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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他也就有了数。人家相公刚走,就试探人家的心意,也有些说不过去。
顿了顿。他有些赧然,轻咳一声,复又说了一事,“听说,抓顾章的那个小校和顾家村里正的闺女过了一夜。”
这事儿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打听的,反正说得有板有眼的,就像是真的看见一样。
无风不起浪!
当时苏若离就随口阴了里正一把,没想到那小校还真的惦记上王阿娟了。
这么说,万一王阿娟在那小校耳边吹那么一阵枕头风。到了军中,顾章岂不是有苦头吃了?
苏若离眸子眯了眯。咬了咬压根。娘的,怎么什么时候都有人黑她呢?若是让她逮着机会。绝不会放过王文儒这个老王八蛋的!
当然,还有王阿娟那小婊子!
大年头一天开门,病人并不是很多,苏若离也不很忙,就抽空儿把自己新制的丸药给了三元堂掌柜的。
随后,她也就忘了这一茬子了。
等她回到了家里,天已是黑透了。
冬日的天,黑得很早。
厨房里,顾墨带着弟弟妹妹正忙活着晚饭,见她回来忙迎了上来,喊了一声“大嫂”。
苏若离应了一声,却皱了皱眉头,“不是让你别做这些的吗?你好好读书就成了。”
顾墨却苦笑一下,“娘和二妹都不在家,我不做你回来还不得受累啊?”
什么?罗氏母女不在家?
苏若离眉头紧蹙,问他,“去哪儿了?”
这寒冬天儿,路上不好走,又兵荒马乱的,这母女两个不是作死吗?
“娘说要到表姨家走动走动,带着二妹去了。”他娘那孤拐脾气,顾墨也是头疼,拦也拦不住,他能有什么办法?那是他亲娘,总不能让他动手吧?
苏若离愣了一会儿,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回事儿,既然人已经走了,她也就懒得过问了。
第二日一大早,才刚起来,大门就被人给拍响了。
门房里的顾墨还以为是他娘回来了呢,连忙出来拉开了门闩子,门口站着的却是两个一身皂衣的官差。
两个人黑着脸瞪了顾墨一眼,高声问道:“你们这儿有个叫苏若离的吗?”
苏若离拢了拢头发,走出了堂屋,应道:“是我,不知道差大哥有何贵干?”
两个官差上下打量着苏若离,心里暗暗诧异,这小娘子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礼数周全,不同乡下村姑,怎么会被婆婆给告了呢?
其中一个块头大一些的忙道:“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你婆婆到衙门里击鼓喊冤,把你告了!”
啥?
苏若离一霎时有些懵,这老娘们儿把她给告了,凭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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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二更比较晚了,大家明早上看吧,今天比较忙乱,不好意思,有虫子明天再捉了。
七十八章 对簿公堂
官差催着她赶紧去清泉县衙门,苏若离只好放下手头的丸药活儿,心里不知道把罗氏这骚娘们儿给骂了多少过儿。
死不要脸的,她这里忙着制丸药赚银子养家糊口,她那边闲得把她给告上了衙门!
她倒要看看她为何要告她,这次若是不把罗氏这骚娘们儿给整倒了,日后想过好日子怕是不可能了。
反正脸皮撕破了,她也豁出去了。
顾墨脸色难看地僵化在那儿,虽然知道他娘不可理喻,可从来没想到竟然会不可理喻到这种程度。
大嫂辛辛苦苦地拉扯着这个家,他娘难道眼瞎了看不见吗?这可是她亲儿媳啊,大哥被抓去当兵,他娘怎能如此狠心?
就算大哥以后回不来了,可大嫂也是顾家的一份子啊。
按说,大嫂不仅没有任何对不住他们顾家的地方,反而上养老下养小的。她娘甩手掌柜一般一出去三个月不回来,撇下瘫痪的老爹和年幼的弟妹,若不是大嫂,他们能过上如今这样的好日子?
天地良心啊,他顾墨自问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见不得这般龌龊不堪的事情。
拍了拍胸脯,顾墨一身的凌然正气,“大嫂,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吧。我倒是要看看娘到底以什么名义告你的?”
苏若离挽了挽唇角,露出一抹淡笑,“家里爹和弟妹离不开你,你还是留下吧。我自有分寸!”
顾墨目光深深地在她面上停留片刻,方才无奈地点头,“好吧,大嫂要小心!”不知道让她小心的是路还是人!
苏若离点点头,转身对官差行礼,“差大哥。我们走吧。”
几个人踏着雪就朝外走去,顾墨却忽然喊了一声,“两位大哥先等一等。”
几个人不明所以。站住了脚步。不多时,顾墨从门房里跑了出来。手里提着两吊钱,这还是苏若离先前给他拿来让他到镇上逛逛的。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两位官差面前,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官差,郑重其事地把两吊钱递到他们手里,一字一句地嘱咐,“差大哥,这钱你们拿去喝茶,求你们照应照应我大嫂!”
两位官差也是手长惯了的。毫不客气地一把接住,其中那个块头大的笑嘻嘻地看着另一个人,“你说好笑吧?他娘都把媳妇儿给告了,这小子还拿钱打点。这一家子也够乱的!”
说完,摇头晃脑地就跨了出去。
苏若离也觉得好笑,可不是嘛,这罗氏也不知道脑袋被门给夹了还是怎么的,竟想出了这么一出?
到了清泉县衙门,已是晌午时分了。
苏若离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站在县城里的大街上。闻着一街两行的饭菜铺子传来的香味,她肚子不争气地骨碌碌叫了起来。
她正长身子的时候,饿得更快。于是她扯了扯前头带路的一位差官。可怜巴巴地问他,“肚子饿了,能先吃点儿东西再走吗?”
那官差回头望她一眼,笑道:“吃东西行,只不过我们没钱贴你!”
听到这个话,苏若离就放下心来。反正自己又不是什么要犯,索性先套清楚了罗氏为什么告的再说。
她抿了抿唇,装作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样子,笑着。“我身上带的有几吊钱,吃饭尽够了。两位大哥跟着一路也累了。小女子过意不去,有心想请两位大哥吃一顿。只是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找不到一家好的地方!”
“这个嘛,你可真是问对人了。”一个官差摸着鼻子点头笑了,“要说这县城里最熟的人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了,大妹子跟着我们就行了。
这俩人对苏若离这么上套着实欢喜,赶紧头前带路找了一家干净的小酒馆。
苏若离让两个人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她自己则来了一碟子馒头,三人一边吃一边聊着。
不多时,苏若离就打听清楚罗氏为的什么告她了。
原来罗氏一个妇道人家,还是靠了李大官人的关系递的状子。这李大官人是城里的富户,祖上几代经商,至他这一辈,已经在城里置办了一套宅院,积攒下了几间铺子。
这样的人,在罗氏眼里那是天大的贵人了,可是苏若离知道,这古代的帝王都重农抑商,士农工商,商排在末位,这李大官人不过是家里有些闲钱罢了,在那些官绅面前什么都算不上。
她心下了然,又给两位官差要了一大盘刀切牛肉和一壶玉泉春,让他们吃了一个尽兴。
两位官差心下高兴,给她讲了一些过堂的程序。
苏若离又拿出一吊钱来递给他们,谢过他们的提醒,这两人立马又保证给她在师爷面前递个话,到时候在堂上不必惊慌……
做完了这一切,苏若离心里踏实了,只管跟着两人去了衙门。
候在门外不多时,就有威武雄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县太爷升堂问案了。
这种前世里在电视上才看到的场景,竟然让她摊上了,苏若离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一会儿,传来带“被告”上来的话来,就有一个衙役出来带了她进去了。
她低了头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县太爷一丈远的地方站定了,规规矩矩地跪下来叩了一个头,嘴里说着,“小女子拜见青天大老爷!”
虽然不知道这县太爷是不是个青天,但是该有的礼数她一点儿都不能少。事到如今,也讲不起那些人权的东西了。
头上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苏若离又老老实实地回了,头上忽然就没了声响。
四周都静悄悄的,苏若离低着头好奇地难受,怎么不审了,也不见罗氏上来啊?
乍着胆子,她悄悄地抬起头来。一双黑晶晶的眼睛往上溜了一圈,好巧不巧地,正对上县太爷那双探究的眸子。
待看清县太爷的容貌时。苏若离好奇地眼睛都瞪圆了,嘴巴微张。快要合不拢了。
原来堂上的县太爷并不是什么头发花白胡子一大把的中老年男人啊,呵呵,弄了半天这么年轻,看起来顶多有二十岁的样子。
一张冠玉般白净的面上,挑着一双浓黑的长眉。挺直的鼻梁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样。嘴唇薄薄地,此刻紧抿着,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呵呵,古代果然多美男啊。一个小小的县衙里,就有这样一个貌如潘安的县太爷啊。
苏若离想得美滋滋的,为自己能一饱眼福感到荣幸,心里暗自好笑:自己也没白来这一趟,就当免费看美男了。
正看得兴头,猛听耳畔一声低斥:“大胆女子,竟敢冒犯青天大老爷!”
我勒个去,看个美男还有管闲事的!
苏若离赶紧低了头,嘴里不自觉地就实话实说起来,“小女子并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没想到县太爷竟然这么好看!”
两边儿似乎有轻微的“噗噗”声传来,头顶上的那人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了。
李扶安的眉头死死地蹙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苏若离。气得指节都发白了。
他出身高门大族,少年高中,还从没有一个人敢以“好看”这个字眼来评论他的。虽然他长着一张人神共愤的脸,但是他却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十七岁考中了二甲十六名的进士,一时在京中远近闻名,连当今皇上都颇为动容。
御笔一挥,给他授了一个实缺——清泉县的县令,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七品啊。这清泉县又是京畿要道,一般的人想做还做不到呢。
苏若离穿过来之后。只顾着赚钱养家,哪里知道这些底细?
刚才也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倒也不是花痴地不行了。
李扶安瞥了一眼两边笑得几乎快要站不住的衙役,无奈地扶了扶额。毕竟凭着一句“好看”也不能就定人家的罪吧。他挥了挥手,一边的师爷赶紧吼了一声,“带原告”!
门外立即就有人一声声地递了过去,旋即就传来几声杂沓的脚步。
苏若离只管挪了挪跪得有些发麻的膝盖,看都不看这个原告——也就是罗氏一眼。
真不知道这骚娘们儿有什么脸告她,今儿她倒要见识见识!
“底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儿?”头上依然是那个清朗的声音,问着一成不变的套话。
“回青天大老爷,民妇乃清泉镇顾家村顾罗氏,告的是儿媳妇霸占房产一事!”
也许是很少见到婆婆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