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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疏狂道:“师父留下的手书里,是有过这样的说法,可是我们再此之前从未见过这种病,究竟能不能治好,也看造化了。”
年春妮沉默,自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连越疏狂的手书都没看完。
回到竹楼,孟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院子里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三。”颜疏青喊他:“晚上不是喝了酒吗?怎么不好好休息?”
孟三将手摊到他们三人面前:“方才睡得正香不知道打哪儿飞来一只信鸽,落到我头上了,我好奇,便看了一下,可是这字写得太难看了。”
年春妮皱眉,这儿往外寄过信的只有自己,可是不过两三天的工夫,这回信难道就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年春妮的奇怪,颜疏青笑了笑:“我送你的信鸽那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自然比我们赶车快得多了,快瞧瞧吧,许是你三叔回了信。”
年春妮点头,接过便是满脸的黑线。怎么就是写的字难看了,明明是年文生为了找省事用的简体,就被孟三这个二缺说成字难看了。
可是把信看完,年春妮再也不敢觉得孟三是二缺了。
年文生的信上,只说了一件事,便是孟三说的那个他们家的烤鸭要成为御用烤鸭的事情。
年文生因为和程阿九成亲又将烤鸭店开在程家寨子附近的缘故,便不想接这差事。年文生说,春妮啊,你不是一直想干成大事业吗?这下子机会来了,你快点回家干吧,去了中京混好了,三叔也去沾光啊。
年春妮愣愣地看着孟三:“你能把皇帝陛下要我们家烤鸭的事儿在跟我说的详细点不?”
孟三哼了一声:“小爷今儿累了,明儿再说。”
说完,便真的回了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的回屋睡觉去了。
年春妮怔了怔,看了越疏狂和颜疏青两眼,讪讪道:“师父你们不会赶我走吧?”
“你想走?”越疏狂皱眉:“丫头,你现在可是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就想出去给我们丢人?做梦。”
年春妮乐了:“只要师父不赶我走,我就放心了。”
颜疏青笑着摇头:“春妮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呢?好好的师父为什么要赶你走?再说了你是偷着离开家的,你要是没干出点事业,你好意思回去吗?至于你担心店子的问题,鸿雁传书即可。”
年春妮使劲点头,告别了越疏狂颜疏青便跑到了书房里,摊开一张白纸,提笔沾墨。
洋洋洒洒一封家书,给年文力和梁凤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顺带着还说了一下孟三所谓的大旱说,总之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种地没前途,挣钱还是要卖烤鸭。
书信就出去之后的那几天,年春妮除了每日里去给颜疏青磨药晒药意外就是发呆,等着回信。
不知道年文力他们收到信后会是什么反应,年春妮没有想到的是,也许那些信根本没有到年文力手上。
年文力他们在年春妮走后,的确是被年恒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年恒久不许任何人去找年春妮,可是梁凤怎么能甘心呢?她找了年春妮五日,年春妮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梁凤病了一场之后,这件事情也便渐渐的没人再提了。
可是,却偏偏有人说见到了年春妮……
家长里短卷 031:九泉旧事
流言总是伤人的。
尤其是当年文力他们都开始怀疑的时候,那些伤人的利剑,便让他们愈发地抬不起头来。
甚至是秦氏同梁凤一起洗衣服的时候都有些不愿意同梁凤说话了,后来梁凤也不愿意和秦氏一起去洗衣服了。
偶尔在路上碰上了,笑的也极其的尴尬。
年恒久天天念叨,李狗蛋那么好的孩子,年春妮怎么就跟傻子似的呢?这女娃子心里一定有什么鬼。看着年文力和梁凤也不再去找年春妮了,又觉得这是梁凤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他们惯着孩子。过了几日,年恒久又觉得当年年文力他们开的店肯定赚了不少钱,把年春妮送出去了,指不定暗地里勾搭了大户人家。年恒久便开始念叨,不知足,什么样的人配什么人家。年春妮那种脾气长相,人家李狗蛋能看上,那都是祖上烧高香,送到大户人家也只能做小……
在那么多人眼里,年春妮能嫁给李狗蛋是极圆满的事情,可是年春妮偏偏要在定日子的前夕趁夜跑掉,由不得人不乱想。
何况,村东头的老李头去南浔城的女儿家住,回来的时候便说看到年春妮同清泉镇的莫归公子拉拉扯扯的,看起来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这一下子,可算是炸了锅了,年春妮这不守妇道的名声便传开了。
而传到李狗蛋和年家杰耳中的时候,李狗蛋只是轻轻一笑,说:“我知道春妮是什么人,我也知道那莫归是什么人,你们不用在意这些流言,不过是有心人传出来坏春妮名声的。”
而年家杰,却生了气。非要和人家争执,还是李狗蛋拼死拼活地劝了下来。
若是年春妮在九泉庄听到了,定是会上前指着那人的鼻子骂起来,老娘云英未嫁,妇道你大爷。
不过这一些,年春妮自然是听不到的,此时的年春妮正自己在普陀山的后山上采药。
年春妮认了这么久的干药草,唯一记住的便是甘草大黄芍药千里香,还是因为……二十一世纪的宋年喜欢打游戏,她玩的一款大型3D网游中的草药做的十分逼真。大黄甘草是日常茶馆五件套必备品。而芍药和千里香则是做水中逃跑必备药物的原料,所以……除了这四种,年春妮其实什么也不认识。
越疏狂只同她说山上药材很多。可是到底要采什么药,才多少却完全没有同她说过,于是年春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乱采。但是……似乎连一株认识的都没有看到啊……
采了大半筐子的药,年春妮便下山往回走,路上碰上牛婶。牛婶满脸喜色的拉住年春妮:“春妮啊。你师父他们在家吧?”
“在家呢。”年春妮笑了笑:“牛婶这是去找师父他们呐?”
“可不是嘛,这两天,我家二牛已经能下地走了,这不早上煮了些鸡蛋烙了些饼子给你们送过去。”牛婶抬了抬胳膊上挎着的包袱。
年春妮瞥了一眼,便笑了起来:“哟,牛婶您这也太客气了。师父他们哪能收你的东西啊……”
“嗨。春妮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呐。”牛婶嗔怪地瞪了年春妮一眼:“咱们普陀的人谁病了不好了的不都是来麻烦你这两位师父吗?他们又不收银子,这不就是乡里乡亲的送些米送些面,这家做了好吃那家酿了好喝的都请大家伙尝一尝嘛!怎么。春妮你们家乡不是这样?”
年春妮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去,他们村还真不是这样。这家出了事儿不来看热闹就不错了,还关心送好吃的?
年春妮默默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普陀山竟有几分桃花源的感觉。阡陌交通,邻里相敬。倒也是个世外桃源。
“姑娘这是上山采药了?”牛婶见年春妮半天没有说话,便换了个话题。
显然这个问题好回答的多。年春妮点头:“是啊,上山采药去了,这山上的东西可真多呢。”
“哎,他们收了你这么个乖巧的徒弟可真好。”牛婶又叹了口气:“以往啊,他们两个啊一个山上采药,那剩下的一个啊,就闷在家里什么也不干,我们都不敢上门。他们师兄弟的感情真是好的不得了,从小到大都没听说过打架呢。”
“呵呵,是啊,师父们的感情很好,呵呵。”年春妮脸色有些不自然,这话接的便有些磕磕绊绊。
好在已经到了竹楼,越疏狂和颜疏青都在门口等着,看到年春妮时,似乎都舒了一口气。
越疏狂冲着牛婶打招呼:“牛婶早啊,我还在想丫头怎么还没回来,原来是遇上牛婶了。”
牛婶啐了一句:“越大夫可越发会调侃人了,是嫌我老婆子脚力慢拖累了春妮的步子了吧。我还在想呢,以往你们一个上山另一个担心的和什么似的,今儿春妮上山你们还能不担心吗?原来两个人都在这儿紧张着呢。”
越疏狂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嘿嘿,牛婶是不是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来来来快进屋吧,别在这院子门口站着了。”一边往里面请着牛婶,一面像年春妮使眼色。
年春妮会意,背着药筐就进了药房,刚准备把采来的药倒出来,就被随后进来的颜疏青止住了。
“先让为师看看你都采了些什么。”
颜疏青蹲下开始一点一点的捡着那些草,一边捡嘴里一边念叨着:“野菊,唔,可治肿毒,牛婶家会用到。青白苏,可治冷气泻痢。嗯,兰草,好东西……春妮,除了这三样的确是好东西以外,剩下的……毒性都太强了些,春妮莫非是想学着做毒药?”
“……”年春妮红着脸低下头去,嗫喏:“我都不认识……我就认识甘草大黄什么的……”
“嗯,都是二月七月采得到的。”颜疏青摇头,“你认识的还是太少啊,明日,为师同你一起上山,教你认识草药。”
“嗯。”年春妮一下子又有了精神,使劲点了点头,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问:“师父,我爹娘可有寄信来?”
颜疏青拉了年春妮坐到凳子上:“说起来我也奇怪呢,你爹娘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轻易生你的气的人,万不可能故意不理你,何况你后来不是紧接着寄了一封信说了去中京的事情了吗?他们不能违背圣意才是。春妮,那信……会不会经别人的手?”
年春妮皱眉,经别人的手?
这些信鸽都是专门培养的,是能认路的,能在年家截走信的……
年恒久!
若是年恒久看了那些信,一定不会让年文力他们知晓的,在年恒久的心里,始终严格记着士农工商的等级森严。在他心里,从商之人,死了只怕都是不能入祖坟的吧?若那些信真的落到了年恒久的手里……
中京那边,实在是耽搁不起的。
年春妮皱眉,连同颜疏青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直接站起来奔到了书房,给年文生写了一封信。
现在只能麻烦年文生去年文力那儿走一趟了,把自己的话带到,让年文力他们尽早入京。
年春妮将信鸽放出,目光随着信鸽走远,始终舍不得收回来……
又是一只信鸽落在了窗棂上,程阿九笑道:“快,你那宝贝侄女儿可是又来信了。”
年文生皱了皱眉,有些奇怪:“最近这是怎么了?春妮的信来的这样频繁,难不成是大哥大嫂不原谅她,求我去走一遭给她说情的吧?”
“这谁知道?”程阿九嗔笑了一句,抱起年忆城,到旁边认字去了。
年文生看完了信,进屋拿了一件外衣就往外走:“还真是让我去一趟九泉庄的!”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程阿九皱眉:“这天都黑了,你连夜跑着,多不安全呐,我这一晚上的得担惊受怕的。”
“我要是今晚不走,以后咱们的脑袋可能都保不住了。”
程阿九猛地站起身来,皱眉:“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你还记不记得朝廷里来人请咱们去中京的事儿?现在找到大哥那儿,中京的人却去找了春妮,春妮应了下来。可是大哥那儿一点动静都没了,春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