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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大婚的日子之时,出来残害无辜少女呢?
千头万绪似乎已经进了死胡同,杨杰将那个荷包贴身藏好,纵身离开。他的身影如同一阵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余缕缕清辉,洒在了这一片看似安谧宁静的地方。
这天晚上,谢府。
树影婆娑,月影浅淡,估摸着大部分人已经睡下了,不闻人声。
林如画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小心翼翼地,生怕这汤冷了或洒了。她抬脚迈入谢云琛的书房,入目处,见其不知疲倦的伸手翻着卷宗,心头一动,刹那间变得无比柔软,轻声开口:“云琛,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忙?”
谢云琛抬眸,温和的眼眸中现出了似有若无的血丝,眉宇之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见是林如画进来了,细不可查的略略点了下头,沉声道:“最近事情多,少不得要熬夜了。”
“不知是有何烦心之事?”林如画问道。
“不过是那个采花大盗的的事情,”谢云琛修眉微沉,“此人屡屡作奸犯科,却是抓不住,已经严重影响了青城内女子的日常生活。朝廷听闻了这些民怨民愤,于是便下了死命令,要我务必在半个月内将其抓捕归案。不然的话……就会严惩于我。”
林如画闻言不置可否,将汤碗搁在书案上,用勺子轻微的搅动些许,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端了起来递给谢云琛,柔声劝道:“公务再重要,也抵不过身子的康健重要。这碗排骨汤是我特意去厨房熬的,味道不知如何,你先尝尝罢。”
谢云琛听闻此言,略一颔首,揉了揉眉心:“搁那儿罢,我晚饭吃了,现在不饿。”他把笔管放置在砚台之上,将书页合上,准备暂时闭目养神,小憩一番。
林如画神色黯了黯,一丝落寞明显的闪现在她的眼眸中。她不再开口,只是静坐不动。
谢云琛侧脸看去,只见得这朦朦胧胧的烛光下,身边的那个女子怔怔的盯着那碗汤,像是看入了神,眼睛一眨不眨的追随着那冒出袅袅香气。她表情低落,樱唇微嘟,眉梢微蹙,那张倾国倾城的的脸在这光芒的映照下焕发出一种令人挪不开眼的色泽。心头一颤,他念及他们俩之间种种过往,忽然觉得有些不忍心。于是他便端过排骨汤,执起汤勺,小心的抿了一口。味道不错,咸淡适中,可见也是花了心思的。
林如画见谢云琛肯喝了,不由得面色大悦,连忙笑问:“如何?”
谢云琛喝完便放下了,用帕子拭了拭唇,温雅开口道:“不错。”
林如画一听到谢云琛赞赏,心内顿时有些激动,直直地望向那个温润如玉的清和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许久未这么凑近的看他,她情不自禁的神思一荡,于是便大胆的凑过去,吻上谢云琛的唇,辗转流连。
女子的热情透过唇齿之间的纠缠很快传到谢云琛的心里,他的眼眸掠过林如画透着情|欲染着红霞的脸,不知为何,脑海里却是闪过了另一个女子的脸来。其实说起来,林如画和唐凌长得一点儿也不像。但是在这一刻,神思恍惚间,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主动求欢的女子,正是那个和自己有过婚约、逐步走进自己心里的唐凌。
第一次相见时,她面对自己的拒婚,那眉宇间难以遮掩的无奈和伤痛;后来的次次相遇,她总是欲言又止,眸色之间流露出来的意味越来越值得人玩味;再后来,杨杰将她带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了。不知道她在杨家,过得可好?
自己的这颗心,究竟是偏向了谁?
心思百转千回,谢云琛忽然回过神,发现那两片柔软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唇。他看向林如画,察觉出了她的极力压制下的忿忿之意,于是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妥,最终只剩下了两个字:“……抱歉。”
林如画面色微变,心内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谢云琛在和她接吻之时,都能如此的心不在焉,并未投入,这叫她实在是接受不了。她伸出手收拾了一下汤碗,掩饰住情殇,悄然起身回过头去:“云琛不必对我说抱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待到林如画的身影已经走出了书房,谢云琛顿了顿,细不可查的微微叹了口气,重新拾起书卷。
林如画出了房门,迎面而来的一阵冷风,吹得她不由得将身子缩了缩,这才接着走。小蝶并未跟着她一道前往书房,所以,眼前这偌大的府邸,静悄悄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动。方才之事不时地在脑海中回访,令她鼻子一抽,眼眶中有股温热传来。
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几处僻静的房屋前。林如画忽然敏锐的发觉到脑后生风,使得她警惕心大起,立即回转头。只见身后的背人处,有一道黑影恍若鬼魅一般,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抄手站在那里。从他周身焕发出一股凛冽的寒意,即使隔得较远,依旧是能够感受得到那人的气场。他蒙着黑色面巾,眼光如同X光线一般,盯住了林如画。
林如画仔细辨认了一番,却是看不出来那人究竟是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很快,她就找回了理智,冷厉一喝:“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码完了这章之后,我忽然好想吃我妈妈做的排骨汤啊~~~十一回去,一定要去吃这个。大晚上的食欲被勾起来了,好想吃东西,肿么破嘤嘤嘤……
☆、柴房·乾坤
夜风摩挲着树叶,发出阵阵声响,在这静寂的夜里,不由得让人闻之心头陡生寒意。月亮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清冷至极,为这里的建筑物镀上了一层苍凉的幽光。
那黑衣人忽然迅速的奔了过来,快如闪电,让人丝毫未来得及有什么防备。林如画大惊,正要开口大喊,不料却感到身子的某处一麻,徒劳的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不能发声了。她神情一凛,暗道了一声不好,心下如明镜一般,立即反应过来。这人居然瞬间点了自己的哑穴和定穴!
黑衣人站在林如画面前,目光压迫着沉沉的恼意,像是要透过她的眼眸,直直的望进她的心底去。他并未开口,只是缓缓地张开手心,露出了攥着的一物。
林如画不甘示弱的回视过去,随着黑衣人摊开的动作,她的神色也变得越来越凝重,呼吸都不由得一窒。那荷包上熟悉的针线活儿,那表面是自己亲手绣的两颗小树,那颜色是自己专门从杂货铺子里挑的。这个东西难道不是应该在弟弟林如风手上么?为何会在这个黑衣人手上?而且,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依稀可见那荷包上面还沾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林如画的心顿时揪紧了,万分挂念起亲弟弟林如风的安危来。这么贴身之物,被人轻而易举得到,而且那荷包上还有来历不明的血迹,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在向林如画昭示着一个事实:林如风,很可能已经遇到了什么危险!
心念及此,林如画眼眸一动,心跳得极快,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她定定的看向眼前此人,捉摸不定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她的耳朵捕捉到了他衣料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她的眼睛一直牢牢盯着他如缎的长发被风不羁的扬起,她不能说话,便用自己的表情告诉他,求他放过林如风。
那黑衣人挑眉望向林如画,大概是读懂了她眉宇之间想要传达的意思,但是却仍旧不动声色,垂眸将那个荷包仔仔细细的收好。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仅仅只是做了几个动作罢了。就在林如画快要被这种难言的沉寂给逼疯了之时,那人忽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林如画的脖子,终于开口,声音像是故意弄得低沉沙哑,让人分辨不出:“今晚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的好弟弟若是以后再敢为非作歹,出来祸害良家少女,到时候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林如画闻言,目光一紧,满脸讶然之色,不明白为何此人会说林如风出来祸害良家少女。难道,最近的几起采花大盗一案,正是林如风所为么?自从搬至知府这边来住之后,林如画就很少再回自己的家里,也很少见到林如风了。不知道这个弟弟天天究竟在忙些什么,明明是快要成婚的人了,却是如同脱了笼头的马,没一刻安分的时候。现在乍一听到此案居然是自己的弟弟所为,这让她很是大吃一惊,怎么都不肯相信。
那黑衣人瞧出了林如画脸上的难以置信之意,一时半会儿倒也摸不准此事究竟是不是受她撺掇的。转念一想,他忽然忆起了一个细节,就是林如画曾经派秋月前来陷害唐凌,妄图使得那采花大盗盯上唐凌。由此可见,林如画应该并不知晓此事,若是她知道那作奸犯科的是自己的亲弟弟,她直接给林如风说一声便完了,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布下秋月这一枚棋子呢?想到这里,他便给林如画解了穴,冷声说了一句:“希望你们林家人好自为之!”黑色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在眼前一晃,便消失了。
杨杰摘下黑色面巾,一路使轻功出了谢府,眉头仍旧紧锁。方才在这之前他去了林如风的家里,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明显破败起来。于是,他便猜测其很有可能和姐姐林如画有联系,于是便在这深夜赶来谢府,对林如画严词警告,旁敲侧击一番。结果照着今晚的情形来看,林如画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外面招蜂引蝶,祸害少女。
那么,该如何寻得林如风,给唐凌报仇呢?今晚救走林如风的人,又是谁?
却说林如画见那个黑衣人走了之后,这才感到自己稍稍回魂,然而心里仍然是被那个消息所震撼到,心跳得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一片冷寂的房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冷得发寒,不由自主的想起谢云琛今晚所言之事,那最后一句犹如魔咒一般,不时地在她脑海里回荡:“朝廷要我务必在半个月内将其抓捕归案。不然的话……就会严惩于我……”
她感到自己的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下意识的狠狠咬住了双唇,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开始在唇齿之间漫延开来。谢云琛,他会为了自己的官运仕途,将林如风亲手送往断头台么?会么?即使是感到谢云琛肯定会毫不留情彻查到底,林如画依旧是残留着侥幸的希望,在心底默默地祈求谢云琛能够放过林如风。毕竟,那是她唯一的弟弟,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依为命的人。
凄冷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刮了过来,使得她身心俱凉,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脚步略显虚浮,林如画有些神思恍惚,怔怔的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谢府的柴房那边。里面传来女孩子的声音,即使被刻意压得极低,且又模糊不清,但到底还是让林如画给听出来是梨儿的声音。她稳了稳心绪,将面部表情调整了些许,估摸着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样子,这才伸手握上门柄。
轻微的响动声,随即,门开了,一股阴湿之气扑面而来。映入林如画眼帘的是,梨儿正在柴火堆旁边仔细的练着舞蹈,小蝶靠着墙边坐着,昏昏欲睡。二人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往这边瞅过来,一见是林如画来了,于是便立即走过来道:“小姐!”
小蝶毕竟是追随林如画多年,见其虽然努力维持着平静,到底还是掩饰不住那眉宇之间的沉重。当下,她也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难道是小姐不放心我们么?梨儿她练舞练得很认真,我一直在旁边监督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