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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上高台所打的那条绳结、楚安策所穿其兄的那套衣衫、那碗紫如亲手做的有问题的鸡汤。若是这些都能找到的话,那么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板上钉钉了。
谢云琛的眸色晦涩难辨,显然已经虑到了这一层。他凝思片刻,忽然开口:“本府现在要去紫如房间里看看,应该可以罢?”他的语气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丝严酷之意,那双素来温润的眼眸此刻焕发出一股迫人之气,甚是凌厉,像是要透过紫如的眼睛,一直窥探到她内心的深沉隐秘。
紫如一怔,神色之间明显闪过一道张皇之色,唇角动了动,终究还是道:“谢大人但去无妨。”
楚家大少爷楚安筹见谢云琛处处针对紫如,不由得也在心内打起了鼓。他看了一眼紫如,想从她的表情里窥出一二,不过令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紫如依旧是那副恬然自若的模样,一双媚眼勾魂夺魄,整个人依旧如同无依无靠的水仙般,让男人一见就升起了无穷无尽的保护欲望。
楚家二少爷楚安策有点心生忐忑,他的眼角余光不时地瞄向那个绝色女子,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出什么讯息,然而令他也失望的是,他并未得到任何讯息。他知道她是哥哥的女人,可他偏偏就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想她,想她水润微翘的樱唇,想她犹如凝脂的肤色,想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媚态。他都快被这种禁忌的相思给折磨疯了,于是在一个大哥没有回来的夜晚,他悄悄推开了晚风阁那扇门……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恋极了她的身子,他甚至都愿意化在她身上,她的一颦一笑,一皱眉一撒娇,看在他眼里都是动人的风景。男欢女爱的甜头,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终于,在昨晚,她满脸惊惶的来找他,告诉他自己杀了人!他闻言,便设下了一个局,诱使董青莲上钩,用董青莲的举止掩饰小兰死因。同时,他也深深地知道紫如恨极了董青莲,恨董青莲坐稳楚家大少奶奶的位子,而她却只是一个地位低微的小妾。于是他在高台还栓了一根细线,让那线躺在地上,董青莲跨过去的时候自然没事;可是等到董青莲推了小兰抽身返回之时,他猛地一扯那根线,顿时董青莲就被绊倒,摔了一跤,从而造成了小产。
谢云琛见他们众人神态各异,也不点破,他先去了小兰的房间,见里面也没什么异常,于是便转身去了紫如的晚风阁。
这晚风阁的确是好景致,虽然如今大少数草木都衰败不堪,但是在晚风阁,这里亭台雅致,流泉清澈,建筑别致小巧玲珑,确实是一个好所在。由此可见,楚家大少爷楚安筹对紫如还真是上心。谢云琛并未流连美景,只是径直朝里屋的方向走去。走到廊下,他忽然见旁边一处竹竿上晾了一套男人衣衫,不由得微微驻足,回眸视之:“这套衣衫,究竟是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额,学校居然叫入党积极分子全部都去大一寝室去跟新生交流,回来还要写报告,好累啊~~~我都直不起腰来了,熬夜码字中【泪目】
明早要早起上课,先睡了,亲们88
☆、隐情·揭露(三)
紫如微微一怔忡,下意识的顺着谢云琛的目光望了过去。在她的视线一触到那竹竿上的衣衫之后,眉心细不可查的沉了沉,瞬间之后,便再也瞧不出一丝波澜起伏。稍微稳了稳心绪,紫如从容不迫的答道:这套衣衫自然是大少爷的,难道谢知府此言是怀疑民妇还有别的相好的么?”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有些变了腔调,脸色微微涨成了紫色。
自古以来,女子都是对自己的名节极为看重的,即使是民风如此开放的大齐王朝,依旧是这样。所以紫如的反应倒也在情理之中,并不奇怪。只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唐凌一直在目不转睛的观察着紫如的一举一动,想从中窥探出些许端倪。无奈此人表面功夫实在是做的太好,饶是这般左看右看,竟是纠查不出汗分毫来。
林如画听闻此言,很是不屑,本来楚府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将她的风头盖去些许,她心情就够不爽了。眼下见紫如出言不逊,林如画愈发怨忿,于是便不动声色的挤到她身边,绝美的眸色中划过一道寒芒,冷声开口道:“跟知府大人说话,岂容你这等放肆?”
谢云琛一挑眉,伸手拦住了林如画,语气云淡风轻:“本府并未有此意,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说完这句之后,谢云琛转眸,望向站在身后的楚家大少爷楚安筹道:“这衣衫是你的么?”
楚安筹连忙走了过来,几乎没怎么辨认就道:“这套是我在府上穿的家常衣衫,素日便收在紫如那里的。虽说我在府上自有安歇之处,衣物之类的全部都放在我的住处,但是为了怕来往不便,所以特意留了一套放在紫如那里。这样的话,我去晚风阁歇下也方便些。”
原来是这样。谢云琛面色无波,接着问道:“紫如为何将这套衣衫给洗了?据本府所知,昨晚大少爷似乎并未回家。”
“正是因为趁着他未回家,所以民妇才将衣衫给洗了,方便他回来时穿。”紫如流利的回答道,似乎像背熟了千百遍一般,又像是根本就没打腹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于情于理都让人挑不出丁点儿的错误。
不知为何,唐凌总觉得她在撒谎。按照自己的的推断,应该是昨夜楚家二少爷楚安策穿上了楚安筹的这套衣衫,前去吸引大少奶奶董青莲前往高台的。而由于昨夜下了雨,所以这套衣衫被淋湿了,明显一股潮湿之味。所以紫如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将这套衣衫给洗了,避免被人闻出这衣衫上的雨水味道。
然而这到底也只是推理罢了,眼下只有找到确凿证据,才能堵得那个紫如无话可说。
乔宇闻言,英俊邪魅的脸上多了一抹沉沉的冷笑之意。他走上前,一把将那套衣衫给扯了下来,走到楚家大少爷楚安筹身边,将那衣衫往前一递,礼貌之余却又带疏远的道:“请问一下,大少爷您这几天都穿过这套衣衫了么?”
楚安筹一怔,思虑了半晌,这才开口笃定道:“最近朝廷有些事情,暗中布置下了任务,我很忙,所以已经几天都没回去了。”
乔宇一听,顿时将衣衫收回,看向犹自镇定自若的紫如道:“大少爷都说他几天没回家了,姨娘前几天为何不去洗?为何偏偏选在昨夜那种风雨交加的恶劣环境下去洗衣衫呢?”
“想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这是我的自由,”紫如目光冷如冰锥一般,堪堪回视过去,硬声开口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只是我们楚府三小姐身边的一个下人罢了。不管怎么说,好歹我还是大少爷身边的人,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这话把乔宇噎得直瞪眼,他虽然面上显现不出来什么,但是心底着实有些恼,所以并未再开言。
谢云琛眼瞅着他们在这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一直都是一言未发,末了,方来了一句:“此物暂且收好,等大少奶奶生产完之后,再作一观。”
乔宇闻言,神色微微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之前自己在青城府当捕快的那段日子。眼下,听谢云琛这么吩咐,他下意识的就将怀中衣衫收好,口中应了一句:“是。”
谢云琛略一点头,随即领着杨杰走进里屋。不知为何,唐凌在随着他们一道走入的时候,敏锐的察觉到杨杰似乎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待到她想细纠此间深意之时,杨杰却已经迅速地调转了头,随着谢云琛一道走进去了。
唐凌摇摇头,心中微微一动,估摸着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倒也不甚在意。
这里面纤尘不染,处处都被收拾的很是干净利落,桌子上也被擦得几乎可以照出人影儿来,由此可见紫如倒也是一个勤俭持家之人。谢云琛派杨杰四处查看,他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静待结果。林如画站在他身侧,不时地睨了唐凌一眼,目光里有说不出的意味。唐凌被林如画瞅得心底直发毛,她稍微敛了一下心绪,不卑不亢的回了她一个眼神。
杨杰同乔宇在屋内四处转了转,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杨杰目光依次扫过橱柜,床,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慢步跺在屋内,走到一处墙壁前,忽然顿住了脚步。他蹲下了身子,冷眸微凝,骨节分明的手指不住的在墙壁上摩挲。
谢云琛察觉到杨杰一直蹲在那处墙边,不由得心生疑窦,于是便从容站起身来,走到正在专心研究的杨杰身边,低声探询:“杨仵作,可是有什么发现了么?”
杨杰一言未发,待到谢云琛也同样撩起官服下摆蹲着身子望过去之时,他才表情凝重的开口道:“谢大人,你没发现这处墙壁有些不寻常之处么?”
谢云琛听闻此言,不由得面色微动,他小心的伸出手指在墙壁上摩挲了好几遍,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墙壁的某处:“的确,这处墙壁似乎有被人抠抓过的痕迹。”不难发现,在这墙壁的下方,有几处不易觉察的小洞,像是被人狠狠地抠过一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唐凌看着他们两个大男人蹲在那里研究,不由得好奇的凑过去看。这一看不打紧,再加上听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之后,唐凌浑身一凛,下意识的紧紧抿住双唇,神思顿时清明了许多。今天早上在她检查小兰的尸体之时,虽然只是个小细节,然而这时却无比清晰地闪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似乎记得,小兰的手指甲缝隙里,隐约有残余石灰的印迹!
难道昨天晚上紫如就是把小兰绑在这处墙边么?然后小兰反抗挣扎之余,无意间在指甲缝隙里留下了这身后墙壁的石灰?
果然,在她还未开口之时,杨杰低沉的声音已然响起,虽然尽量压低,但是到底还是让她给捕捉了个正着:“我检查小兰尸体之时,清楚地记得她的手指甲缝里全是石灰!”
谢云琛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他忽地回过头来,看到只有唐凌一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一展官服站起身来,并不去看面色微微有了动静的紫如,也不去看浑身有些颤栗的二少爷楚安策,而是将视线对上一旁的大少爷楚安筹:“听闻这紫如姨娘过门也没多久,不知这晚风阁是什么时候建的?”
“谢大人明察,”虽然不懂谢云琛怎么一下子把话题扯到这上头,但是楚安筹还是依实答道,“这晚风阁是特意为紫如新建的,完工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左右吧。”
“那府上其他建筑呢?可有多少年了?”谢云琛不疾不徐,紧接着问道。
“楚家是士族大家,这楚府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楚安筹道,“这宅子自从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至今基本上保持原样。”
谢云琛冲杨杰使了一个眼色,杨杰会意,从墙壁上抠了些许石灰,又去了别处庭院屋内抠了一些石灰,这才又返回到了停放小兰尸体的地方。谢云琛目送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一言未发的揉了揉眉心,他起身而出,走到门外。方才只顾去观察门口那竹竿上挂着的衣衫去了,眼下他在屋外的空地上随处走了一走,在不远的一处不起眼的泥路小径上,却是发现了有些不大对头的地方。
他走过去,拨开些许枯萎低矮的泥巴草丛,在上面赫然发现一枚残缺的鞋印!这鞋印离石子铺就的正路不远,估摸着是因为昨夜天黑下雨路滑,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