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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慕昭月一记白眼砸过去。
上官落笑着冲着慕昭月做一个鬼脸,转过脸马上收起笑容,只记得那天晚上,薄情在池边哭着睡熟。
第二天他到药池中一看,发现昨晚换的药水变淡许多,慕昭明身体对药力的吸收,比平时快了几倍。
马上意识到一点,慕昭明虽然昏迷不醒,但对外界依然有感知。
他一定听到薄情的哭声,急切的想醒过来,所以才会无意中加快药力的吸收,就想到用言语刺激他这一招。
他昏迷前,最在乎的人就是薄情,所以每天都让人到到他耳边,说一件跟薄情有关的事,今天是第三天。
结果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的有用。
现在,慕昭明每天对药力的吸收,是平时的近十倍。
这样的速度,他又加重药的浓度,相信慕昭明很快就会醒过来。
“只是,我们为什么要瞒着嫂子?”慕昭月忽然道。
“当然是为了,让主子觉得少夫人受委屈,却不能哭出来,还要强颜欢笑。这样主子就会越来越心痛少夫人,越来越想要快点醒来,保护少夫人,不让二少欺负她。”
帛儿不愧是跟在二人身边时间最长的人,对慕昭明和薄情的性情都十分了解。
哦!慕昭月轻轻道:“原来是化心痛为动力,早知道我就把嫂子再说得凄惨一些,被二哥欺负得体无完肤,心力憔悴、肝肠寸断。”
“对对……”曼宁马上道:“我就应该说,外面的人都说少夫人是最年轻漂亮的寡妇,除了忠顺王,门外还经常有王孙公子逗留,只为一睹少夫人的风采,还时不时在门口放礼物,给少夫人写情诗,送情信……”
上官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三个女人,这些话要是让慕昭明听到,等他醒来,帝都得有多少王孙公子遭殃啊!
长生殿中,箫谨天已经恢复如初的薄情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薄情淡淡笑道:“已经分不清谁真谁假,我今晚再让人做点事情,后天就可以完美收官。”
“好。”
箫谨天一个字,看向箫遥道:“忠顺王,你朝政那边可有问题?”
箫遥自如的笑道:“臣这边没有问题,请陛下放心。”俊颜一派温文尔雅,足以让帝都众多女子为他疯狂。
箫谨天满意的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本蓝色封面的册子。
这是薄情昨天递上的一份计划书,箫谨天压住内心的震憾和激动道:“丞相夫人,你又一次震憾了朕,朕准了。”她又一次证明了,打仗不一定要兵戎相见
“谢陛下!”
薄情兴奋道,这是她见到十长老后,连日赶出来的计划书,这份计划能尽快帮慕昭明实现愿望。
箫遥有些疑惑的看看箫谨天,又看看薄情,虽然不知那本册子内写着什么,但必然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策略。
两人在箫谨天的御书房内,拟定行动计划后,就退出长生殿。
通往帝宫大门的画舫上,薄情一袭白色的斗篷,银狐的围脖,戴着面纱,静静的站在甲板上,宛如水中的洛神,冰冷绝艳。
箫遥一身黑色的蟠龙长袍,缓缓走到薄情身边,与她并肩而立。
墨水蓝的裘衣衬得他本就魁梧的身材更加高大,整张玄狐的围脖,越发显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只是这一切,都无法映入薄情的眼眸,她心里有的,只有慕昭明那张人前冷漠无情,人后邪魅狭促,又温柔无限的容颜。
想念他捉弄自己是无赖的表情,想念他咬自己时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可是……
现在只能看着他,静静的躺在药池中,一动不动,一天又一天的沉睡不醒。
似是感觉箫遥靠近,薄情连忙收起思绪,淡淡的道:“这些天,有劳王爷天天押送,本夫人这个朝廷要犯出出入入。”
“替陛下办事,何来辛劳之说。”箫遥看着远方的景致道。
其实没有人知道在他的心里,只要能看到她,靠近她,跟她说说话,无论做什么,他都会甘之如饴。
两人一路上,像约定似的,下船、上岸,又上了各自的马车,直到慕府大门前都保持沉默没有说话。
大门前,薄情微微一福身走入内,箫遥一直看着薄情的身影消失后,才依依不舍的走上自己的马车。
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早已经落入有心人眼中。
薄情回府后,先回天花阁梳洗一新,再过去看慕昭明。
每次慕昭明都在沉睡中,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只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然后去看姜氏,自从上次后,姜氏一直住天花阁。
因为府上的下人已经遣散,连封伯和李嬷嬷也不例外,也只能彼岸园,让帛儿他们照看,慕昭月也经常过来陪姜氏。
现在一家人,若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算是其乐融融。
……
某处酒楼,小二看着一名喝得烂醉,满脸胡蒫,却掩不住绝美容颜的客人,不停的摇摇头,转过身去听店内的客人闲聊。
只听其中一人道:“陛上现在让忠顺王主管朝政,看来丞相大人是凶多吉少。”
“我还听说,最近陛下经常召丞相夫人和忠顺王入宫,十有八九是在商量丞相大人的后事。”
“这帝朝建立不到一年,丞相就出事,会不会是跟御玺有关。”
“御玺,这跟御玺又扯上什么关系?”
“我也听说了,陛下登基,用的是九龙血玉的御玺……”
那人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忙回过头。
只见一队官兵冲上来,不容分说就把那些正闲聊八卦的人捉起,众人还不明所以的,就听到大街上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
“陛下有旨,凡散播谣言,动摇国本者,统统捉起来,关进天牢,严刑烤问。”
再这片刻,那把声音继续道:“陛下有旨,凡有举报者,一经核实,朝廷即刻赏白银百两。”
街道上,一时间重兵镇压,无数正在议论丞相大人一事的好事者,纷纷被捉起来,关入大牢中。
顺天府牢中,两名牢卒正在审问捉来的犯人。
“说,是谁让你散播谣言的。”
“我不知道谁,人家给了我一锭银子,让我怎么说,就怎么说。”
“银子呢?”牢卒一鞭怕在那人旁边的地上,地上马上出现一条深深的痕迹。
那人浑身一震,生怕鞭子抽在他身上,马上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道;“在在……在这里,银子太大,小的还没舍得花掉,请大人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小的什么愿意招。”
其他被捉进来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掏出一定银子,高高举在头顶上,大声叫道:“我们也愿意招,是有人给我们银子,让我们到处说丞相大人快死了,我们不要银子了,求你们不要打我们。”
白花花的银子被一锭一锭的收上来,那些人也被送到一边,免去了鞭打。
那些没有银子的人,纷纷大叫冤枉,谁也没想到,他们只是在大街上闲聊几句,也是触犯国法,一下就成阶下囚。
“我招,我招,是郁府的管家让我们这么做的。”
在连续的“严刑烤问”了几个人后,终于有人害怕牢卒手中鞭子抽打在自己身上,说出了一个名字。
其他人听到后,纷纷大声叫道:“对,就是郁府,就是郁府让我们这样做,他给了银子,只是花掉了而已。”
薄情、箫遥、甄英杰站大牢的门外,听到里面的叫声,眼中没有丝毫的意外,似是早就料到的。
薄情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太皇太后、郁府竟然用这么愚蠢的方法跟他们斗,简直是自寻死路。
箫谨天提醒她要以假乱真,只是所谓的以假乱真,不是假传言乱真传言,是以人乱人。
这些被捕的人当中,有被郁府收买的人,也有薄情的人,还有喜欢聊八卦的普通百姓。
无论是谁的人,只要当中有一人提到郁府,其他人为了免受刑罚之苦,自在跟着起哄。
再加上那一锭锭白花花的,从郁府偷出来的,有郁府印鉴的银子,郁府造谣生事,动乱国本就是铁证如山的事情。
翌日,箫谨天处置郁府的圣旨一下,天下一片哗然。
慈宁宫中,莲姑姑正给太皇太后捶腿,一宫女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太皇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莲姑姑一眼扫过去:“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宫女扑一下跪在地上道:“太皇太后,前朝刚传来消息,郁家造谣乱国,陛下下旨,查抄郁家,郁家上下明日在帝都广场当众处斩,以儆效尤。”
“什么?”
太皇太后猛的坐起身,盯着宫女一会儿,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后倒。
莲姑姑连忙扶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快传御医,快传御医……”
慈宁宫中乱成一团……
第二天,天空上,开始稀稀拉拉的飘起雪花。
这可是建立帝朝以来,陛下第一次下旨抄家灭族啊!
帝都广场上,一早就围满观看行刑的百姓,就连四周的酒楼窗口向着广场的雅间,昨日就被预订一空。
郁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其中包括襁褓中的婴儿,全都被押跪在广场上,像是认命了一般,全都跪在那邢台上一动不动,那怕是哭也是无声的哭,众人不禁有些奇怪。
他们哪里知道,箫谨天为了防止他们在刑场上乱说话,早就命人点他们的穴道,让他们想叫,也叫不出。
“嫂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结果,难怪你一点都不担心。”慕昭月站在窗口前,兴奋的叫道。
薄情没有回答慕昭月,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这种正是来自郁家三百多口人的安静。
跪在最前面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郁家的当家人,太皇太后的亲哥哥。
此时正抬头看着天,欲哭无泪,都梦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让人照太皇太后吩咐,散播几实话而已,就惹来灭门之灾,简直是没天理啊!
可惜,他叫不出来。
因为帝宫里那个天,不给他们申冤的机会。
就在围观的人群中,一名头发凌乱的,裹着一件破斗篷,连脸都被遮住大半的男子,正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内露出一丝冰冷。
男子喃喃的道:“薄情,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封住别人的穴道,不让别人申冤,这样天理不容的事情,看你怎么收场,看你怎么被千夫所指。
男子不顾别人的咒骂,用力挤到围观队伍的最前面,暗暗运内力,朝跪在刑台上的人,凌空弹去,刹时间,刑场响起了第一声喊冤声。
“冤枉……”
有了第一声,被封住穴位的人一愣,回过神后,马上大声叫冤。
刑场上喊冤声,哭喊声,瞬间响彻广场的天空,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监斩的甄英杰,一时措手不及。
郁家家主马上大声叫道:“我们是冤枉的……”
“我们没有散播谣言……”
“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
郁家主的儿子,郁家大爷也大声叫道:“若我们造谣,为什么要封住我等的穴道,不让我等哭喊,不让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