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胜天微微叹了口气,眼眸深邃的看着怡康宫的方向,淡淡的出声道:“去吧。”
官员走后,承清宫里一片沉寂,凌胜天抬眸望着殿门的方向,脸色顿时黯淡了下去,眼里闪过一抹狠戾,向地狱里的修罗,冰冷刺骨……
第五十三章 街上调侃
天空渐渐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声,敲打着古铜色的地板,叮咚的响声给此时静谧的大街增添了几分生气,阴云渐渐褪去,天边露出半边红通的笑脸,霓虹的光辉,如丝绸般倾泻而下,光影与雨丝交相辉映,皇城大街像是蒙了一层五彩的面纱,四处透露着一种朦胧之美。
街上行人匆匆,个个都如同过街老鼠般,压低帽檐,双手抱头,弯着曲长的腰身,快步往家的方向奔去,偶尔撞上迎面而来的“逃难者”,也只是象征性的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匆匆离去,谁也不敢在大街上过久的停留。只因为刚刚此处发生一起劫囚事件,房顶的官兵还没有撤去,反而增多了。虽然他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少管官府之事却是最正确的选择。
大街一隅,一名身穿白袍,眼眸略显冰冷的俊俏公子哥搀扶着另一名白袍男子,男子脸色略显苍白,手臂上明显受了伤,血液不断的从手中渗出,但他脸色却没有显现出一丝的痛苦,反而时不时的冲着身旁的人微笑,脚下的步子丝毫没有因为手臂上的伤而有丝毫的滞慢。此二人正是慕容熙和萧夜宸。
萧夜宸转过头,看着慕容熙,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微笑,“熙儿,你穿男装的样子差点把爷都比下去了。那样可不成,以后你还是穿女装的好。”
慕容熙一脸阴沉看着萧夜宸,他到底是不是人,伤成这样还有心情开玩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指错方向,饶了那么久都还没找到,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血流光而死,他倒是一脸的不在乎,这个人……
慕容熙轻轻的瞪了他一下,温怒的开口:“有时间在这里打趣我,看来你还死不了,那我也没必要在这里陪你耗了。”说完,慕容熙放开搀扶着他的手,转身状似要走。
萧夜宸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变,干脆一把蹲在地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哎呀……好痛……”,抬头看着慕容熙,一脸的伤心,“熙儿,难道你真的想丢下爷?爷好歹也帮你挡了一箭,现在又身体虚弱,伤口还在流血呢,熙儿真的忍心?”
慕容熙转过身,看着缩在地上的男子,由于蹲下过猛,手臂上又渗出了鲜红的血液,脸上毫无血色,白袍被血液染红,本该是十分狼狈的他,此时嘴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让慕容熙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淡淡的走到他身边,扶起他,没好气的道:“知道伤口还在流血还敢在这里耗,还不说出正确的地址单飞不单飞。”
如果他指的方向是正确的,早十八年前就该到了,还至于在大街上饶圈子,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伤成这样还有心情在这里耗,要不是因为他替自己挡了一箭,她还真懒得管他。街上的店铺也因为劫囚事件而四处紧闭,她身上又没带什么伤药,根本就无法替他处理。
萧夜宸眼神闪了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熙儿这是在关心爷吗?”
慕容熙转过脸懒得理他,扶着他继续往前走。既然他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必急。
见慕容熙不说话,萧夜宸以为她是默认了,笑容更深了,身体晃了晃,示意她往小巷中走去。
慕容熙转过脸看了他一眼,按照他的指示向前走去。
刚刚进入小巷,身后便传来淅淅沥沥的脚步声,一群官兵飞快的从街道中央闪过。慕容熙眉头微微皱起,想来是凌胜天得知他爹被劫,正在全城封锁式的搜索,那他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又或者已经派人去查自己了?
萧夜宸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收起刚刚的不羁,沉声对慕容熙说道:“那边。”
闻言,慕容熙也不再停留,飞快的扶着他一起穿过小巷,又穿过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来到一面青色的墙下,墙上爬满了藤蔓,偶有几朵花朵绽放,抬头看上去,是个极其普通的民房,甚至可以说是贫民房,因为上面的瓦片有的已经破裂,雨滴慢慢的滴下房屋,渗进房子里面。
慕容熙微微诧异,难道他说的地方就是这里?她可不敢相信这里会有什么好的药材或者大夫,最多也就是个贫民窟。
不理会慕容熙的疑惑,萧夜宸慢慢挣开慕容熙的手,径自走到青色的围墙右边角落藤蔓枯萎之地,小心的拨开藤蔓,一个石制的轻烟状的按钮出现在眼前,按钮如同小豆子那么大,如果不细细看,绝对发现不了,加上它的颜色和围墙相接的十分好,一般人肯定不会注意到那里。
萧夜宸看了它一眼,抬手按了下去,眼前的景象立刻发生了变化,原本毫不起眼的青色围墙,顿时变为金光四射的宅院大门,前方两具石狮子破地而出,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前方,像是随时防卫着不善之人的到来,狮子脖子也刻着轻烟制的项链,前脚高高的抬起,好像正在扑杀眼前的猎物。第一次来这里的人,定会被它们的气势所吓到。
就连慕容熙也不免的一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幻术?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这种神奇的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又怎么会幻术呢?
原来的破烂不堪房屋,顿时被变化万千,取而代之的是红墙绿瓦的雄伟建筑物。房檐交错复杂,却又不失风雅,整个房屋的建构,颇像门前的石狮子。
在慕容熙发愣的瞬间,萧夜宸已经来到大门前,门前挂着两个金色的把手,还有同样是轻烟状的凸起,他首先按了一下那个凸起,随后扣了三下门扉,第一声较为急促,第二声和第三声之间的停顿较长,想必有些特殊的含义在里面。既然萧夜宸不说,她也懒得开口去问,慢慢的走到他身边,跟他并排而立。
敲完三声之后,可以清楚的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但外面的那扇门依旧岿然不动,显然里面还有一层门,想不到这里防备得那么好,想要闯进去还真是不容易。
第五十四章 森严宅院
原以为里边只有一层,却没想到,又一声开门声传出,但面前的门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直到第三次,它才真正有了动静。
宏伟的大门终于被缓缓的打开,一名身穿深蓝色长袍,头发用绸布束起,面容略显苍老,约摸四十多岁的男子,恭敬的从里边走出来,见一身是血的萧夜宸,顿时一怔,快步走到萧夜宸身边,脸上十分震惊,“主子,你怎么了?”
萧夜宸脸上却是波澜不惊,一点也不在乎,摆了摆手,“没事,带我们进去吧。”
闻言,他才注意到一旁的慕容熙,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主子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里,就连他们,也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能来到这里的,今天怎么带了个年轻的男子过来。他一脸探究的打量着慕容熙,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个文弱的书生,主子为何会带他来这里?再细细观察,发现他耳际的小洞,顿时脸上一片了然,恭敬的转身,在前方带路。
踏入庭院,迎面一座亭台水池,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闲散的游玩着,好不自在。再向前一望,花木清幽,假山嶙峋耸立。
走在鹅卵石的小道上,一阵微风拂过,花香清淡,格外沁人心脾。景色虽美,但却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慕容熙清楚的感觉出,这里的每一个景物,每一个建筑都是按照奇门遁甲的八门排列,休门可休养生息,景门则风光宜人,但若是不小心进了死门,只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得出这里的防备异常森严,普通人想要进入这里十分的困难,就是不知道他在防备着什么,今天又为何肯带她来这里?从管家对她的态度可看出,他极少带人来这里,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诧异的打量自己了。
萧夜宸见她观察着四周的景象,脸上闪过一丝微笑,“熙儿也懂这些?”
慕容熙转过头,看着他,矢口否认道:“懂什么?我只是看到这里环境清幽,景色宜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罢了庄主别急嘛。”
萧夜宸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随后邪邪的一笑,“熙儿若是喜欢,不妨多留几日,这里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也还有很多你你不知道的东西。”萧夜宸看着慕容熙,神秘的说道。
走在前方的管家闻言,诧异的回过头,一脸不信的看着萧夜宸,随即在萧夜宸眼神凌厉的眼神中,乖乖回过头,继续在前方带路。
慕容熙转过头,淡淡一笑,这里确实美,也确实有许多特殊的地方,环境清幽淡雅,又少人打扰,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在这里多留几日,但是现在的形势不允许她这么做。皇宫中定是闹翻了天,皇城四处也被封锁了,虽然自己在太后身边安安分分,规规矩矩,但身份摆在那里,皇帝必然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宫中虽然有个“慕容熙”在那里,但时间久了,必然会被发现,她还是早点回去的好。现在想要进宫怕是也不容易。
慕容熙看着前方平静碧绿的湖面,淡淡的叹了口气,“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想必你也知道现在的形势,一个不小心,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萧夜宸淡淡一笑,道:“这倒是,熙儿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闻言,慕容熙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不用回去了?难道他就不怕被发现?她真的是琢磨不透这个人。该紧张的时候十分淡定,不该紧张的时候,却可以大惊小怪,秉性变幻无常,一下子浪荡不羁的淫贼样,一下子可以深沉的若谋略家,好像能把什么都看透,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说话的瞬间,管家引着他们来到一间雅致的房间内,里面的摆设极其的简单却不失风雅,照理说现在是秋季,梅花应该还没开放才对,但窗边的红梅却开的妖艳,要说房间唯一的缺憾,就是花草除了梅之外,一无所放。
慕容熙扶着萧夜宸坐在精致是榻上,门外立刻出现几个小厮,端着纱布和药品,恭敬的走了进来,朝着萧夜宸一躬身,立刻开始给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手臂上的袍子被撕开,小厮恭敬的拿过药酒给他消毒着,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滴落,光洁的地板染红了一片,萧夜宸脸上却没露出一点痛苦的表情,慕容熙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性了,若是换作自己,想必此时也做不到像他那样的波澜不惊吧。
小厮的手法十分熟练,清洗,上药,包扎,只在一瞬间完成。包扎完毕,什么也不多说,无声的端着药盘,恭敬的退去。
小厮一走出房门,门外立刻出现几名丫鬟装扮的女子,个个面容都十分清秀,脚步也十分轻盈,提着水桶和抹布恭敬的走了进来,飞快的收拾着地上和桌子上的残局,也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地上的血迹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就连一点水渍都没有留下。做完这些,同样不说话,恭敬的退去。
显然是训练有素,慕容熙不禁震惊,看来这里不禁防备严密,就连下人也都训练的非常好。萧夜宸没有开口,一切事情都进行的井然有序,他们个个脚步都十分轻盈,动作十分麻利,显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武功都不低,对萧夜宸的态度十分恭敬,恭敬中又带着一点畏惧?
慕容熙转过眸子,打量着榻上半躺着的男子,此刻他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重新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