶紧地下来为好。
“你们快点帮我下来吧。”女子说道。
底下站着的一男一女这才反应了过来,忙帮着她从树上下来。
女子下来之后,活动了一下酸麻的四肢,四处打量了打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妇人回道:“这是宁府在城郊的别院,敢问姑娘来自何方?又为何到了这里?”
“这个,这个”,女子摸着头,还真是不好说。
“我自然是从来处来了。”她突然灿然一笑,说道。
妇人以为她不愿多说,于是也就不再多问,带着她出了梅园。
“姑娘,出了门沿着这条路往北走,走不远就能看到城门了。”妇人好心提醒道。
但是女子面上竟然皱起了眉头,她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办?
恰巧这时,宁卿的马车从院子里驶了出来。
“哎,你等等。”女子高声喊道,伸开双臂拦在马车面前。
车夫没办法,只得勒住了马。
女子见马车停了,一个利索的跳跃,也不用人扶,也不用踩凳子,便上了马车。
宁卿正因为突然停车而不悦,正要让车夫赶紧走的时候,竟然被见帘子被突然掀开,随后露出女子一张笑脸。
“下去!”宁卿皱眉说道,不怒而威。
他不喜欢别人与他靠的太近,他的车,除了莲子,也从没有别人坐过。
但是这女子不但不下车,反而还坐到了他的旁边。
“下去!”宁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