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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那些杨杰亲吻自己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怎么赶都赶不走。不对,这其中一定是有问题!所以她在半梦半醒之间,一直掐着自己的手背,防止自己被这种旖旎的幻境给折腾疯了。
屋内一片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唐凌披好衣衫,神智稍稍恢复了些许清明。她下了床,正要出门去一探究竟,看看那个奇怪的秋月究竟想要干什么。不料脚刚沾地,忽然顿觉眼前一花,似乎有个人疾步走了过来,几乎未发出任何脚步声,形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就这样来到了她的跟前。就在她下意识的挣扎之时,那人的手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令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隐约有破碎的低低“呜呜”声从那人的指缝中溢出。
唐凌心头一惊,眼睛瞪得老大,紧紧地盯着来人。却感觉到那人微微低下了头,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是到底还是让她听出那一丝熟悉之意:“唐凌,我是杨杰。”
杨杰有些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蜗,令那里顿感□麻意,唐凌神思一荡,想起了那个吻,想起了自己方才一直在回想的画面,脸色不由得更加红了几分,神情之间颇有些不自然。好在这里浓稠的夜色已经将她的面部表情很好的遮掩住,将她幽微难言的心事锁在了最沉寂的黑暗中。
既然是杨杰,那么唐凌一直提着的心不由得放了下来。感觉到那干燥温暖的掌心逐渐从自己的唇边撤离,不知为何她竟然感到有一丝的失落,还没等她想明白是为何,口中已经下意识的开口探询道:“你……你怎么进来了?”
杨杰一言未发,只是从屋内的桌子上拿过来一物,哑声低言:“你中了致情幻。”
致情幻?唐凌心头一颤,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双唇,怪不得自己一躺在床上,就忍不住幻想一些令人心猿意马的片段,原来,原来竟是这个东西在作祟!还好自己察觉到不对头,为了极力保持清醒,一直掐着手背避免陷入迷情中,这才险险避开这一劫。
这种游方术士出售的下九流之物,到底是不是秋月特意放置于房中的?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杨杰说完这句之后,迅速地离开房间走了出去,脚步声仍旧是放得极轻。唐凌挂念楚涵,担心其会有什么闪失,于是并未追随杨杰的脚步,而是悄悄地来到了窗边。她正要启窗观望,忽听得窗外传来杨杰的一声低喝:“你还不收手么!”
唐凌闻言,心头一凛,浑身僵硬得绷直。她的手猛地推开了窗,顿时被眼前所见的这一切给彻底惊呆住,讷讷的发不出一言来,满眼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感到周身的温度一下子降到最低点,指尖微颤,心里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没有半分安静的时候。
外面月色朦胧,光晕清幽,借着这月光,唐凌清晰地瞧见了自己的那条浅碧色肚兜,就那么大喇喇的挂在窗户旁!虽然大齐王朝民风开放,但是无论在哪个朝代,肚兜都是少女的命,就这样被挂在外面,看得唐凌不由得眼睛都要充了血。在窗户外边,秋月原本正要奔逃的脚步忽然直直的停住,慢慢的转过身来,先是看了看逐渐走过来的杨杰,接着又将目光对上目眦欲裂的唐凌,唇角边忽然多了一丝浅淡的冷笑,那浮现在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陌生,陌生得令唐凌忽地心生一股寒意。
杨杰颀长高大的身影一步步靠近,他抱臂而立,剑眉微挑,一股冷飒之气从他那边焕发出来,直令人不敢逼视:“你如此做,不过是想把采花大盗引来罢了!但是我却并未想到你会如此毒辣,不仅在屋内放了致情幻,而且还把唐凌的……”说到此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蓦地顿住口不再开言。这只是因为,他不经意间侧过脸,发现在窗内的唐凌,面色苍白似雪,竟是一丝血色也无。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了柔柔的怜惜之意,面色也不由得愈发凝重起来。
“哈哈哈,没错,正是如此!”秋月冷蔑一笑,发出仄仄之声,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屑之感,“这边屋舍众多,那采花大盗并不知哪间屋内有藏娇,我这么做,只是好心的提醒一下他罢了!既然来到了杨家,反正多的是机会,我准备每天晚上都将唐小姐的肚兜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不愁那采花大盗找不到,哈哈……”
“只可惜,你现在是终究是没有任何的机会了。”杨杰冷峻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地打断了秋月的冷笑声。
“是啊,今晚此事一出,我是断无可能再留在杨家了……”秋月的眸色晦暗了些许,满脸不甘心之意,转身欲走。孤傲的背影被清冷的月光拉得好长好长,那油然而生的无尽落寞孤寂,让人看了不由得心酸不已。
“站住!”唐凌岂肯这么轻易地放她离开,这里头疑点重重,她不弄明白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是绝对不会安心的,“秋月,你为何这般对我?”她和秋月做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深厚,即使是身在谢家,秋月也是一心一意的帮助自己,为何现在却又忽然倒戈?唐凌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无休无止的向下沉去,如果连昔日和自己朝夕相对之人都信不过,那么如今,还有谁可以值得自己相信的呢?
秋月脚步顿住,并未回头,让人丝毫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究竟如何。默了半晌,她只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你真想知道?”
“嗯。”唐凌毫不迟疑的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少女熟悉的背影,只觉得无比的陌生起来。她的眼眶里一片酸涩,像是要有眼泪掉下来,可她硬是撑着不让其落下一滴。
杨杰顾及到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睡去,担心再这么喧闹的话,只怕都要将父母以及左邻右舍都要给吵醒了,于是便不动声色的岔了进来,目光沉沉,开口建议道:“外面多有不便,还是进屋说罢。”
秋月知晓这就是自己最后一次待在杨家了,索性转过身来,疾步走入屋内。
杨杰站在廊下,却并未走过来,只是眼见得唐凌关了窗户之后,这才走到窗的那边,将那高高悬挂的肚兜给拿了下来,仔细的收好拢入袖内。从头至尾,他的神色依旧冷峻异常,只是在那漆黑的眸光里,忽然溜进来一丝心疼的情绪,却被这无边无尽的暗夜逐渐吞噬。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最近JJ抽了,连着三天点击都抽得大跳水,让我看着点击实在是桑心……
算啦,不想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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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过往
唐凌面色仍旧未恢复过来,依然是透着彻骨的寒意,她仔仔细细的端详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秋月,看向那张这么多年来早已看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记得小的时候,小得她已经都快记不清那久远尘封的岁月,然而无论在何处都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道身影,却在记忆里愈久弥新。
冬梅性子比较温顺木讷,一般都是言听计从,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会羞赧腼腆的笑着应声“好”。而秋月则不同,她的性子却是极为大大咧咧的,虽然不拘小节,但是却粗中有细,从来不让外人欺负到自己半点去。
与此同时,秋月也在一直打量着唐凌的一举一动。过了这么久,她发现唐凌比原来看起来坚忍多了,大概是因为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所以其成长的比较快。眼前之人的眸色里,除了一如既往的倔强不服输,还多了些许一闪而逝的精光,令人观之不由得心头发憷。
唐凌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分毫,缓缓开口道:“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秋月并不答话,只是慢慢探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碧色的小布包来。显然那东西已经珍藏许久了,布包上的颜色微微有些脱落,显示出一种苍白的底色来,边边角角也有磨破的痕迹。但是想必这东西一定为主人家心爱之物,虽然外表布包磨损,但是却被洗得一尘不染,干净如初。
唐凌猛地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秋月手中的那个布包,看着她的手指一层一层打开,动作不疾不徐,唐凌的心也越提越高,呼吸不由得一窒。她忽然伸手,飞快的掩住那个布包,将里面的东西牢牢盖好,目光中有一丝哀伤的沉痛漫延,以及难以觉察的忿懑之意:“你这是要做什么?”
秋月冷笑得看着唐凌将那个布包掩好,面色依旧未变,还是带着冷冷的讥诮:“唐小姐,难为你这么多年,还会记得这个玉佩!”
她如何能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那个玉佩,是唐凌的堂哥唐冰之物。唐冰小的时候因家境破落,被暂时寄养在唐家齐这里,和唐凌从小一块长大。唐冰生性寡言少语,性子比较闷,喜欢一个人待在书房默默地看书诵读,几乎不与其他人往来。唐凌见此情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经又开始活跃起来,于是就天天拉着唐冰出去游山玩水,融入市井之地,多多流连逗留,使得唐冰大开眼界,不由得暗暗歆羡起唐凌的生活来。她活得是如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自己和她,仿佛一直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哥哥,你看,那边的旋转风车儿真红看,咱们去买一个吧……”
“今天天气不错,正适合去放风筝呢……”
“哥哥你看凌儿做的这个绣品好不好……”
如此这般,真是令人应接不暇。他坐在书桌前,听到她那欢欣的银铃儿般的笑声,只觉得眼前书本上的墨迹大片大片的化开,糅合成大团的黑色,再也看不下去一个字。于是他索性丢了书本,推开门,便看到阳光与春风一拥而入,瞬间照耀吹拂了进来,一点一点的温暖了他那颗早已潮湿的心房。
是的,他从小便生活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更兼自己家里逐渐败落下来,愈发使得他养成了少言寡语的性子,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不愿意和别人交流,也没人愿意和他交流。
冬梅正在放风筝,唐凌将仰脸望风筝的目光逐渐转移到站在门口的那个少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绝少走出屋子的缘故,他身形瘦削,肤色透出一种不健康的白色,眉目如画,看上去无比的清润,但是又似乎怕见生人似的,一直呆立在门口,满脸艳羡的瞅着这边。他的脚步像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仍然停留在原地。
“少爷少爷,”秋月顺着唐凌的目光望过去,立即拿着手中的另一根风筝引线冲过来,扬起笑脸招呼道,“快跟我们一块放风筝吧!”
那门口呆立的少年恍然回魂,立即瑟缩的往后退了退,脸上闪过一道可疑的红晕。面对这盛情相邀,他竟然起了退后之意,嗫嚅的开口,没什么气势的拒绝道:“我……我看着你们玩就好……就不过去了……”
秋月脸上明显有些失落,不过瞬间这丝情绪就从她脸上消褪下去,见唐冰素来不言不语是个好性儿,她便大着胆子一把握上他纤细的手腕,拖着他一路往外走:“老是看着我们放风筝,那多没意思!少爷还是跟我们一起吧!”
他的手从来没被异性握住,这么乍一来,使得他的脸色更红了,手腕处像火烧一般,甚是灼心。但是却也有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温暖袭上他的心房,下意识的,他竟没有缩回手,只是任由那少女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