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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声沉重的闷响,城门缓缓打开,遂城驻守的朝廷军终于露面。辰瀚一见,顿时也懒得用语言招呼,直接派遣身后的军队往前冲。那些将士们得令,立即同朝廷军战至一处,一瞬间只见血光四溅,只闻惨叫四起,一片混乱。
这里辰瀚指挥众人对抗朝廷军,辰杰趁此良机,立即果断率领自己的队伍冲入遂城。一时之间只见人喊马嘶,大军蜂拥而至,直奔入城。城内百姓一片慌乱,纷纷大门紧闭,避之不迭。由于辰杰事先交代好不许扰民,不许杀害无辜老百姓,所以大军尽然有序,将领纵马驰骋,一路过了遂城,逼近京都。
遂城知府和将领叫苦不迭,想把朝廷军掉转头去对付辰杰军队,然而却被辰瀚的军队死命的咬住,无法脱身。
却说辰杰大军一路驰骋而去,直奔京都,沿途的老百姓纷纷拖家带口,往来躲避战乱。昔日繁华的京都四城,如今几乎成了死城,一片荒芜萧索之色。烽烟四起,氤氲出一股冷寂悲怆的氛围,那街头逃荒的、奔走的数不胜数,尤其是看到军队之后,犹如看到炼狱的恶魔一般,纷纷逃得更远。
辰杰微微侧过脸,低声吩咐身边的亲卫,命他们速去公主府。那些人连连应了,连忙策马而去。他没有过多的迟疑,立即率众攻向皇城。那禁卫军统领一见他,立即上前下拜道:“卑职参见靖王!”
辰杰微觉诧异,只见在那禁卫军统领身后,一袭官服的何丞相走了出来,微微躬身行礼道:“王爷不必起疑,那统领微臣曾救他一命,现在轮到他报恩的时候了。”
原来如此,辰杰点了下头,面无表情,混合了禁卫军的部队一同攻入皇城。
此时的御景殿,却是一片风光旖旎。重重纱制帷帐之下,两具赤|裸肢体纠缠着,喘息着,恍若要撕裂对方一般,从彼此的身体上索取着一切。女人不断发出动人的娇吟,伸出手搂紧了男人的脖颈;男人在女人的身上疯狂律|动,在她娇媚的身子上印上一连串玫红色的吻痕。忽地,那男子仰起头,顿了片刻,猛地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感觉自己的肢体逐渐僵硬起来,再也挪动不了一分,他想开口说话,却是一个音节也发不出。他怒目而视身下的那个娇媚女子,熊熊怒火几乎要将其烧着。然而那女子却是岿然不惧,只是微微一笑,从他身下退出,慢慢穿戴完毕,随即站在他面前,冷冷开口:“皇上,没错,你猜的都没错。你近日的媚药都是我神不知鬼不觉给你下的,就在方才,你吻我的时候,我将药汁送入你口中,使得你再也动弹不得……”
辰烨怒火中烧,他恨得眼睛都充了血。他这段日子本来想着要为自己找好退路,免得辰杰一旦攻入,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结果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最近有些欲求不满,老是沉迷女色,极度贪恋女人的身子,在床榻上同眼前之人翻云覆雨到天亮。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是栽在了眼前这个女人的手里……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像是在撕心裂肺的询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背叛了我!
梨儿漫不经心的抚了抚手腕上的凤血玉镯,避开了辰烨欲吃人的目光,曼启朱唇:“没办法,为了免得皇上您伺机出逃离开京城,嫔妾只能出此下策。靖王就要攻进来了,您必不可保,而嫔妾作为您的嫔妃,下场可想而知,不是下狱就是自刎。所以,嫔妾便要来戴罪立功,为自己谋条活路。”
“梨贵嫔不必如此说,您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要激怒皇上罢了,让皇上永远怨恨你,”唐凌迈步而入,笑容看上去亲切无害,格外温和,“这一切,都是我吩咐梨贵嫔这么做的。目的倒也简单,不过是免得皇上你伺机出逃罢了。用梨贵嫔的美色缠着你,不知滋味如何?”
辰烨一见唐凌,就像是见鬼一般,唇角发颤,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当初刚登上皇位的他,使出浑身解数来谋害辰杰,使得太后不得不将辰杰遣送出宫。自从辰杰恢复了靖王身份之后,他仍旧不死心想要害死他。而现在,辰杰,他终于要来报仇了。
辰杰持剑,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御景殿巨大的幔帐随风微微拂动,里面仍旧透着激情未褪去的柔糜气息。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将解药给辰烨一气儿灌了下去。从头至尾,他都一句话没有说,气氛透着诡谲的缄默。
辰烨终于恢复了行动,也可以说话了。他垂了眸,轻声来了一句:“二弟,你过来,朕有话说。”
辰杰不动,只是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瞅着他:“有什么话皇兄直接说便好。”
辰烨咳嗽了几声,唇角微现血丝,有些虚弱的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以为朕会对你不利么?这个身子,这几天早就已经掏空了,咳咳……”
辰杰见此情景,挑了挑眉,他是仵作出身,自然看出来辰烨脸色腊黄,身子发虚,像是要精尽人亡的先兆。于是,他便朝前走了几步,看向眼前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五味杂陈。
辰烨见辰杰走进,便趁他不备,使出全身的力气夺过辰杰手中利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鲜红的血液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那一道狰狞的伤口现出了辰烨毅然决然的悲愤,他手中的剑,“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面还犹带血迹,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辰杰见状,从地上将利剑拾起,从容不迫的用绢帕擦干那上面的血迹。随即转身,拉起唐凌的手,一道走出御景殿。就在他们的身影将要消失在了门口的逆光处之时,辰杰忽然顿住了脚步,没什么表情的开口道:“梨贵嫔大可放心在宫内住下,本王会派人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让旁人随意欺辱了去。”
梨儿一听,顿时松了口气,颔首道:“既如此,那便多谢王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仇·旧恨
却说林如画闻得辰杰率兵攻入皇城,内心一片茫然,不知该如何自处。她当初是作为皇上的眼线被派往靖王府的,此时遭此变故,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路。她望着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心头也如同这天空一般,晦涩难辨。
“轰隆隆”几声,豆大的雨便落了下来。雨声淅沥,洒落在地,晃动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涟漪。
林如画站在廊下,目光凄迷,伸出手接雨。小蝶走了过来,给其搭了一件蝶纹披风,心疼地道:“小姐,别着凉了。虽说这天气已经入春了,但是下了雨还是冷的。”
林如画不置可否,只是缩回了手,用锦帕将每一根手指都擦拭干净。林如风从一旁的檐下偷眼觑见,便疾步走了过来,开口对小蝶道:“你先下去,我有话跟小姐说。”
小蝶心知肚明此人的身份,于是便颔首退去。
林如风见小蝶的身影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廊下,这才一把攥住林如画的手腕,压低了声音狠狠地道:“姐姐,你还在留恋什么?自你嫁入靖王府之后,王爷对你不冷不热,这是所有下人都看在眼儿里的。如今他不在府上,率领军队攻入皇城,为何你还是不肯和我一道逃呢?你究竟在执着什么?”
“这辈子,我嫁给了王爷,就是他的人了,”林如画固执的将自己的手从林如风手里抽出,表情木木的,透着一股看淡悲欢之后的漠然,“不管他怎么对我,我也不想离开。我是他的正妻,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他和你已经……”林如风一愣,面色骤然一沉,下狠劲不让林如画的手从自己的掌心里离开。
“没有,他没有动我。”林如画如玉的面庞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语气低落。
“那不就得了!”林如风有些激动,声音也控制不住扬高了些许,“跟我走!等他回来你再走就来不及了,你会没命的!”
“即使我死在他手下,我也不会跟你走!”林如画冷眸扫过,唇角微颤,“你放开我!”
林如风都快被她气疯了,心头的焦虑与炽热交织在一起,使得他刹那间被烧红了眼睛,不由得伸出手去狠狠箍住了眼前之人的肩膀,滚烫的吻贴在了她的唇上。
林如画脸色一变,瞬间褪尽了全部的血色,她奋力挣扎,扬手甩了林如风一巴掌:“林如风,你这个疯子!”
“是的,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林如风抹了一把从唇角流出的血迹,冲着林如画凄恻的笑出声儿来。他的眼眸里现出一片寂寥的死灰来,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雨声越来越大,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透过重重雨帘传来:“姐弟乱伦,好个靖王妃,竟会做下如此有违人伦之事!”
林如画一听这个声音,如遭电击,她疾步奔至辰杰面前,“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颤着声音道:“王爷,王爷,请听妾身一言……”
辰杰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用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盯住了她:“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身为辰烨派来的眼线,在那个时候,就应该已经预料到了自己如今的下场!”
林如画泪流满面,伏地不起:“妾身……妾身同林如风并非亲姐弟,他是娘亲在街头抱回来的……”
林如风原本目光愤恨,听了这话之后,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盯着林如画。目光像是失却了焦距一般,茫然无神。
唐凌从林如画身后走了出来,看着这个跪趴在地的女人,脑海里迅速闪过那些曾经的是是非非,恩怨过往,于是便低声开口道:“你试图拆散我和谢大人,你试图谋害楚涵,你亲自气死谢老爷,你替辰烨监视王爷……这些事情我本不欲说,但是你做了这么多狠毒之事,岂能轻易饶恕?”
林如画喃喃开口:“我气死谢老爷的事,你如何得知?”
唐凌冷哼一声:“人在做,天在看。你做的那些龌龊之事,自然瞒不过别人的眼睛去。”这件事,是唐凌入宫以后,梨儿告诉她的。
辰杰懒得同林如画过多周旋,只是淡淡吩咐身边之人了一句话,那侍卫很快便去了。不多久,那侍卫手中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瓶鹤顶红,一条白绫,一把匕首。辰杰目光微眯,俊颜一凛:“本王只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这三物,你随意选择一样罢。”说到此处,他抬眸望了那倚在廊边的林如风,静静的补充一句:“还有你。”
在林如画选择了鹤顶红,将其一气儿灌下去之后,唐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流泪,大概,只是为了跟过去的事情做一个祭奠罢。
在京城青城的一处大宅院内,忽然起了火,那火势极大,烧得浓烟滚滚。丫鬟仆妇们都一脸黑灰的从里面逃了出来,侥幸得了一条命。但是这家少爷,却是被烧得如同黑炭一般,待到众人扑灭了火将其找出之后,只剩下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这陈家,怎么会忽然失火了呢?”
“陈家少爷也没逃出来,真是可怜见儿的……”
“话说起来,还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那街坊邻居站在陈府外,议论纷纷,摇头叹息。
此时的陈永,却是被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一处幽闭之地。他的眼睛被蒙上,什么都看不见,入目处皆是一片黑暗。他感觉到像是有人逐渐走了过来,听那脚步声,像是个女人。
唐凌看着他,目光冰冷,不时地响起自