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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浪费的东西,每一种植物都有它的价值,苏若离一路爬上去。背着的包儿里早就分门别类地装满了各种植物。
她也仔细地在山上找了找,发觉并没有她想要的硝石硫磺之类的东西,不过倒是让她有了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发现了铁矿。
在这冷兵器时代,打仗也要有好的兵器。若是这铁矿开采出来,这五万大军就能有源源不断的兵器和铠甲了。到时候,和胡人打起来,他们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忙把这消息告诉了顾章,顾章也很是欣喜,若是这铁矿炼出铁来,到时候军中所用的箭弩就不缺了。
在山上转悠了大半天,每个人身上都塞满了苏若离采集的各色标本,天降黑时,一行人方下得山来。
在山下住了一夜,一行人方才往大营奔去。
第二日,他们才回到营地,稍事休整,顾章就打算去把苏若离画的图做出来。
忽听斥候来报,说胡人的大队兵马已经气势汹汹袭来,离他们的营地只有十几里远了。
顾章一听这信儿,立即传令将士披挂上阵。
他也奔回营帐,取下自己的铠甲穿戴起来。
苏若离担忧地望着他,也帮不上忙,只静静地站在一旁。
顾章披挂整齐,取下自己的弩机来,方才对苏若离展颜一笑,“离儿,别怕,等我回来!”
苏若离郑重地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目送他大步走出了营帐,跨上了那匹高头大马。
漠北戈壁一片肃杀,一轮夕阳挂在昏黄的天空上,狂风四作,满地沙砾来回翻腾。
两军就在这片戈壁滩上列阵对垒,顾章脚踏枣红赤兔,抬头看一眼身后飞腾的军旗,那一抹鲜红的“顾”字刺激着他跳动的神经。
自本朝初始,就受到这鞑靼的侵扰,百余年来西北边疆不稳多半也是因为这胡人贪心所致。今日他顾章领着数万军马,只消一道领下,扑上前去,和那对面的胡人决一生死,这纷乱百年的西北便可重获安宁。
想到此处,顾章的心内热血沸腾,握着缰绳的手也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
而对面阵中,主帅萨古力坐在一匹银鬃宝马上,锐利目光直视前方。那身穿铠甲一脸英气的男子便就是大周的主帅,早闻盛名,却不想竟是这般的年轻。
萨古力不由扯了扯嘴角,轻蔑的笑容浮现在唇边,从前大周多少老将都败在他的麾下,更何况是这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看来今日这一战费不了多少工夫,只等着杀他个片甲不留,到时候大周的皇帝自然会乖乖把金银交到鞑靼来,对了,还有那水灵灵的南国美人。
夕阳的光辉打在顾章的眼眸上,顾章心头微微一颤,这个时辰离儿应该准备好晚膳等着他了吧。顾章嘴角泛起一抹笑,手指触到剑鞘,却是淡淡的暖意。
晚膳毕,良人归。他自然不能让离儿等着。速战速决,顾章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对付这些胡人就该硬对硬,若是不把他们打趴下,他们永远都不会服!
顾章轻轻拔出佩剑,朝天一指,左手打了个呼哨。众军会意,整装待命,随着顾章剑稍的缓缓移动而迅速布阵。步调一致,紧而不乱。
眼见着顾章先发制人,萨古力倒也是不慌不忙,端坐在马背上眯着眼看向顾章,在他眼里,这大周的将军就爱折腾,好好的打仗也非得弄得和挥文舞墨似的。
顾章的十万大军分为左中右三翼,每翼之内又分三重,不过顷刻之间就将这胡人的三万兵马团团围在了中间。
想来一招瓮中捉鳖,萨古力嗤笑一声,看到这个毛娃娃也不过如此,鞑靼人最善肉搏,别说围个三重,就算是围个百重千重,也休想用大周那些瘦弱身躯拦住天神眷顾的鞑靼人。
只听见顾章又是一个呼哨,萨古力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瞬间变成了惊恐,只听他惊呼的声音:“快挡盾,快!挡盾!”
鞑靼兵听见主帅撕心裂肺的呼喊,赶忙抽出身后背着的盾牌。可是却为时已晚,顾章双掌一合,响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围在最里面一重的大周士兵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弩箭来,轻拨箭弦,数支短箭就如同脱缰的马,嗖嗖的朝鞑靼兵射去。
一众鞑靼兵应声倒地,一时间鞑靼军团方寸大乱,只听见主将萨古力大声的嘶喊。
顾章顾不得这么多,他知道,争分夺秒才是必胜的关键。他又是一个呼哨,士兵门纷纷拔出刀剑朝着鞑靼兵挥去。
萨古力知道中了顾章的计谋,暗叫一声不好。好在他领兵多年,倒不至于慌乱无措,他举起大刀砍下身边一名忙乱撤退的副官的u头,血淋淋的场景唬得所有鞑靼兵都停住了蹦蹿的脚步。
“和我一起往前冲,若是还有退逃者,形如此头!”萨古力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头颅朝天一抛。
鞑靼兵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抽出佩刀,也向前冲了过去。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鞑靼人多食肉乳,身强体壮,渐渐大周兵开始不敌起来,这三重重围倒有要被突破之势。
顾章心中难免着急,若是给这鞑靼人冲出重围,那今日所有功夫也就付诸东流。可眼见自己的兵卒体力不支,顾章一时也没了更好的办法。
忽然顾章灵光一现,想起苏若离战前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真假难辨,方能诱敌深陷。
想到此处,顾章做出一个大胆举动,他打出暗号,让兵卒们退出一个口子,放这鞑靼兵出来。
接到这个指令,大周兵卒都忍不住在心内暗暗惊讶,好不容易才围住的敌军,怎么现在说放就给放了呢?但军令如山,兵卒们还是边战边退,
二百四十章 劫后找乐
忽然顾章灵光一现,想起苏若离战前和他说过的一句话——真假难辨,方能诱敌深陷。
想到此处,顾章做出一个大胆举动,他打出暗号,让兵卒们退出一个口子,放这胡人士兵出来。
接到这个指令,大周兵卒都忍不住在心内暗暗惊讶,好不容易才围住的敌军,怎么现在说放就给放了呢?但军令如山,兵卒们还是边战边退,给对面胡人的感觉就像是这边被他们给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萨古力一见这样顿时大喜,大周的兵士们还是不如他们强悍,若是冲开了他们的包围圈,等一会儿就让骑兵冲上去,不怕踏不平顾章的大营?
想至此,他只觉得热血直往头上涌,手里的那柄大刀挥舞地越发自如,把靠近身边的大周士兵一个个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掀翻在地。
他杀得性起,眼见着在包围圈核心的顾章也挥舞着大刀冲过来,他立即来了精神,呀呀大喊着就扑了上去。
大周的士兵立即形成了一个扇面,齐齐地堵在了萨古力的身后,把他和胡人士兵隔了开来。
圈子中间,顾章和萨古力厮杀在一处,两个人你来我往,杀得天昏地暗。
而被隔在圈子外头的胡人,被大周的兵士一阵冲杀,已经和主帅失去了联络。
此时,大周的兵士又用上了箭弩和以前苏若离制造的简易炸弹,一瞬间,就把胡人的阵脚大乱,让比自己多的胡人一下子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失去了主心骨。
而萨古力厮杀了一阵子。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无意中回过头一看,自己周边全是大周的士兵,身边的那些侍卫一个不见。
他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明白已是中计了。
想着死撑一阵子等着自己的属下来救的,可直到和顾章战地筋疲力尽,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将士们闯进包围圈。
而对面的顾章,虽然和他打斗了这么久。可是依然精神奕奕。神采飞扬,面不红气不喘似乎逗着他玩一样。
他这才知道自己轻敌了,今儿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顾章却越战越勇。萨古力一人面对着这么多的大周将士,打到最后终是胆战心寒,一个不留神,就被顾章一刀砍在了大腿上。哎呀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
外围的胡人这时候被大周兵士杀得找不到东西南北,一个个抱头鼠窜。后头冲上来的骑兵又把这些四散没来得及退下去的自己给践踏地死伤无数。
场面大乱,大周士兵趁机追上去,杀得他们只好逃窜回去。
失去了主帅的胡人,终于狼狈逃离。顾章这方,则擒得萨古力,得胜而回。
天色已晚。草原上的夜晚黑得吓人,伸手不见五指。
帐篷里。点着明亮的马灯,饭桌上摆上了热乎的饭菜。陈牛儿亲自端过来的,可是苏若离一口都难以下咽。
顾章走了一天了,远远地可以听得见他们在远处的厮杀声,可是越到了最后,那厮杀声就弱下去了。
及至最后,天地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风声,更听不见喊杀的声音。
营帐里此时还留有二百多个守卫的人,顾章的亲兵占了一大半,他特意把他们留下来保护苏若离。余者,就是看守粮仓的五百多兵士了。
其余的,只要能动弹的,都扛着刀拎着枪上去了。
苏若离定定地望着远处,只觉得一颗心似乎都停止跳动了。
也不知道顾章还能不能回来,他俩还能不能相见?
靠在帐篷的门框上出了一回神,苏若离忽然惊醒过来,若是顾章战败的话,胡人岂不会来踹了大营?
可是如今没有厮杀声,更没有沉重的马蹄声,这是否意味着……?
她欣喜若狂,回头就吩咐陈牛儿,“快,提着灯笼,我们去迎接将军去!”
“夫人,将军吩咐过的,不能让您到那边去。”陈牛儿搔了搔脑袋,为难地说道。
“哎呀,你们将军打胜了,我们去了他只会高兴的。”苏若离见他不动弹,自己随手就拿了一盏挂在门口的灯笼,径自出去了。
陈牛儿见拦不住她,只好招呼了几个兵士紧跟其后。
还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前面有鼎沸的人声传来,不多时,一群绵延的队伍在黑黢黢的暗夜里隐约出现。
听那声音,正是熟悉的大周话。
陈牛儿妈呀叫了一声,发自内心地拍着苏若离的马屁,“哎呀,夫人,您可真神了啊?连将军打胜都能预测出来啊。”
苏若离好笑地打趣着他,“你以为别人的脑袋瓜子都跟你一样简单啊?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吗?”
“啊?秃子头上的虱子怎么了?”陈牛儿憨憨地傻笑着,不忘了虚心求教。
“笨死了~”苏若离没好气白他一眼,“当然是明摆着了。”却也顾不得给他细说,就跑着迎了上去。
顾章骑在黑色高头大马上,老远就看到一个挑着灯笼疾奔过来的身量纤细的人儿,心中一荡,驾马迎了上去。
马儿距离苏若离有三丈的地方停住了,顾章翻身下马,张开双臂接纳着扑进怀里的女子,紧紧地拥着,嗅着她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秀发,只觉得大战之后的安宁分外珍贵。
“顾章,你回来了?”他怀中的苏若离良久才哽咽出声,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她也不知道这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因为顾章是骑马冲过来的,后头的队伍离着他们还有些距离,顾章越发情难自禁,揽着苏若离的细腰再也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这个吻带着铺天盖地的霸道气息,直直地压了下来。积攒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