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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
林如画见此情景,便委屈的道:“王爷,您看凌侧妃,她这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
辰杰听了她的话,脸上一闪而逝嫌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他掩饰下去。他只是继续着自己手中的动作,细致温柔,看得唐凌不由得心中一酸。那种巨大的甜蜜的酸楚感就那么瞬间充盈了整个心房,使得她眼眶情不自禁的湿了些许。
林如画见这个方法不奏效,于是便换了另一招:“王爷,那凌侧妃给我敬的茶,只怕里面也不单纯罢,还是检验一下好。”
辰杰见她没完没了,不由得厌恶的侧过脸,正要开口喝止;没想到唐凌将他袖子一拉,随即转身望着林如画,笑得意味不明的道:“既然画妃执意如此,那便检查一下吧。”
辰杰虽然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看这阵势也猜出了七八分。他是仵作出身,见状便蹲下|身子,扒开那些碎瓷片,将那些还未干的茶水检验了一番。不过须臾,他便站起身来,冷声吩咐一旁的宫女将这地上的狼藉收拾出去。
林如画隐隐期待:“如何?”
辰杰携了唐凌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出祥福殿,声音冷淡:“不过是普通的茶水罢了。”
林如画面色微变,本来她派小蝶悄悄去清风那里在这敬的茶里面下了毒,想借机陷害唐凌,说她意图谋害自己。但是这会子辰杰却说这茶水里无毒,实在是令她费解。心念及此,她不由得转过脸,狠狠地盯住了小蝶,语气阴厉:“怎么?你没去下毒?”
小蝶吓得“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赶紧磕头不绝:“回主子的话,奴婢去了,也下毒了。”
唐凌被辰杰这么牵着走出,心头涨满了满满的甜蜜。那杯茶的确被小蝶下毒了,但是清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无毒的茶水替换了那有毒的茶水,所以唐凌今日呈上来的茶水,的的确确是没有毒的。
心思百转千回之间,唐凌不觉轻轻一笑。她忽然感觉到辰杰把她的手越牵越紧,心头一动,于是赶紧跟了上来,和他并排:“怎么了?”
辰杰剑眉微拢,声音之间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依礼制,马上我还要和林如画一道去宫里参拜皇恩。”
原来是这个。唐凌眉宇之间现出了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落寞,这是只有王爷和正妃才有的殊荣,根本轮不到她这个侧妃。现在还无法除掉林如画,只待有朝一日辰杰……这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使得她神色不由得一凛,面上现出严肃之色。一颗心顿时跳得飞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可不是小事。若是成功了,那便笑傲天下;一旦失败,只剩下万劫不复!
辰杰敏锐的察觉到唐凌的变化:“怎么了?”
唐凌肃声,掩饰道:“是我多想了,没什么。”这个念头并不是轻易可以动的,但是一旦去想,就像是心头剪不及的杂草一般,一遇到风吹,便疯狂生长。
风簌簌刮过窗户,带动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愈发显得清幽宁静。偶尔有府内下人来回走动,脚步不疾不徐,很是沉稳。
唐凌等了许久,见辰杰还没从宫里回来,心下也没了食欲,什么都吃不下去。她知道楚涵被林如画抱来了靖王府,心下的确是思念孩子,于是便想去看看。清风一见,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跟了过来。结果她俩刚走到祥福殿,就看到殿门口一个仆役模样的男子,正在逗楚涵玩儿。楚涵正手持一个小风车,迎风跑起,那车扇叶便滴溜溜的转。另一个白日里敬茶时见到的眼生宫女正陪在一旁,手里端着一小碗粥。
他俩长相很是普通,唐凌可以确定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但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熟悉感。究竟是哪里熟悉唐凌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索性也不过去了,只是躲在暗处,清风靠在她身后。微风不时扬起她的发,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边。
那个宫女将粥递了过去,开口道:“这刚做好的,小心烫,你喂他喝罢。”
唐凌迅速地拉起清风,立即返回去,打消了去看楚涵的念头。只是因为她看清楚了那个男子的身形,那夜庄稼地里的回忆扑面而来,使得她忽然明了其身份。那个男子他……他是林如画的弟弟林如风!难怪自己一直觉得他的身影眼熟,眼下想必是易了容的。那个端粥的宫女应该就是蓉儿了,毕竟那次在谢府,唐凌还是和她有一面之缘。对她的体形体态,还是隐约也有些印象。
林如画还真是绝了,居然敢将朝廷钦犯窝藏在靖王府,这样的话,那林如风大概就很难被抓捕到。
唐凌猛然想起那夜林如风和谢云琛所言,知晓林如风一直喜欢自己的姐姐林如画,或许可以从这里边入手,将他们姐弟俩一起送进地狱。不过,这计划还是要好好考虑周全,不能出一丝纰漏。
作者有话要说:
☆、奉旨·离京
晚上辰杰回府之时,面色很是凝重,像是满腹心事的模样。唐凌伺候他一道吃了晚饭,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辰杰垂了眸,走到书案旁坐下,修长的手指将那上面的书卷都整理了一遍,口中简略的道:“皇上下旨,命我今晚收拾一下,明日出发去西北。”
“去西北?”唐凌走到他身边,挑眉沉思,“难道是西北边境不安定,需要你率军去镇压?”
“如今大齐王朝西北遭到阻奴国侵占,战事紧张,皇上命我前去和三弟昭王一道镇压,犒劳三军,抚慰军心,”辰杰一边沉声说,一边展开地图,“阻奴国这次号称率领八十万大军进犯我大齐西北,昭王素日留守西北,仅有不到二十万军队,实在是抵御得力不从心。”
唐凌的眼睛从地图上转移到辰杰的俊颜上:“皇上让你带多少人?”
辰杰心头觉得有些讽刺:“单枪匹马。”
“这明摆着就是让你送死,”唐凌眸色一紧,“去了之后,二十万对八十万大军,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更何况,依皇上素日之举,说不定我们还未出京都就被他暗中派人杀了!”
“你说的有道理。路途遥远艰辛,且变故颇多;而且皇上巴不得我最好死在西北,一辈子也别回来。等到实在抵御不住之时,他再派大齐大军前去平叛,这样既除掉了我,而且还为他自己博得威名。”辰杰的眸光中一片澄澈,像是洞察了世事一般明晰。
唐凌心头一震,补充道:“而且那个一次面也没见过的昭王,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人物。”
辰杰的手指关节轻轻叩着桌面,跳跃的烛光在他脸上勾勒出浓烈的明暗线条感,他下颌微抬,冷声道:“皇上担心我生异心,特命林如画与我同行,实际上就是监视。既然都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步……”
唐凌一把攥住了他的胳膊,并未多作思索,便笃定开口道:“你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眼下,何丞相对皇上处理朝华公主驸马一事极为不满,即使皇上将林如画给他认作女儿,即使皇上给丞相府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仍旧无法平息何丞相失子之痛。”
辰杰暗暗点头,皇上近段时间有些打压何丞相的势头,那何丞相想必是一腔怒火没处发。在这个时候,连结何丞相,的确是个好时机。何丞相在这朝中的人脉那可比自己强许多了,若有他在朝中打点,那倒也可省却了许多事。他在朝华公主驸马惨死一事一出,就立即暗地里去找了何丞相,同他会面,将其拉拢过来。
现在关键之处就在于兵权。禁卫军的兵权,西北大军的兵权,如果这两个都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便畅通无阻了。
辰杰眉头紧锁,忽然离开了书案,开口道:“凌儿,今晚你就辛苦些,将所带之物收拾齐备。我现在去处理林如画,明日我可不想带着她一道去,至于楚涵,倒也可随着我们一道前去历练历练。”
唐凌不知为何,心头一跳:“怎么处理?”
辰杰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放心,保准让她明日下不了床,自然也就不能随我们一道去了。”说完,颀长挺拔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的逆光处。
下不了床?唐凌咬着牙笑出声,若是他敢做那什么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儿,等到去西北的路上她就好好修理一下他。收回思绪,她不敢怠慢,也不能假手他人,便立即亲自上阵去准备随行所需之物了。
林如画从宫里回来,今日累了一天,晚饭也没好生吃,她估摸着辰杰也不会到她这儿来,正准备命人撤掉饭菜,自己好洗洗睡觉。不料,小蝶忽然一脸欣喜地走了进来,口中道:“主子,王爷来了!”
林如画一惊,连忙站起身来,迎至殿门口,绝色容颜上还是难掩诧异之色:“王爷怎么这会子来妾身这儿了?”
“你是本王正妃,昨日的确怠慢了你,本王心内过意不去,特来你这儿看看。”辰杰一脸云淡风轻之色,任由林如画为自己解下外面披风,搭在一旁的梨花木架上。
林如画喜出望外,昨夜的委屈一下子几乎全部烟消云散,赶紧命周围的人都下去。
辰杰见饭菜还未撤,便一展衣衫下摆坐下:“你还没好好吃饭罢,本王陪你一道吃,你也累了一天了。”
自谢云琛去世后,林如画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关心过,心头不禁一暖。她于是便也坐在辰杰身旁,万分殷勤的为他递过一双银筷,目光炯炯,期待的看着他。辰杰垂了眸子,并未抬眼看林如画,只是伸出手接过,略一点头:“你也吃些罢。”
“是。”林如画泪光涟涟,哽咽了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帕拭了一下眼角。
“怎么了?”辰杰挑了下眉梢,眸光波澜不惊。
“王爷对妾身这般关爱,妾身……妾身感念不尽。”林如画边说边为辰杰夹了一筷子排骨,搁在他碗里。
辰杰不置可否,那块排骨也并未动,只是伸出手执起一旁的精致錾花酒壶,满满的斟了两杯酒,然后递给林如画一杯。林如画激动不已,嘴角直哆嗦,颤颤巍巍的接过,险些洒了出来。她端着酒杯环上辰杰的臂膀,随即闭上眼,眼睫还在微微发颤,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她满眼幸福的瞅着眼前的这个男子,这个曾经被自己没怎么注意到的小仵作,如今竟成了枕边人,实在是不得不感叹命运的无常。朝华公主果然为自己谋得了一门好亲事,眼前之人的地位,身份,人品,都无一不让她满意。但是……
目光渐渐迷离起来,她看着眼前之人,视线从他若刀锋一般秀挺的眉,滑向微微高挺的鼻梁,然后再滑向那紧抿的薄唇,最后落在了棱角分明的下颌上……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沉,身子也像不是自己的一般,不由自主的向一旁倒去。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刹那,她的手,情不自禁的往前探了探,像是试图抓住什么。不过到最后,她却仍旧是什么都没抓住,掌心里,唯剩一团微凉的空气而已。
辰杰为她搭上一条薄被,随即站起身,面色无波的低低开口道:“睡罢,这药,足够你睡够十二个时辰。”在离开林如画寝殿门口的那一瞬间,他忽地顿住了脚步,并未回头;只是沐浴在朗月之下,任由沁凉的微风扬起发梢,沉声吐出一句:“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有宫女上前,辰杰便吩咐其好生照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